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三一章 有喜 文 / 面人兒
望山監獄在西都東北四十里的望山腳下。
這兒，胡星常來，每個月至少來一趟，他來這兒是看望李固強，他的小偷師傅。
胡星是公安，有些特權，他見李固強可以單獨跟李固強呆在一起。
李固強快五十了，有些禿頂，胖胖的，慈眉善目，外人根本無法把李固強同慣偷聯繫起來。
李固強一進來，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不是看胡星，而是看屋中間的桌子。
李固強嘴特饞，在監獄裡自然淡出鳥來，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胡星每次來探望他的時候。
胡星每次來，一瓶老酒、半斤油炸花生米和二斤豬頭肉是少不了的。
可這次，桌子上嘛也沒有。
李固強登時就翻了，他罵道：「小兔崽子，酒呢，肉呢？」
胡星笑了。
抓李固強是他的責之所在，義不容辭，但在他當李固強衣缽弟子那段時間裡，又和李固強有了很深的師徒之情。
「小兔崽子，你傻笑個什麼勁兒？」李固強繼續罵。
「師傅，我們今天不在這兒吃。」胡星道。
「不在這兒吃，在哪兒吃？」
「出去吃。」
李固強愣了，隨即，他的目光驀地銳利起來，死死地盯著胡星。
胡星眼裡有了一絲淚光，道：「師傅，我今天是來帶你走的。」
在椅子上坐下，李固強問道：「怎麼回事兒？」
胡星道：「師傅，具體怎麼回事兒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好事兒。」
不管什麼事兒，沒有比離開這個淡出鳥來的鬼地方更重要。李固強沒裝逼，穿上胡星帶來的衣服，就跟胡星走了。
一路疾馳，不多一會兒，吉普車停在了紅星百香館的門前。
下了車，李固強看著紅星百香館的門臉有點發愣，他道：「咱西都也有這麼好的館子了？」
胡星笑了笑，道：「師傅，進去吧，想吃什麼咱吃什麼。」
進了包間坐下，李固強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服務員把點菜單拿過來。
胡星把點菜單遞給李固強，道：「師傅，想什麼點什麼。」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道：「不是我花錢。」
這會兒，李固強啥也顧不上了，他的眼珠子粘在菜單上了：紅燜大蝦、紅燜肘子、紅燜牛肉、紅燜栗子雞……
光紅燜系列就把李固強燜傻了。
「紅燜大蝦、紅燜肘子、紅燜牛肉、紅燜栗子雞……」李固強不知不覺就開始點菜。
「師傅，等會兒！」胡星趕緊攔住李固強流水似的點菜。
「幹嘛？」李固強眼睛一翻。
胡星道：「師傅，咱能不能吃了了再點？」
李固強不甘心地把菜單放下，道：「先就這些吧。」
胡星道：「師傅，喝什麼酒？茅台，還是五糧液？」
李固強又有點發傻，但這次反應的足夠快，他道：「茅台和五糧液一樣來一瓶。」
茅台和五糧液先端上來了。
李固強把茅台拿在手裡，像抱著個金元寶似的，那個勁兒……
忍著，忍著……李固強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底下一遍一遍地嗅著。
好一會兒，李固強猛地手一揚，把一杯酒倒進了嘴裡。
眼睛緊閉，嘴也抿抿著，李固強虔誠地品味著這一刻的感覺。
胡星有點發傻。
第一個端上來的是涼菜：醬豬蹄。
菜一上來，李固強的名士風範就一點沒一點了，他變成了最餓最餓的餓狼，那形象……
胡星目瞪口呆。
李固強就像是變戲法似的，一個個醬豬蹄，眨眼睛，骨頭出來肉沒了，那叫一個乾淨。
以前，他去監獄裡給李固強帶些吃的，李固強吃的那叫一個精細，慢條斯理的勁兒，胡星都有點受不了。
不一會兒，李固強的名士風範又恢復了。
實際上，他不回復也不行，再不回復，立馬就吃不下去了。
名士風範恢復之後，美美地喝了一杯五糧液，李固強問道：「小子，到底是誰把我弄出來的？你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胡星道：「師傅，我就是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師傅你放心，我和你一樣。」
愣了一下，李固強壓低聲音問道：「不是要我們做間諜吧？」
李固強這麼想不奇怪，在國內，什麼地方能用到他這個小偷呢？
胡星也這麼想過，但看著又不像，王鐸做這些好像不是代表國家。
想了想，胡星道：「師傅，這事兒我也糊塗著呢，但肯定不是壞事兒，這個我可以擔保。」
酒足飯飽，從館子裡出來，又上了車，李固強問道：「去哪兒？」
胡星道：「回家。」
李固強又是一楞，問道：「他們就不怕我跑了？」
胡星道：「師傅，你要是跑了，那才叫天下第一大蠢蛋呢。」
李固強打了胡星一巴掌，怒道：「小兔崽子，怎麼跟你師傅說話呢？」
到了住宅區，李固強就跟紅樓夢裡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及至進了屋子，李固強又有點癡呆的勁兒。
「這是你家？」良久，李固強問道。
「不是我家，師傅，這是你的家。」胡星道。
「我家？」李固強懵了。
在沙發上坐下，胡星道：「師傅，你要是有家人，可以把他們都接過來。」
一提到家人，李固強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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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寒風怒號。
大客廳裡，王鐸和趙茗荃、高紅麗、衛明華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沙發是特製的，比一張大床還大三分，四個人都坐在上面也寬鬆的很，靠著看電視絕對舒服。
實際上，這就是一張特大號的床，只不過形狀比較奇怪而已。
衛明華盤腿坐著，她腿上放個托盤，盤子裡是蘋果，她在削蘋果。
衛大小姐的臉頰上滿是幸福的紅潤，她懷孕了。
「王鐸，你和紅麗是不是也把事兒辦了？」趙茗荃低頭看著躺在懷裡的男人，問道。
「也行。」王鐸懶懶地道。
「什麼叫也行？」高大小姐不願意了，放在王鐸肚子上的腳蹬了蹬。
這個話題是剛才接的電話引起的，電話是劉明江和李美月打來的，這二位要結婚了，他們堅決要求王鐸和趙茗荃幾個一定回京參加他們的婚禮。
他們之間，談論這個話題不用任何避忌，誰是王鐸明媒正娶的妻子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們四個是一體的
對付高大小姐，王鐸只用一個法子就夠了，他把高大小姐的一隻珠圓玉潤的腳丫子拉到嘴邊啃了起來。
這是信號。
高大小姐立時就酥了。
衛明華把電視關了，屋裡只亮著一盞幽暗的小燈。
懷孕的不只是衛明華，趙茗荃也懷孕了，反而是吃的最多的高大小姐沒懷上。
她們懷孕才一個來月，不能做壞事兒，這個時候，只能當看客。
王鐸和高大小姐糾纏在了一處，不知不覺，趙茗荃和衛明華也湊到了一起。
王鐸和高大小姐很激烈，一旁，趙茗荃和衛明華很輕柔，豆腐磨得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