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初之章 第369章 終神之戰的古戰場 文 / 飛草天蟲
「你是在找我嗎？」空中突然傳來了那神秘老者的聲音，不過，他的氣息此刻去完全消失了。至少米爾是完全感覺不到。所以，一聽到這個聲音，他下意識的一驚，旋即，連忙抬頭看去。此刻，那熟悉的身影就在他的上方，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弄出這些無聊的事情，為什麼要胡亂殺人。如果這一切都是幻境，請你立刻解除他。如果不是，那麼，就請付出你的命來！」米爾說罷，手中之劍就是毫不猶豫的一劃。「唰！」的一聲，一道白光縱橫環宇，彷彿能夠將整個宇宙切割成兩半。那白光剛好從神秘老者的身上經過，所蘊含的威力足以將他斬為兩半。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神秘老者不多也不閃，更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那道光貫穿了他的身體，卻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反倒如同微風拂面一般的輕描淡寫。
「不用那麼麻煩了，你再攻擊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贏了！」老者輕笑著說道，看他的表情，彷彿是衣服解脫了的樣子。而這個時候，米爾也注意到了，這位老者的身上竟然變得有些透明了。似乎只是能量體，又或者是靈魂體的存在。總之，米爾如果不用雙眼去看，僅憑感知的話，是發覺不到他的存在的。見米爾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那神秘老者解釋道：「其實，我只不過是個能量體罷了，雖然擁有自己的神識，但卻並不算是生命體。所以，一旦力量耗盡，那麼，我也就不存在了。我沒有過去，更沒有未來。有的只是自己的使命罷了。或許，你對我的所作所為非常惱火、不屑甚至憎恨，不過，毀滅那些人，同樣也是我的使命。那些都是真的，沒有所謂的幻影。我也不會存在任何感情……」
「你是叫我不要以人的眼光來衡量你嗎？」突然，米爾覺得這位老者也有他自己可憐的一面，如果它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的一生注定以悲劇出生，再以悲劇結尾。現在的他，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卻像是一個注定的悲情演員將要謝幕似的，臉上充滿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這麼說也沒有錯，我的確不是人類，我只是個能夠行動的意識罷了。所以，你職責我憎恨我也沒有用。我並沒有你們人類所謂的感情，在你們看來非常殘忍的事情，在我看來卻沒有什麼。」老者一副自嘲的笑容說道。
米爾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跟這個傢伙說什麼。不過，看眼前這個樣子，相信應該是打不起來了，所以，米爾收回了身上的力量，白色的光華在他身上漸漸散去。就好像一層霧氣突然消失不見一般。看著米爾放鬆的境界，那神秘老者的幻影也徐徐向下，一直到他站在米爾面前。而這個時候，一層白光反倒從老者身上蔓延開來，米爾沒有驚慌，雖然那力量很純淨也很強大，卻能夠感受到那並不是突然的偷襲。而是想要凝聚什麼東西出來。
「既然你不以人類自居，而且，你現在也已經快要消散了。那麼，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不過，在走以前，請你把這片幻境解除掉。這種無邊無際的感覺雖然自在，但我還是覺得腳踏實地的戰鬥，才是讓人最安心的戰鬥方式。」這是一個不錯的戰場，可是讓人無限制的發揮到極致，無論怎麼變換動作，無論要造成多大的殺傷面積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想得到，在這裡完全可以放心施為。你打不到任何一顆行星上去。也無法走到所謂的邊緣。
「對不起，這個我可做不到。因為這個並不是什麼幻境！」老者苦笑了一聲說道。
「你胡扯，這怎麼可能不是幻境，這裡有空氣，雖然無邊無際，卻完全夠不到那些星辰的位置。雖然是宇宙空間，可宇宙空間並不是這樣的。這怎麼說也不合理。這怎麼可能不是幻覺？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見過世面嗎？」米爾不由得有些惱火起來，在地球星那邊，他早就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雖然不是親身經歷，在一些雜誌報紙電視節目上還都看到過許多，也瞭解其中很多的事情。所以他知道，那裡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樣子的。無邊無際的宇宙所帶給人類的影響，遠遠要比那個環境大得多也危險得多。
「我並沒有騙你，你之所以碰到這些閃光的星星，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離這裡很遠很遠。而這個地方，跟你所熟悉的宇宙空間也不一樣，你熟悉的存在地，是在這片宇宙的邊緣，那裡並沒有空氣，而且大多都是死亡星球。可這裡是宇宙的中心地帶。確切一點兒說，這裡是中心地帶的古戰場，也就是你們最終要來到的地方。這片區域，將成為終神之戰的戰場。你們將和毀滅，在這裡一決勝負，獲得勝利的人，才能夠住在接下來的命運。而失敗者，則注定要永遠消亡，直到數萬年之後的下一個輪迴為止。」老者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莊重起來。
「你說這裡的宇宙的中心，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這裡不會有很多的星球嗎，如果這裡比邊緣要繁華，那麼，在繁華的地方進行戰爭，不會將那些星球全部摧毀的嗎？難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防範措施隔絕著那些星球的嗎？」米爾一下子提出一系列的問題出來。
「不，並沒有所謂的防範措施，這裡的星球都裸露在外太空之中，而且，他們比起邊緣的星球更加不濟，只有靠自身生產出來的武力，才能夠抵禦外界的侵襲。可是，一旦力量大到他們無法抗衡，他們就只能面臨滅亡的命運了。」老者淡淡的說道。
「什麼！？這…這麼說來……」米爾大吃一驚。
「沒錯，你想的很對，無論你們在那場戰爭中是贏是輸，這裡的文明，都將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洗禮，或許你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大，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將能夠很輕易的摧毀一個或者幾個星球，你們幾個人都一樣，而毀滅之王他的破壞力還更超過你們很多很多。」那老者叫毀滅之神的時候，不是叫本來的名字，也不是叫毀滅，而是稱呼為毀滅之王。不過，這時候米爾卻不在乎這些細節了，他愣愣的站在那裡，好半天才說道：「這不就是讓我們真正的濫殺無辜了嗎？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怎麼了，你不是也殺過一些所謂的無辜嗎？怎麼現在就怕了？」老者有些諷刺的說道。
「那不一樣，那個只是一小部分，而且，他們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只是償還以前的債罷了。就算是不借助我這個外人的手，他們的下場，也同樣好不到哪兒去。或許比我出現這種結果還要慘。我可不認為那個姓黃埔的高人能夠手下留情。」想到那個高手，米爾就是一臉的敬畏。他能夠隱忍於世，苦修到一個至高的境界，不知道默默吃了多少的苦。可他一路走來，卻只是為了帶給敵人痛苦，和讓自己心裡的安寧。或者，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什麼民族的大義，救國的英雄，這麼做誰都救不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現狀。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的靈魂得到最終的安寧。僅此而已。
「你怎麼能夠知道，這片星域的人們，不都是那種罪有應得的人呢？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需要這種方式，來償還自己的罪惡呢？」
「這個……」米爾被這麼疑問，竟變得啞口無言起來。
「你不知道對不對，你只是靠慣性來判斷……其實，這片星域早就已經腐朽了，之所以把他當作終神之戰的戰場，那是因為這片星域每一次都是腐朽的最快的，他們位於整片宇宙的中心，他們認人自視甚高，擁有者無窮盡的資源可以浪費，任何的願望，無論是長生還是一生沒有疾病，在他們這裡都能夠成為現實。因為他們在宇宙的中心，可以借助這片宇宙的力量。於是，他們慾求不滿的發動戰爭，開始擴大自己的區域，他們想像出千奇百怪的東西來墮落自己的靈魂。他們愚蠢，卻從來不停止這種愚蠢，只是將其無限放大。如果說人性本惡。那麼，他們就是這片宇宙中，最直接詮釋這幾個字的人。我雖然不動人類的感情，可是，如果讓我來看的話，我也覺得他們不適合生活的如此安逸墮落，他們應該為自己的惡行償還。他們應該承受最慘痛的代價。」
「他們……都做了什麼？」米爾難得看到老者這麼人性化的一面，彷彿一個老者面對自己的不肖子孫似的。於是，米爾下意識的問道。然而，老者卻苦苦的搖了搖頭說道：「相信我，你絕對…絕對不會想要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