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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120章 剩餘價值 文 / 可大可小

    「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們了……要如此讀般對待我!」張啡世胼一方豪傑,雖然他的這「一方」很不過方圓五十里罷了,但就算是這樣,要讓他給韓忠衛當三年苦力,他也是心有不甘。

    「如果你不當山賊,那這一切都不會生。」韓忠衛冷笑道。

    「你再換個條件,或許我可以答應你。」張開求道。

    「我現在要將烏龍山上的人帶去碎石場。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能讓他們身無二心的給我幹活?」韓忠衛說道。「這還不簡卓,只要能給他們飽飯吃,他們給你賣命都可以,何況只是賣力。」張開道。

    「這麼簡單?」韓忠衛訝道。防不得烏龍山上的人一擊便潰,原來如此。

    「就這麼簡單,只要你的糧食管夠,他們的力氣就管夠。現在你可以給我衣服了吧?」張開急道。

    「當然。」韓忠衛令人拿來一件衣服塞進木籠子裡。

    「沒褲子?」張開接過衣服,現竟然沒有褲子,他又氣又急。

    「你沒說要褲子啊,我以為你習慣了不穿褲子呢。」韓忠衛一臉無辜。

    「你」?!」張開又氣又急。可是卻拿韓忠衛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剛才確實只說要衣服,卻忘了說褲子。

    「烏龍山上有多少暗室?我想你這些人搶劫的東西都放在那裡了吧?」韓忠衛嘿嘿笑道道。

    「你們簡直就是土匪,不,比土匪還土匪!」張開怒不可遏將自己的山塞攻破不說,竟然還想要自己秘室裡的東西,那可是自己多年的。

    「你可以不說,但我相信我能找到。」韓忠衛微笑道,他的手下與張天他們是同道中人,土匪能有些什麼藏寶之處他們都非常瞭解,何況還有一個願意配合的周信呢。

    「你是個魔鬼!」張開咬牙切齒的道。

    「我這人不貪財,但是我的兄弟們卻甚好此物,沒辦法。」韓忠衛笑道。

    「你能不能給我留下一半?」張開幾乎是哀求道。

    「你還真會異想天開,如果你在路上劫道,有人跟你商量只拿一半。你會同意麼?」韓忠衛笑道。

    「誰敢擋我的財路我就讓他死!」張開道。

    「我也是跟你一樣,如果你敢擋我的財路,我就讓你死,甚至會讓你死不瞑目。」韓忠衛森產的道。

    「一成如何?」張開不死心的道。

    「我待會可以給你吃頓飽飯。」韓忠衛道。

    「好吧。」金銀財寶雖然可愛,但關鍵在於它卻不能拿來當飯吃。張天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填飽肚子要緊。

    在張開的帶領下,韓忠衛很輕易的將烏龍山十數幾年搶劫到的財物一掃而空,令張開欲哭無淚,卻又不得不忍痛割讓。

    「吃了這頓飯是不是就可以讓我離開?」張開大口的啃著一根肉骨頭,昨天到現在雖然只有一天,但卻像一輩子似的,他不想面對更不想回憶。昨天還是座上客,今天已成階下囚。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離開的?」放虎歸山的事韓忠衛從來不會做。

    「我的錢給了你,人也都給了你。山塞現在也是你的。現在你留下我還有什麼意義?」張開氣得將手裡的雞腿扔到了地上。

    「當然有意義,而且意義重大。」韓忠衛嘿嘿笑道。

    韓忠衛當然不可能再放張開,他想要重獲自由唯一的辦法只有歸順韓忠衛。可是就算他想歸順,韓忠衛也不可能收他。

    「公子,所有財物全部啟出來了張仲通在張開的指點下,將烏龍山上所有的財物洗劫一空,連個銅板也沒留下。

    「好,將所有的人和東西都帶回去。」韓忠衛吩咐道。

    「這裡要不要放把火燒掉?」張仲通問道。

    「燒了多可惜,這裡離水泥廠才半日的路程,以後我們可以將這裡當成我們的秘密據點,藏個千兒八百的人不成問題。」韓忠衛道,烏龍山地處偏寂,而且易守難攻,如果不是張開等人太過輕敵,自己想要攻上來恐怕沒這麼簡單。

    「公子真是設想周全。」張仲通佩服萬分。公子真是做大事之人。眼光比自己看得遠,要是換成自己,早就一把火將這裡燒光。

    「這算什麼,廢物利用而已。」韓忠衛輕笑道。

    「公子,那這個廢物要不要也利用一下?」張仲通看了一眼張開說道。

    「當然,先挑斷手筋、腳筋。以後我自有用處。」韓忠衛輕輕的道。

    「你」你」張開沒想到韓忠衛如此狠毒。挑斷自己的腿筋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挑斷自己的手筋。好像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這是你用自己的手吃的最後一頓飯。不用急。慢慢吃,多留些回憶。」韓忠衛笑道。

    「你是魔鬼!」張開駭然道,如果不是胸前的穴位都被韓忠衛點住,他一定會撲上去與韓忠衛拚命。

    「我倒是希望自己是魔鬼,可惜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你慢慢吃,我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可是張開得知自己的手筋腳筋馬上就要被挑斷,哪裡還有心思吃得下去?手裡拿著的筷子有如萬鈞。拿都快拿不住了。現在就算是山珍海味他也無法下嚥,何況只是普通的大魚大肉。這樣的心理恐嚇比直接在張開身上動用酷刑要讓他難受的多。良久,張開緩緩的放下筷子。

    「怎麼,吃好了?。張仲通磨刀霍霍,就等張開吃完他好動手。

    「啊,還沒有,還沒有。」張開現在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知道自己不久就要成為殘廢,哪敢輕易將這最後一頓自己親手吃的飯這麼快

    完?

    「那就快點吃,早點吃完我好早點辦差,今天我們就愕回去呢。」張仲通道。

    「我這頓飯不是一時半會能吃完的。你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吧。」張開勉強恢復了些神智,他突然想到。只要自己不吃完這頓飯,那他就沒辦法下手,如果這頓飯能吃個,三五豐載那該多好啊。

    「一個時辰之後,就算你沒吃完,我也得動手。」張仲通道。

    「才一個時辰?往日我隨便吃頓飯就得三五個時辰的。」張開都嚷道。

    「你就知足吧,我家公子說了。一百多人等你一個時辰,加起來就是一百多個時辰,夠你吃十頓飯的了。」張仲通笑道。

    「好漢,你能否告之你家公子大名?。張開問道。

    「你可記住了,我家公子姓鍾名衛張仲通道。

    「鍾衛?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姓鍾的豪客?」張開疑惑的道。

    「你今天不就聽說了麼?」張仲通哼道。

    「好漢,我要如何才能保住我的手腳?。張開慢慢的夾了一塊菜送到自己嘴裡,他現在吃得很慢,生怕自己什麼時候突然就吃飽了。

    「你如果在一個時辰內突然猝死,我相信公子不會再殘害你的屍張仲通笑道。

    「好漢說笑了。」張開訕笑道。

    「我家公子從來不養廢物何況你又曾經殺害過我的兄弟,你想活命。很難。」張仲通搖搖頭道,「你早與我們合作多好?這些上什麼藥都有,可就是沒有後悔藥。」

    「你說鍾公子從來不養廢物。只要我的手腳完好,就絕對不是廢物。」張開連忙道,現在他的頭腦時刻處於高運轉,只要能讓自己手腳完好,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這個啊,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見了棺材才落淚。」張仲通歎道。昨天在外面光著身子吊了一個晚上他沒有屈服。今天將他餓得半死不活也沒有屈服,可沒想到只是要挑斷他的手腳就讓他膽戰心驚。

    「誰讓你家公子如此狠心呢。說下手就說下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張開歎道,他從韓忠衛的話裡已經看出,只要自己一吃完飯,自己的手腳恐怕就保不住了。

    「好吧,看你如此誠心,我可以舟我家公子求情,但成與不成我卻不敢保證。」張仲通道。

    「那是那是,多謝好漢,日後定有厚報。」張開大喜過望。

    「有什麼厚報?」張仲通隨口問道。

    「這,」張開有些為難。

    「哼」說什麼日後定有厚報。我看你完全就是敷衍之詞張仲通佯怒道。

    「我在黑城還有座大宅子,只要小弟手腳得以保全,就將那座大宅子送與兄弟。」張開遲疑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這可是他最後的本錢。要是再出什麼差錯,可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好,我先去稟報公子。」張仲通呵呵笑道。

    「公子,張開在黑城還有姿宅子,看樣子價值不菲。」張仲通見到韓忠衛之後笑道。

    「沒看出來他竟然還有如此心計。」韓忠衛笑道。「他是不是想要保全手腳?。

    「公子神算,張開承諾,只要能保全他的手腳,就將那座宅子送與我。」張仲通輕笑道。

    「嗯,這次我們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成,現在這個張開的剩餘價值就算不將他的手腳挑斷,也能完全揮出來,你去與他講,只要他在烏龍山的眾人面前給我們死去的兄弟磕頭謝罪,上香祭拜,我便可以不挑斷他的手腳筋韓忠衛想了想說道。只要張開如此這般,相信他在烏龍山眾匪面前肯定會威信掃地,而無形中卻助長了自己等人的威嚴,以後這些人就算是去受苦受累,他們也不敢輕易反抗。

    「其實公子如果想像周信那樣廢掉張開的一身武功,無需挑斷他的筋脈。」張仲通突然道。

    「哦,你有什麼好辦法?」韓忠衛問道。

    「像張開這等練金罩鐵布衫武功的人都會有一個死門,只要破了他這個死門,那也相當於將他的一身武功廢掉,就像點破周信的氣海穴似的。」張仲通道。

    「太好了,我還真有點擔心他會死而不僵。」韓忠衛連連點頭道,因為他並不想親手殺了張開。他得將他的最後價值也挖掘出來。

    「那將他廢了武功後是否就放他走?。張仲通問道。

    「放他走?想得到美。周信都女心碎石場給我砸年的石頭,他就想這麼離開。熱怕有帥樂燈井吧?。韓忠衛哼道。

    「看來公子早有定計。」張仲通笑道。

    「我們幕黑城也有數月了吧?一直沒有官府打交道,雖然有李安全的照應,可是現官不如現管,如果我們能與當地官員建立友誼,豈不是更好?。弗忠衛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將張開交與官府?」張仲通恍然大悟,同時也心裡大歎,以後誰要是得罪了公子,恐怕睡覺都得睜一隻眼。

    「不錯,還有那些我們挑出來的老弱病殘,我們殺了還得浪費力氣。交給官府,可是大功一件哦。」韓忠衛說道。

    「可是這樣會不會讓同道中人笑話?。張仲通有些擔心,要知道自己等畢竟也是土匪出身。

    「張大哥,你千萬要記得,只有在穎州的黑風山,我們才是土匪,除些之外,我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韓忠衛正告道。

    「是,我們現在幹的是正行生意。不偷不搶,自食其力。」張卑通道。他一直將自己定位於土匪頭子,哪怕是將烏龍山攻下,他也覺得是同道相殘。

    「你先下去安排吧韓忠衛揮揮手道。

    張仲通笑容滿面的離開,他再次看到張開時,就像一隻大灰狼望著白兔。他先是恭喜張開,說公子已經承諾不再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張開果然大喜,雖然韓忠衛提了個非常苛刻的條件,但現在只要能保命,張開也無所不從,這就使張仲通輕易的拿到他在黑城的地契。

    可是沒過多久,張仲通連點張開身上的各處穴個,從三**穴至一百零八中穴,再至三百六十**。張仲通運指如飛。在張開還在驚訝不已之時,張仲通已經找到他的死門,然後重重一指,將穴道點破。」你,你這走為何?張開大驚失色。「廢你的武功啊,周信的氣海穴都被點破了,你還能倖免?。張仲通理直氣壯的道。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張開道,沒了武功自己如何東山再起?還不如被廢了手腳呢,至少自己下半輩子有了黑城的那棟宅子能衣食無憂。

    「殺你?我可捨不得。」張仲通笑道,他過幾天還要借重張開的這顆項上人頭為自己打通關節呢。

    「算你還有良心。」張開說道。他以為張仲通是因為收了自己的宅子才捨不得殺了自己,要是他知道張仲通捨不得殺他的真正用意,恐怕會氣得吐血三升不止。

    張開性命得保,又無傷殘,雖然被廢了武藝,可是手腳卻得以保全。也算是聊勝於無。人就是這樣。越是害怕就越是容易軟弱。當韓忠衛在烏龍山上擺好祭台,張開當著烏龍山數百兄弟的面,為韓忠衛的手下披麻帶孝,磕頭謝罪。

    張開的性子一向才烈,烏龍山的眾匪看到他的所派,都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難道會是真的嗎?特別是周信,他以前可是與張開稱兄道弟。對他的性子最是熟悉不過,卻沒想到張開會有一天可以服軟。而且還做得如此徹底。

    「好了,左邊的人隨我等下山。右邊的人繼續留在山上。」張仲通等張開在眾人面前行禮完畢後才大聲說道。

    烏龍山的人見到自己的大當家的都像條狗似的巴結著張仲通哪敢對他的話提出異議,一個人言聽計從。乖乖的跟著畢再遇一起下了山。而林如風則帶著幾十人留在了山上,順便看押著烏龍山的那幫殘兵敗將。

    「好漢,你剛才不是都磕頭謝罪了麼?怎麼還將我關在這木籠裡?」張開行完禮後就被張仲通提到了木籠內關了起來,他現在武功已失,被張仲通擒小雞似的,毫無反抗能力。

    「你磕頭謝罪歸磕頭謝罪,關在籠子裡歸關在籠子裡,這是兩碼事。」張仲通笑道。

    「那什麼時候才能將我放出來啊。」張開急道,自弓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而且武功已失,如果還不能保證性命,那他這次可真是太虧了。

    「很快。」張仲通神秘的笑道。

    從烏龍山到水泥廠只有半日的路程。在回到水泥廠後,韓忠衛令畢再遇率領大隊人馬先歸隊,烏龍山的人則直接送往碎石場。弗忠衛又令張仲通在黑城要盡快趕製幾百副的腳鐐和幾百個鐵錘,這些免費勞動力可得好好保護才行。

    「鍾公子,好漢,怎麼將我忘了?」張開看到大隊人馬都有了去向。可自己卻還是待在籠子裡,不由得了。

    「別急,你是大當家的,當然得區別對待,你對我還有很大的作用韓忠衛笑道。

    「鍾公子,你就放了在下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只要有水泥廠的人在,我立馬退避三舍。」張開誠懇的道。

    韓忠衛哪會理會張開的哀求。他與張仲通押著張開直接去了黑城,在那裡才是張開揮他最後的剩餘價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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