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游之章 第七十七章 支離破碎的記憶 文 / 飛草天蟲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這就是小寶的記憶了嗎？真是的，怎麼練這個地方的顏色也是黑白的不知過了多久，晴陽從昏迷狀態下漸漸睜開了眼睛，可是，他卻發覺到，映入眼簾的一切事物竟然都是黑白灰單色調的。不過，雖然說這樣的色調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可是，卻並不印象晴陽觀察周圍的狀況。晴陽猜的一點兒都沒有錯，這地方的確就是程寶僅存的黑暗記憶，同時，也是他心靈深處最根深蒂固的一部分。

    這是一間實驗室，四周出了一些亂七八糟連晴陽都看不明白的儀器之外，就剩下各種的標本，和各式各樣裝載著化學藥劑的容器了。而這個實驗室當中，晴陽則沒有發現一個人在裡邊工作。晴陽納悶，不明白這算是什麼黑暗的記憶。而且，晴陽記得程碩對他說過，程寶被害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剛滿月沒多久的嬰兒而已，晴陽不明白，他又怎麼會將這一切記得這麼清楚。難道說晴陽心中猛然間想起了一種可能性，可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惡魔之手的那一群人就不僅僅是該殺那麼簡單了，在晴陽看來，這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的話，他都不會建議用最痛苦的辦法致對方於死地。不行，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的思想那麼渾濁，有可能還會影響到小寶當四周的景物變得更加暗淡時，晴陽則突然間省悟了過來，於是，他連忙首先了心神，並在四下四處尋找著。

    恭喜你啊，前田博士，看來你的那種論證馬上就要通過實驗結果得以實現了。你看，實驗體l的眼睛，已經開始變得清明了。這就證明他的腦域正在急速的發展當中我說的沒錯吧岸本博士？說話的是個戴著眼鏡留長頭髮的男人，他的樣子和程碩又八成想像，只是身材沒有程碩那麼魁梧罷了。晴陽敢肯定他一定就是程碩的哥哥程華。此時，在程華身前一個向魚缸一樣的容器中，飄浮著一個嬰兒，而讓晴兒飄浮起來的液體，晴陽猜測應該是羊水一類的東西。不僅如此，那嬰兒的身上，還插了許多管子，那些管子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連接在不同的儀器當中。

    晴陽的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一絲殺機，因為，不管他面前的嬰兒是不是程寶，可是，從程華對嬰兒的稱呼上來看，顯然他並沒有將那嬰兒當做人來看待。不過，晴陽雖然感到氣憤，為了不再影響到程寶，便強自將心中的怒火壓下。

    這這是什麼啊晴陽進入了實驗室的一個隔間，由於這裡只是一段記憶的歡迎，所以，晴陽可以憑借靈魂力量穿越到這裡的任何一個地方。可是，當晴陽穿越過來以後，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後悔，是的，他是該感到後悔，因為他終於看清了惡魔之手最黑暗的一面。同時，他也感到慶幸，慶幸幹這種事情的人，是他最痛恨的太陽國人，所以，即便是將他們從這個地球上剷除掉，自己也不會有絲毫憐憫。

    晴陽的眼前，飄浮著很多那樣的孩子，他們無一不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可是，卻淪為了實驗品。晴陽剛才聽到，這是一種開發腦域的實驗。而晴陽也清楚，他們之所以讓這麼小孩子來做實驗，是因為這時候孩子的腦部根本就沒有完全成型。因此，這時候的他們，是最容易被改變的。晴陽不知道在這種實驗中會死掉多少這樣的嬰兒。但只要是實驗，就一定會有死亡。那個劉鉗會不會也晴陽突然間想到，劉鉗的那個集團，好像也在幹著拐賣兒童的勾當，晴陽在想，他會不會也和惡魔之手有所勾結。

    程華，你還真是夠狠心的，我竟然沒有想到你會將你的親侄子，也弄來當這次實驗的實驗品，虧得你們華夏人常說血濃於水，我看這句話根本就不是你的道德標準。那個被稱呼為前田的博士一臉笑瞇瞇的對程華說道。此時，他們也外間進入了這裡。

    是啊，我看，不要說是道德標準了，程華博士的人格內有沒有道德這個字眼還很難說呢。是不是啊，親手殺死自己母親的兇手。那個被喚作岸本的人在一旁冷冷的諷刺道。

    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為惡魔之手做出貢獻而已，誰叫那老太婆非要阻止我。程華陰陰的笑著，似乎，他並沒有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懺悔。而且，他竟然還變得自鳴得意起來。一股難以抗拒的憤怒席捲了晴陽的靈魂，他用眼睛緊盯著這一切，因為他要記住程華的樣子。此時在他的眼中，程華早就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他是一個惡魔，一個自己飛除掉不可的魔鬼。無論是為了大義還是個人，或是為了秩序和人倫，晴陽竟發現自己找不出任何理由放過他。

    這就是你侄子程寶了嗎？看樣子像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真是可惜了。三人走到一個碩大的實驗槽旁邊，對著裡面的嬰兒說道。晴陽發現，那似乎是這間房間裡面最大的實驗槽了，於是，他也好奇的走了過去。

    程寶安然的篇幅在水槽中，他的眼睛正好奇的和三人對視著。緊接著，程寶的表情竟然出現了細微的變化，是的，他在憤怒，憤怒中還帶有一絲悲傷，雖然之後一閃而逝的時間而已，可晴陽清楚的看到了一切，他不知道這樣小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不過，晴陽可以從他清明的眼神中肯定一點，那就是現在的程寶，絕對在智商上面超出他本身的年齡很多。而至於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層次，晴陽就不得而知了。

    對我而言那並不是我的侄子，而是靈魂力量計劃中最成功的實驗品而已。你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已經有非常的不同了程華話剛說到一半，裡面的小程寶似乎是聽懂了他在說什麼，於是，小小的眉頭皺了一下之後，便很不配合的將身體轉了過去。

    哈哈你這侄子真是聰明啊，竟然能做出這樣的反應，這樣看來，在他身上的實驗一切都是成功的了。看到程寶的反應，前田博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畢竟，程寶只是個實驗品而已，他所生存的目的都只是為了實驗而已。可是，在一旁的程華表情便變得陰狠起來。

    死小鬼，竟然這麼不配合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程華怒不可遏的說了句之後，竟然搬動了實驗槽旁邊的開關。

    蠢貨，你在幹什麼，開那東西的話，他會變成白癡的。旁邊的前田博士拉住了程華的手，並把開關快速的還原了回來，可是，事實上卻已經晚了，因為一股透明的液體，已經被迫注入了程寶的體內。而程寶剛剛清靈的眼神，也在此刻變得渾濁起來。

    住手！！晴陽千辛萬苦壓制下來的憤怒終於爆發了。彈射而出的光暈震懾了空間，讓其在一瞬間扭曲了起來，不過，很快又回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可是，和剛才不同的是，那三人的目光，已經同時轉向了晴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