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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七部 第二章 難以宣洩的情… 文 / chgor

    小阿菜見劉迦安坐以後,也坐在一側觀看,轉眼即見劉迦臉上表情有異,眉宇間滲出難以訴說的悲苦,心中一凜,知他被對方心念所攝,暗暗急道:「他以自己之心對照他人心念,必是那人心懷極大痛苦,且修為在他之上,他才會無法克制此誘力的干擾。」當即啟動禪境,以心制心地相助劉迦。

    這小阿菜修行佛法多年,以他的修為和見識,本早該層層遞進而直達極高境界。可他原來的修為太強,且殺心濃重,與佛法的慈悲寬容背道而馳,兩種不同的修行方式在他體內大有水火不容的趨勢。那在禪境中受益的修行者,多是大歡喜、大自在,無牽無掛之相。他的佛門修為更多的是為了壓制心中的煞氣,也為了實踐當初的諾言,這種修行多是苦中作樂,給自己一個渺茫的願景,但盼能熬得苦中苦,早晚能成人上人的心態。是以他體內禪功雖然深厚,但運轉起來卻大有折扣,別人是拈花微笑,他卻是無奈苦笑,別人是落拓自在,他則是如坐針氈。

    劉迦本己沉浸在觀他人之心所得到的痛苦之中,忽然傳來陣陣看似柔和卻又坷坷絆絆的怪異情緒,且此力來勢極強,像是欲助自己脫離苦海,又像是無意中反將自己溺在水裡。那本已極度的悲涼頓時憑添一層優優柔柔、是是而非的疑慮。他前時雖然無法立刻擺脫那造殿者的情緒干擾,但畢竟經驗豐富,尚能苦苦支撐,此時小阿菜那拙而憨猛的禪功倏地突至,竟每每在他掙扎於情緒牽絆時將其努力打斷,不僅心緒起伏更加劇烈,那不斷失敗而升起的不自信更是越加沉重起來,漸漸已走到萬念俱灰的邊緣。

    劉迦此時的狀態,就好像一個正在向上攀崖的求生者,每次用盡全力地向上爬出幾步,卻又被身後那笨拙的助力者好心辦壞事地給拉了回來,使那攀崖者終在無數次的失敗後開始懷疑:偶是先做一個登山勇士呢,還是先做一個兇手殺了這扯後腿之人?又如一個正在失戀的哥們兒,一直含淚咬牙地努力掙脫苦海而走向新生,可每當快要覺悟之時,竟又再次遇見舊情人,偏偏那舊情人還對他說:「偶心太軟,怕你受不了別離的打擊,特意過來告訴你做人要堅強些、勇敢些,偶現在的男友有錢有權人又帥,你千萬不要太擔心了。」那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痛苦,實在是反反覆覆地揪心裂肺……恨不得囫圇吞下一個超大的豬蹄子,將自己噎死了事,也算做個飽死鬼,或者乾脆從六樓跳下來,殉情以謝天下,好歹落得個從一而終的貞潔名號。

    說到此處,定有細心的哥們兒會疑道:「chgor,打斷一下,這裡有個破綻啊……那劉迦前時在煉丹爐內,也是以心心相印之境而瞭解到丹爐煉造者的意圖,那煉丹爐主人的修為可是極品啊,當時劉迦沒被對方的情緒所擾,為何此時卻無法自控哩?說起來……偶手裡面正好有一板磚……」等一下!別急著砸!這事是原因的……各位想想,前時青牛說過了,那煉丹爐是誰的?那可是傳說中的極品仙人道德天尊,以他老人家的境界,所為之事,當是利盡眾生,所起之念,當是清靜淡泊而無為。可這曼怛羅神殿主人卻遠非如此境界,沒有那無情無性之飄渺,和劉迦等人一樣,也是修行途中之人,只不過境界差異,或高或低罷了。

    那小阿菜運功片刻,見劉迦面部表情已從開始的眉關緊鎖轉為淡寫憂愁,他不知此時的劉迦因為徒勞無益的失望,心中已在漸漸開始放棄,反倒以為是自己的禪功生效,讓小白臉的痛苦大減,心中暗喜道:「聽人說,佛法千萬,講的全是如何用心,看來果然不假,畢竟天下諸般修行方式中,沒有比這佛門禪功更能讓人定下心神的。」念及此,乾脆伸掌至劉迦背心處,擬全力催動禪勁,給劉迦來個徹底解脫。

    他掌心一觸劉迦背心,立感那莫名脈動陡然襲至,下意識地運力阻擋,可轉眼立時被充盈劉迦神識的情緒籠罩其中,兩人盡皆陷入此悲哀情緒裡面,一時相互應和起來,那悲涼之意更甚。但這種局面對劉迦而言,卻稍感好受許多,一則小阿菜自己陷入其中,無法再自以為是地為劉迦雪上添霜,另一方面呢,有了他的加入,劉迦大感痛苦有人分擔或是理解,雖然暫時無法突破造殿者的情緒籠罩,但畢竟算是懸崖勒馬地從生死邊緣向後退了一步。

    劉迦得到小阿菜的情緒分擔,雖然煎熬稍緩,但也知這是飲鳩止渴之事,兩人修為既高,早晚會因為相互共振而越發地放大這種情緒亂流。他強忍痛楚,勉力傳音道:「我……我好痛苦!」稍後,那小阿菜斷斷續續地回應道:「我……比你更痛苦,你只需要……控制情緒,我我我……還要控制刀煞。」劉迦聞得此言,更加著急,一旦小阿菜的刀煞失控,自己為求自保,必須還擊,以此時兩人的狀態,只怕頃刻間就會相殘而盡了。

    但就在這時,卻隱隱約約聽到極遙遠處傳來一個哀傷而無奈的聲音:「難得你們能體會到我的苦楚,時間不多了,來見見我最後一面吧。」話音一落,兩人的元神立時脫體而出,朝著那情緒的所來處飄去。

    劉迦與小阿菜兩人離開身體,逕直而去,卻讓他體內眾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前時他情緒極度失控,眾人雖在著急,但依然能保持冷靜,畢竟大風大浪也經歷了不少,想來小白臉總能扛得過去。就連明正天這等膽小之人,稍稍心亂之後,也能走到李照夕身邊,強裝笑顏地說道:「大哥一定沒事的。我記得你說過,大哥是一個故事的主角,主角哪有那麼容易死的?是吧?你還記得這句話吧?」李照夕見他過來,慌忙將日記本納入體內,同時支吾道:「嘿嘿,是這樣吧,不過,我那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話怎能做得准?再說了,我只是個記錄者,不是命運的操縱者啊。」明正天沒能得到確認,心中略感怏怏不樂,走到一邊去了。

    但轉眼劉迦即被那情緒推向絕望邊緣,與此同時,這情緒迅速傳入小雲宇宙內。小雲自己有著宇宙的支撐,自是不容易受到干擾,但其他人卻完全兩樣了。一時間悲聲大作,哀嚎連天。這些人中,除了林思音和大熊貓心純意簡之外,大多有著複雜的人生經歷,包括混沌牒在內,盡皆被誘出人生往事中的痛苦與憂愁來。瑪爾斯的家庭煩惱、欣悅禪的愛恨離別、岐伯的情感苦難等等,人人都有過去,人人都有回憶,一時間盡皆捶胸頓足、抱頭痛哭……當然,玉靈子暈倒在地,這種事與他無關。而小雲忙著全力照顧修為最低的韓怡英,更是無暇理會眾人。

    好在劉迦與小阿菜的元神離體後,那情緒悠然而逝,眾人方才漸漸平靜下來。欣悅禪在這群人中修為最高,恢復得最快,稍稍調息,立時對身邊的干玉歎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這情緒已被宮主承受大半,傳進來的只是一小部分,咱們依然受其影響。這曼怛羅神殿主人修為之高,真是難以想像。不知那猥瑣男所說的梵天世界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真無法用現在的心去揣度呢。」干玉臉上毫無雪色,但依然淺笑道:「悅禪姐,你比我強,剛才若不是我連續服下數枚憩心丹,只怕要大出洋相了。」

    岐伯拭乾眼中的淚水,對身邊的大醜笑道:「大醜,你剛才哭起來的樣子好難看。」不待大醜回答,瑪爾斯已在一旁苦笑道:「小殭屍,你一邊痛苦,一邊大叫我愛干玉,那樣子好可愛,只不過當時我笑不出來,只是覺得自己能體涼你的痛苦,但又說不出你到底痛在何處。」岐伯臉上一紅,鬱悶之極。

    眾人正在相互安慰,卻聽得劉迦體外傳來一群人的說話聲,其中一人粗聲粗氣地說道:「月龍,李淳風那小子說我老大和你老大已經得到曼怛羅神殿的寶物,咱們會不會來得晚了?」又聽得另一個極有磁性的聲音在說道:「大帥,他們得到這寶物又如何?反正沒有芫銀花,誰也別想離開這裡。咱們帶上修羅天許多高手一同進來,總能對對付得了他們。」

    眾人聞言一驚,瑪爾斯低呼道:「小阿菜手下那傻瓜和小白臉手下的叛徒來了。」話音一落,卻見劉迦體外不遠處已出現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佩達霍豪根和耀月龍,兩人身後跟著十來個修為極高之輩,其中八人冷面肅殺,一看既知是修羅天的高手,另外兩人體內真元力鼓蕩充沛,且原力環繞身外……這群人眾個個修為精深、人人氣勢漫延,均非泛泛之輩。

    佩達霍豪根和耀月龍剛轉至此處,立時看見劉迦和小阿菜一前一後的坐著,兩人見此情形竟相驚退一步,畢竟直接面對自己心中所懼之人,那驚恐之甚,一時沒有去細細分辨劉迦和小阿菜的狀況。那耀月龍心思細密,一退之後,立刻高聲道:「耀月龍特來看望宮主。」佩達霍豪根也跟著叫道:「老大,我來瞧瞧你,你過得還好吧?」

    劉迦體內眾人聞得此言,立時大驚,明正天急道:「大哥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還不回來?這這這……為什麼大哥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消失啊?」李照夕更是立刻在日記本上寫道:「從現在狀況看起來,對方人多勢眾,我的日記可能就到此為止了……」說到此處,心中湧起一絲愧對後人的遺憾,又補充道:「我會盡可能將這日記本扔到一個安全所在,倘有後來之人拾得,當體涼我今日撰史之苦衷,為其補遺……李照夕絕筆。」那玉靈子不知何時已悠悠醒轉,正好來到他身後,忍不住問道:「李老弟,我睡了多久了?咦,你幹嘛要寫李照夕絕筆?發生了什麼事?」李照夕心中一緊,將日記本掩過,立時對玉靈子說道:「玉靈兄,這事呆會再說,現在正有大事呢。」玉靈子一時不解,看著眾人臉上全現驚詫之色,卻無人理會他。

    欣悅禪心中諸念閃過,已知對手被劉迦和小阿菜所震攝只是短暫的事,片刻之間便會探明真相,倘若耀月龍和佩達豪霍根一上來就斷掉兩人大脈,那後果不堪想像。她當年是天幽宮中相,見識與修為均遠在其他人之上,當此是時,立即對眾人說道:「在此各位都是我家宮主的朋友和兄弟姐妹,今天宮主受困,大敵當前,還望大家齊心協力共渡危難。」

    這群人本來正在驚慌,忽見她冷眼相向,一股桀傲霸氣油然而出,眾人立時為之震撼,瑪爾斯在一旁讚道:「他媽的,禪姐果然是天幽宮的老二,有膽識,你說怎麼辦,咱們聽你的。」岐伯在一旁搖頭歎道:「咱們這群人裡面……唉,陰盛陽衰之極。」混沌牒高聲叫道:「憑什麼要聽她的?我可不想去送死!」欣悅禪目無表情地看著混沌牒,淡淡地道:「倘若我家宮主死了,你能從這兒出去?那耀月龍狡猾之極,如果你被他捉住,你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他不把你煉成鬼牒才怪。況且修羅天之內,能煉化你的高手難道還少了?」混沌牒聞言一愣,極不情願地垂頭喪氣道:「我明白了,一切都聽你的吧。」

    欣悅禪見眾人無話,當即轉頭對干玉說道:「耀月龍身後那兩個人好像是你的手下?」干玉點頭道:「是我『水火歸元陣』下的首座,佐昭靈和佑天關,你不用說了,這兩個人交給我吧。」欣悅禪搖頭道:「這還不夠,咱們的高手沒對方多,你必須在十招之內殺了這兩人,轉而相助其他人。」干玉臉上微現驚詫,低聲道:「十招?這兩人雖不是靈宵殿的人,可都是當年我從南仙界搜尋來的上仙,現在修為又提高了不少,一看即知是大羅金仙的級別,怎麼可能十招就死在我的手上?」欣悅禪冷冷道:「你找來的人結果成了叛徒,你還有臉討價還價?」干玉臉上微微一紅,轉而淡淡笑道:「行,不用多說,十招就十招吧。」心中暗暗尋思:「十招是不可能的,但總得想想什麼法子讓這兩人中毒。」

    欣悅禪又對戈帛和達摩克利斯說道:「兩位修為雖然不及當年,但聯手對付耀月龍應該沒問題吧?」戈、達二人雖然狂妄,但對自己的實力卻一清二楚,眼見那耀月龍修為已非當年可比,實在沒有把握能將其拿下,一時遲疑起來。卻聽得身後有人豪氣十足地叫道:「戈、達兩位倘若沒有信心,老夫可從旁助力,用那無極遊魂手定將這廝給擒了過來。」正是玉靈子搞清楚狀況以後,心中大感興奮,思量著自己那連天極祖師和玄穹聽了都要讚歎的絕活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眾人聽玉靈子發話,盡皆愕然。戈帛對達摩克利斯苦笑道:「咱們若再這麼瞻前顧後的,只怕真要墮落到用無極遊魂手的地步了。」想到連玉靈子都敢去對付耀月龍,兩人長歎之餘,轉而爽朗地笑道:「行,就聽中相的吩咐好了。」玉靈子奇道:「你們不用無極遊魂手,如何能擒住那廝?」

    藍沁聽得惱火,一道魔指滅神光又向其背後射去,卻被欣悅禪揮手化開,同時說道:「玉靈兄,你和李照夕是我家宮主今世重生的恩人,和宮主的感情自是與眾不同,想來保護宮主的身體一事,由你們兩位來負責再合適也沒有了。」她知玉靈子修為低下,便派給他一個不用與人過招的任務,但想到此老最愛逞能,怕不願接受此閒職,立時又補上一句道:「此任務事關重大,非玉靈兄不可。」

    玉靈子雖不能體會其深義,但聽得「非玉靈兄不可」這句話,大感受用,當即點頭道:「放心,有老道在,我兄弟的身體安全得很,誰敢動他的身體,老道用無極遊魂手扭斷他的脖子。」李照夕在一旁搖頭不語,暗暗尋思:「我將日記本扔在何處比較安全?」一旁小雲笑道:「玉靈子,李照夕,你們倆呆在那個我的身邊時,不要離他身體太遠了,最好能握住他的手哦。」她知道兩人修為極低,倘若真有對手襲至,這兩人不可能接得一招半式,但如果二人與劉迦的身體相連,自己便有辦法將混元力傳過去,雖然隔山打牛,效果大減,但總勝於被人一招就滅掉了。

    明正天聽得此言,立時在一旁急道:「我大哥的身體安全乃重中之重,我同玉靈兄他們一起保護我大哥的身體。」欣悅禪冷冷地說道:「明正天,你和林思音同為混元力修為,對五行諸力的應用勝於常人,那修羅刀煞正是極端金性。因此,你們二位的任務,便是以純土性在眾人間遊走,見力化力,盡可能卸掉人群中的刀煞,減少阿修羅聯手後的刀煞共振。一旦見著機會,立時偷襲對手。」明正天待要訴苦,卻見欣悅禪說道:「如果你覺得這任務太簡單了,不妨找一個阿修羅單挑如何?」明正天聞言色變,立時連聲道:「哪裡哪裡,這任務正適合老明,正適合老明。」林思音天真地笑道:「咱們就在人群中做穿花蝴蝶吧。」

    欣悅禪點點頭,轉身對瑪爾斯說道:「戰神威名遠播,想來一個頂倆沒問題吧?」瑪爾斯一愣,轉而呵呵笑道:「他媽的,老子升級以後,正在,對付哪兩個?」欣悅禪眼中泛過一絲笑意,說道:「佩達霍豪根後面的八人中,有兩個一般高矮的黑衣老者,就是這兩人。」瑪爾斯心中掠過一絲涼意,但眼前一戰已不可避免,戰神本色反使他豪氣頓生,當下咬牙道:「行,老子就去和那兩個老鬼干!」達摩克利斯笑道:「開戰前,別忘了先報出你和你爹的名字,這樣多少能威攝一下對手。」瑪爾斯大喜道:「好主意!」心中同時暗暗尋思道:「老混蛋一生沒幹過啥好事,但他的名號卻甚是有用,也不知道外面那兩個老鬼聽過宙斯和戰神的名號沒有?」

    欣悅禪見瑪爾斯信心十足,心中又多一份把握,當下對藍沁說道:「藍姑娘,你帶著夜貓子和大熊貓能對付其中一個阿修羅吧?」話音一落,就聽見夜貓子對著大熊貓低聲罵道:「瞧見了吧,我剛才就說過這女人定要叫咱們三人去對付一個阿修羅,如何?」大熊貓憨笑道:「夜貓子,你猜得真準。」夜貓子一翅膀扇過他的後腦,罵道:「猜得準有個屁用,老子的意思是咱們這一組的人太少了。一個美女加兩個禽獸絕對不是一個阿修羅的對手!」

    卻見這邊藍沁嘻嘻笑道:「悅禪姐,我聽你的。最多我也學學那窮神,先把爹爹的名號報上再說。」岐伯在一旁搖頭歎道:「有家族背景的人是不一樣,老爹的名聲便可相當於數萬年修為的戰鬥力了。」

    欣悅禪聽到岐伯說話,立時對岐伯說道:「岐殭屍,前次你喝了生命之水後,升級做了變色龍,而且還說過既便是遇上雅典娜,你也不怕了是吧?好像大醜也喝了那水?」岐伯聞言一怔,立時苦笑道:「行行行,你不用說了,我和大醜對付其中一個吧。」欣悅禪冷哼一聲,笑道:「岐殭屍深得天幽宮西相垂青,哪能如此不濟事?二打一也不怕人笑話?你愛的那干玉尚且一對二呢,你起碼得找個阿修羅單挑吧?我看外面那兩個紅衣阿修羅的修為平平,正好你和大醜一人一個吧。」岐伯立刻「啊?」了一聲,待要分辨,卻聽大醜在身旁勸道:「算了吧,別爭了,這女人固執得很,你看見前面有誰的抗議被她採納了嗎?」岐伯一臉無奈,又聽得干玉傳音笑道:「小殭屍,別怕,我收拾了天幽宮的叛徒,便來幫你。」岐伯一時怔住,轉頭對大醜苦笑道:「我忽然寧願死在阿修羅的手下了。」

    欣悅禪見體外那耀月龍正不斷探識劉迦,心知時間已所剩無幾,再無法做更周詳的安排,當即對其他人說道:「袁讓因、馨紅兒、瞻南山、非所言,你們四人聯手對付外面人群中站在最後的兩個阿修羅,雖然差距較大、危險甚高,但有干玉、明正天、林思音從旁協助,想來能多撐一些時間。」同時轉頭對齊巴魯笑道:「大和尚,那來人之中,有一個光頭,和你長相倒多少有些相似……」齊巴魯呵呵樂道:「好好好,我對付他,前次優婆離教了我一些東西,說不定管用呢。」

    欣悅禪點點頭,對混沌牒說道:「混沌牒,你不是自恃本事大得很嗎?這最後一個堅巨任務非你莫屬了。」混沌牒眼看對手之中就剩下佩達霍豪根尚沒有安排與之對敵者,聞言一驚,叫道:「我可不能同佩達霍豪根單挑!那小子厲害得很,絕對將我煉化了。」欣悅禪冷笑道:「外面能煉化你或是能擾亂你心神的高手還少了?佩達霍豪根由我對付,輪不到你。你肚子裡面不是有很多寶物嗎?你帶著他們衝到咱們進來時的外殿,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把這曼怛羅神殿打個缺口。」她明知混沌牒能打破曼怛羅神殿的機率極小,但此時多一條路多一點機會,總想嘗試一下。

    但見那混沌牒大張著嘴巴,一臉驚恐的表情,怕他臨陣脫逃,想到白玉蟾和辛計然與之感情甚厚,跟在其身邊當能起到臨督作用,轉頭對白、辛二人說道:「麻煩兩位到混沌牒體內跟著他。」白玉蟾笑道:「好好好,老夫和文老自當效犬馬之勞。」欣悅禪心中閃過一念,又傳音給兩人道:「阿修羅多人作戰的時候,共振力極強,混沌牒缺乏人的意志,被人擾亂心神或是被人煉化而變成咱們的敵人,並非不可能,兩位一定要見機逃出來,切莫呆在裡面為其所害。」白、辛二人心中感激,當下點頭不已。

    欣悅禪對韓怡英和崔曉雨說道:「麻煩兩位坐鎮宮主體內,如果有人襲至,兩位可突然殺出去,或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她知韓怡英修為根本不可參戰,與其讓她出去成為累贅,反倒不如讓她呆在小雲宇宙內更讓人省心些。而崔曉雨雖然比之玉靈子修為要強上一些,可誰知道她會不會因爭鬥激烈而舊病復發?倘若她犯起病來,佩達霍豪根等人自是沒命了,可自己這群人也多半跟著陪葬了,是以也不敢讓她出去作戰。韓怡英一臉興奮地笑道:「一直以來,都是劉迦保護我,現在終於輪到我也保護一下他,真讓人開心。」崔曉雨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

    看看分派停當,猛然聽得耀月龍大笑道:「大帥,咱們的探識不會有錯,這兩人定是神遊他方去了,真是天賜天機啊,哈哈哈哈哈。」佩達霍豪根更是開心地呵呵樂道:「月龍,那咱們該如何做?」耀月龍笑道:「大帥,咱們何不上去廢了兩人的修為,將他們帶出去,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修羅天王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咱們要他幹嘛,他就會幹嘛,那是何等的爽心之事啊。」佩達霍大喜道:「月龍,你說得太好了,我要他當著所有的人面,指定我是新一界的修羅天王。」說著一行人閃身至劉邊和小阿菜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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