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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部 第八章 到底誰的境界高 文 / chgor

    眾人正說話間,突然半空一道閃電劈過,瞬間將所有人的面孔刷白,大家微感詫異。劉迦自言自語道:「這天不是很晴朗嗎,閃電怎麼說來就來?」言下之意彷彿在說,沒聽見玄哥下令居然就敢打雷?

    玄穹仰望天空,沉默片刻後,說道:「是忤作秀和況澤雄耳干的,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在這星系空間中布時空大陣,想逆轉時空至這界開始時的樣子,那時他們便是這界初始之人,一切歷史將重新開始了。剛才的閃電一定是他們佈陣時產生的能場干擾。」

    瑪爾斯叫道:「這廝這麼狠?玄老大,咱們還等什麼,難道要等他們布成大陣後再和他們打?那時可就來不及啦,要打就要趁現在,他們現在忙著佈陣,分心應戰肯定會手忙腳亂,咱們這就去給他一個猛打狠揍,他這陣一毀,不就萬事大吉了?」他是戰神出身,身經千萬戰爭,深知打擊對手的要領往往是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劉迦也在一旁急道:「是啊,玄哥,我聽說過有一句叫什麼來的,等敵人過河走到一半時就要開打,否則等他過完這條河,就會把咱們趕下河啦。」他雖然沒那麼多人生體驗,但多少也看了一些課外書籍,與同事間聊天時也常常拿些古代名將的故事來自慰一下這平凡的人生,再加上在商廬大戰的經驗,此時參戰心切,一時間也自感說話能切中要害,只是著急中竟想不起那個著名的成語該如何表達,是以讓這本該威風出口的名句氣勢大減,失去該有的震撼力。李照夕在一旁補充道:「師兄,那叫半渡而擊。」劉迦咬牙點頭地說道:「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玄穹點點頭笑道:「兩位兄弟說得不錯,只是這兩人的能力已遠非我等半渡而擊就能讓其功敗垂成的了,他既然敢當著我等的面,毫不忌諱的在這星空中自在佈陣,也就壓根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他此時不滅我等,只是因為不想分心而已。」

    明正天一聽,立時大怒道:「這廝居然敢瞧不起玄哥?豈不找死?」義憤填膺之際,竟想衝上天去給自已的偶像找回面子,但轉念一想,此時玄哥的功力雖然未達至道,可也遠高於自已啊,倘若老明這衝動之下,被那倆個超級壞蛋一巴掌給扇死,自已不僅沒享受到革命的果實不說,倒先成了烈士,雖說以後玄哥為了紀念打天下時而死難的弟兄們,仙史上也能留個英名以供後輩瞻仰,但倘若這撥亂反正的事業失敗了,兩個超級大壞蛋必定要重修仙史,那時仙史上只怕會寫道:賊將明某某自不量力,公然挑戰我英明至尊忤作秀,被至尊一掌化為爛肉。不僅作為反面教材,只怕受後人唾棄之餘,還要成為千古笑柄,我明正天精明一生,這筆帳可要先算清楚了。是以動念之下,克制衝動,立時又補上一句:「玄哥,你老人家打算怎麼做?」

    玄穹微笑著看了看大家,說道:「各位不必太急,他這大陣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我們還有些時間準備,大家跟我來。」說完,他環顧了一下眾人,正欲帶眾人瞬移離開,突然發現崔曉雨站在這群人身後,不禁臉露驚喜之情,上前輕聲道:「若微,你何時來的?」崔曉雨不知他在對自已說話,反轉身向後看去,發現身後再無他人,方知他剛才所言確實針對自已,不禁奇道:「嗯?玄穹大哥,你是在對我說話嗎?」玄穹一楞,立時臉色轉至正常,笑道:「我認錯人了,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太像了。」崔曉雨正要問他這朋友是誰,玄穹轉身對眾人說道:「我們走吧。」他話音一落,眼神過處,眾人盡皆消失不見。

    眾人出現在一個大殿之中。這殿高大得出奇,以齊巴魯和瑪爾斯之高大,站在殿的中央竟如一隻螞蟻站在足球場上一般,不禁連聲讚歎以玄哥之能,方能有如此之大手筆,這大的房子都蓋得起來。玄穹笑道:「這不算什麼,那忤作秀二人在星系中佈陣,以星球為支點、以星河為能場,那才是能者所為。」眾人一聽,心中均大感高人心思非我輩肉眼凡胎所能理解。轉念想到忤作秀二人如此之厲害,此戰只怕慘烈之至,眾人均感凶多吉少。

    劉迦想到一事,立時問道:「玄哥,你這殿這麼大,是在地下嗎?這麼大的空間不是很容易被忤作秀探知到啊,我們稍有什麼動作他立刻就知道,那不是很危險。」辛計然在他體內接口道:「臭小子問得好,我也犯迷糊啊,就算這大殿被陣法所保護,那忤作秀二人何等修為?只怕幾口唾沫就把這大殿毀了。」白玉蟾驚道:「文老,那二人真這麼厲害?幾口唾沫就可以……」辛計然歎道:「唉,老白啊,你這人就是這樣亂認真,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你有見過誰吐唾沫就把人給吐死的?」白玉蟾鬆了口氣,不再說話。

    玄穹笑了笑,在大殿中來回走了幾步,說道:「小兄弟問得好,其實這大殿是不存在的。是我用幻相模擬出來的,你們此刻尚在剛才所站的地方,並未離開。只不過就算是幻陣,在高人眼裡也很容易被識破,所以我這幻陣是在不斷移動的,沒有固定的方位,但如果想定在某處也很容易。這個大殿的創立,只是便於朋友們相聚時不被忤作秀他們發現。」

    眾人聽他解釋一番,方知原來大家只是在一個四處漂移的幻境之中,對這玄穹又增崇敬之感。

    玄穹讓眾人全都退至大殿四周,然後他隨手在空中虛點數下,也退至一旁,眾人四周立時一片漆黑,但眼前卻是亮光閃過,這大殿中竟出現了一個縮小的但卻完整的宇宙星河。眾人一見之下,均大感神奇,除了能欣賞這面前的蒼穹奇景之外,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非所言搖頭驚奇道:「宇宙居然能縮小成這個樣子,那裡面的人不是也要縮小千萬倍了?」劉迦心中立時想起在商廬地下見過的那個宇宙,此刻竟見玄穹也在揮灑間現出一個宇宙來,好奇心大起,不禁問道:「咦,這星河是真的嗎?」

    玄穹呵呵笑道:「小兄弟,何為真?何為假?星河也只是宇宙諸界間的一種能場現象而已,只是一種表像,這表像與大小沒有太大關係的。就好像一塊被燒紅的赤鐵,你看到的紅色是因為其高熱,高熱才是他的本質,紅色只是高熱後的一種表像而已,但並非有紅色即有高溫在其背後。」

    眾人似懂非懂地望向玄穹,均感這熱鐵發出紅色的事尚好理解,卻又如何聯繫到眼前的宇宙中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發問才好,彷彿這一發問要麼就是提出太幼稚的問題,要麼所發之語就可能完全不著邊際。就如筆者聽到霍金講宇宙時間的概念時,聽了也就聽了,要說有沒有聽懂呢,好像也聽懂了,但如果霍金問筆者:chgor,你覺得我的理論有什麼問題嗎?筆者必然如搖頭獅子一般,茫然痛苦之餘,最後實在擺脫不了他認真而謙遜的姿態給自已帶來的巨大壓力,強作輕鬆笑顏地顧左右而言他道:咦,這街拐角處有個酒館不錯,去喝兩杯?諸如此類,皆因眾人在此種意義上的「懂」只限於眼睛看清了、耳朵聽見了,可對其道理和深義的理解度,恰如對牛彈琴中的那隻牛一般,要說有何差別,也就是一個只顧在地上吃草,一個無奈去酒館散悶。

    劉迦修為時日尚短,但與眾人所不同的是他體內也有個宇宙,雖然不明其理,卻是天天與之打交道,理論不足,實踐頗豐,一時間竟感若有所悟。至少這宇宙既可至大無外,又可至小無內的現象他是見過的。他心中略有些興奮,不禁插嘴道:「那殿中這宇宙是不是正可以模擬外面的世界,甚至用他來監視忤作秀的所作所為,他在星系中的佈陣過程,這裡都可以一一跟蹤並展示出來?」

    玄穹一聽,臉上露出讚許之色,笑道:「說得不錯,小兄弟在這方面的見識果有過人之處,不錯,我們在這裡既可觀看忤作秀在星系中的所作所為,同時也可以在此佈陣。這內外之間雖不能完全同步,多少也有些聯繫在其中。」

    眾人一聽,小白臉居然真得聽懂了,心下各自慚愧不已,本來一直都以為這不學無術、基礎薄弱的小子只是在修練上比眾人來得快些,但那是天生體質的不同,也沒有什麼可羨慕的,可誰知道這傢伙現在居然開始學會用理論來武裝自已了,一時間各人心中都有種快被超越的緊迫感,暗暗發誓今後要更加努力,否則真要跟不上時代的腳步而被新生代所淘汰了。這就如一個沒有文憑而能力卓越的人,大家雖然佩服他,有文憑的人卻依然自有一種科班出身的優越感,可這小子竟在暗中偷偷學習,只怕不久也要拿到文憑了,眾人引以自豪的優越感正在喪失而快要變成自卑感了,心中急切之意,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這世上,有理論的人,可以當教授,能實幹的人,可以辦企業,二者兼有之的人,除了坐直升飛機進政治局主持國家大事以外,放在任何地方都顯得太浪費了。

    玄穹退至一側與眾人站在一起,右手輕揮處,眼前的星河中無數亮點應化而生,眾人細看之下,原來是星河中一些星球突然變得特別明亮起來,這些明亮的星球大小不一,方位各異,有相距很近的,也有相距甚遠的,看起來彷彿並沒有什麼規律,只是間或便有一兩個新的星球增加到這閃亮的群星之中來。

    劉迦此時精力非常集中,他既知這是在已方的隱秘處模擬對方所在的環境,那許多事情即可一想便知,是以他有些興奮地說道:「那些閃亮的星球只怕就是忤作秀二人佈陣的陣點吧,不斷地有新的星球閃亮,也代表著他的陣法中不斷地新的星球增加進來,是這個意思嗎?」

    玄穹開心地笑道:「對對,小兄弟,你很聰明,正是此意。」劉迦一聽「聰明」二字,竟大感突兀,他開始修真以來,不是被人罵傻蛋,就是被人罵臭小子,沒想到此時有人說他聰明,一時間竟以為玄穹在開玩笑。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大都理解這星河的意義了,李照夕讚歎道:「這簡直就是一個實時跟蹤對手的立體作戰地圖,如不親見,哪能相信?」瑪爾斯也點頭道:「厲害,如果這宇宙與外面的宇宙徹底完全相通,咱們就此打爛那些陣點,那兩個混蛋的陣法也就完蛋了。」明正天此時心中拍馬屁的願望已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激動之餘,腦海中翻過千萬種拍馬屁的絕句和名言,一時竟不知該用哪一種才能表達自身的心情,欲說還休處,臉色紅白翻滾,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可見凡事都一樣,至高境界難以表述,這拍馬屁拍到極處,也是不拍而拍,於無聲處勝有聲了。

    玄穹沉吟片刻,指了指瑪爾斯,笑道:「其實,要做到這位兄弟說的,就在此大殿內直接擊破此宇宙內的陣法而達到破壞外面星河中忤作秀的陣法的目的,想來也並非不可能,只是我尚未領悟到這一境界。但利用這宇宙卻也能模擬與之對抗的種種可能。」說完,他又手指虛點數處,只見宇宙中又有無數星球閃亮起來,只是這閃光不同,前者是紅色的,這後者卻是藍色的。但這藍色與紅色的星球竟交叉混雜,一時間色彩繽紛,煞是好看。

    玄穹說道:「這藍色閃光的星球,就是我用來佈陣的點位,穿插在忤作秀的陣法中間,只是由於他的陣法不斷有新的變化,是以我要跟上他的變化,畢竟要慢了些。」

    此時兩種不同色彩的星球交替閃亮,雙方陣法都出現在眼前,眾人搜腸割肚之餘,均不知玄穹所布下的是哪一種陣法。李照夕突然憶起觀心院中的記載,此刻印證之下,不禁大為感概道:「玄哥這天玄地黃陣,原來竟如此巨大,唉,不親眼見到,竟以為是一般陣法而已。」劉迦此時也在觀心院內作了印證,也在一旁點頭歎道:「誰會想到竟可以在星河之中布下如此大陣?竟像用星球來下棋一般。」可見天下至理相通,凡人以下棋而論天下,高人以手轉乾坤而下棋,這朗朗環宇,天人合一之處,豈是我輩能明瞭的?…汗。

    玄穹聽到二人對話,有些詫異,問道:「兩位說這大陣叫天玄地黃陣?」劉迦點頭道:「是啊,這陣法也只有像前輩這樣的高人才會想得到,一般人就算想到了又如何做得到?」

    玄穹吃驚道:「小兄弟何以知此陣叫天玄地黃陣,我創此陣法後,一直尚未完善,連陣名都未曾想得,難道說竟有前輩高人已創下此陣?」他同時想到如果此陣真有前輩高人已然用過,而自已居然與先人暗合,這冥冥之中似乎有蒼天相助之意,只怕此戰必勝,心下暗喜。

    李照夕和劉迦二人聽他如此說來,心中一楞之下,立時恍然,李淳風所記載的乃是歷史,而此刻這玄穹正在創造歷史,這陣法尚未創造完整,而倆人卻各自已在觀心院中已先見過,是以竟先入為主地將馬屁提前拍出去了。

    但李照夕畢竟為人精明,念頭急轉,立時想到倘若能直接告訴玄穹這陣法最終的樣子,那眾人至少在佈陣方面可以比忤作秀二人要搶得先機。他轉眼看向劉迦,只見劉迦正嘻皮笑臉地盯著他,不禁莞爾,心中已知倆人此刻心意相通,不必作過多解釋了,同時也暗自佩服劉迦,年紀輕輕卻已如此精明老到,自已這師兄二字也算沒白叫了。

    這李照夕卻不知,他想到此節是因為自身閱歷而帶來的機變,而劉迦卻是挨罵之後才明白的。那白玉蟾和辛計然剛聽到二人與玄穹對話時,剎那間已明其理。倆人何等修為?這等修為上的孤單元神又是何等狡猾?是以不等劉、李二人繼續說下去,立時在劉迦體內大叫道:「臭小子,別再提這陣啦,直接告訴他這陣有何不完善處,將李淳風那小子記載的陣法在此處還原即可,你們倆人就當是玉帝的老師吧。」

    因此劉迦雖然不夠精明,但也能在片刻間明白此理。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而劉迦體內的白玉蟾和辛計然都是數千年修為,博學之廣、用心之深,又哪能是諸葛亮這等凡間小兒可比的?那外人不知劉迦背後有諸多奸詐之徒隨時商良指點,竟時時會以為此小子大智惹愚、大巧若拙,境界之高,難以揣度。倒是白玉蟾和辛計然罵完之後,相互歡喜讚歎道:「如果說臭小子此時算是玉帝老兒的陣法師尊,我二人又相當於臭小子的老師,那我二人豈不是可以算作是玉帝老兒的師祖?看來我二人雖是孤單元神,但卻也並非無名宵小,起碼這輩份算起來,可直追三清至尊了。」

    劉迦怕玄穹繼續問下去而使自已這夥人終露馬腳,立刻接著說道:「玄哥,我們對這陣法也是似懂非懂,只是看到這陣法如此精妙,忍不住想插上這麼幾句而已,這陣法畢竟是玄哥所創,我輩哪有此等修為?只是突然覺得這陣名用上天玄地黃四個字,聽起來很有氣度,配得上玄哥的境界。」說完他突然想到,咦,現在自已說起話來怎麼有點像明正天?他哪裡知道此刻明正天心中也正在想:咦,大哥這話怎麼像是我說的?

    玄穹既知二人對此陣有所見解,心中自然大是開懷,他創此陣煞費心機,一方面擔心趕不上忤作秀二人的速度,另一方面在創造過程中偶有妙思,心中也是頗為自得。但自已這等自賞之樂畢竟也偶有寂寞高手的孤獨,此刻二人所言讓他一時竟有知已之感,多少勞苦終得以有所慰藉。心下暗喜,不禁說道:「難得兩位有如此心思,不如我們三人同來研究此陣,盡可能趕在忤作秀二人之前作好諸多安排,這樣勝算又增加不少。」

    劉迦和李照夕早有此意,當下二人不再謙虛客套,各自坦露心中見解,不斷指著陣法中的星光閃爍處,這裡有什麼不對,那裡又有何不妥,此處該如完善,彼處又是如何精妙,李照夕對陣法研究頗深,既知此陣精要處,說起來自是頭頭是道、口若懸河,而劉迦雖然口才不行,但卻有體內宇宙能場運轉的豐富經驗,於是二人一個大談理論,一個施以實踐,竟毫不客氣地在這仙界老大面前指手畫腳起來。這玄穹為了此陣法已是憚精竭慮多時,方能有此點點成就,沒想到二人竟然在片刻間就指出種種利弊,同時又能推演下一步的種種可能,一時間只有大歎這世間高人竟無處不在,自已不免有孤漏寡聞之嫌,同時看到這兩個修為時間明顯太短的人居然都能在隨意間布下如此精微陣法,不禁又懷疑自已這修為是不是真如自已所認可的那般境界,只怕多少有些名不副實,浮誇而虛高了。

    劉、李二人立時作為玄穹的左右軍師,從開始的談談各人見解,見玄穹時有不能立即理解明瞭之處,倆人大感頗不耐煩,心想這玉帝怎麼如此愚笨?連如此簡單的陣法都不能理解?乾脆倆人親自動手,一時間這陣法竟快如閃電般地成形起來。這二人得意之下竟忘了這陣法對於他們而言,是由李淳風記載後並細細講解過的,二人原文照抄,當然是不加思索、走筆如風,這玄穹完全是靠自已捉摸,創造無中生有的東西可是難上加難。倆人此刻身為玉帝之師,眼見自已所說所解,這玉帝老兒不僅唯唯喏喏,且欽佩有加,自信暴澎之下,竟以為自已修為只怕不低於眼前這仙界老大了。

    劉迦一邊佈陣,一邊心中暗想:此刻看來,這玄天地黃陣原來是我和李照夕傳授給玉帝的,可李淳風的記載中怎麼說是玉帝自創的呢?看來這玉帝也喜歡抄人家的作品而自詡為原創,臉皮也夠厚的。但轉念又想到,我二人不是也抄李淳風的嗎?李淳風不是從玉帝處抄來的嗎?而玉帝又是從我二人處抄襲所得,這……這陣法到底是誰所創?到底是誰在抄誰的?這種問題複雜之極,只怕就算愛因斯坦轉世重生,也會被這死循環的課題弄得焦頭爛額而折磨至死。劉迦心中一時間更是亂七八糟,無法理出頭緒。好在他沒有愛氏作為科學偉人的執著,想不通的問題立刻放下,轉而繼續沉浸在當玉帝老師的自我滿足中去了。

    就在這玄穹越來越自卑,而劉、李二人越來越自負的時候,眾人早已明白此事與我等無關,看又看不懂,聽又聽不明,與其自作聰明在一旁出乖露醜,不如另起爐灶而及時行樂,相邀之下,竟又拿出麻將和紙牌,ど喝聲中,賭局大開。既然那邊有高人在布天地大陣,我等何妨在此間也布布四方小陣,雖然兩陣大小用途迥異,但心思機變、勞神費力處似乎也相差無已,大家不僅都沒閒著,而且到底誰比誰更累,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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