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竊世為妖 第四十八章 往事再現 求紅票 求收藏 文 / 蘇袖水
看著李添一臉上逐漸綻放的笑容,小白毛愈發的侷促不安起來,口中只得期期艾艾的說,「小的見過他,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說來聽聽,」李添一亦是盤腿坐到了地上,左手提溜著一壺清酒,右手卻是握著一隻肥的流油的大蹄膀,張嘴就是一口咬了上去。
小白毛吞了口口水,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忘憂叟,這才道,「那是五十年之前了吧,那時候聖姑偷跑出去玩,而那時候小的,嗯,小的和現在一樣還是一隻小小的妖靈。」
五十年的修煉依舊是妖靈,饒是這白毛熊臉皮已是非常之厚了,亦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恰好小的看到了,為了不讓小的告訴族中的大人,聖姑就把小的也一起帶來出去。」
說著說著,這小白毛吧唧吧唧的,竟是流起了口水,一副神往的模樣,「跟著聖姑,小的一路上吃吃喝喝,嘖嘖,那人類的手藝可真好,想那臭烘烘的螃蟹都能做得那麼好吃」
看這小白毛說得竟是偏離了主題,幾乎要一樣一樣把他混吃混合所吃過的美食都說一遍,李添一不由得咳嗽了一聲,插話道:「那時候聖姑是何修為,你不過一個個妖靈,堂而皇之的跑進俗世界,也不怕被宰了上餐桌。」
「聖姑有寶貝,可以掩蓋掉我們的氣息,再說了,」小白毛委屈的撇了撇嘴,「聖姑為了怕小的跑回去告密,硬是給小的吃了顆丹藥,小的本來是只威武的大熊,結果變成了一隻高不過幾尺的小熊。」
正想發洩下心中的委屈,小白毛一瞥李添一瞪得滾圓的眼珠,當即渾身一哆嗦,把話題又引了回去,「後來聖姑說要去看看中原的河山,於是小的就跟著聖姑到處跑,專門找那些沒有道門的大山、大谷去看,後來有一天就碰到了他了,不過那時候他可比現在好看多了,細皮嫩肉的,要是一口吃了,才好。」
看著小白毛又要留下來的口水,李添一無語的搖了搖頭,「撿重要的說,不然等下就沒吃的獎給你了。那些蹄膀、紅燒肉本大人可是帶了很多。」
滋溜一聲,那本來流出嘴角的口水,竟是瞬間被吸了回去,重重一咳,小白毛又說了起來,「那小子本來就是個人類,身子骨又弱,嘴巴裡經常說一些小的聽都聽不懂的話,又瘋瘋癲癲的,半夜爬到屋頂上看月亮,可是不知道聖姑為什麼就喜歡和他親近了。」
小白毛搖了搖頭,一副無比惋惜的樣子,「小的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可是後來,聖姑估摸著要回聖地了,不然被族裡大人知道偷跑出來,下次就沒那麼方便了。可是哪知道聖姑把這個傢伙也帶了回來。」
「看在聖姑的面子上,那些護衛沒有阻攔他,他在聖地裡足足呆了三個月,聖姑當時還求著族裡的大人幫他做了點什麼,後來就讓他走了,為了這個聖姑還在天刑殿裡呆了足足四十年呢。回來的時候聖姑可是帶了很多吃的,這一進去,小的可就什麼都沒吃到了。」
「天刑殿是什麼地方?」李添一眉毛一挑,牽涉到刑字的地方,估計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更何況還是安了個天的名號。
「天刑殿」三個字一出口,小白熊自己當先就打了個寒顫,想必是畏懼已極,「聖地裡犯了大錯的人都會被關進去,進去了不是修為大進,就是死在裡面,誰都沒有例外,小的曾經見過一頭老虎被關了進去,還沒幾天就被拖了出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聖姑現在又怎麼樣了,」李添一緩緩的問道,心中卻是有一絲不詳的預感,這聖姑二字怕是這聖地之中的尊稱。
「聖姑本來血脈尊貴,自然是沒事的,關了四十年出來之後,就成了妖王了,」小白毛此時眼中倒是充滿了羨慕,「然後自然也就不用偷跑出去玩了,這二十年聖姑一直都在聖地後山裡,一個人面壁修行,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李添一眼睛一瞪,他最惱的便是那種說話說一半之人,憑空吊人家胃口。
「小的負責給聖姑送一些聖姑需要的東西,有時候看到聖姑會拿著一把扇子,」小白毛嚇得渾身一哆嗦,當即說話都順溜了許多,他看了看忘憂叟,「那扇子是這個傢伙的,他第一次見到聖姑的時候就是拿了這把扇子給聖姑畫了幅畫。」
事情知道得已經差不多了,李添一摸了摸下巴,而後扔出了一堆酒食丟給了這白毛熊,也不再管他,心裡卻是琢磨了起來。
按照這白毛熊的說話,這聖姑似乎對忘憂叟是有情意的,當初的分開似乎亦是被逼無奈,而忘憂叟為何又會說出見面會攸關生死之事,李添一倒是想破腦袋都無法想得出來。在那天刑殿裡四十載,怕並非是喝喝茶看看月亮便過了,其中的艱辛外人決然是無法體會的,而這枯坐四十年,她對著那扇子依舊能如此戀戀不忘,要是看到忘憂叟這老頭,會如何,李添一不敢想像,這一瞬間李添一幾乎衍生起要好好巴結這老頭的想法來。
晃了晃腦袋,李添一一五一十的把剛才所知的除了忘憂叟親身經歷之外全部告訴了他,當然自己的猜測肯定是深埋在心裡的。
「現在,我已經是知道你要找的那個女人在哪,」李添一等忘憂叟消化了他的話語之後才道,「小心一點,未必是不能見到的,只是切記不可鬧出大動靜,否則我倆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李添一實在是不敢放鬆,這聖姑的名頭似乎極大,要是因得自己鬧出了什麼岔子,別說自己僅僅只是妖將,即便是妖王估計都要被扒層皮。
忘憂叟沒有說話,只是在貼身的褻衣裡拿出了一塊朱紅色的玉珮,玉珮上一隻玉蝶栩栩如生,竟似活物一般,這等物品放之人間界,豈是用價值連城便可衡量的,這忘憂叟經年來過得如此窮困潦倒竟然都未曾將其典當,亦是用情至深了。
他顫抖著用雙手緩緩的撫摸著那光潔的玉珮,似乎要擦去上面根本沒有的灰塵一般,那光潔的玉珮竟是能清晰的倒映出人的臉來,只是時過境遷,幾十年前捧著著玉珮心跳如小鹿亂撞一般的喬書生,此時已是半條腿邁進了黃土之中,一雙眼睛已經是完全看不見了。
「那麼便走吧,」李添一緩緩的站了起來,這目的幾乎快要達到了,可是他心中似乎微微感覺到一絲的壓抑,看著彎腰駝背的忘憂叟,一時間亦是思緒紛飛,不知還要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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