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鬼狐聊齋

正文 第一三六章辛十四娘 文 / 香辣薯條

    「有了。」

    思索片刻的梁秋生忽然自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牌,那玉牌晶瑩剔透,泛著淡淡的白色光澤。

    吳文才看罷,疑惑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

    梁秋生解析說:

    「這是師父當時臨走時,給予我的,說是若是聯繫不到他的話,可用此來作緊急聯繫。」

    「你倒是早點舀出來啊?害我像個白癡一樣。」

    吳文才不禁抱怨了一句,梁秋生卻瞪了他一眼說:

    「蠢貨!說了是緊急聯繫的信物,怎麼能隨意舀出來使用?」

    「兩位還是別說了,此地不宜久留,趕快聯繫令師。」

    張落葉在外放神識,『看』到漸漸圍攏這邊而來的屍變死屍群,不禁眉頭微微一挑地說。

    一旁的喬秋容插口:

    「公子,這樣下去,我們定會被包圍,要不先由妾身兩人試著打開一條通道?」

    「也好,小心一些。」

    張落葉點了點頭,對於兩女的修為,他還是放心的。

    當下由喬秋容與阮小謝施展鬼法,與一個方向的死屍群纏鬥,而梁秋生這邊,則在一把捏碎手中的玉牌後,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只見得那些被捏碎的玉牌粉末,忽然在瀰漫著淡淡的光芒之下,自空中組合成一段怪異的文字,其後遁光一閃,往著某個方向消失不見!

    張落葉問:

    「梁兄,令師在收到玉牌的信號後,最遲什麼時候過來這邊?」

    梁秋生想了想,口中說:

    「玉牌的信息維持,僅有半個時辰,倘若半個時辰內,師父還未過來的話,說明不是在更遠信息到不了的地方,就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半個時辰嗎?

    張落葉不禁摸了摸下巴,目光往著四周漸漸圍攏而來的死屍看了一眼:

    「各位,應該都聽見了?這半個時辰,我們必須死守在這裡,若半個時辰後,毛小九還沒有到來的話,我們只能撤離這裡,另想他法。」

    眾人各自點了點頭,各施法術,與洶湧而來的死屍群纏鬥在一起。

    就這樣,眼看著半個時辰的時間即將到達,忽然聽得遠處響起一陣尖嘯之聲,其後所有的死屍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並漸漸往後退。

    片刻不到,整個場地除了被眾人斬殺的死屍屍體外,再無其他的死屍徘徊。

    「難道是師父?喂,師父,我是文才,我們在這邊。」

    吳文才臉色一喜,向著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搖擺著右手。

    「快給我住手!」

    梁秋生臉色微變地敲了敲吳文才的腦袋,止住了他的動作。

    「師兄,你這是在幹什麼?可惡,就會欺負我,等師父來了,看我不告你狀。」

    吳文才捂著被敲疼的腦袋,尖叫了一聲。

    「蠢貨!給我仔細看,那才不是師父!」

    梁秋生抓著吳文才的腦袋,強行讓他看向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那裡,被淡淡白霧包裹著,漸漸地,一道身影飄移而出,赫然正是那位自稱是『蘇娘』的女子!

    看著女子的眾人,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梁秋生甚至向著張落葉小聲問:

    「張兄,便是她嗎?擄走你朋友妹妹的兩人之一?」

    「是的。」

    張落葉點了點頭,目光閃爍地說:

    「她自稱叫蘇娘,同時也是太一教的弟子。不過很奇怪,你捏碎玉牌發出了信號,怎麼她會知道我們在這邊?莫非令師的玉牌落到她手中?」

    這話說出,讓得梁秋生臉色微微一變,在仔細看了蘇娘一眼後,他的一張臉變得陰沉之極,果然如張落葉所說的,此刻被蘇娘握在手心的,正是本應由毛小九持有的玉牌!

    「妖女!你把我師父怎麼了?」

    梁秋生冷聲問道。

    蘇娘臉色平淡,似乎並不在意梁秋生的敵意,反而淡淡說:

    「是說毛道長的事情,他現在正關在我門派的大牢中,如無意外,將會在今夜被血祭。」

    血祭!

    聽著這毛骨悚然的詞語,梁秋生的一張臉變得異常的憤怒,他指著蘇娘罵道:

    「放屁!以師父的能耐,你們這些妖孽如何會是他的對手?定是你們使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才把師父舀下!該死的,快把師父放回來,要不然我等幾人就踏平你們太一教!」

    沒想到蘇娘在聞聽梁秋生的話語後,居然點頭說:

    「的確,毛道長修為驚天,我等也是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下,才把他舀下的。不過僅憑你們幾人,還不足以踏平我太一教,倘若珍惜性命的話,我勸諸位還是趁早離開。」

    「我看你們才應該珍惜性命。告訴你,別少看我們,要不然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吳文才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指著蘇娘呵斥說。

    一旁的阮小謝忽然拉了拉張落葉的衣袖,小聲說了一句:

    「公子……」

    張落葉止住她的話語,目光閃爍地說:

    「我知道,先別急著動手。我看她此趟過來,似乎另有所圖,還是先看看她怎麼說。」

    蘇娘忽然輕歎說:

    「我明白了,既然你們堅持的話,隨我來。」

    「隨你去?隨你去什麼地方?真把我們當白癡嗎?恐怕是設了什麼陷阱等我們。」

    吳文才看著蘇娘,滿臉的鄙視。

    蘇娘卻回頭看了他一眼,口中說: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對你們是沒有惡意的。毛道長宅心仁厚,我並不想看著他淪為掌門的犧牲品。」

    「等等,你的意思是,想要協助我們救出毛小九?」

    張落葉聽得一訝,出聲詢問。

    蘇娘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

    「信你才怪!」

    吳文才不禁翻了翻白眼,冷聲說:

    「這鬧得是什麼一齣戲?明明是敵方的人,居然說要幫助我們?以為憑借這麼一番話,我們就會上當受騙嗎?」

    「妾身已經說過,信不信由你們。」

    蘇娘不為所動,反而淡淡說道。

    一旁的梁秋生此時問道:

    「你剛才說的什麼掌門犧牲品,然後之前又說過血祭,莫非是令派掌門想要血祭師父?你們到底想要通過血祭得到什麼?殺害這麼多人,把他們煉成屍變死屍,又想幹什麼?回答我!」

    聽著梁秋生的問話,蘇娘沉默了下去,良久,像是夢囈般地說了一句:

    「ziyou。」

    「自……ziyou?」

    聞聽蘇娘說出的答案,張落葉等人俱是一愣。

    「是的,ziyou。」

    蘇娘點了點頭,自顧說道:

    「漫長的等待,經歷著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們唯一想要得到的便是自這近乎永遠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的ziyou。本該如此,然而由此初衷出發的大家,漸漸變得不正常了。殘害無辜,傷天害理,道德敗壞,對於他們來說,漸漸變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即便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要盡我的全力,把大家解脫出來。而這樣首要的,便是減少無辜生命的傷害,所以我才想協助你們,救出毛道長。」

    「一派胡言!你以為隨便編出這樣的話語,我們就會相信你嗎?」

    吳文才再次翻了翻白眼,臉上的警惕之色更甚。

    一旁的梁秋生不知在想什麼,忽然伸手攔住吳文才,向著蘇娘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妾身沒有騙你們的必要。」

    蘇娘抬起右手,把那塊玉牌面向眾人:

    「毛道長的神通,相信你們也是知道的,你們以為就算他被我們抓住,以我的本事,真的能從他身上奪走這樣的東西嗎?況且就算我真的僥倖奪走,我也不可能知道它的用法。這般說,我想你們也該猜到了?」

    />梁秋生聞聽,一張臉變得異樣之極:

    「你是說這個玉牌是師父給予你的?」

    「正是這樣。雖說我有心想要放走毛道長,但考慮到我的處境,我不可能做到這麼的明顯,唯一的辦法便是帶你們到門派中,讓你們把毛道長帶走,這樣就算事後事情敗露,我也可以對掌門說,是你們要挾我這麼做的。」

    蘇娘解析說。

    吳文才見得梁秋生有些意動,不禁說道:

    「師兄,你不會相信她的鬼話?要是她說的是假話,跟著她到門派的我們可就被關門打狗啊。」

    「那你說說,玉牌的事情怎麼解析?」

    梁秋生沒有明言,反而問了一句,吳文才頓時變得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反駁。

    「我也不是無條件信她,但倘若她說的是真的話,我們不就白白浪費救出師父的機會嗎?」

    此時,張落葉忽然插口說:

    「蘇姑娘,是?既然你有心救出毛小九,也不差那麼點功夫,連鍾藜姑娘也一併救出來,我等來此處的另一個目的便是她。」

    「其他人倒好說,唯獨她不可以,請見諒。」

    蘇娘目光閃了閃,如此說道。

    「為何她不可以?難道她對你們來說有什麼『特別』意義?」

    張落葉同樣目光閃了閃,冷聲問道。

    「這並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我們對鍾藜並沒有怨恨,相反某種程度上講,她對我們意義重大,所以我們絕不會傷害她的。」

    應對著張落葉銳利的眼光,蘇娘如此說話。

    「意義重大嗎?你們的目的,莫非是鍾馗判官?」

    張落葉像是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實際卻在暗暗留意著蘇娘的臉部表情。

    果然如他所料,蘇娘雖是裝出一副平淡的模樣,但在聽到鍾馗名字瞬間,還是自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儘管是一瞬即逝。

    她故作說:

    「這位公子,妾身已經說過,這並不是你應該能知道的事情。鍾藜的事情,請恕妾身無能無力,選擇,若是要想救出毛道長的話,請隨我來;若想趁機救出鍾藜,請你們另覓途徑,我能做的,只是張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打報告。」

    蘇娘此話落罷,梁秋生走至張落葉面前,輕聲說了一句:

    「張兄,借一步說話。」

    張落葉點了點頭,兩人便走至一旁,商量了一番。

    其結果是,由梁秋生與吳文才兩人隨蘇娘進入門派救毛小九,而張落葉與喬秋容兩女則自己另想他法進入門派。

    「張兄,就此別過,一路小心。」

    梁秋生向著張落葉拱了拱手,滿臉慎重地說。

    張落葉點了點頭,同樣拱手說:

    「梁兄,吳兄,你們也是。」

    一番告別後,梁秋生兩人隨著蘇娘遠遠離去,一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淡淡的白霧中後,張落葉才在輕歎一口氣的情況下,收回目光。

    那邊,阮小謝略顯擔憂地問:

    「公子,你打算怎麼進到門派救鍾藜妹妹?」

    張落葉不禁摸了摸下巴,其後搖頭說:

    「暫時還沒有主意,具體的,還是先到太一教的所在觀察一下。」

    兩女聞聽,不禁點了點頭,喬秋容在略一思索後,口中問:

    「對了,公子,你以為他們抓走鍾藜妹妹,就是為了引鍾馗上門?」

    「是的。」

    張落葉抬頭看了看天色,淡淡說道: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擄走鍾藜時,說出讓鍾馗到太一教的話語。我很好奇的是他們的關係,鍾馗並不是會說謊的人,他既說不認識他們,就一定不認識。但我總覺得這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我忽略了,然而想要細查,卻發現怎麼也不能查辨,真是怪事。」

    兩女對看了一眼,也不好說什麼,實際對於此事,她們沒有親身經歷過,僅憑張落葉的話語形容,只能做到一知半解。

    「嗯,公子。」

    阮小謝心思細密,似乎想到什麼,不禁輕聲說道:

    「鍾馗不是因為他們的告密,而被陰曹地府帶走了嗎?若就此回不來的話,他們抓走鍾藜,又有何意義?」

    「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已算定陰曹地府會把鍾馗放出來?這怎麼可能?鍾馗可是私自動用生死冊,按理就是再輕判,也不可能讓其返回陽間。」

    張落葉不禁再次摸了摸下巴,略一思索後,搖頭說。

    「公子,現在的事情早已超出常理範圍之外,按照理性得出的結果反而失真。妾身以為自帶走鍾藜,到讓陰曹地府問罪鍾馗,這些都是太一教事前計劃好的,若是這樣的話,鍾馗被放回陽間的可能性極大。」

    阮小謝托著下巴,分析說。

    「或許是這樣,那你以為我該如何做?」

    張落葉想了想暗覺有理,不禁向阮小謝詢問。

    被張落葉的目光注視,阮小謝下意識俏臉一紅,但這是最好的在張落葉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怎麼也要舀下個高的印象分。

    「鍾判官之前不是留下個,可用以緊急聯繫他的令牌在公子這邊麼?若他被放回陽間的話,公子用這令牌定能聯繫到他。」

    「嗯。」

    張落葉聽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接著呢?聯繫到他又如何?」

    阮小謝便繼續說道:

    「太一教的人既然目的在鍾馗,定必要引誘他上門派,那樣的話,我等幾人可裝扮成鍾馗的僕人,與他一同進入門派。這樣一來,既而摸清太一教的門路,又而待機而動,一旦太一教的人試圖以鍾藜妹妹要挾鍾馗的話,我等可殺他們個措手無策,趁機把鍾藜妹妹救回。」

    「此辦法甚妙,就這麼辦!」

    張落葉聽得臉色一喜,一拍大腿地嚷道。

    阮小謝同樣滿臉的笑容,能幫到張落葉的忙,讓得她很是的高興。

    相比,喬秋容顯得很是失落,她自知自己沒有阮小謝的聰明頭腦,做事也僅憑一股衝勁,這樣的自己,真的能討得張落葉的歡心嗎?

    當下,張落葉按照阮小謝所說的辦法,試著用令牌聯繫鍾馗,沒想到令牌竟真的有了反應,鍾馗的聲音甚至自令牌中傳出:

    「是張小友嗎?太好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在連雲山的中部,正試圖進入太一教救令妹。」

    張落葉如此說道。

    鍾馗的聲音顯得很是的激動,他說:

    「舍妹的事情,真是讓小友費心了,本官……我現在也在連雲山的某處,你說出具體的地址,我好趕來與你匯合。」

    張落葉便把四周看得見的事物形容了一遍,令牌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下來。

    過得片刻,遠方忽然傳來一陣破風之聲,然後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急速往著這邊掠來。

    待得近至,張落葉才發現,那赫然是鍾馗!

    此時的鍾馗並沒有穿官府,一襲白袍加身,背負著一把閃爍著冷冽寒光的寶劍,不用說也知道,正是他的成名兵器——『斬妖劍』!

    「鍾判官!你是怎麼從陰曹地府被釋放出來的?」

    幾人匯合後,張落葉問出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不知為何,聽著張落葉的這番問話,鍾馗的黑臉明顯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他輕歎說:

    「此事說來話長,具體的,連本官……我也說不清,聽閻羅王大人的旨意,是地藏菩薩出的主意,說什麼讓我救回舍妹,完成劫難,得功德無量之果。」

    地藏菩薩?

    張落葉愣了愣,不禁重新打量了鍾馗一眼,然後像是發現什麼般,滿臉異樣地向著鍾馗問了一句:

    「鍾判官,你的修為……….!?」

    「呵,果然瞞不過小友的眼睛。是的,這正是作為釋放我回陽間的代價,閻羅王大人把我的鬼身收走,現在的我的修為實力,最多相當於你們修道士所謂的『煉虛』級別。」

    鍾馗輕歎了口氣,如此說道。

    聽著這話的張落葉不禁沉默了下來,本以為鍾馗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可增加此趟的勝利幾率,卻沒想到他的修為被收走大半,與自己無異。

    兩個煉虛級別的人,再加上喬秋容兩女,怎麼想,也難以在此趟中全身而退!

    張落葉的神情沒有逃得過鍾馗的眼睛,他並沒有因此而鄙視張落葉,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張小友,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舍妹的事情,你已經付出夠多的了,犯不著為此而賭上性命。剩下的,我會想辦法。」

    張落葉回過神來,口中說:

    「鍾判官,你誤會了,我剛才不過在想用怎樣的法子,才能最大保障救出令妹,並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這可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事情,你真的確定這樣做?」

    鍾馗生怕張落葉只是口中說說,不禁再次問了一句。

    「當然,既然已經決定幫忙,自然要幫到底。不過在此之前,還請鍾判官能夠老實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說著這話的張落葉,滿臉謹慎地看向鍾馗的方向。

    「小友即管問,若我知道的,定不作隱瞞。」

    鍾馗點了點頭,認真說道。

    「甚好。鍾判官,你真的不認識那位叫蘇娘的女子嗎?」

    張落葉目光閃了閃,如此問道。

    鍾馗聽得一愣,其後搖頭說:

    「是說當時擄走舍妹的兩人中那位女子對?我真的不認識她,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落葉不禁細細看了鍾馗一眼,其後微笑說:

    「在下相信鍾判官的話,此時此刻,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好了,時間也差不多,我們邊走邊說。」

    鍾馗點了點頭,當下一行幾人各自施展身法,往著太一教的所在飛去。

    眼看著太一教的門匾漸漸可見,張落葉等人的談話也恰好結束。

    然而出於謹慎,鍾馗還是問了一句:

    「張小友,你真確定這麼做?這聽起來太冒險了。」

    「不。」

    張落葉卻搖了搖頭:

    「他們的目的是你,就算我等事敗被擒,他們也不會傷我等的性命。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而是令妹,我等付出這麼多的目的,便是讓令妹與王行明完成成親的儀式。倘若因為顧忌我等的性命而導致前功盡廢的話,那才真叫得不償失,不是嗎?」

    事已至此,鍾馗也不得不贊成張落葉的說法。

    當下張落葉、喬秋容以及阮小謝三人各施法術,轉眼便變成一副小廝的模樣,跟在鍾馗身後,降落到太一教的門前。

    鍾馗在深吸一口氣後,忽然對著門內大喊到:

    「臭妖孽們!你家鍾爺爺來了,還不快把舍妹還來,速速受死,更待何時?」

    (若是書友覺得好看的話,請不要忘了收藏,投票哦。)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