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5章 後續(5) 文 / 寒夜聽風
第5章後續（5）
簫越城外，各地的官員已經百姓翹首期盼著。
「聽說了嗎？皇上和太子親自來了，說幫我們度過難關呢！」一個年輕的百姓變伸長了脖子看著官道，邊面露笑容的和旁邊的人說著。
旁邊的人也是呲著牙，一臉的興奮，「大家都聽說了，所以都來看看，皇上和太子真是太體恤我們百姓了……」
「是啊，是啊……」
頓時，旁邊的人都開心的附和著。
司徒柟帶著簫越城的官員恭敬的站立在官道一側，人人的臉上都展露著期望的笑意，對於皇上和太子的行徑，讚歎皇上的同時，更加欣賞小太子的聰慧和善良，以後的夜傾王朝交到太子手上，必定更加繁榮。
官道的不遠處，張鈺帶領的禁衛軍和皇上的座駕已經隱隱的出現，頓時，簫越城外呼聲一片。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座駕剛剛停下，司徒柟帶領著眾官員和百姓，紛紛下跪參拜。
傾月寒領著傾念墨走出龍輦，下了馬車，緩緩說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
「如今，天災嚴重，朕和太子此次來，只希望大家能夠攜手共度難關，朕相信，只要我們上下一心……沒有過不去的砍！」傾月寒擲地有聲的說著，環視著百姓，心中不免有些感觸。
「爺爺……爺爺……」
正當大家應和著皇上的話時，人群中，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叫聲。
傾月寒蹙眉，往聲音來的方向走去。
百姓都紛紛讓開，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正哭著喊著已經昏倒在地的老人，老人面黃肌瘦，儼然一副皮包骨。
「來人啊，宣太醫！」傾月寒立即上前，扶起地上的老人，急忙喊道。
跟隨而來的太醫，急忙上前，拿起老人枯瘦的手把起脈。
傾念墨看著面帶梨花的小女孩，緩緩上前拉起她的手，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微微一笑，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放心吧，災難會過去的。」
不知道為何，小女孩看見傾念墨那抹笑意，就真的停止了哭泣，「嗯！」他的話，小女孩一點都沒有懷疑，堅定的相信了他。
「傳本太子旨意，在城中搭建臨時的棚子煮粥，為家裡已經沒有糧食的百姓開放！」傾念墨稚嫩的聲音響起，儼然一副帝王的神情。
百姓們一聽，立即跪下稱頌著。
傾月寒的笑意加深，墨兒小小年紀，遇到正事上能夠細細觀察，提出最為有效的措施，這樣的兒子，是自己修了幾輩子的福才修來的呢！
剛剛安頓下來，傾月寒就召集官員和已經先一步趕到的士兵們商議如何引水，夜已經很深，但大家依舊沒有睏意。
對於這次皇上和太子的親臨，大家都對戰勝天災有了極為強的信心。
「好，明日開始，就按照今日商議的方案進行，司徒柟，你就帶領百姓，給各方做個副手。」傾月寒對大家的積極性表現出滿意。
「臣……遵旨！」司徒柟抱拳。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接下來，大家要辛苦了！」傾月寒一歎，輕輕的說道。
眾人紛紛抱拳行禮，喊道：「臣等告退！」
見大家走了，傾月寒抱起墨兒，也往寢室走去，見墨兒一點睡意都沒有，有感而發的說道：「墨兒，你真是父皇的驕傲！」
「國之道，百姓為先，想國家昌盛，必定要將百姓安撫。」傾念墨此時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了在皇宮時的頑皮，取得的是滿面正經，「夜傾王朝不是父皇的也不是墨兒的，是百姓的！」
傾月寒撫摸了下懷中傾念墨的頭，將他抱的更緊。
見鈴兒已經睡著，慕雪凝看著寇香海和容淑妃一笑，「知道這次的目的是什麼嗎？」
寇香海和容淑妃點點頭，「一是幫百姓做點事情，二是給鈴兒製造機會！」
「聰明！」慕雪凝笑著，「明天他們就要開始挖渠引水了，重活……我看我們沒有一個能幹的，我們就負責後援，帶領婦孺們做飯。」
「那我們……」寇香海看看各自身上的男裝，意有所指的說著。
慕雪凝一看，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果身著男裝，不去挖渠好似說不過去，但是，要是換掉，又不好玩了。
思前想後，百姓為先，有些無奈的說道：「換掉吧，盡量躲著皇上他們就是了。」
除了宮中來的人認識她們，別人也未曾見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至於鈴兒……她因為會醫術，男裝應該沒有問題。」慕雪凝想了想後說道，對於接下來，就要看鈴兒和張鈺的緣分了。
引水的工程在傾月寒的有力指揮下，開展的異常順利，後方有慕雪凝她們的帶領下，亦井井有序的進行著。
傾月寒突然奇怪的掃視著，不知為何，總感覺一股熟悉的氣味在附近環繞，難道……呵呵，不會，看來，自己是太過想念凝兒了。
傾月寒嘴角有些自嘲的一勾，但心裡，卻被想念的那份愛意充斥的滿滿的甜意，對於凝兒，他的心無時無刻在牽動著。
角落裡，慕雪凝看著台上的傾月寒，嘴角亦有一絲笑意。
「你安心的在前面指揮，後方的工作……我會幫你看好的！」慕雪凝自喃的說著，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很多。
「雪兒……」寇香海剛剛忙完，見慕雪凝一直看著前方，目光也跟隨的看去，只見傾月寒拿著地圖，時不時的比對著前方的進度。
寇香海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說對傾月寒完全的沒有了感覺，那都是騙人的，可是，如今的自己，只想希望好好的活完下半身，不想在去奢望什麼。
雪兒對自己那麼好，自己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何況，皇上的心裡本就只有雪兒，哪裡容得了其他人！
「海兒，那邊都好了嗎？」慕雪凝微微一笑，邊和寇香海往回走，邊說道。
「都好了，容兒那邊也好了！不過……」寇香海欲言又止。
慕雪凝看著寇香海的猶豫，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鈴兒好像有些不開心！」寇香海緩緩說道，剛剛看她從張鈺的身邊跑開，眼眶都有些紅潤。
慕雪凝緊著眉，這都一個月了，鈴兒還是無法打開張鈺的心，難道……張鈺對自己的心結還沒有打開嗎？
「我去看看她！」慕雪凝不放心，給寇香海說了聲匆匆的往後方的帳營走去。
撩開大帳，只見鈴兒低頭潛泣著……
「怎麼了？」慕雪凝上前，心疼的將鈴兒拉到懷中，輕聲的問道。
「他讓我走……他讓我走開……」鈴兒哽咽的哭著，言語中儘是傷心。
慕雪凝一聽，沒有吱聲，只是輕輕的拍打著鈴兒的後背，企圖給她安慰。
這個死木頭疙瘩，鈴兒哪點配不上他？慕雪凝心中暗罵著，可，二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鈴兒此時是男裝的身份。
張鈺坐在渠道上，眼光開始渙散，心中更是思緒難安。
自己怎麼會對一個較弱的大夫動心呢？難不成……自己有那個癖好？想著，張鈺不僅被自己嚇到。
「不可能！」張鈺猶地起身，嘴裡不僅喊出來。
「什麼不可能？」傾月寒領著墨兒，話中有著玩味的看著一向冷靜的張鈺。
張鈺急忙轉身，抱拳行禮道：「參見皇上、太子殿下！」
「張鈺啊，你……盡然在跑神？」傾月寒冷厲的說著，臉上更是寒光四現。
張鈺一驚，急忙單膝跪地，「微臣知罪！」如今是幫百姓度過難關的時候，自己卻在這裡呼吸亂想，難怪皇上會發火。
傾念墨突然一笑，上前扶起了張鈺，「張副統領不必自責，父皇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張鈺緩緩抬頭，看著傾月寒，只見他眼中儘是玩味，看得出，自己被耍了。
「墨兒，陪父皇去那邊看看！」傾月寒沒有在說什麼，領著傾念墨離開了張鈺的視線，獨自留下苦惱的張鈺。
「父皇，為什麼媽媽來了，你卻不去找她？」傾念墨小小的腦子裡想不通大人的思緒，父皇剛剛明明發現了媽媽的蹤跡，為什麼只是選擇遠觀呢？
傾月寒一笑，看著士兵和百姓們忙碌的身影，滿足的說著，「你母后不想讓父皇知道，父皇就當做不知道！」
「那……為什麼呢？」傾念墨還是沒有明白。
「因為，你母后想幫父皇處理後方的事物，讓父皇沒有後顧之憂，但是，她做這一切又不希望父皇知道……」傾月寒抱起墨兒，一個躍起，到達了河渠的那邊。
「哦……」傾念墨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大眼睛裡仍舊有些迷茫。
傾月寒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一直感覺有個熟悉的氣味在附近，本以為自己是想多了，原來，她真的在自己的身邊。
她只希望在背後默默的幫助自己，那麼，就隨了她的心。
心裡的的笑意越來越深，那是相通的兩顆心的碰撞，那是近在咫尺的氣息的纏繞，那是暮然回首間，能相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