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三三章 大飛機 文 / 面人兒
到家一看，蔣秀媛的臉色確實不好，高紅麗嚇壞了，問道：「媽，你怎麼了？」
蔣秀媛笑了笑，道：「媽沒什麼，就是工作上遇到了點事兒，心情不好。」
真的假的？
蔣秀媛看向王鐸，道：「你跟我進來。」
王鐸跟著蔣秀媛進了書房，坐下後，王鐸問道：「媽，怎麼了？」
蔣秀媛痛心地道：「今天部裡開了個會，運十可能沒希望了。」
王鐸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為什麼？」
蔣秀媛苦笑。
蔣秀媛是航空工業部科技司的司長，她是運十大飛機研製的堅定支持者，但由於種種原因，運十大飛機成了後娘的孩子，有很多人千方百計想要掐死運十大飛機。
現在上層流行的觀念是：造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租船。
蔣秀媛的工作有很高的保密程度，她即便和丈夫也很少談論工作上的事兒，跟王鐸自然更是絕口不談一個字，但今天……
直接讓運十大飛機下馬不容易，所以，那些人就採用蠶食戰術，達到拖死運十大飛機的最終目的。
運十大飛機研製組申請的三千萬經費，今天有了結果，結果就是徹底沒戲。
蔣秀媛說完，王鐸的眼睛就瞪了起來，怒道：「這干的都是什麼混賬事兒？」
頓了頓，王鐸又問道：「媽，反對運十的都是些什麼人？」
沉吟片刻，蔣秀媛道：「反對運十的基本有三類人，一類是因為運十是王洪文在黃海時抓過的項目，一類是主張租船的那些人，還有一類是希望跟美國麥道公司、波音公司合作的人。」
蔣秀媛說的很隱晦，但王鐸也聽出來了，這三類人有交集，尤其是最後兩類，這其中少不了吃裡爬外的漢奸。
王鐸問道：「這些沒人管嗎？」
蔣秀媛苦笑道：「這些人很多都佔據高位，話語權掌握在了他們手裡。」
王鐸的眉頭皺的更深，沉思半晌，他問道：「媽，您覺得肯定會下馬嗎？」
蔣秀媛道：「如果沒有突然的大變故，運十至多還能拖幾年，但最終下馬，不可避免。」
王鐸閉上了眼睛。
足有十分鐘，王鐸睜開了眼睛，道：「媽，您不要太擔心了，我不會讓運十夭折。」
蔣秀媛吃驚地看著王鐸，王鐸是很有本事，但這等國家大事，王鐸本事再大，又能有什麼法子？
蔣秀媛道：「你是不是向通過軍方？」
王鐸微微點了點頭。
蔣秀媛道：「沒用的，軍方影響不了國家的政策。」
王鐸道：「媽，我不是讓軍方影響國家政策，而是想讓軍方把大飛機以其他什麼名目接手過來。」
蔣秀媛想了想，道：「即便可以接手過來，但沒有經費還是不行。」
王鐸道：「經費我可以想辦法。」頓了頓，又道：「即便暫時籌措不到足夠的經費，但把這個項目維持下來就有希望。」
蔣秀媛的眼睛亮了起來，她道：「王鐸，即便維持，這也不是小數目，動輒就得上千萬。」
想了想，王鐸道：「每年千萬上下，應該不是大問題，能做到。」
蔣秀媛又道：「這可不是辦合資企業，你投進去的錢不可能有回報的。」
王鐸笑了，道：「媽，不為別的，只能為讓您高興，再多的錢也值了。」
蔣秀媛歎了口氣，這小子不怪能騙女孩子，明知不是這麼回事兒，但聽著還是心裡舒服。
蔣秀媛把王鐸單獨叫進去，趙茗荃和高紅麗都揪著心呢，就是老爺子也擔心，他可不希望再出什麼波折。
等到蔣秀媛和王鐸出來，老爺子和趙茗荃、高紅麗都大大鬆了口氣，但在心放下來的同時，又都大感好奇。
蔣秀媛太高興了。
蔣秀媛的個性一向沉靜，情緒波動過大的時候很少見。
高紅麗問道：「王鐸，你是怎麼把我媽哄的這麼高興？」
蔣秀媛瞪了女兒一眼。
王鐸道：「不會說話，那是咱媽。」
高紅麗道：「好好，你媽你媽，那你快說說，是怎麼把你媽哄的這麼高興？」
王鐸一笑，道：「不告訴你。」
「媽！」高紅麗氣的翻白眼，突然，她喊道：「媽，姐懷孕了？」
趙茗荃臉騰地紅了。
蔣秀媛愣了一下，她先看了一眼兒媳婦，然後向女兒問道：「你呢？」
高大小姐暈。
大家大笑。
蔣秀媛拉著趙茗荃的手，說了會兒話，然後，老爺子道：「秀緣，王鐸和紅麗要把事兒辦了，你的意見呢？」
蔣秀媛道：「爸，是該辦了。」
高海廷道：「那好，你找個時間跟親家商量一下，把日子定下來。」
蔣秀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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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兩輛紅旗高級轎車駛進了軍區大院，停在了劉家的院門前。
警衛把車門打開，劉珉初和李振豪從第一輛車裡下來；王明秀和程美霞、李美月、劉明江從第二輛車上下來。
這時，劉耀武、劉明海和王嬙、劉明珠、劉明霞都站在院門外迎接。
李振豪和程美霞兩口子這是來劉家送女兒。
劉珉初和李振豪本就關係極其密切的老戰友，這回又成了兒女親家，關係又實質性地近了一層。
這樁婚事兒，唯一的不好是輩分有點亂。
客廳裡，歡聲笑語不斷，兩家人對這樁婚事兒都是滿意之極。
這時，電話響了，王黎起身，走過去拿起了話筒。
聽了聽，王黎把話筒放在一旁，然後走到劉珉初身後，輕聲道：「爺爺，是王鐸的電話，他想過會兒來看您，問您是不是方便。」
劉珉初還沒說話呢，李振豪問道：「老劉，這個王鐸是不是就是你那個小朋友？」
劉珉初點了點頭，道：「就是他。」
李振豪道：「大媳婦，你讓他來。」
王黎很喜歡「大媳婦」這個稱呼，透著親切，她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爺爺。」
王鐸來劉家原本是可以隨便的，想什麼時候來就可以什麼時候來，但現在不一樣，老劉家辦喜事兒，家裡說不定有什麼客人，所以來之前得聯繫一下。
王黎掛了電話，又在丈夫身旁坐下，陪著婆婆和程美霞、李美月聊天。
王黎坐下後，程美霞有點好奇，問道：「大媳婦，打電話的是你娘家人？」
王黎點了點頭，道：「是我弟弟。」
女兒未來大嫂的弟弟怎麼成了劉珉初的小朋友，而且丈夫也知道，還很感興趣。
看到了程美霞眼裡的迷惑，可不論是王黎，還是王明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程美霞解釋。
這時，劉明江道：「媽誒，您老不知道，要不是王鐸這小子太好色，您的親親好女婿可就輪不到我了！」
程美霞大吃一驚，其他人也同樣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