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5章 文 / 寒夜聽風
第145章
到了宮中，傾月寒沒有說什麼，慕雪凝只好堅持著，陪同坐轎往御龍殿走去，三位娘娘的坐轎也各自回了宮。
「皇上，伺候您就寢嗎？」慕雪凝強忍著腳踝處傳來的陣陣疼痛，額頭開始有些慢慢的溢著冷汗。
傾月寒發覺慕雪凝的不對，見她右腳有些微顫，眼眸中疑惑的看著她，「腳……怎麼了？」
「回稟皇上，沒有什麼！」慕雪凝暗自咬牙平靜的說著。
聽慕雪凝如此說，傾月寒異常的生氣，欺近慕雪凝的身前，冷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這麼無視朕的關心！」
慕雪凝嘴角閃過一絲苦笑，「皇上，您的關心應該留給後宮的娘娘們，而不是奴婢！」
傾月寒深邃的暗黑眼眸，越發冷冽，靜靜的看著眼前倔強的人，她的笑意就只是對著墨言綻放嗎？
「坐下！」
傾月寒的聲音讓慕雪凝一驚，不自覺的在身後的凳子上坐下，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非凡的人。
只見傾月寒緩緩蹲下身子，拿起慕雪凝的腳……
倒吸聲出現在詭異氣氛的寢宮內，小文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皇上的舉動，驚訝的微張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慕雪凝亦瞪著眼睛看著傾月寒，就在他準備為自己脫去鞋的那刻，猛的抽回了腳，一臉的驚恐看著傾月寒。
自己記得，在古代，女子的腳特別的珍貴，是不可以讓男子看的，他這樣的舉動，不會是想不通要寵幸自己吧。
蹲在地上的傾月寒，看著慕雪凝，眼中有著看不出的神情。
慕雪凝不知道如何自處，猛然站起身，牽動了腳踝處的疼痛，眉頭糾結到了一起，嘴角更是不自覺的微顫著，「皇，皇上……那個……奴婢沒事……」
傾月寒受傷的看著眼前的人，自己的關心就這樣讓她害怕嗎？
「全都給朕出去！」傾月寒冷著臉，指著慕雪凝道：「你……留下！」
小文子福身退下，臨行還將寢宮的門關好，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明白，皇上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她總是心心唸唸著別人……
傾月寒緩步的欺近慕雪凝，每走進一步，慕雪凝往後退著，直到無路可退……
眼前的一幕讓慕雪凝害怕，憶起當然侍寢的情形，詭異，氣憤，貪婪……一切的一切都在空氣中擴散著。
驚恐在慕雪凝的臉上擴散，隨著她的害怕，傾月寒的心越來越受傷，「朕……就如此讓你害怕嗎？」
慕雪凝沒有說話，依舊驚恐的看著傾月寒。
「你對朕就只有恐懼嗎？」聲音冷到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傾月寒的心亦被自己冰凍著。
「你……皇上……不要……不要靠近……靠近奴婢……奴婢就……就不……不害怕……」慕雪凝顫抖的說著，真怕傾月寒今天神經不對的想要了自己。
傾月寒的目光越來越深冷，如此邪惡且嗜血的眼神，更讓慕雪凝害怕。
「你對墨言可以笑，對朕……卻只有恐懼！」傾月寒咬牙切齒的說著，聲音極其寒冷，又透著危險的氣息。
慕雪凝能強烈的感受到傾月寒的怒氣，二人之間僅僅只有一個拳頭大的距離，彼此的呼吸都慢慢的急促和沉重。
心，越跳越快！
慕雪凝的眼神越來越閃爍，眼中的擔憂越來越深。
如果他真的想要了自己，自己甚至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一個如此健碩的男人，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去反抗，拿什麼去反抗……
「不要忘記，你是朕的皇后！」傾月寒帶著沉痛，冷冷的說著。
慕雪凝驚恐的看著傾月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平靜，「我……已經不是了……」
此話一出，傾月寒更為受傷，
是啊！她現在已經不是了，她只是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自己有什麼權利去干涉她的情感？
可是……廢後只是希望她為了愛自己啊！
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真的不值得她去留戀嗎？
「告訴朕，為什麼墨言可以讓你笑的那麼輕鬆……」傾月寒受傷的看著慕雪凝，語氣裡更顯沉痛。
慕雪凝被傾月寒突然的轉變又驚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呆愣了片刻，緩緩說道：「墨言讓是輕鬆！」
墨言！又是墨言！她怎麼可以把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叫的如此順嘴，「告訴朕，朕就讓你壓迫了嗎？」
慕雪凝終於受不了傾月寒的態度一直的突變，深深的吸了口氣，「好，是你讓我說的……是，你是讓我壓迫，從看見你的第一天開始，你就給我留下了惡劣的印象，你暴戾，你不講理，你不懂得尊重別人，對，因為你是皇上，這些都是你的特權，所以……我無話可說，可是，我討厭你，也是我的特權，你可以強制我的行動，強制我的自由，可是，你永遠無法控制我的心，控制我的想法……」
慕雪凝一口氣說完，越說越順口，說到最後，怒視著傾月寒，不曾在去躲避他，此時，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
那句「你永遠控制不了我的心，控制不了我的想法……」深深的刺痛了傾月寒。
傾月寒微微瞇著眼睛，臉上突然平靜，狠狠的說道：「控制不了你的心，朕……要控制你的人……」
說著，目光射出嗜血，臉色變的貪婪。
「你……不要亂來……」慕雪凝反射性的雙手擋在身前，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襟。
傾月寒嘴角一絲冷笑，「朕……想得到的，沒有人可以阻止……」
那修長的手緩緩抬起，指腹輕輕滑過慕雪凝那白嫩的臉龐，經過她顫抖的唇瓣，抬起她的下巴，邪魅冷酷的說道：「朕……今天就要了你，讓你成為朕的人！」
「你忘記了嗎……我，我不是處子了，你要了我，是玷污了你，你……你不能要……不能要了我……」慕雪凝有些語無倫次，連古人認為不雅的話也脫口而出。
為什麼，此時除了害怕，還有痛，自己的心好痛，看著他這樣，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