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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一五一章 真相大白 文 / 面人兒

    斷弦兄打賞,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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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十五分鐘,市公安局長陳忠然就到了。

    公安局歸政法委,陳忠然的頂頭上司就是萬家海,一進門,陳忠然問道:「萬書記,怎麼了?」

    萬家海問道:「老陳,幾個黨校學員聚餐,有人丟了兩千塊錢,這件案子你知不知道?」

    陳忠然愣了一下,道:「萬書記,我不知道。」

    像這種小案子,陳忠然不知道很正常,指了指電話,萬家海道:「老陳,你打電話,讓宋山分局的人帶著案卷立刻過來。」

    看這陣勢,陳忠然自然知道輕重,他立刻打電話,命令宋山分局的局長徐正超帶著案卷,二十分鐘之內,必須過來。

    十八分鐘,徐正超到了,額頭上全是汗,白毛汗。

    不用問了,一看徐正超這熊樣,陳忠然就知道這次的臉丟定了,辦的肯定是粑粑事兒,哪哪兒都是屎。

    陳忠然面無表情地從徐正超手裡接過案卷,放到了萬家海的辦公桌上。

    萬家海看著案卷,越看,臉色就越是陰沉。

    這簡直是胡鬧!

    首先,物證損毀的也太明目張膽了。

    這類物證必然要放在塑料袋裡的,怎麼會裸放在桌面上?還有,就算是暖瓶炸了,水也是從底下流出來的,不可能把兩沓錢給淹了。

    其次,在對劉家鵬的問訊上也有重大瑕疵,既然問了劉家鵬帶錢是為了換外匯券,卻沒有問這個給劉家鵬換外匯券的人是誰。

    最後,對損毀物證的責任人,處理竟然只是警告了事。

    如果栽贓成功,那偷竊的人至少得判十年徒刑,而栽贓陷害就更是惡劣,一旦破獲,必然是重判。

    這是重大事故!

    啪!

    看完了,萬家海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混蛋!」

    陳忠然也冒汗了,宋山分局局長徐正超的臉上,汗都淌溜了。

    吳軍看過之後,也氣的不行。

    看著陳忠然,萬家海道:「老陳,我給你一天時間,夠不?」

    陳忠然立刻道:「夠!」

    陳忠然當場打電話,命令把蒲慶林等相關的人控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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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裡,范冠峰靠坐在椅背上,孫偉峰大大咧咧地斜躺在沙發上,這二位的表情都很輕鬆。

    孫偉峰側耳聽了聽,笑道:「還罵呢!」

    罵人的是陳忠然,挨罵的是劉根偉。

    從市委回來,陳忠然的臉一直陰沉著,事情完結之後,陳忠然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陳忠然的個性專斷火爆,而這次的事情讓他太被動了。

    雖然劉根偉即便沒把這件事壓下,報給陳忠然,陳忠然也不見得重視,但報沒報,對陳忠然,那是絕對不同的。

    這件事,如果能慎重一些,把證物損毀的人處理的嚴重一些,證詞弄得嚴謹一些,那陳忠然在萬家海面前都有話說,甚至只要陳忠然想,都有可能把事情給攔下來。

    陳忠然護犢子,別說劉根偉,蒲慶林也算是他的老部下,但這事兒做的太粑粑了,他一點說話的餘地都沒有,必須公事公辦。

    這次,蒲慶林鐵嘴鋼牙,但其他人不行。

    其他人招了之後,蒲慶林依然鐵嘴鋼牙,就是不說受誰指使的。

    蒲慶林拒不交代,情節自然愈發地惡劣,搞不好,都有判無期徒刑的可能。

    「范局,當初得虧沒硬幹。」孫偉峰後怕。

    世上什麼人最可怕,以前孫偉峰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了,王鐸這種人最可怕。

    狠,陰,壞,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損招怪招都能想出來,用出來,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後台,有槓槓硬的後台。

    這樣的人,惹上了,那就是倒八輩五的血霉了,蒲慶林是最新的一個例子。

    孫偉峰問道:「范局,蒲慶林這小子為什麼打死了不說是誰指使他的?」

    「因為說了沒用。」頓了頓,范冠峰解釋道:「能指使蒲慶林這麼幹的人自然有權有勢,對這種人,空口白牙是沒用的。如果打死不說,蒲慶林還有點指望,但如果說了,那蒲慶林就會更慘。不僅他自己慘,家人也可能都得跟著遭殃。」

    孫偉峰點了點頭,又道:「王鐸要想查出這個人是誰,就又得搞事兒了。」

    搖了搖頭,范冠峰道:「不用,這個人是誰,王鐸應該已經知道了。」

    孫偉峰一愣,問道:「他怎麼知道的?」

    原本給劉家鵬換外匯券的那個人嫌疑最大,但這個漏洞已經補上了,劉家鵬指認了一個銀行的科長,而那人也承認了。

    范冠峰道:「沒人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十有**,王鐸在黨校得罪人了,而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人一定不多,王鐸只要想想,就能猜出個**。」

    孫偉峰一想,就明白了。

    首先,得誘使劉家鵬設局,然後指使人栽贓,隨後又指使蒲慶林湮滅證據,並嚇住蒲慶林打死不說。

    最後,還得迫使劉家鵬作偽證,不,不是迫使劉家鵬作偽證,而是迫使劉家鵬的老子,勞動局長劉志東作偽證。

    這樣的人,西都市或許有那麼幾個,但具體到黨校,那就一定是鳳毛麟角了。

    孫偉峰問道:「范局,你是不是知道這個人是誰?」

    范冠峰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點了點。

    孫偉峰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那份文件。

    文件是一份名單,黨校在校學員的名單。

    孫偉峰一眼掃過,驀地,他的目光停住了,停在了「陳建功」的名字上。

    孫偉峰認識陳建功,這小子是最最讓人噁心的裝逼犯,總是表現的很有修養的樣子,但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最是下作不過。

    孫偉峰手指著陳建功的名字,問道:「是他?」

    范冠峰道:「應該錯不了。」

    孫偉峰問道:「王鐸會怎麼做?」

    范冠峰道:「不會放過這小子是肯定的,但他會怎麼做,我不知道。」

    孫偉峰道:「范局,我們能不能做點什麼?」

    沉默片刻,范冠峰道:「這件事是扳不倒他老子的。」

    孫偉峰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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