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6 破綻 文 / 宋江

    ?破綻

    眾所周知，鄭小驢是農民工，多年的、艱辛的打工生涯以及他遭遇的各種磨礪、恥辱，讓他無意間得到了「一定的鍛煉」，比如：他的臉皮，很厚，厚到什麼程度？這麼說吧，不知廉恥算個啥？！他的心腸呢，很硬，硬到什麼程度？心如蛇蠍算個屁！道德感呢，有嗎？什麼是道德感？老子從沒聽說過。網

    鄭小驢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生的壞蛋了！哈哈，做壞蛋的感覺真好！

    於是，在此生死存亡之際，狗屎一樣的大壞蛋鄭小驢就想到了自己應該怎麼辦……很簡單的：耍賴！

    耍賴對一個無恥之徒來說這不是小菜一碟嗎？

    接著，鄭小驢在心裡繼續安慰自己：媽的我是什麼人啊？無恥小人啊！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怕個屁啊我？再說了，即便老子被識破，大不了老子再去工地砌牆或者和山東侉子攪拌水泥……有什麼呢？

    再說了這個世界不就是大家都在比賽著誰***更無恥嗎？！

    都2012年了，要是瑪雅人說的末日是真的，媽的現在不就是大家都在等死嗎？老子快活一天是一天，哈哈哈哈……

    因為鄭小驢心裡有了「理論依據」，心情就高興起來了，他笑瞇瞇地對剛剛和他共度巫山**的女人道：姐姐啊，好姐姐，我這麼辛苦的……嘻嘻，你懂的啊，我是「一夜三次郎」，我總的吃了早飯再走吧，是吧？哎，我好餓好餓。

    女人楞了一下，眼睛裡露出了奇怪的光芒，脫口道，咦？小宋，你……你是小宋嗎？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呢？

    鄭小驢笑道，我是小宋啊，難道還有假的啦，我的好姐姐！你真會開玩笑！說著，鄭小驢走到女人身邊，深情地抱了一下女人。他的動作就像是一個丈夫對自己妻子的關愛，由於鄭小驢抱的很深情，女人有點傻了，心裡不禁被溫暖了一下。

    說起來鄭小驢的這個動作是學電視裡的，電視裡經常有這個鳥動作，有一段時間，工地大棚的夜晚是能夠看到電視的……電視是黑白的，後來電視就壞了。

    女人被一個深情的擁抱搞的有點傻了，心道，這個小秘書怎麼膽子變大了？這個小秘書看來蠻可愛的嘛！

    女人的被鄭小驢感動的心終於掙扎了出來，她對鄭小驢笑道，別鬧了，小宋，你要吃早飯就趕緊的好嗎？你要去上班的，要不然，你被你的領導批評我可救不了你，再說了，我真的有事，約好了的，哎，寶貝，我去……洗澡了！

    女人說著就去衛生間。

    鄭小驢像個男主人一樣悠哉地走到餐廳準備吃早飯。

    餐桌上是麵包、牛奶，蛋糕、切成片狀的蘋果——是那個看起來蠻漂亮的僕婦劉姨準備的。

    鄭小驢眼睛狼一樣放光，一屁股坐下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衛生間隱隱地傳來水流的嘩嘩聲，鄭小驢知道女人在淋浴。

    女人的身體鄭小驢已經見識過，不僅見識過，箇中滋味也已經深刻地領教了，原來是……這樣啊！

    鄭小驢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畢竟在此之前，他還是童子之身，現在，他貌似覺得自己已經是一把老槍了……

    哎！媽的，我是不是吃虧了？！

    鄭小驢意識到自己吃虧——是因為老女人，也即夫人，毫無疑問不是處女，而且女人又那麼老，眼角的皺紋再怎麼掩飾，也像牽牛花似地纏繞著……鄭小驢的愉快心情煙消雲散了，他想到了工友們和他開的那個做鴨子的玩笑，他一邊味同嚼蠟地吃麵包，一邊有點無奈的想：難道老子現在已經是一隻鴨子啦？不會吧？

    劉姨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

    劉姨四十多歲的年紀，風韻猶存，面容就像是……慈母！鄭小驢陡然地想到了慈母這個詞，因為劉姨的目光是慈祥的，溫暖的，沒有衛生間裡那個正在淋浴的女人的那種囂張和張揚，以及那個女人眼睛裡的一股淡淡的邪氣！

    喔，喔明白了，那個邪氣實際上就是佔有慾啊，是一個女人貪婪的氣質的彰顯！明白了！

    鄭小驢抬起頭，看了一眼劉姨，眼睛裡露出必要的害羞……是的，是的，畢竟自己昨夜（應該是今天的凌晨）在樓下裝暈，是眼前的這個看似嬌柔的劉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拉到三樓的，媽的這個過程多艱辛啊，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

    而且，劉姨還幫他洗澡……

    他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得裝啊！

    劉姨幫他洗澡的時候實際上那時候他已經有……有反應了，可是劉姨用手掐了他一下，還輕聲罵了兩字：小壞蛋！你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鄭小驢就笑著對劉姨說，姨，你……你吃了嗎？劉姨笑道，我吃了，你多吃點啊。鄭小驢點頭，又道，謝謝啊！鄭小驢說的是真心話，劉姨走近鄭小驢，突然壓低聲音輕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鄭小驢大吃一驚！媽的，這個劉姨其實早就認出老子不是那個狗屎的秘書了！

    啊？！怎麼辦呢？我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