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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部 第四章 信心最可貴 文 / chgor

    鄭海生見二人神色有異,忽生警覺,和余濤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難道你們不是從地球來的?」

    劉迦面對現代人,他的反應就要快得多,轉念之際,他已想到許多,立刻說道:「我們是地球人,但我們是不小心誤入這空間的,你們二位呢?」他心有個感覺,這眼前兩個人不像是良善之輩。

    鄭海生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好奇,但神色比剛才輕鬆了許多,說道:「嗯,我們是通過空間轉移過來的,不知你們那個年代的科技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但3008年的科技已在空間轉移上有些突破。咦,你還沒說你們是來自哪個年代呢?」

    劉迦說道:「我們來自2500年,我們那個年代已有不少科技在創新了,空間技術尚不穩定,但到處都在做試驗。」他心中想到,在弄清這兩人身份以前,絕不能承認自已這夥人來自修真世界。

    鄭海生一聽原來是試驗誤入這個空間的,臉上表情好看了許多,也輕鬆了許多,這人相當精明,說話間已過了許多念頭,他看了看余濤,然後笑道:「那你們怎麼回去呢?」劉迦想都沒想立時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你們呢?」

    此時,連余濤的表情都輕鬆下來,笑道:「其實你們用不著回去,這裡不錯啊,你們想想,這幻想空間來自小說故事,我們大家都熟悉,而且都是有高科技的人,這裡的人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在幻想空間嘛,又不是真實空間,要什麼都有,女人、富貴、長生、權力,只要你想要,什麼東西不是你的,何必要忙著回去?真實的世界你什麼都沒有,而且又不自在,在這裡,我們就是超然的,隨心所欲的啊,哈哈哈哈。」

    劉迦心中微驚,他隱約能感受到這些人在幹什麼,但卻又拿不準,但臉上盡可能不露聲色,正要說話,李照夕已說道:「劉哥,他們說得也不錯啊,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劉迦心領神會,笑著對鄭海生二人說道:「那以後要靠兩位多多照顧啊。」鄭海生一聽,立時哈哈大笑起來:「沒問題,沒問題,在這裡,我們就是神嘛,哈哈哈哈。」

    四人閒聊了一會兒,劉迦和李照夕便回到自身住處。

    兩人將談話的內容給眾人說了一遍,劉迦本以為這群人起碼也該想到這兩個現代人在這裡為所欲為,定已幹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應該有所憤怒之情,誰知瑪爾斯等人竟然個個都無所謂,他一時間有些奇怪,問道:「難道你們都認為他們這樣做是對的嗎?他們可是在干擾這空間的正常運行啊,在這裡不受約束的隨心所欲啊。」

    岐伯沉吟了一下說道:「小白臉,這世間的事很難用對與錯來判斷,更何況這本來是虛幻的空間,在普通人的世界,對與錯的標準是因為生存與時間的矛盾之致,但在修行人眼裡,時間是一個很長的概念,由於時間太長,因此這時間也漸漸不再成為一種標準。你修行時日尚短,很多時候對事物的判斷用的是個人的人生經歷所形成的經驗和是非標準。」

    說著他嘿嘿笑了笑,繼續道:「就像在商廬,如果摩巫氏滅掉了商廬,隨著時間的久遠,人們就會覺得摩巫氏才是真正的正統領袖。在老妖婆那兒一樣,受害者都很憤怒,但由於不能抵抗,也沒法抵抗,因此時間一長,也會覺得這一切是順理成章之事。這兩人在這個地方為所欲為,傷害到誰了?擾亂天地間運行規則沒有?都沒有是吧,只是一種幻想時空,在一般人眼裡那是虛幻的。」

    劉迦一聽,這觀念雖然和自已人生所受教育形成的觀念有些區別,但彷彿事實上就是這個道理,但總覺得依然很難接受,但苦於自已非能言辯之人,只有憤憤地說了一句:「我有點點明白你說的這些道理,可我想起來就是心中不爽,特別得不爽,我不希望這兩個人在這裡為非作歹、為所欲為,他們在破壞我曾經的夢想。」

    這句話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幻想故事一直是他兒時生活中很美好的一些回憶,可現在這回憶中卻摻雜了在他看來很骯髒的成分,這兩個人雖然此刻尚未對這個世界造成大破壞,甚至這兩個人完全可能也非常低調的在這裡生活,只滿足個人**而不對整個空間造成破壞,但這也讓他不能接受。

    瑪爾斯在一旁笑道:「小白臉,這就對了,你前面說的那些社會道德規範的東西,我沒啥感覺,但你說你不爽,這倒絕對是我們去扁那兩個混蛋的理由,還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嗎?」

    劉迦一楞,非所言在一旁笑著解釋道:「這老瑪說得沒錯,一個人修行時間長了以後,你會越來越體會到在修行這條路上,利益和個人需要比什麼社會標準和觀念都更支配你的行為,因為你面對的世界太大了,太廣闊了,觀念和標準成了一種虛無的東西,唯一能讓你做決定的是你的需要,在修行一段時間後,隨著你見多識廣,你自會根據自身需要與現實矛盾進行協調。」

    劉迦本沒想到在地球上這是絕不可能成為做事前提的想法,至少不是社會提倡的想法,在修行路上,這卻是考慮事情唯一的前提。他苦笑道:「我覺得我倒越來越有些像一個黑社會成員一般了,靠實力做事,有能力就上,沒能力就算了,一點不講道理似的。」

    明正天在一旁說道:「大哥,如果你覺得不爽,咱們立刻把那兩個小子抓過來痛扁一頓,這世間的標準和道理在哪兒都不一樣,咱也可以自已立一套規距嘛,不能太過迂腐了。」

    大醜在一旁笑道:「劉先生,其實你想扁他們,還有一個比現在這個心情不爽更好的理由的。」

    眾人一聽,立時齊聲問道:「是什麼理由?」

    大醜嘿嘿道:「他們是凡人,卻能來到這這幻想空間,說明他們有高科技儀器,而且他們這麼做既然違背你說的社會標準,就絕不可能是由國家在背後支持的。我本來就是搞科學研究的人,深知一般靠這種儀器敢獨來獨往的人,必然是自身就擁有這樣可以提供雙向路徑的儀器,否則他不敢這麼大膽,萬一來的地方和想像中的區別太大,回不去怎麼辦?這和國家做試驗不同,有群體在背後支持你,你來了以後,只要定位你的方位,做試驗那邊的團隊就可以想法拉你回去。可他們既然是個人,就必須自已任何擁有這樣的設備。」

    眾人聽到大醜的話,一時間全都興奮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來,面面相覷之餘,突然齊聲大叫起來:「去扁那兩個混蛋!!搶他們的設備!!從這空間出去!!」

    非所言笑道說:「兄弟,你瞧瞧,這理由多好,比你那些要維護這裡的和平與穩定之類的理由要好上千萬倍了,是吧?」

    劉迦哭笑不得,無奈地說道:「看來我真的要轉換一下思維方式才行,比起你們來,我的思維好像是要陳舊了些。」李照夕也在一旁無奈地搖頭苦笑。

    白玉蟾在體內笑罵道:「他媽的臭小子,要做事哪有像你這麼般的,要找那麼多自已看似合理的理由來騙自已,過了自已那些亂七八糟的道德關卡才敢去做,啥都放不下,如何成事?這又不是淡月群星那種地方,有規距和制度,而且對方又是小人,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打得過就搶,打不過就騙,騙不了就回去再修練幾年,有了實力再來,還能有什麼規距了?」

    劉迦一邊氣苦一邊心中在想,比起自已來,這群人好像更要率真得多,心裡沒那麼多牽絆,想及此,心中若有所悟。

    大醜對眾人說道:「得先查查這兩人有沒有武器,他們畢竟來自高科技年代,能來這裡,說不定也帶有些能場強大的工具,否則如何能在這裡立足?」

    劉迦搖了搖說道:「這倒不用,既然大家決定對他們下手,而對方也只是一個凡人,在我面前完全沒有反抗力的。」

    大醜有些詫異說道:「他手中萬一有高科技製造的高能場武器怎麼辦?」

    劉迦笑笑說道:「對於修行的人,我做不到,可他們是凡人,我可以一瞬間將兩人裝進我的身體內來。」

    這群人從未聽過這種事情,全睜大雙眼盯著他,瑪爾斯拍著他的頭說道:「小白臉,是不是在哪兒把頭撞壞啦?這麼大兩個人你怎麼裝進你的身體?」劉迦笑道:「我也一下子解釋不清楚,但我能做到,我來收拾他們吧。只要把他們倆人裝進我體內,他們任何武器對我都沒用。」

    白玉蟾在體內罵道:「混蛋小子,想把這事兒扔給老白是吧?」劉迦說道:「不用啊,我不會把他們放到你所在的星球,放在附近一個星球吧。」

    劉迦說完便坐下啟動體內宇宙,他試著用最初那次把觀心院裝進來的辦法,很快元神已延伸至鄭海生二人大院。看著兩人正在大談各自在長安收羅了多少美女、多少財富,同時又在商良著如何利用劉迦這伙比他們落後幾百年的古人為他們辦事,心中有氣,動念之間,將整個大院剎那間收進體內宇宙。

    他正在想如何恐嚇逼問二人,白玉蟾已在體內叫道:「壞啦,這兩個混蛋已七竅出血死掉啦,喲,這是怎麼回事?」

    劉迦心中一驚,元神內視,看到二人已滿臉鮮血的死去,正在疑惑,小雲在體內說道:「哎呀,我明白了,這兩人是凡人,你這麼轉移他們,這空間轉移的壓力他們如何承受得起,而且又這麼突然,你看,這死相完全是壓力所致嘛。」

    劉迦沒想到自已瞬間已殺死二人,他心中本來想的是將這二人帶回地球,交給當地警察,沒想到自已啥都沒問之下,倆人已死在自已手中,心中微覺不妥。

    他睜眼有些尷尬對著眾人說道:「我……我不小心殺了他們,這如何是好?」

    這群人一楞,非所言表情有些古怪,問道:「兄弟,你不是要把他們裝進你身體嗎?何時殺的?」

    劉迦歎了口氣,說道:「唉,這一切我要是能解釋得清楚就好了。」

    瑪爾斯樂呵呵地說道:「誰他媽有興趣聽你解釋這些,既然你殺了兩人,咱們立時就上門去找大醜說的那設備。」眾人都叫道要立刻就去,彷彿這兩人的死活對這些人而言從未發過生一般。

    劉迦從體內將鄭、余二人的大院調回原處,立時帶眾人前去查看。一行人剛進大廳,就發現兩具屍體滿臉鮮血地躺在地上,玉靈子有些吃驚道:「兄弟,你下手也算夠狠啊。」劉迦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動手,但他們的死也確實是因為我,一時不好解釋,我們找東西吧。」

    大醜本來就是科學家,找科學儀器自是拿手好戲。很快他便發現一個極大的光圈有異,體查其內部結構之後,說道:「就是這個了,動力來自於光圈內的原子能。光圈上的圓盤是定位系統,這套系統好像只能在真實和幻想的空間中轉換,出去的地方應該直接就是地球的3008年。」

    劉迦想了想說道:「能不能別去地球,我現在不是很想回去。」他說不出原因,但彷彿不願再去勾起過去一些往事。

    大醜想了想說道:「也行,我試試改造他的定位系統。」

    大醜立時便站在原地,將真元力注入光圈內,眾人一看之下都大感神奇,畢竟這與瑪爾斯的練器大有區別,這是在對精密儀器的改造,這細微之處遠遠超過一般的練器,連瑪爾斯都大開眼界,不禁問道:「咦,他們用真元力煉器,你們殭屍用啥?」

    大醜笑道:「殭屍血寒真力。這名稱不同,內容也有些差別,但真氣使用上大同小異。」轉而他對眾人笑道:「大家聽不慣,不妨就當我是真元力如何?反正名稱不重要。」

    只見這光圈剎那間已被大醜透明化,同時拋向空中,放大十多倍,所有的人都看到光圈裡面複雜的能量結合,大醜一邊把真力輸入,一邊說道:「這光圈的結構在科學角度上來說,叫超動量能源結合,所有的的元件都只有億分之一微米,因此,在實現這種組合的時候,不可能用一般的工具來完成,是直接用激光根據設定的程序直接改造光圈結構特質來實現的。」

    劉迦自從跟瑪爾斯學了練器之後,已對練器有了深刻的理解,此時再看大醜的練器方法,卻又大感天外有天,雖然不能說大醜的練器水平比瑪爾斯要高些,可這種精微細緻處,卻是難以讓人想像的。

    正在說話間,突然廳外半空一陣大喊:「爾等原來果然是狼子野心,還不束手就??」

    眾人抬頭一看,大院上空,李天王、哪吒三太子正帶領著一大群神將在半空中惡狠狠地盯著眾人,劉迦大驚,不知李靖在說什麼,李靖指著身旁的一個侍者模樣的人叫道:「那孫行者說汝等是妖魔鬼怪,吾尚不信,不是這小廝——,險些被你們騙了。」

    劉迦一看那侍者,大大叫苦,這人正是鄭海生院內的侍者,原來眾人一到這院內,立時便東查西找,完全忘了這侍者尚在,隔牆有耳之下,他聽到原來是這夥人殺了他主人,立時跑去天庭告知,李靖大驚之下,點齊大群天將已然趕到。

    劉迦知道此刻多解釋已無意義,對著玉靈子和崔曉雨叫道:「玉靈師兄、曉雨,你們給大醜護法,讓他繼續調試,其他兄弟們,咱們非得打這一架了。」說完已立時升空,撲向李靖。眾人大吼一聲,也緊跟其後。

    逃出這幻想空間的希望就在眼前,就如快死之人對生的渴望一般,劉迦哪有心思再顧慮任何心中所繫之美好願望,此時保住這逃生所用的設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人剛撲至,化神劍已連連向李靖和哪吒揮砍數劍。

    李靖來時已知這等人修為既高,哪會大意,眼見這伙強盜奸謀敗露之下,已凶性畢露,不等劉迦撲至,已和哪吒立時退後,讓開戰場,同時,眾天兵已分成層層大陣,將眾人圍住。他在來之前,為防這眾人撒野,已點齊二十八宿、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諦、四值功曹、東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嶽四瀆、普天星相,共十萬天兵頃刻而至。為防意外,已讓人上奏玉帝,急調二郎神會戰「閒逸館」。

    劉迦一見這天兵多如黑蟻一般,擔心崔曉雨和玉靈子無法給大醜護法,一旦傳送設備毀壞,眾人出去的希望幾乎為零,急切之間,竟殺心大起,早忘了他對這幻想故事的鍾愛與維護之心。

    他見哪吒離他不遠,心念動處,已撲向哪吒,猛然一劍直刺哪吒心口,「鐺」地一聲,化神劍將哪吒手中斬妖劍立時撞飛,哪吒渾身巨震之餘,縛妖索已飛向劉迦,劉迦順手扯住縛妖索用力一拉,已將繩索強奪過來,順手扔向一旁的神將,這神將立時被縛住,且滿地打滾。劉迦既知這群神人在吳承恩筆下已連降數級,心中已無恐懼,唯一擔心的就是傳送設備被毀壞,是以動手竟毫不留情。

    李照夕飛至劉迦叫道:「師兄,把這哪吒交給我吧。」劉迦搖了搖頭說道:「我來收拾他,我從小就想知道哪吒到底有多厲害,今天一定要好好和他玩玩。」

    誰知李照夕竟然不走,他有些詫異,只聽到李照夕有些羞澀地說道:「這也是我小時候的夢想,想和這哪吒打一架。」劉迦一聽,有些想笑,一時不知該怎麼做,隨口說道:「不如這樣,咱們划拳吧,誰贏了,誰就和這孩子玩。」哪吒一聽,這兩人居然為了取得戲弄他的權力而划拳比鬥,仰天大叫一聲,險些暈死過去。

    李照夕心中暗笑,在此緊要關頭還能想出如此無聊做法的恐怕天下只劉迦一人而已,於是倆人划拳,李照夕贏,劉迦大歎一聲,讓過李照夕,轉身直撲其他人而去。

    背後李照夕如意青光劍閃閃出手,一時間竟和哪吒三太子打個平手,他自已都難以相信這是真的,興奮之下,竟花樣百出,一會兒禁制,一會陣法,打得哪吒哇哇亂叫。

    劉迦轉身過來,就見一個巨大醜怪的神將站在面前,他一看,原來是巨靈神,不禁呵呵笑道:「我從書上看到,你這廝最笨,去吧。」竟一腳將其踢飛。轉身遇見四值功曹,想都不想,閃身之間,圍著四人轉了一圈,一手一個甩得無影無蹤。

    眼見子午卯酉四大元辰星將正撲向自已,他深吸一口氣,硬撞過去,竟立時將子星和酉星撞飛,卯星午星一見之下,正欲轉身逃走,被他趕上,也是抓住後領,甩向遠處。他打得興起,大吼一聲,撲向眾天兵,這些天兵神將自從猴子頭大鬧天宮後,已有五百年不曾遇見過這種場面了,此時見面前這群人似比猴子頭還狠,不禁大驚,發喊之下,層層包圍上來。

    劉迦此時情緒已不能控制,化神劍飛舞處,無數天兵人頭落地。他身子一閃,已到另一邊,看見瑪爾斯正把二十八宿的所列大陣打得亂七八糟,他衝過去,一腳將將奎木狼踢飛,二十八宿大陣缺一主力,陣法立破,瑪爾斯大棍橫掃之下,眾星宿紛紛閃避。

    劉迦飛身至天羅地網陣中央,見到明正天已將四大天王中的持國天王手中所持琵琶打得稀爛,心想以明正天修為,這些降了級的神將奈何不了他,轉身去看其他人。

    恍惚間見到齊巴魯、岐伯和袁讓因正和一位三眼神將熬戰,旁邊還有一隻大狗助陣,他心中一凜,沒想到二郎神來得如此之快。他憶起書中所言,這二郎神與猴子頭本事差不多,心中微驚,立時飛至三人身邊助陣。

    劉迦此時已殺紅眼,一到戰陣,大叫一聲:「我先把這隻狗殺來吃了。」那哮天犬一聽此言,神色陡變,轉身即飛跑不見,劉迦一怔之下,心中暗笑,想來此犬一生中聽到過無數次這句話,是以對這句話異常敏感,一聽即走,竟毫不猶豫。

    二郎神本來正力戰三人,他的能力被吳承恩定義後,與猴子頭這太乙散仙相差無幾,是以力鬥三人竟大佔上風。劉迦見此,不想多與這二郎久戰,畢竟四周還有太多神將,對著齊巴魯三人叫道:「你們到一邊去,我來對付他。」三人本來正打得痛苦,一聽有人主動替戰,哪管劉迦是否能打得過這二郎神,拔腿就跑。

    二郎神見來了一個衣著怪異之人,也無瑕細想,三尖兩刃刀直刺劉迦,劉迦壓根就沒想過和他打,立時向旁閃開,同時向體內叫道:「前輩,隨便扔個東西給他吧。」

    話音剛落,一隻鱗火盆已飛向二郎神,這小聖正打得歡,哪知對方突然間扔個法寶出來,大驚之下無法閃開,竟用兵刃去擋,剛觸上鱗火盆,一陣大火已將他全身裹住,二郎神立時滿地打滾,慘呼連天,心中大恨,竟有如此連咒語都不念的法寶。

    他不知這是白玉蟾改造過的,這鱗火盆本來扔出來後,由主人唸咒,再決定向誰噴火,白老兒為了方便,絞盡腦汁改成誰的兵器碰上,這鱗火盆即向誰噴火,二郎神是天地正直之神,哪能與白老兒這種一生耍盡心機的老鬼鬥智,一世英名只怕毀於一旦。

    劉迦在陣中四處遊走,瞥眼間看見李照夕已將哪吒踩在腳下,正不斷高聲向哪吒吼道:「你服不服?服不服?認輸了沒有?」哪吒此時已打得兩手空空,風火輪早已不知去向,一雙光腳板正上下亂擺,口中兀自哇哇大叫,他一生英雄,就算敗過幾陣,但也從未被人踩在腳下如此羞辱過。

    這李照夕本來文質斌斌,修為不高,與人過招時一般都是在旁閃躲助攻,從來不是主力陣容,此時靠著自身本事能把哪吒打得這般落魄,心中狂喜之下,信心大增,是以踩住哪吒非要讓他親口認輸不可。

    這邊非所言一邊在陣中遊走,一邊大變手形,一時間刀槍棍棒、劍戟鉤鏈十八般兵刃幻化莫測,東西星斗、南北二神哪見過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一時間不是自身器械莫名失手,就是手中兵器突然中途轉道而砍向自已人。

    非所言自從在外河星系參加門派比試失手後,一直消沉失意,此時大戰之餘,見自已能將此等傳說中的神仙打得嗚呼哀哉,開心之餘,不禁心中暗想:「幾百年下來,我的修為竟提高如此之巨?」他卻忘了這些幻想故事中的仙人與現實中真人差距甚遠,哪能相提並論?如若在現實中遇上此等仙人中的任何一個,均可在片刻間將其打回原形,還能由他如此放肆?

    眾人正在憨戰,只聽到玉靈子在下面大喊道:「傳送裝置改完了,大伙準備溜吧。」

    這群人一聽到「溜」這個字,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只有李照夕明明聽到了,卻依然捨不得此時風光,兀自踩住哪吒不放,大叫道:「你快說,服不服?認輸我就放了你!」

    劉迦怕他逗留誤事,衝過去一把抓起他扔向圈外,李照夕在半空中仍然不放過哪吒,繼續叫道:「你這次不說,下次想說都沒機會啦。」

    劉迦見眾人盡皆閃身出圍,他瘋狂將化神劍擴至巨大,橫掃一圈,瞬移至大廳中央,正好聽見瑪爾斯叫道:「小白臉,快,就只剩你一個人啦。」他立時跳進圈中,傳送圈立時光暈大起。

    二郎神聽見這群人要逃,難掩內心羞憤,不顧週身是火,拿起三尖兩刃刀直接對著傳送光圈扔了過來,「鐺」地一聲撞向光圈外圍。

    傳送光圈此時正要離開,被這神兵一撞,立時一陣巨震,眾人在陣中險些摔倒,驚怒之餘,大醜叫道:「糟糕,不好。」傳送光圈已然啟動,眾人立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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