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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欺世盜名 第十二章 再挫強敵 求紅票 求捧場 文 / 蘇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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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困天網受歐陽天雄祭煉,更是滴入了一口精血提升其威效,此時被李添一直接生生撕破,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人亦是連晃得幾下,往前踏了三四步方才穩穩的站定。此時見得祖傳之物被瞬息毀去,其亦是下了必殺之心。

    這困天網並非凡品,李添一仗著此時體內血氣狂湧,一鼓作氣將其撕裂,雙手卻是被那大網割開數道傷口,鮮血順著那大網緩緩的滴落,一路行來,他已是鮮血淋漓。可其本是朝著這歐陽天雄走去,哪知那歐陽天雄立身不穩朝前走得幾步,二人之間的距離頓時不過丈餘。

    雙手各抓一半大網,如抓布帛一般,李添一咧嘴一笑,兩排白花花的牙齒如同巨獸獠牙一般,讓司徒天雄心中猛然一跳,方才反應過來二人距離太近,當即是要抽身後退,可李添一好不容易才抓到這機會,怎會讓他如願。當即將手中大網各朝其左右砸去,自己整個人當下亦是合身撲將而去。

    若是朝左右奔走,這大網罩下少不得要被阻攔身形,到時被其追上要失了先機,歐陽天雄眼睛一眨便落了主意,當即連退幾步,手中劍訣亦是掐出,十二道劍光如同一條銀線一般朝李添一腦後襲來。

    如同腦後生眼,聽得身後傳來之聲,李添一頭也不回,大手一招,插入地面的戮世猛然飛起,落入了其手中,人還在半空之中便是將戮世狠狠揮起,接連著十二道撞擊之力,李添一虎口再次炸開,大口吞噬著其鮮血的戮世殺氣更濃,在李添一的揮動之下,戮世槍戟的尖端如同一點星光一般,招招不離歐陽天雄的面門。

    台上雖久,台下看得卻不過是瞬息而已,本是乾坤落定,怎又突然局勢反轉,當真是看得那些道門弟子目瞪口呆,連帶著偶爾間瞥向黃天、黃地二人的視線皆是隱隱有些畏懼起來。這「黃玄」乃是其三人同胞,一身修為不分高下,可見其二人修為又是如何之強悍,怕還留有餘力,當真是不可輕擾。

    「添一道友的這身修為,當真是鬼神莫測,說其是儒門修士,還不如說是市井屠夫一般,這等殺意,嘖嘖」黃天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這戰團,心中亦是感慨良多,實話而論,即便是他自己也是絕然不可能比其更勝半點。

    「我不怪添一道友了,可笑我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黃地看著自己的腳下,不斷的搖頭。黃玄之死乃是因得其與李添一去約見狄雲宗之人,若非是其黃玄實不會死,可其現在看得李添一如此卻是才真正將那事放下了。其一乃是因得李添一如此修為,平日裡卻是對自己二人禮敬無比,其二則是若李添一如此修為都是猝不及防,黃玄身死又怎能怪罪於他,其三正是李添一此時本可抽身下台,可其擔了這巨劍門黃玄的名頭,在那咬牙堅持。以上之種種,他又怎會繼續將那事扣在李添一頭上,不過若是其知道了那事情之真相,怕是要怒極吐血身亡了。

    李添一陡然將那困天網撕裂,這御劍門大師兄都才山一雙眼睛方才算是真正的張開了,朝其眼眶之中看去,卻是猛然嚇了一跳,一雙眼睛之中一片漆黑,連那一絲的眼白都瞧不見。

    「都師兄,情形似乎不太妙,這巨劍門黃玄何時有了這等修為,」方才說話之人,側身對著這都才山說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定然的,」都才山說話依舊緩慢,彷彿不含半點情緒一般,「我等修習這飛劍之道,亦是要看出自身缺陷在何處才可,否則失了飛劍神通,豈非如同待宰羔羊一般。況且這巨劍門之流的劍修如同那武修一般,乃是靠近身劍法,乃是我等強敵,若是大意,翻船亦是難免,司徒天雄平日裡仗著十二玄陰劍在門中不可一世,今日受點挫折亦算是好事」

    「多謝師兄教誨,」此人聞言點了點頭,再朝得抬上看得兩眼,見司徒天雄此時被李添一已是逼入了死角,十二柄飛劍堪堪擋住那絕世凶兵,身形已然跳轉遲鈍,又說道:「若是司徒師兄敗了這一陣」

    「無妨,到時我親自走上一遭便是,再是如何不可輕易墮了我御劍門的面子,否則回山之後,我亦是逃不過那責罰,」都才山從懷中掏出一物來,一塊玉如意靜靜的躺在其手心之中,溫潤如同白玉羊脂一般的質地,之中星光閃動,顯然是含有莫大神通。

    「星辰如意?」這人看得此物,當即眼睛一睜,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雖是不同一脈,可亦是道門中人,若是將其殺了,這王長老怕是要大做文章,得不償失,少施懲戒便可,祭出此物倒是可以省去一番手腳,」都才山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向半空,那處雖是一片空蕩,可其隱隱是感覺一團精純的天地元氣凝聚其中,不是王元所在又是誰。

    察覺這都才山的視線,王元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口中低聲道:「傳聞此子天生異相,修為一日千里,此時看來當真不假,怕是不日便要步入這元嬰期了。」

    再朝這擂台上一看,王元一雙眉毛又是攪到了一起,他卻是看不透李添一為何如此凶悍,那股殺意並非外假他物,乃是從其身軀之中爆發而來,可那一身精純的道元卻是騙不了人的,再則其出身於巨劍門,亦算是名門大派,怎的又有這等凶物在手,當即打定主意要等這擂台事了,親自問上一問。

    憋悶、惱怒,種種情緒湧上心頭,多少年了未曾落得如此境地,司徒天雄臉色一片鐵青,一頭白髮被汗水濕透亂成一團,哪還有當初上台之時的寫意、瀟灑。站在這擂台邊緣,感受到離厚背不過幾尺的繰火大陣,其心中更是暗恨,可當下那一柄柄飛劍堪堪只得護住自身,已是無力回天。

    與其打得片刻,李添一自身在那紫月效用之下,卻是緩緩清醒下來,身軀之中亦是陣陣酸痛,若非是那戮世之中突然冒出的一滴鮮血,怕是此時他自己早已不支倒地了,看著歐陽天雄左突右支的模樣,心中自然是大爽,這御劍門高徒又怎的,還不是在自己手中連連受辱。

    見好就收,李添一腦子裡頓時是閃過這一念頭,若是太過強勢,到時遇到那些道門長老之人前來,嘻嘻查問下,自己難免不得自圓其說,當即手下攻勢一緩,口中道:「退下擂台,我不傷你!」

    司徒天雄遲疑得兩下,飛劍亦是緩了下來,看得李添一模樣自是自身乃是大勢已去,翻不起風浪來,當即揚聲說道:「今日敗北,承蒙師兄手下留情,他日再遇,定請師兄賜教,今日一戰,我司徒天雄認輸,還望師兄能堅守到底,為巨劍門贏得名額。」

    這一番話雖是說得漂亮,李添一又哪有心思應付,看著其將那破碎的大網收入囊中,而後緩緩的走出了大陣,亦是連著喘了幾口粗氣,掏出兩顆丹藥塞入了口中,丹藥入口化作幾道清涼的氣息在身軀之中轉得幾圈,那火辣辣的燒痛方才減輕了不少,一些皮外之傷亦是漸漸癒合起來,除了這一身妖元損耗過大並非一時半刻能恢復之外,倒算是並無大礙。

    見得李添一杵著那凶器,吞服丹藥,在場之人皆是愕然,雖說李添一接戰不過兩場,可不論是這秦康抑或是司徒天雄無一是那弱手,其大勝之下,竟是似乎並無大礙一般,這便讓人有些吃驚了,何況見其模樣依舊是想要將這甲字號擂台今日的名額拿入囊中,莫非是當真想和御劍門死磕到底不成。

    「他要出手?這這」

    「傳聞其自從在四十年前出手不慎將一道門弟子元神盡滅之後,便不再在這比試中出手了,今日怎的」

    「這巨劍門人見其出手,怎麼還不認輸,莫非想與其對抗不成?若有那份實力,怎麼還會流落在巨劍門裡,這中原數十的劍修門派,就算是天一劍派亦可是去得了」

    「太不明智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怎不會明哲保身,行那以卵擊石之舉」

    「認輸啊,笨蛋,你找死麼」堪堪把一顆心放下的木婉兒看著從看台上緩緩走下的都才山,頓時急得連眼眶都紅了,她孤身一人前來這道門大會便是因得受了掌門諭令。三十年前,靈傀山首席真傳弟子便是折損在了這都才山手中,當日那首席弟子依靠著那強橫的傀儡,將都才山險些打敗,那都才山亦是狂性大發,不但是毀了那傀儡,連人亦是打成了肉泥,三魂七魄亦是被生生的滅了,為了怕再起爭端,便由她一人前來。此時見得乃是其親自動手,怎的會不擔憂,當真是恨不得自己跑上擂台把李添一拖下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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