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2章 文 / 寒夜聽風
第192章
鈴兒端著飯菜步入，悄悄的給海棠使了眼色，「皇上，這幾道小菜，可是鈴兒……哦，不對，是奴婢親手做的哦，都是海棠姐姐……」鈴兒吐了吐舌頭，「都是雪妃娘娘最愛吃的呢，皇上嘗嘗奴婢的手藝啊！」
傾月寒微微一笑，卸去了平時的冷漠，「在景月苑內，不用如此拘束！」
看著鈴兒老是說錯話，又讓傾月寒憶起慕雪凝出入宮的時候……為何，這幾天的思緒，更加的思念過去？
「皇上，鈴兒的手藝雖然不比御廚，可也還是不錯的，皇上不嫌棄，可以品嚐一番！」海棠的知書達理，讓傾月寒有心的讚歎。
酒過三巡，傾月寒和海棠天南地北的談著，海棠不論對人或者對事，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讓傾月寒不得不加深了對她的佩服。
「皇上，臣妾給你吹奏一曲，為皇上助興可好？」海棠提議。
「你會吹笛？」傾月寒一愣，見海棠微微點頭，一臉的期待，更是一臉的迷茫。
鈴兒遞上一支很是普通的竹笛，只見海棠淡淡的對著傾月寒一笑，隨即，笛子搭在嬌艷欲滴的唇邊……
笛聲悠揚婉轉，海棠的臉上始終帶著微微的笑意。
鈴兒為屋內點上燭火，悄悄的退了下去……
傾月寒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緩緩起身，走到海棠的身前，手一用力，將海棠拉入懷中，笛聲嘎然而止。
「皇上……」海棠臉上紅潤，聲音軟綿綿的，讓傾月寒的眼神更加的迷離。
傾月寒看著懷中的人，嘴角邪笑著，「凝兒，你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何時，傾月寒已經被海棠引進寢宮內室，紗帳放下，迷離的眼神讓人沉醉……
海棠一笑，輕柔的說著，「皇上，您該睡覺了！」
只見，隨著海棠的聲音落下，傾月寒平和的漸漸睡去，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皇上，不要忘記了，你今晚寵幸了海棠……」海棠淡淡一笑，依舊輕柔的說著，拿出針，將自己的手指扎破，慢慢的擠壓著血，將其滴在雪白的錦緞上，隨即起身熄滅了燭火，退下紗衣，在傾月寒的身邊躺下。
翌日，傾月寒悠悠轉醒，只見海棠在自己的臂彎內睡的十分安詳，嘴角隱約間一絲滿足的笑意。
劍眉輕蹙，回想著昨夜……
自己竟然將海棠當做凝兒，寵幸了！這個想法讓傾月寒深深的內疚，不但是對慕雪凝，亦是對海棠。
海棠朦松著眼睛，滿臉的嬌羞，將臉埋在了傾月寒的臂彎中。
事以至此，傾月寒微微摟著海棠，「朕……會試著將你和她分開！」
海棠身體一震，只是在傾月寒的臂彎中輕輕的點頭，「只要能陪在皇上身邊，臣妾已經心滿意足了，進宮那日開始，臣妾就已經說過……不介意當她的替身……」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
傾月寒內心一歎，要自己忘記凝兒……談何容易，從她走的那刻開始，朕的心，也隨著去了……
「皇上，該起身上朝了！」門外，小文子輕聲的喚道。
「臣妾服侍皇上更衣！」海棠起身，為傾月寒拿過龍袍，突然有些發愣，嘴角一絲苦澀，想不到，自己在宮裡，什麼時候都是要幫他更衣。
看著海棠的動作，傾月寒發現了她嘴角那淡淡的苦澀，內疚加深，儼然不知，這絲苦澀為何而來，餘光不經意的瞥見雪白的錦緞上的那抹紅……
她，真的不是凝兒，原來，自己的內心一直在奢望著。
兩年半來，皇上第一次寵幸後宮的嬪妃，海棠所經之處，到處都是憤恨和妒忌的目光。
遠處，見寇香海在涼亭中休息，海棠一笑，帶著鈴兒走了過去……
「海棠給寇姐姐請安！」海棠說的高傲，一點謙虛都沒有。
寇香海那嬌艷的臉龐瞬間氣的扭曲，「這個安，還是不要請了……」
海棠微微一笑，在寇香海的對面坐下，「本宮也覺得不用請了，如今，誰的勢頭看漲，明眼的人一看就看出來了，不是嗎？」
「你……」寇香海氣急，「你很得意嗎，充其量，你只是皇上心目中的替代品罷了。」
海棠一臉的無所謂，不屑的看著寇香海，心中笑開，「那又如何呢？總比有些人，幾年來，費盡了心思，都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唉……真是可悲啊！」
「海棠，你不要太囂張！」寇香海拍案而起，被海棠說到了痛處，完全失去了理性，「後宮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海棠緩緩起身，根本不去看寇香海，擺足了高傲的姿態，「我呢，囂張也是有本錢的，不像有些人，都是暗地裡動手腳，卻……唉，越想越是淒慘啊！」
寇香海平時的伶俐完全不在，此時的她，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寧是說不出話來，海棠的話猶如利劍，把把刺中要害。
看著寇香海的神情，海棠笑的更加開心，「鈴兒，陪本宮四處走走……」說著，輕蔑的看了眼寇香海，踏著輕鬆愉悅的步伐離開了。
鈴兒開心的走著，「姐姐，剛剛她氣結的表情……哈哈，看的好過癮哦！」
海棠沒有鈴兒那麼開心，只是牽強的一笑，默默的走著。
「慕姑娘……」
海棠腳步突然停滯，隨即走著。
張鈺越過海棠，「御林軍副統領參見雪妃娘娘！」
「平身！」海棠眼神有些忽閃，剛剛自己心裡走神，被張鈺一叫，竟然呆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
張鈺看著海棠，內心雀躍，剛剛的一試，在加上那日所見的情形，看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張副統領，你如此看著本宮……實乃大不敬……」海棠想裝的冷靜，卻面對這個幫助過自己的人，無法繼續。
「微臣知罪，微臣告退！」
張鈺看出海棠的為難，識相的退下，看著她腳步有些凌亂的離去，心中疑惑，為何慕姑娘換了身份進宮，而且……
那抹倩影漸漸走遠，張鈺拉回目光，依舊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