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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卷 綠林 第184章 公堂上見 文 / 可大可小

.    忠衛,你真要尖韓府。「鍾正君訝道,他覺得眾次尖引辦取其辱,畢竟韓忠衛的身份擺在那裡,被韓府逐出了門外,雖然韓俯胄曾經想要讓回去,可韓忠衛不是沒有答應麼。

    「當然,此事疑雲重重,不弄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再說,我與母親已有一年多未曾見面,想念得緊。」弗忠衛說道。

    「這有什麼疑雲重重的?你母親給我寫了親筆書信,這還能有假?」鍾正君越來越看不透韓忠衛了,這樣的事也值得懷疑?

    「那我問你,信呢?」韓忠衛當然有他的理由,否則他又怎麼會做出如此之事?

    「信就在我身上,這還是我頭次叫到妹子的信,必須得隨身攜帶。」鍾正君無比自豪的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

    韓忠衛一見信封上的字,更加確信無疑。信封上的金鉤鋒圓,粗擴灑脫,這豈是女子所寫?

    「我且問你,我母親可識字?」韓忠衛問道。

    「在進入吳府之前她是不識字的,也許在吳府她學了也未可知。」鍾正君一呆,是啊,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接到妹妹的來信,光顧著高興了,卻沒想到妹子又怎麼會識字?

    「你再看看這信封上字?這像是女子所寫的嗎?」韓忠衛連信也看就遞還給了鍾正君,對他而言,既然不是吳翠兒的親筆書信,那就沒有再看的必要的。

    「會不會是翠兒托別人所寫呢?」鍾正君還是不死心。「韓府離這裡有多遠?又不是隔著千山萬水!再說了,信中可言明此信是別人代寫?」韓忠衛問道。

    「那到沒有。」鍾正君對信中的每一句話都能背出來,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這是別人代寫的。

    「你也先下去吧,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我想休息一下。」韓忠衛道,他一路也辛苦了,原本想著回到臨安能好好放鬆一下,畢竟這裡是全天下最奢華的地方,可沒曾想,剛回來就碰到這等事,掃興之極。

    第二天一早,韓忠衛就去了韓府,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好登門拜訪的,但此次韓忠衛卻是來看望吳翠兒,他才不管原來的規矩呢。再說了,如今自己每個月五千貫養著韓府,誰要是惹得自己不高興了,連本帶息要回來,誰又敢拿自己怎麼樣?最壞的結局不就是在臨安混不下去麼?可臨安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黑城可是自己的封地,那裡可以說是自己的獨立王國,說自己是黑城的皇帝也不為過。

    何必在臨安受這等窩囊氣?

    韓府的門房聽得是韓忠衛來拜訪生母吳翠兒,一時也不好自專。按道理,韓忠衛原本就是韓府的三少爺,當然,在韓府他沒有受到過三少爺的待婆,最我也就算是一跟班。他要是回韓府是無震通報的。

    可現在卻不一樣,韓忠衛已經被主母逐出家門,現在他卻明目張膽的回府,要是被主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左右為難之際,他只好撥腿向府內的管家吳徵求教。吳征聽得韓忠衛來訪與是一愣,此人已經一年多沒有消息,何故又突然出現了呢?吳征也沒有去稟報吳美萍,他隨著門客就來到了正門處。

    還真是韓忠衛,他著一身青衣長衫,頭戴圓帽,腰繫銀帶,腳穿長腳平底靴,門在那裡舉手投足間灑脫自如,讓人一見之下不敢輕視。在他身後還跟著四人,每兩人挑著一個大大箱子,看來那是送給吳翠兒的禮物了。每到過年過節,鍾府就會給吳翠兒送上豐厚的禮物,現在恐怕全府都知道,吳翠兒生了個會賺錢的兒子,以後她一輩子也不愁沒錢使了。

    「原來是鍾公子大架光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吳征見韓忠衛已經看到了自己,也沒再躲閃,輕笑著走了上來。可他卻絕口不提韓忠衛這三個字,而是稱韓忠衛自召改的名字:「鍾衛」鍾公子。

    「吳管家,我想見我母親。還請通融一二。」韓忠衛拱了拱手說道,對於吳征,他沒有太多的好感,也沒有太多的惡感,他身在其位,有些事也不能怪罪於他。

    「此事我可不敢作主,還得請示夫人定奪。」吳征見著韓忠衛也是暗暗驚奇,此子才離開弗府兩年不到,可整個人卻一下子成熟穩重了不少。

    「煩請吳管家代為通報。」韓忠衛走上一步,手中不如何時出現一塊銀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送入吳征手中,就連他身旁的門房也沒有覺察出來。

    對於送上門的錢財,吳征一向是受之無愧的,也不知他用了個什麼動作,那鎖銀子剎那間就消失在他手掌中。

    「請鍾公子稍候。」

    可這一稍候卻是大半個時辰小而且吳征出來後給韓忠衛帶來的還不是什麼好消息,吳美萍不允許韓忠衛去見吳翠兒。當然,在吳征嘴裡說的是非常的冠冕堂皇,什麼吳姨娘身體欠佳,不能見客。又是偶感風寒,不能出門之類的話。

    如果是一年前,韓忠衛也許會」二急,但此刻他眼就能看穿吳征說的是謊話。可韓忠衛刪從有發怒。像昨天那樣,一個吳征不值得他罵,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那請吳管家將這些禮物代為轉送給我娘。」韓忠衛再次拿出一鎖銀子,要知道這兩徒銀子價值不菲,在市面上銀兩難得一見,不是銅錢就是紙幣會子,銀子已經離百姓越來越遙遠。原本官方定價,一兩銀子可以換一貫銅錢,現在一貫五的銅錢也未必能換到一兩銀子。要是用會子去換的話,兩貫也不能換到一兩銀子。而剛才韓忠衛送給吳征的銀子加起來至少有五兩以上,這可不是筆小錢。

    「這當然沒有問題,鍾公子忠孝有加。吳姨娘可喜可賀吳征對於這樣的事當然不會拒絕,按照以往的規矩,吳翠兒一般會拿出至少一半的東西交給府上,剩下的一大部也會打賞給下人,像吳征就得到過好幾次吳翠兒打賞。

    可雖然得了吳翠兒的賞賜,但吳征卻不敢絲毫替她說話,要知道以吳美萍的性格,誰要是被她抓了現行,恐怕連老爺也維護不了。

    「還有一件事請稟報夫人,貴府從鍾府每月「暫借,的五千貫,一共二萬貫不知何時歸還?當然,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利息就不用算了。至於以後,舊賬未清,新賬不借。還請吳管家告之夫人韓忠衛等兩箱子禮物抬進韓府後,這才對吳征說道。

    韓忠衛當然生氣,。自己每個人給你們五千貫用,可自己親自出面,竟然要見生母一面都萬搬刁難,看來這錢都喂白眼狼了。

    「啊!鍾公子,這,」這可使不得吳征可是非常清楚每個月從鍾府「借」來的五千貫可是解了弗府的燃眉之急,現在弗忠衛要一下子就斷了這五千貫,那這個月鼻府的開支肯定要超支。

    「鍾府最近資金周圍不靈,還請吳管家能早日歸還欠款,否則此事要是鬧個公堂,對韓、鍾兩家都不好看。」韓忠衛繼續不痛不癢的說道,一說完,他就沒再給吳征解釋的機會,跨上馬背,逕直回了鍾府。

    「怎麼樣,打掉他的囂張氣焰了沒有?。吳美萍見吳征回來,問道,剛才正是她自作主張阻止了韓忠衛見吳翠兒。「夫人,韓忠衛向府裡催討二萬貫的欠款,還說從本月開始,鍾府就不再向府裡提供錢財了吳征一臉愁容,他在心裡也怪吳美萍。既然拿了別人的好處,卻還要裝主子模樣,這豈不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什麼?他敢!」吳美萍冷斥道,歸根結底弗忠衛還是韓府之人,不要說每個月只向他要五千貫,就是將他的全部家當都拿走,他也不能說一個字。

    「他當然敢,否則對箔公堂吳征歎道。

    「他」吳美萍也是一時無語,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那韓府的臉面可是丟不起,先不說官司的輸鼻,哪怕就是贏了,此事也會傳得滿城風雨。堂堂外戚韓府竟然要舟庶子借錢度日,這要是說出來,恐怕自己再也沒臉見人了。

    「夫人,這錢到底是還還是不還?」吳征道,雖然韓忠衛說的輕聲細語,可語氣中的不可置疑卻是表露得明明白白。

    「還?拿什麼還?難道賬上還有兩萬貫?」吳美萍冷笑道,當初也是吳征給她出的主意,反正韓忠衛有錢,何況他人又不在臨安,此時是生是死都未曾可知呢,向鍾府要錢,那個姓郭的管家敢說半個。不字?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郭偉和鍾正君對於韓府的要求不敢造次何況吳征又以吳翠兒的名義寫了封信給他,此事就做得天衣無縫。但沒想到韓忠衛會突然回來,而且還敢向鼻府討向那每月的五千貫。

    「賬上連兩千貫也沒有。」吳征歎道,由儉由奢易,每個月突然增加的五千貫,讓韓府上下很是過了段舒坦的日子,誰也沒有想到這錢有朝一日還要歸還的。所以花起來,那叫一個爽快。

    「這可如何是好?」吳美萍雖然很想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可她慌亂的眼神卻出賣了她。最要命的是,此事她沒有提前知會弗詫胄和老夫人,現在想要找個人商量都無處可尋。誰讓自己嫉妒韓忠衛的生財之道呢,原本只想隨便試試,沒想到鍾府還真給了錢,每個月五千貫,讓她這個韓府的當家人從此不用再為柴米油鹽擔憂。這錢花起來可是會議癮的,如今鍾府突然討要,可到哪裡去籌這筆錢呢?

    「不如跟老爺稟報,請他讓韓忠衛消了這筆賬。」吳征說道。

    「不行,此事絕對不能被老爺所知,哪怕就是變賣我的首飾吳美萍咬緊牙關說道,要是被韓詫胄知道,自己一個貪圖享受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這可不行,哪能讓夫人變賣首飾呢。如果想不的動老爺,其實還有個辦法,可以讓吳姨娘跟韓忠衛說說,只要她一出馬,這件事就會圓滿結束。」吳征說道,此事說起來根子都應士二兒身上,要不是她生了個紋麼能賺錢的兒子。自只也水鍾府的主意。要不是今天韓忠衛求見吳翠兒不成,他也不會向韓府發難。

    「讓我去求她?那我寧願變賣首飾吳美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低頭,也不願在吳翠兒面前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

    「其實也無需求她,只要夫人同意吳姨娘去鍾府見韓忠衛,這件事馬上就會風平浪靜吳征道,人家韓忠衛好端端的來求見生母,夫人你卻硬生生的攔住,不給你找點煩惱才怪。「好吧,他們母子也有一年多沒見,就讓翠兒出趟府吧。」吳美萍再也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點了點頭說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吳征在心裡說道。剛才要是允許韓忠衛進府,那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就算韓忠衛知道自己是假借吳翠兒之手向鍾府要錢,以韓忠衛現在的財力,他在在乎這兩萬貫嗎?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這事是因吳征而起,要知道韓府的管家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的吃喝拉撒全得他一個負責。可韓府的收入卻極為有限,除了在臨安有幾家鋪子能收點租金外,就是城外的那上千畝水田能收點租子。除此而外,就只能靠他吳征東奔西走,左省右算。

    吳征是八面玲瓏之人,他得了吳美萍的首肯,馬上就跑向了吳翠兒的院子。在吳翠兒面前也是絲毫不提起韓忠衛曾經親自來過,一開口就向她報喜,韓忠衛韓三公子平安回到臨安了。

    果然不出所洲,這一消息立馬讓吳翠兒驚喜交集,眼中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停的往下滑落。

    吳征也知道她這是喜極而哭,這一年多來,吳翠兒可是天天盼時時想著,生怕自己的兒子出事。現在終於聽到他平安歸來的消息,她一下子只感覺喜從天降,對於吳征後面提到了兩箱子禮物聽而不聞。

    「還有件喜事要告訴吳姨娘,夫人見姨娘與三公子一年多未見,特准姨娘去鍾府一趟,多陪陪三公子,哪怕就在鍾府住上了陣子也無妨吳征既然要做人情,那就得做大的,以後能不能再從鍾府要來五千貫,可就全著落在吳翠兒身上了呢。

    「多謝夫人,多謝管家這對吳翠兒來說更是喜上加喜,她忙不迭的拿出一疊會子將到吳征手中,現在的吳翠兒雖然身份並不是韓府最高的,但卻絕對是韓府最有錢的一個人。

    吳征不但圓滿的完成了夫人交待的任務。而且還讓吳翠兒欠了自己一人情。在吳征嘴裡,那可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夫人說服。讓她同意吳翠兒與韓忠衛相聚。而且吳征也隱晦的說了韓府從鍾府借錢的事,對此,興高采烈的吳翠兒並沒有覺得有何異常。她甚至還信口開河,等見了衛兒,讓他每月送五千貫給府裡開支,而不是原來那樣躲躲閃閃的用「暫借」的名義。

    吳征一時也感覺幸福向自己開了門,但他尤覺不足,他今天要大發利豐。在吳翠兒還在準備出行的時候,吳征騎上韓府的一匹騾子,急匆匆的趕到了鍾府求見韓忠衛。

    鍾府倒沒有韓府那麼多規矩,郭偉與吳征也是老熟人了,畢竟每個月都是吳征親自來鍾府「借那五千貫。見是吳征,又是代表韓府而來,郭偉就領著吳征徑直到了後院。

    「吳管家來此,不知有何見教?」在自己府上,韓忠衛卻沒有才才的誠懇,何況剛才自己也放了話出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是韓府敢於賴賬,那對不起,公堂上見。

    「三公子,大喜。

    吳姨娘馬上就要來貴府與三公子相聚了吳征一點也沒有在意弗忠衛的冷嘲熱諷,滿臉堆笑的說道。

    「哦?」韓忠衛卻是很懷疑小剛才自己去韓府求見母親,可連門都沒有讓自己,現在突然之間就同意吳翠兒來鍾府?搞的是什麼飛機?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能決定吳翠兒出府的,只有吳美萍一人罷了。可她為何突然前後矛盾呢?難道是她真怕了自己催債?可這事其實說到底,韓府真要從鍾府拿點錢去,也無可厚非。畢竟自己姓韓,而不是姓鍾。

    但這件事要經過韓府當家人同意才行,吳美萍如此做法只能說明一點,借錢之舉是她私自所為,自己那便宜老子並不知情。

    「吳管家,那封寫給我舅舅的信是出自你手吧?」想通了此節的韓忠衛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否則要讓他不明不白的與吳翠兒團聚,他心裡還真不是很舒服。

    「曾聽人言,三公子如人中之龍,今日看來,果然如此吳征沒想到韓忠衛只從自己的隻言片語就能猜出大概,一時也是頭冒汗漿,從此以後,吳征再也不敢小瞧韓忠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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