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游之章 第120章 卡奧·克裡斯 文 / 飛草天蟲
萊維斯頓的裡裡外外陷入一連串的混亂當中，如果說將這多層面複雜的混戰合成一幅畫的話，概括了整座城市矛盾的這座城市，絕對會像史詩般的宏偉。可惜的是，這並不是什麼好的預兆，而是預示了整個國家再次毀滅前最燦爛的殘陽而已。
老約翰在城市的周圍將魔法陣關節的節點迅速找到並加以破除。然而，當一切到了最後最關鍵時刻，偏偏出現了意外，而讓老約翰更加想不到的是，他發覺到自己竟然被人鎖定了方位。這個號稱泰勒帝國最偉大魔法師的男人，竟然被人鎖定了，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的話，將是多麼可笑的笑話，一定會在大陸上引起轟動，大陸各大致命報紙也一定引為笑料而爭相報道。然而，他們不會有人想到，那個鎖定了老約翰的人，竟然是大陸的傳奇法師，也是，曾經在大陸紅極一時的煉金術士卡奧?克裡斯。
一時間，老約翰被緊張跟興奮摻雜的情緒所籠罩，這個讓他敬仰無比的老法師，他的年紀大概已經有兩百歲了。站在他的身旁，就算他在怎麼不顯露自己的實力，光憑氣勢，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適應的。老約翰從來都沒有跟此人打過交道，只是在他的畫像中見過此人而已。因為在他出生不久後，這位傳奇的煉金術士，便已經被人認定為死亡了。不過，即便如此，他所寫的兩本書籍，已經被那些立志成為真正煉金術士的人們所奉為聖經。所以，不管怎麼樣，就算是現在這種狀態，老約翰的崇敬之情仍舊不減。
「是你在破除我所設下的法陣嗎？」本來，老約翰不打算真的跟這位傳奇的卡奧?克裡斯爭鋒。可是，還沒等跑出多遠，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用看，老約翰那邊知道卡奧?克裡斯的本尊已經到了。
老約翰抬起頭看著卡奧，眼底除了有些興奮之外，其餘的感情全都沒有線路出來。似的，不管感情上多麼崇敬，可立場畢竟是大不相同。晴陽不會因為自己的爺爺而改變想法，老約翰也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孫子感到失望。
「老前輩，您可是那位世人尊敬的煉金術士卡奧?克裡斯？」老約翰沒有直接回答克裡斯的問題，而是反問與他說道。克裡斯聞言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卡奧，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會有人記得我這個老而不死的怪物。」克裡斯的話語當中，充斥著濃濃的自嘲情緒。不過老約翰並不以為意，人到了一定歲數，性格自然而然開始變得古怪，而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性格也就越古怪，就連老約翰他自己都是一樣，所以他也不吃驚，對面的是他的前輩，他自然要以小輩自居，這很正常。
「老前輩，久仰大名了。要說現在在整個大陸上尋找，想要找到不知道您老長相跟名字的人恐怕沒幾個了。您為大陸魔法史天上的濃重的一筆，你的著作從很多方面推動了魔法的發展。所以，您一直是我所敬仰的偶像，今天能在這裡遇到是我的僥倖。」開場白老約翰先說了一些客套話，不過，他不是光說不練，在此同時，他暗自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比自己都大一百來歲的老者。心裡面除了敬仰之外，還有些怪怪的感覺。
「哼，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客套話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活了近兩百個春秋，這些東西我聽著就煩，還是跟我說說你吧，你究竟是何人？看你的年紀跟手段，相比一定不是無名之輩，我費盡心思想出來的法陣，竟然能被你以這種方式破壞到這種程度實屬難得。」克裡斯的話語當中透出一些愛惜人才的味道。可是，說道後來，他話鋒一轉：「不過，就算你再怎麼強，就算你擁有再非凡的能力，對於破壞我法陣擾亂我計劃的賊人，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除非你能說出讓我心服的理由來。」克裡斯實現冰冷的盯著老約翰。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在克裡斯的眼底。另外，老約翰還感覺到，他此時似乎已經被一個沒有成型的魔法陣包圍其中了，稍微走錯一步，魔法陣便會當即發動。
可是，老約翰是什麼人，他本名德梅隆?迪亞特，是泰勒帝國第一法師，就算對方再怎麼受人敬仰，都無法跟他的親人相提並論，敵人就是敵人，無關道德與過往，無關身份與地位，無關財富與人脈，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晴陽一人重要。
老約翰向前邁了一步，又叫在地面輕輕一擰的動作，地面上一團光稍轉即逝，然後，他對著克裡斯微微一笑淡然道：「好說好說，後背我只不過是大陸一煉金術士而已，賤名德梅隆?迪亞特，泰勒帝國中樞法師一名。沒錯，剛剛老前輩的魔法陣的確是我破除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九處分陣也都是做解除的。現在，中間那個大陣就算能夠啟動，不多時之後一定也難以為繼了……」老約翰話剛到這裡，王宮處一陣陣的晃動了幾下，而後，巨**陣所發出的光暈剛一亮起，便在十秒鐘之後消散殆盡了。沒錯，那正是某位長老正在啟動法陣的一部分功能，打算將魯比跟安吉爾逼出王宮的那個時候。這時機配合的恰到好處，連老約翰自己都沒有想到。
「原來你就是那個德梅隆，哼，我在外隱居多年，雖然已經好久不問世事了，卻還是聽過你不少的傳聞。據說，你是近百年來被稱為煉金術士第一的人物對嗎？」克斯利眼睛一臉，剛剛的那股子殺氣跟威嚴在聽到德梅隆這個名字的時候降低了不少。不過這也是自然，老約翰不僅是在百年以內，甚至是在千年以為，論煉金術士這個職業對世人的影響，都沒人能夠與他平起平坐，更不要說是趕超他了。卡奧?克裡斯雖然德高望重，可那只是在實力上來說的，來知名度跟煉金術的成就是沒辦法與其相比。可以說，老約翰這一生竟給煉金術士爭臉了，試問，同為煉金術士的克裡斯，又怎麼會不感到高興。
「在前輩面前，我不敢稱第一，跟前輩的成就相比，我那些只不過是彫蟲小技而已。」老約翰謙虛的說著，不過，他臉上卻無謙虛的卑微之色，當然也不至於得意，只是很淡然很自若，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當中的樣子，剛剛，他輕描淡寫的直接破除了那個未完成的魔法陣，還讓克裡斯在暗地裡吃驚不小。
「哼哼，彫蟲小技，你也未免太自謙了吧，如果真的是彫蟲小技，怎麼能將我的法陣破壞如此厲害……難不成，你也已經知道法陣的作用是什麼了……」說到這裡，克裡斯的表情茫然一遍，隨即喝道：「你該不會是在暗地裡偷聽了我們的談話的那個！？」
「對，正是晚輩偶然間聽去的，不過，一開始只是處於好奇而已，而現在，只是想阻止你們瘋狂的計劃。我真是不明白，你們曾幾何時都是德高望重的法師，為什麼會做出……」
「為什麼？你竟然為我為什麼！？這個答案我說出來我想你也不會理解吧……」克裡斯喃喃自語的說道，不過，他似乎並不打算跟老約翰解釋那麼多。畢竟兩人現在已經處於不同的立場，況且，克裡斯也沒有打算讓他也加入其中。他將手半抬起來，收到胸前然後握緊，之間青色光芒在他週身一閃而逝，隨即，一個翅膀形狀的圖案竟在他身後浮現。沒錯，那是一雙閃光的翅膀，只不過，那更像是一個魔法陣。而且，還是以翅膀為外形，外圈不規則的翼型魔法陣。
隨後，他的身體竟像是毫無引力的漂浮在半空中。克裡斯表情嚴肅俯視著老約翰，而老約翰則笑瞇瞇的仰望著他這個最敬仰的前輩。
「來用魔法陣一決高下吧，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你之外沒有人有這個資格了！」克裡斯說話的表情莊嚴肅穆，四色魔法元素竟同時在他周圍浮現。沒錯，除了光跟暗之外，他一人佔有的四系魔法元素，這種特質可謂是得天獨厚的，但是，又是極其難以修煉出成果，如果，晴陽他們不是脫了虛無之力的福，根本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前輩說這些位面有些片面了，除了我之外，未必有沒有人有這個資格，不過，誠如前輩要求，我要是拒絕，可就不識抬舉了對不。」說罷，老約翰也騰空而起，只不過他只用風元素堅持罷了，但是，這絕對不僅僅是簡單的加持魔法就算了，在他體表的風元素，形成了一層極其穩定的薄膜，就是這層薄膜，對打起形成反作用力，將老約翰整個身體抬了起來，整個過程，他所外放的魔法力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這一點，對於大多數的魔法師而言，都極其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