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游之章 第三十章 晴陽的身世之謎(上) 文 / 飛草天蟲
更新最快，\\綠色∷小說//『元素之心釋放出的能量？奇怪，我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呢。小說網』晴陽心裡面暗自吃驚。在晴陽的心裡，如果光論感知力的話，在同等級的法師裡面，他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即使是現在，閉上眼睛的瞬間，里昂的氣息他可以感受得一清二楚，但是，所以的其他氣息，便一點兒都沒能感受到。『難道我真的對元素之心感受不強嗎？』晴陽第一次對自己的感知力產生了懷疑，回首當初，自己把元素之心當成護身符掛在胸前的時候，明明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可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
「五彩石，你在哪裡？」晴陽心裡有種被老朋友甩掉的感覺。於是，心裡不自覺的產生出強烈的悲意，他不由得大聲喊出，卻把里昂弄愣住了。里昂哪裡知道，所謂的五彩石，只不過是晴陽小時候對元素之心的一個別稱罷了。因為五彩石就是閃爍著紅、藍、青、黃、白這五種顏色的光。
寧靜的夜，本來平靜如止水一般，不過，下一刻卻在遙遠的天變突然閃出了一道光。那道光分為五種顏色，在黑暗的夜空中耀眼奪目，雖然只是轉瞬之間，不過，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了晴陽的心頭。
「那是元素之心！？天啊，它現在所放出的能量真是不凡。」里昂吃驚的喊道。而當他回頭一看的時候，晴陽早就已經先一步往閃光的方向奔去……
其實，那光只是看起來很遙遠罷了，但是，以晴陽的速度而言，只用了五分鐘，他就走到了。那是一片高於克魯伊曼村的土地，遠看去有些像是山坡。而山坡的旁邊有一片小樹林，晴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熟悉無比的感覺，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里昂緊隨其後，剛剛元素之心的能量釋放的太過驚人，讓他一瞬間對其起了貪念，但是，他未敢表現出來，衡量了一下晴陽莫測的實力和自己得手的幾率，里昂的念頭一下子打消了一般。『他究竟是什麼人？剛剛元素之心的怪異現象，是他那一聲喊出來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他說不定和元素之心是一體的……』里昂心裡暗自合計著。其實，里昂對元素之心並沒有那麼執著的貪念，而他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完全是因為他師傅的關係。
不大一會兒，當里昂進入樹林沒多久，便看到晴陽竟然站了下來。此時，晴陽的面前竟然還有一個墓碑，看晴陽眉頭緊鎖的樣子，里昂不由得好奇起來。往那墓碑上看去，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山達?巴洛伊之墓」從字跡上看，晴陽清楚的知道，那自己是自己爺爺親筆刻上去的，不過，晴陽卻未聽自己爺爺提起過。『難道，死者跟我有著某種關係嗎？』晴陽心裡有種忐忑的感覺。面對著這個墓碑，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元素之心就在這墓碑的下面，我可以明顯感覺得到。」里昂在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是它指引我來這個地方的。」晴陽淡然的說道。
「那你快些把它挖出來啊？」里昂催促道。然後，見晴陽沒什麼反映，他又補充道：「你放心好了，我有了攝魂木之後，就不稀罕那塊石頭了。」
「我並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只是對於死者，我覺得應該更尊敬一些。」說著，晴陽不自覺的蹲伏了下來，開始拔起墳前的雜草來。少時，雜草拔完了之後，晴陽雙手合十立於墓碑前，想墓碑恭敬的鞠了一躬。
「你真是個怪人……」里昂似乎非常吃驚晴陽的舉動。
「這樣就算怪了嗎？在我們家鄉，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算了，說了你也不動，現在，請你退後一些。」說罷之後，晴陽示意里昂後退幾步，當里昂退後到一定範圍以外的時候，晴陽則將手按在的墓碑上。果然，正如晴陽想像的那樣，這墓碑給他的感覺，和之前的那根木樁一樣。都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從中支撐著。『只要我解開這股力量的話……』晴陽暗自發力，霎時間白色如霧氣一般的光暈籠罩了墓碑。緊接著，地面則開始顫動起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而當地面開始因劇烈顫抖而出現縫隙的時候，連里昂都不由的後退到了很遠的地方。當然，晴陽絲毫都沒有移動半分，就算那裂縫蔓延至他的腳下。
其實，在這裡的除了晴陽之外，並不只有里昂而已，躲在某個角落裡的眼睛，其實早就瞄上了晴陽的一舉一動。沒錯，那人其實正是里昂的老師哈克博?柏林。其實，剛剛他和里昂發生衝突的時候，晴陽只不過是在暗處用了個幻想陣而已。幻想陣並不隸屬於六耀之一，如果硬是要分類的話，只能勉強把他歸為靈魂類的，因為他影響的是精神之海當中的靈魂本源。使其產生幻想，當然，那幻想是可以被操縱的。也因此，在晴陽的操作下，哈克博擊倒一根大樹扛著逃走了。直到走出一公里以外，當元素之心綻放出各色光暈的時候。他中的幻術才被解開。於是，他立刻原路返回，根據自己的敏銳洞察，找到了這個地方。
不過，雖然他和里昂一樣，自認為將一切都看的很清楚，可是，墓碑和晴陽之間所產生的變化，他們一丁點都沒有觀察出來。此時，晴陽已經進入的另一種境界。他的靈魂，整個被墓碑吸引的過去，當然，晴陽並不是主動被吸過去的，這麼危險的動作。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冒險，但是，當他與墓碑接觸的一瞬間，就已經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墓碑中的世界，晴陽怎麼也想像不到。這裡也有天空，或許也可以說，這裡只有天空，往哪個方向看都只有藍天白雲而已。這樣的場景，任何一個人正常人都不會一下子適應，晴陽也是一樣，因為根本就找不到哪裡是上哪裡是下。
可是，正當晴陽感到迷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晴陽的眼前。那個人正是養育晴陽十幾年的爺爺約翰?迪亞特。
「爺爺！終於找到你了。」驚喜之餘，晴陽想約翰撲了過去，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正當他想撲到爺爺懷裡表示思念之情的時候，卻一下子撲了個空。
「不要撲過來了，我只不過是約翰的一個幻影而已。」聲音、容貌……一切的一切都跟老約翰一模一樣，可他卻只是個幻影，這樣晴陽怎麼能夠接受。「怎麼會……」晴陽不相信這是真的，然而，當他將手再次伸向老約翰的時候，的確什麼也抓不到。
「傻小子，這裡是靈魂的世界，怎麼可能碰得到實體。而只不過是約翰分出來的一小部分神識而已，我的任務就是等你到這個地方來，好把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雖然只是個分身，但是，被他說成是「傻小子」晴陽卻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依然用滿懷親情的心望著他。
「重要的東西，什麼重要的東西？」晴陽不由問道。
「晴陽，你都已經這麼大了，真正的約翰給我的記憶裡邊，你還只是個小鬼頭而已。」
「呃，是啊，那時候我應該只有五歲，因為我是五歲的時候離開這裡的。」晴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嗯，你離開時候的記憶，我這裡也有。好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接下來，我就把那樣東西給你。」說著，約翰在虛空中一點，兩封信出現在他的手中。「這信我的擬態出來的，也就是不真實的東西，真實的信，當你從這裡出去，你自己在墓碑下邊挖出來吧。」
「墓碑下邊！？這樣做真的妥當嗎？」晴陽有些疑慮。在他原來的世界當中，只有盜墓者才會在別人的墳中挖去東西。當然，晴陽並不是那麼固守陳規的衛道士。只是覺得有些彆扭罷了。因為那畢竟是人家的墳頭，再怎麼說也不大好。
「哈哈……，你沒必要那麼擔心的小子，別人挖或許是不行，可是，這個可是你親生父親的墳墓……」
「什麼！？」雖然說，晴陽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某種準備，可是，這句話對晴陽而言還是像驚雷一般。「我的……親生父親！？……我從來不記得，我只是……」晴陽的腦子有些亂亂的，情緒失控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從來都不知道這點並不奇怪，因為約翰從來都沒有跟你提及過，他只是把記憶轉給了我，讓我幫他代言。不過，在我告訴你當初的事情之前，你先把這兩封信看過再說，這也是約翰的意思，假如你不接受那個身世的話，那麼，我便不再多說什麼了。一切都以你個人的選擇為主，你明白嗎？」老約翰沒有將信主動給晴陽，而是舉在他面前等待他自己來拿。
一時間，晴陽由於不已，對他而言，自己的身世根本就不重要，雖然他很好奇，但他又怕得到某些就會失去另一些東西。所以，一時間他舉棋不定，手好幾次都要舉起來，可最終還是放下了。
「你要是這麼猶豫的話，我看，我來幫你做出決定好了。」晴陽並非想要放棄自己的身份，而又怕因此而失去老約翰甚至是其他所珍視的同伴或者朋友。這種複雜的心情，在這個領域當中，就像透明的一樣，直接被老約翰看穿，雖然他只是個幻想，但他同樣具有老約翰的人格，也同樣關心著晴陽。所以，他對待晴陽的這種狀況，應該用什麼方法來解決問題。
「我這邊有兩個盒子，我現在把他裝進其中的一個裡邊。」果然只是幻想出來的空間而已，老約翰說有兩個盒子，就立刻蹦出來兩個黑色的盒子。盒子看樣子很厚，從外邊絕對看不到裡邊。老約翰隨手將兩封信一起丟進了其中的一個，然後，他又補充道：「這裡是我控制的空間，也是一個假象空間，就算我不移動盒子，信也會在兩邊來回的切換，當你喊停的時候，它才會停止移動。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了。」果然如老約翰所說，他剛說完開始這兩個字的時候，兩個盒子便開始交替放出不同顏色的光芒。
「停！」晴陽懷著複雜的心情喊了個停字，果然，箱子停止了閃爍。
「現在你可以開始選擇了，當然，你也可以考慮，這些都隨你，直到你能做出決定為止。可是，一旦你做出決定，就不能夠反悔，因為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懂了嗎？」老約翰叮囑道。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晴陽點了點頭，觀察起兩個箱子來，他不想要後悔，可是，他同樣不像草率決定。
「很好，現在開始選吧。」
……
天空漸漸變為了橙色，就好像黃昏時候的顏色一樣，這種顏色讓晴陽安心，因為他總是喜歡望著夕陽感慨一番，過去是，現在也一樣。
「就選他了，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接受。」觀察了半天也掙扎了半天的晴陽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用手指向右邊的那個箱子。
「很好，那麼……」老約翰用手一指之後，另一個箱子就在火光下消失了。
「等……」晴陽剛想要阻止，一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手又縮了回來，心中無奈的歎氣道：『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只有聽天由命了。』
「怎麼？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可是，現在怎麼說都已經來不及了。」老約翰笑道。晴陽表情的變化，每一個細節，他似乎都盡收眼底。
「這個我知道，爺爺，那麼，現在我可以打開那個箱子了吧？」
「可以了，打開吧。」
在老約翰的示意之下，晴陽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箱子。箱子中並不是空的，裡邊平躺著那兩封信，當晴陽看到他們的時候，晴陽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一下子安定了下來。這下子，他似乎也猜出老約翰的意圖了。
「爺爺，你……」
「不要再多說了，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快些拆開來看吧。」老約翰慈祥的笑道。
「嗯，是的……」
晴陽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其中的一封信。那封信是用獸皮包裹的。裡邊的字也寫的很槽。不對，不只是很草而已，那根本就是異族的文字。『怪不得爺爺從小就讓我學習各族的語言，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不過為了怕我有所察覺，故意把所有種類的文字，都讓我學了，這未免也太……』晴陽一邊在心裡小小的埋怨著，一邊看信裡邊的內容……
「茱蒂，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回部落裡去了，這個喬丁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我知道你很難，可是，部落那邊更加危險，拜託你了，茱蒂，最多三年，我就會把他接回去的。另外，你托付給我的那個寶物，我也一併交還給你。放心好了，族裡的人，都沒有發現到它的存在……
喬丁?朱莉絲?巴洛伊，我這個名字起的還不錯吧。我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夠想你一樣那麼的聰明。因為他有一雙想你那樣漂亮的耳朵。當然，眼睛則是和我一樣是黑顏色的……哦，對了，那些象徵矮人的胎毛，我已經幫他剪下去了，少了那些毛，他的矮人特徵至少在十八歲成年之前都不會很明顯。當然以後就難說了……你知道的，這是族裡禁制的做法，可是為了你，我寧可受到任何處罰……
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想你，咱們分開已經三個多月的，雖然時間不長，可我還是很想你，我的腦子裡，慢慢的都是你的影子。不過，我卻無法和你見面，原諒我，不然，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精靈族對喬丁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了。孩子是無辜的，可是，他們卻完全不顧他的死活，說實話，如果是原來的我，早就衝上去揍他們了。可是，對你而言，面對這種狀況，因為會十分的尷尬吧，所以，我忍了，只要他們不真的傷害到喬丁，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忍受……不過，真虧了你能夠看上我這樣的人，在矮人族裡，我雖然是部落裡當仁不讓的最強壯最勇猛的矮人，可是，在你們精靈族眼中，我們只不過是一些不懂世事的野人而已，而你，竟然連這樣的我都要，我真是……我無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總之，我會好好活下去，為咱們的將來而努力，我要讓精靈族們知道矮人族的魅力，之後，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切了……我這種想法雖然很傻，但我是認真的，請你相信我……」
晴陽的父親山達，他其實是個不會用言語表達自己心情的人，而且，他寫信的格式也很亂，總之想到哪裡就寫哪裡，就好像隨意聊天時候的樣子。可是，晴陽卻看起來心裡暖暖的，他不知道也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在前世時候的父親，他倒是還記得，不過，前世的事情，他已經有些淡漠，不到特定的時候，他是不會去想的，而這個，在這輩子裡的生生父親，讓他心裡頭一次有了種不一樣的想法。
「或許，我在這個世界還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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