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光 398章 煩惱事兒 文 / 飛虹上人
398章煩惱事兒
夏冰凝抿抿紅唇，眼眶微紅，白了顧誠一眼：「小流氓，算你有良心。姐姐沒白疼你！」
哈哈一笑，沈婷道：「好啦，吃飽了。老闆，夏姐姐，你們坐，我先去公司。」
吃罷早餐，沈婷漱漱口，便開車去了安生大廈。
留下顧誠和夏冰凝，再加上睡懶覺剛起床的櫻子，三個人在江城裡的名勝古跡玩了一天。
十八號，散心完畢的夏冰凝駕車回泉縣。顧誠則恢復作息，每天要麼去公司處理事務，要麼去江大消磨時間。
軍訓結束後，大一的新生們便迎來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
數不勝數的社團，氣勢威嚴的學生會，還有遠離父母的自由，大城市繁華喧鬧的街景。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新生們充滿了快樂與興趣，不論男生女生，都歡天喜地的尋找自己喜歡的活動。
夏紫凝除了正常上課學習，還入了舞蹈社與網球社。每天忙忙碌碌的，十分幸福。其他人不知，那個魏月，貌似也加了舞蹈社，另外還進了電競社。
據夏紫凝說，魏月一個人，就替電競社拉入三十多男生，十分震撼。反倒是她自己，因為舞蹈社本來就俊男靚女雲集，轟動不大。網球社到跟著進了五六個男生。
主要軍訓比鬥一事，人人都知道她有個牛逼的男朋友，不但長得帥，而且武力值超人，無形中趕跑許多潛在愛慕者。
至於顧誠的三個舍友，李龍加了武術社和登山社。郭海狗屎運爆發，竟然進入了游泳社，得意的整天在宿舍吹噓又和哪位大奶學姐拉上話。聽得其他人直搖頭，誰要是見過他穿泳褲的姿態，准不想跳進水裡。
還有王成林，他早就問過勤工儉學的事情。顧誠旗下產業眾多，偏偏很少有鐘點工的業務。於是就地解決，托關係，讓他在學校附近一家酒店當服務員，每天工作時間恰好和上課岔開。一個月賺的錢，足以支撐生活。
沈婷到了二十三號，就飛回滬市，早早對父母匯報喜訊。通知滬市那邊親友準備。到了二十五號，顧誠這邊一家人都在為沈婷出嫁的事忙活。
因此，夏冰凝調換工作的事情就暫時擱置下來。
氣氛熱鬧，顧誠幾次打電話讓她來江城玩，卻總是推脫來不了。於是，二十五號這天早上，起床後顧誠便直接回泉縣。親自開車帶大姨子回江城。
進了縣城，太陽當頭，顧誠跟夏冰凝撥了個電話：「冰凝姐，在哪？」
「別提了，街上呢。老東西讓我們上街巡邏。」夏冰凝惱火的埋怨。
「哪塊？」顧誠問了地方，便調轉車頭。
這些天，處理完江少傑的喪事後。江華為以檢查工作的名義，一直在泉縣公安局呆著。挑刺找茬，想方設法的收拾泉縣警局。
警察也算吃財政飯，開除的情況是極少的。大多罰錢，少部分降職。所以，上層領導也管不了。公安系統擁有一定的獨立性，江華為老來喪子，同僚們表面上都挺同情的，任他在泉縣攪風攪雨。
把車開到解放路，顧誠便看到一隊汗流浹背的警察來回走動，夏冰凝則坐在一家小賣部門口看著。
「冰凝姐。」顧誠急忙下車，快步上前：「你好歹是個領導了，也出來呀。」
夏冰凝見他很高興，但人前得收斂些，手碰了下他肩膀就縮回去，苦惱的看著下屬們：「我不用巡邏都謝天謝地了。你知道+縣城現在有多少人在跑著嗎？至少一百個！江華為把所有能派出的都從局裡趕了出來，說是維持人民生活的安全。」
「啊？呵呵。是挺安全的。」顧誠笑著打趣。他放眼一瞧，便從四五個警察的眼中看到熊熊烈火。相信若是有小偷小摸之類的，立馬會狠狠的揍一頓抓回去。
而且，隔了不遠，還有一個小隊也在巡邏著。泉縣的警戒力量規格，足以保衛省政府了。
夏冰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跺跺酸麻的腳：「還好，馬上下班了。一會你請客！」
「當然。」顧誠點頭，對小賣部裡面的老頭喊：「大叔，麻煩拿個板凳坐下。」
「好勒。」那老頭忙不迭答應，笑瞇瞇的從後面拿出折疊小板凳。
買了瓶汽水，清冽透心涼。顧誠一邊喝著，一邊聽夏冰凝喋喋不休的牢騷。
這段時間，不光是她，泉縣幾乎所有人都積蓄了非常大的怨氣。
江華為只有一個兒子，他又過了天命之年。能不能再生都是個問題。這年齡沒了兒子，基本也就斷子絕孫了。你讓他辛苦奮鬥一輩子，取得的市公安局局長職位有什麼用？
所以，江華為對當晚參與行動的人恨之入骨。開槍射殺的，第二次人多難以分辨，但第一次的已經被他尋個由頭，撤職下崗。至於後續的動作，一定會有。
沒關係的警察，這些天犯錯不斷，罰款降職數不勝數，警局內哀鴻遍野。即便有關係的，也得小心賠笑，帶著禮物上門道歉。
夏冰凝作為一切罪孽的根源，罪魁禍首，江少傑死亡的根本誘因。江華為恨得更加強烈，但偏偏夏冰凝背後是泉縣縣長雲鼎州。即便縣長對公安系統管不了太多，但出面擋一下還是可以的。
於是，江華為坐鎮泉縣公安局，每天故意督促下屬們幹活，變著法找茬。
夏冰凝日子過得也不好，江華為撤不了她，但每天批評辱罵，呼來喝去卻是少不了的。
正對顧誠抱怨著，夏冰凝忽然神色慌亂，急急忙忙站起來，小跑著去隊伍中：「老東西又來了！」
等她迅速進了隊伍帶頭巡邏，顧誠才看到街上開來的一輛警車。
掛著秦州市公安局牌照的警車，到了巡邏隊跟前，便施施然的停下。
比起上次見面，顧誠敏銳的察覺到江華為瘦了許多。看來喪子的悲痛十分巨大。但他臉上的厲色也更重。
「夏冰凝！你怎麼搞的？又在偷懶？是不是覺得有雲+縣長撐腰，我就不敢罰你？今天先罰你一百！要是在這樣偷奸耍滑，老子拼了這身衣服，也要把你撤職查辦！」
江華為一下車便高聲呵斥著，粗狂的吼聲唾沫星子亂濺，引得路人好奇圍觀，夏冰凝面紅耳赤的站著挨訓。
「你，你！還有你！」江華為又伸出手臂，戳著其他幾個警察：「早上沒吃飯？給老子打起精神！站沒站樣能保衛人民安全嗎？是不是覺得工資夠多？」
金錢威脅下，所有人都繃著臉，面無表情聽訓。不管心裡多煩躁，表面上卻得乖乖的。
江華為站在大街上，氣沖沖足足罵了十多分鐘，然後才解氣的看手錶：「時間到了，下班吧！中午回去好好吃飯，下午誰再敢給老子偷懶，等著撤職！」
拋下一句狠話，江華為進了警車，一溜煙揚長而去。
圍了一圈的路人，指指點點的，興奮議論這場面。
人民群眾，對警察可沒啥好感。
不是有句話嗎——你對他**律，他跟你耍流氓。你對他耍流氓，他跟你**律。
總之，普通百姓只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圍觀的，當然了，個別年輕小伙，卻因夏冰凝俏麗容顏與絕世峰巒而打抱不平。
待江華為離開，夏冰凝才垂頭喪氣宣佈：「好啦，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好好休息，下午接著來。哎！」
顧誠走到她跟前，關切的看著：「還能撐住嗎？你不早說，要知道每天受這兒罪，我絕對讓你辭職。沒看沈婷她們坐辦公室，空調吹著多爽。」
夏冰凝嘟著嘴，跟他上了汽車：「知道你這麼想，才不敢說啊。我還想在警界呆呢，除暴安良多好。江華為再牛，還能一直呆在泉縣？這都快一個月了，快走了。」
顧誠一邊看著路一邊勸說：「別人不清楚，你嘛，他肯定會想辦法弄下去才滿意。沒把你的工作撤掉，他江華為絕對不會走的。」
「哎，可能是吧。」夏冰凝忽然又苦惱起來，望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你不知道，因為這事。同事們嘴上不說，心裡面，都對我——哎。」
「怎麼了？」顧誠見她秀美緊蹙，急忙發問。
話一出口就反應過來：「他們對你有怨氣？覺得是你把江華為引來的？」
「對呀。」夏冰凝愁眉苦臉的說：「本來就是因我而起，大家心裡不痛快也能理解。」
「好啦，別鬱悶了。下車吃飯吧。」停在一家菜館前，顧誠下了車。
進裡面點了五六盤小菜，又要了饅頭和稀飯，兩人坐在臨街的餐桌旁。
「給，吃吧。」顧誠夾了筷子菜。
「別。外頭呢。」夏冰凝羞澀的看看周圍，小聲抗議。
「呵呵。」顧誠笑著把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裡。
時間正是午餐，這家自助餐形式的菜館人很多，不適合親親我我。
夏冰凝看起來是餓了，嘴巴咀嚼的飛快，一會兒又喝了稀飯，肚子半飽才慢下來：「顧誠，我恐怕不能請假。你沒見他的樣子，怎麼可能批准。」
顧誠勸道：「試試吧，你跟直屬上級請假。畢竟沈婷要結婚。家裡這幾天都忙活著，熱鬧的很，少了你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那，好吧。」夏冰凝猶疑片刻，就點頭答應了。
在鬧哄哄的氛圍裡用過可口午飯，夏冰凝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回警局請假。
顧誠在門外等著，沒過幾分鐘，便見她走出來，失望的搖著頭。
顧誠焦急：「不行嗎？」
「嗯。隊長說江華為查得厲害，不敢批准。要我去跟他請假。」夏冰凝鬱鬱不樂的回答。
「哎，看你這事。公家的錢不好拿呀，想放鬆都這麼麻煩。」顧誠歎氣。
夏冰凝辯解道：「平時不這樣，我愛來就來，想走就走。還不是江華為腦抽。算了，不理他，我坐你的車走。咱們去江城。縣城是沒法呆下去了。」
「哦？好啊。」顧誠驚喜的叫道，沒想大姨子也開始消極怠工。
於是，兩人便出了門，走向汽車。
正當二人要上車時候，最不願見到的人出現了。
江華為由三個警官陪著，從一輛警車下來，看他肚子挺起，面臉紅光，估計剛**完。
江華為見了夏冰凝，微笑的面色立刻冷下來，而後又看到顧誠身影，頓時滿腔怒火：「你怎麼在這！？」
「夏冰凝！你要去哪？」江華為質問道。
顧誠代答：「下班時間，去哪裡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媽的！有你說話的份嗎？」江華為生氣呵斥。
「哎呦。」顧誠笑嘻嘻的打趣：「你剛才不問話嗎？難道轉眼就忘了？這種記性，還是趕緊退了吧。佔著位子浪費糧食。」
「你！來人啊，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江華為指著顧誠喝道。
邊上警官面露難色，猶豫著不前。
上次江少傑身死其間，他們都知道了顧誠是誰，以及顧誠在整個事件中的作用。
所以，倒沒有魯莽的逮捕。
夏冰凝替情郎宣揚：「江局長，顧誠是委員，只有省級人民政府才有資格抓捕。」
「對。」顧誠得意的點頭：「江華為，想抓我，你再升幾級吧。不過，恐怕是沒戲了。」
「狗屁！目無尊長！不成體統！」江華為氣的直跺腳，看樣子肺都氣炸了，臉漲得通紅。
顧誠很希望來個高血壓腦溢血之類的，直接把江華為撂倒。
「走吧。」夏冰凝拉拉顧誠手腕。
顧誠笑著揮揮手：「江局長，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局長了！拜拜！」
語罷，顧誠便鑽進汽車裡。
發動汽車，背後傳來江華為罵罵咧咧的吼叫。
回夏冰凝家裡拿了她隨身的物品，二人便一路往江城趕，下午四點前就到了家。
家裡就櫻子一個人，坐著玩了會，晚上才熱鬧起來。
白馨，夏紫凝，花蕊，還有管瑤都回來，幾個女人湊在一塊，興奮的討論沈婷即將出嫁的事情。
每個女孩，都有個關於婚禮的夢想！
哪怕白馨結過一次婚，也依然憧憬著再次穿上潔白的婚紗，當著親戚朋友的面，嫁給心愛的顧誠。
因此，這件事，就成了目前一家人最關注的。
即便她們暫且不能穿上婚紗，也紛紛暢想將來的結婚儀式怎麼舉辦。和這次婚禮穿什麼，帶什麼禮物等問題。
聊到深夜，夏家姐妹先行入睡，照樣同居一室。白馨把管瑤帶著也上了樓。只有櫻子，精神頭最足，一直在顧誠身邊如饑似渴的獲取新知識。
「花蕊，明天你就去滬市吧。現在跟我說下情況，江華為的調查到哪一步了？」顧誠問。
花蕊點點頭：「老闆，他是公安局局長，反調查能力很強。現在基本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時間太短，抱歉。」
「是嗎？」顧誠微微有些失望，隨即又釋然。
江華為身為警察，若是那麼容易找到罪證，才不正常呢。前幾次都是遇到小角色，才輕鬆制勝。
點點頭，顧誠道：「那就先不理他。明天你去了滬市，除了好好給沈婷做伴娘，幫我在丈人岳母面前說好話，還有個任務交給你。」
「什麼呀？」花蕊好奇的睜大眼睛。
「是這樣的。沈婷家裡是那種老式樓房，差勁的很。我錢這麼多，想不起來就算了。現在覺得對不起花蕊。」
「你去滬市，幫我買房，買棟別墅。要裝修好的，立馬能住進去的。我希望婚禮在酒店舉辦完後，直接將她家裡人帶到新房住。給她一個驚喜。」顧誠詳細的說。
花蕊高興的點頭：「好呀，可是老闆，我怕買不好。」
「沒關係。別墅都差不多，設計者能賣都考慮好了。給你五百萬，你看個差不多的，交通什麼的便利就行。」顧誠隨意的擺擺手，確定下來。
然而，顧誠看著花蕊雙眸，又道：「還有咱爸咱媽。一開始關係不深就沒考慮。現在你都跟了我，讓他們也住江城吧。方便照看。」
「啊？」花蕊頓時愣住，驚喜的望著顧誠：「老闆！？」
「呵呵，高興嗎？喂，別哭啊！」顧誠欣慰的看到她面色喜色，但隨即就手忙腳亂起來。
花蕊雙眸通紅，大滴大滴的淚珠兒飛流直下，一頭撲進顧誠懷中：「老闆，嗚嗚。你對我太好了，爹娘肯定會開心的。」
旁邊櫻子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的問道：「櫻子姐姐，你為什麼哭呀？」
「嗚嗚，櫻子，姐姐高興。姐姐很幸福呢！」花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噎著回答。
「是嗎？可是幸福不應該笑起來嗎？」櫻子疑惑的很。
「呵呵。」在她的提問下，花蕊很快恢復平靜，她充滿愛意的看著顧誠：「老闆，我現在就給爹娘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嗯。打吧。」顧誠點頭，笑著同意。
於是，花蕊便拿起手機，撥通家裡的號碼。
對著話筒，花蕊興奮的說著，不一會兒，便又喜極而泣，眼淚花不要錢的往下撒。
顧誠耳朵靈敏，似乎電話那頭的長輩，也放聲大哭著
太他媽坑爹了，河蟹在搞球啊！知道=縣，雲=縣這種都屏蔽，操蛋！人說最近官場文大震盪，看來是真的，迎接會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