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竊世為妖 第五十四章 靈龍聖姑 求紅票 求收藏 文 / 蘇袖水
當先一副壁畫上，卻是三團數萬丈的雲團盤踞在天空之中，其中兩團之上黑壓壓不知有多少修士在其中，譬如一團之上儘是那飛劍盤旋、舍利漂浮，一看就知乃是道門修士，而另一團稍稍靠近的雲團上，妖獸林立，妖丹、元神飛舞，當時妖修無疑。
而另一團雲團卻是大了許多，其上之人卻是如同死物一般，一個個面目模糊、皆是身穿鎧甲，竟似那俗世界之中戰陣對壘一般，井然有序。
再看得第二幅，這三團雲團卻是交織在一起，因得那場面宏大，雕工卻是粗糙起來，那戰況激烈之處，僅是幾團卷風聊表。雖是如此，這壁畫之中卻是凝聚出一股慘烈之意，放眼之處，那戰團似乎活了過來，那被打爆的法器、砍飛的頭顱、擊碎的鎧甲，等等之物竟是要從那壁畫之中飛出來一般。
李添一當即倒吸一口涼氣，猛的退了幾步，方才從那幻境之中脫出身來，身上已是冒出了一層冷汗，短短片刻，竟是連妖識都折損了不少。
暗忖的二三，李添一瞟了一眼剩餘的壁畫，卻是不敢再看，這些壁畫之中所隱藏的內容，不到已經境界恐怕是無法瞭解的，當即晃了晃腦袋，老老實實的沿著這石廊朝前走去，盞茶時間，這長廊卻是已經走完，邁出這長廊的瞬間，李添一卻是未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朝著最後的一副壁畫匆匆一瞥，竟是一片空白。
抬頭一看這長老殿的大門就在身前不遠處，原石打鑄大門矗立在那走廊末端延伸而出的平台上，那平台卻是連接著那石壁。打量得幾眼那石門，李添一走過這平台進入了其中。
進得門內，卻是簡譜至極。環顧四壁，皆是毫無點綴，空蕩蕩的殿堂內，五根高約莫六丈的石柱呈半圓聳立，那石柱頂端各有一把石椅，似乎是直接從這石柱上打鑿而成，五團火光臨空繞著那石柱上下盤旋的飛舞。
「晚輩李添一，拜見靈龍山澗諸位長老，」李添一妖識之中雖是沒有感覺到那些石椅上有任何的存在，不過卻是十分恭敬的曲身一禮。這些妖族長老一個個都是妖族的頂樑柱，個個身負神通，舉手投足之間排山倒海，由不得李添一不恭敬。
「我且問你，你從何而來，」一道男女不分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敲響一般響起，那聲音在這大殿之中來回激盪，竟是陣起了漫天粉塵，隱隱間竟是連耳朵都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前輩問起，晚輩不敢隱瞞，」李添一當即便按照妖狐殘魂之中的記憶一一說來。
「如此說來，你便是洪菟山中被滅族的狐妖一支，為了你這未來的狐王逃生，你洪菟山一支可是煞費苦心，你切莫因得遊戲人間，忘了血仇之事，」那聲音沉寂了片刻又是道。
「晚輩自知，這血仇必定要報，」這句話李添一倒非假裝，自己承諾了那妖狐碎魂之事，自然要將此事完成，「藏匿人間本是無奈之舉，當初便不知聖地所在，此次帶了那凡俗之人到聖地，其一便是為了履行晚輩的承諾，第二則是探究聖地的確切所在。」
「此人，其實不該再入聖地，」一個婉約女聲卻是響起，「他與聖姑的糾葛，並非表面如此簡單，再次相見雖然可以了卻聖姑心中遺憾，可亦不是再次在聖姑心中種下牽絆。」
「莫再言語，此事如此發展，自有其因，若非當初你一念之仁，他早已化作黃土，又怎會再進得此地，」那頗含威嚴的蒼老之聲此時亦是響起，「況且聖姑之事，又豈是我等可在此議論。」
這聲音一起，殿堂之內竟是一片鴉雀無聲，直到李添一竟是以為此間已是空無一人之時，那蒼老聲音又說道，「俗世之中的事，你自可作為，但切莫無端尋釁，我妖修雖是不畏這道門，但是你乃是將來之狐王，這道門若是強行將你擊殺，以你妖將境，我等亦無法可想，你若是能晉陞妖王，到時自可橫行天下，那道門即便是有心傷你，亦會斟酌二三，你可切莫捨本逐末。」
那話音說到最後，儘是無端嚴厲起來，可其中的關懷之意卻是讓李添一倍感溫暖，況且在其中李添一更是捕捉到了一絲令人玩味的訊息。
妖修雖是凋零，似乎亦是有頗大的依仗一般，雖是不曾踏足中原那廣褒的地域，那道門卻是不敢輕易挑起爭端。而這妖將境似乎不足以讓妖道兩門掀起戰火，而到了妖王境之時，這妖道兩門似乎有那不成文的約定一般，不可輕易殺害。
待得片刻，這殿堂之中再無聲響，李添一方才抬起了腦袋，打量得片刻，依舊是恭敬無比的退向了那大門，到了大門左近，才轉身離開。
順著來路李添一心中暗自思量，這些長老一個個修為通天，言語之中卻是對那聖姑頗為尊敬，這上古玄鳥的血脈看來當真是強橫無比，否則亦不會有如此地位，那忘憂叟之事看來一時半刻也是無法瞭解了，好奇心一起，頓時就無法收拾了，再則那趙定坤之處有李侯和蘇姬照看自然是不會出什麼亂子，這靈龍山澗頗為神奇，也要耗費時日多盤桓二三，當即就決定在此多逗留幾日了。
主意方才打定，李添一已是到了那山洞之前，卻是看到一隻灰熊鬼鬼祟祟的趴在那草叢之中朝後退去，只不過那半人高的草叢卻是遮不住他那碩大的屁.股。
嘿嘿一笑，李添一手指一點，一團妖火透指而出，直接附著在那大熊短小的尾巴上，一股皮肉烤焦的焦臭頓時傳來，那小白毛一聲慘叫，頓時從草叢中站起，兩隻熊掌朝著自己尾巴拍去，可惜他那渾圓的身軀倒是太過龐大了，一雙厚實的熊掌倒是夠不著了。
妖識一吐，收了那團妖火，李添一似笑非笑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小白毛道：「你再跑，在跑本王燒的可不是你的尾巴了，烤熊掌倒是香甜美味。」
「大人」小白毛苦兮兮的趴在了地上，屁.股上依舊是青煙裊裊，「小的沒想跑，小的是想在前面帶路，帶大人去看看聖姑和那個老書生現在在做什麼。小的想，小的跑這麼慢，肯定會耽誤大人時間，所以才先行望那邊走的。」
「哦？如此倒是本王誤會你了，」李添一妖元一吐，一團銀紅相交的妖元頓時把那小白毛的尾巴包裹著，瞬間那傷勢便愈好如初了。
「小的不敢，不過聖姑他們就在那前面的斷崖上了，大人現在正好可以過去看一看呢，」小白毛眼珠一轉，頓時想禍水東引，心中暗道：「要是聖姑發現你偷瞧，肯定要抓著你一頓狠揍，到時嘿嘿，也讓你吃癟。」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李添一也不疑有他，按照這小白毛的指引，便循著一處似乎鮮有人跡的山路朝前走去，片刻之後腳步一停，直接藏入了一顆大樹之後。
李添一身影剛剛沒入了那大樹後方，一道推力卻是猛然出現，不容他反抗，狂風一卷，整個人頓時出現在了那斷崖之上。
「來了就來了，能將方寒帶來，讓我與他再次相見，本就要感謝你的，」那聖姑依舊蒙著一張面紗，此時卻是坐在斷崖上一方大如磨盤的巨石上，那忘憂叟卻是與其肩靠肩的坐在了一起。
「晚輩李添一參見聖姑，」李添一打了個哈哈，卻是繞過了這個話題，朝著那聖姑躬身一禮。
「你可是心中疑惑，為什麼方寒告訴你他的名字叫忘憂叟而不是方寒？」聖姑背脊坐得筆直，那忘憂叟或是說方寒已是風燭殘年，那脊柱已然佝僂，相互依靠之下，竟似於聖姑將其摟在懷中一般。
「添一心中雖有疑惑，可不敢妄自揣測，若是聖姑肯將其中原有告知晚輩，晚輩定然洗耳恭聽，」李添一倒是耍起了花槍。
「我乃是上古玄鳥血脈，在妖獸境已然開智，於是以靈龍山澗之為名，自名靈憂兒，年幼之時貪圖人世美景，卻是私自奔出，」聖姑一隻右手卻是緩緩的撫摸著方寒那蒼白如同雪花的白髮，似水黑眸之中竟是一片溫柔之色，一張素淨的臉蛋隔著那面紗輕輕的摩挲著那方寒不滿了皺紋的額頭，一時間竟是溫馨已極。
「靈憂兒，忘憂叟，竟是如此，」李添一喃喃的道，心中自是了然了。
「而我與他相遇，當真是說來話長了，」聖姑靈憂兒抬起左手撫摸了一下忘憂叟方寒手腕上的牙印，緩緩的說了起來。
（晚生拜謝各位賞臉一閱，更是在此厚顏求得兩三票紅票與收藏，再次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