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光 268章 自京返 文 / 飛虹上人
「給我點時間，讓我先把有關方面的工作做做好。」家興又說。
張榮就叫孔文說，孔文不客氣地就說：「我們現在是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可好還有閒興雅致去商業考察、遊山玩水！」
特別是東自河南南路，西至西藏中路，這一段就是現在闢為的「步行街」是南京路上最熱鬧的一段。兩面大型的商舖林立有百來家之多。
第八十九回考察中喜見東方成果三馬車決定隨即交替這麗絹一聽，也興奮起來了，連忙說：「君蘭、家興，同我們三個老太婆一起照個相！」
第二天這四個人真的在別墅裡休息了整整一天，吃了晚飯，洗好澡，準備休息，養精蓄銳以利明天再戰。
麗絹現在在市區的家，雖然是在天平路上緊kao徐家匯，可她平日很少出來逛街，所以外面是那兒到那兒，基本說不清楚。她想了想就說：「家興，這徐家匯你不是居住過，是你比較熟悉的地方嗎，說說在這裡具體的考察計劃，我是說不清楚。」
此時，家興還發覺好友躲在一旁，可他沒有去理會好友，而是轉過身對帶頭討債的人說：「欠民工的工資由我來支付，保證一分錢也不會少。」
至於好友同這家原來的房產公司間還有什麼糾葛，與東方公司無關，由他們之間自己了結。
然後，下車步行進行有重點的考察，主要是看百貨類的商店。從東面起進入「太平洋百貨」、「上海fu女用品商店」、「市百一店淮海店」、「雪豹城有限公司」、「益民商廈」、「巧帛服飾」、「新華聯商廈」、「金龍絲綢呢絨有限公司」、「上海二百有限公司」、「上海巴黎春天百貨」等十家商廈和公司，也是到一些櫃檯前進行詢問、瞭解，東方集團產品的運銷情況。
「我們做房產估計賺了多少錢？」家興問。
建芳就說是她打手機要他們過來的。
海燕算了一筆賬：「我們在房地產裡所投資的錢，基本全部收回。現在賺的是這『東方飯店』、『東方大樓』約十。按每平方米七千五百元評估，是七點五個億，手裡還有五萬平方米的商品房，每平方米四千元，估算就是兩個億。兩項相加不到十個億，當然要扣除後來外商投資房產所佔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利潤。我們從東方公司，到現在的東方集團，經過十四年的時間，經營房產的成績就是這樣。」海燕匯報完後，去辦自己的事了。
有德也一再地說，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給兒子樹立好樣子，是他沒有把兒子教育好、帶好。
這裡解放前也是很一般的地方，雖然小有名氣，但只是個小鎮而已。解放後逐步發展了起來，真正發展成現在的樣子是這幾年的事。這個花園的地方原來是大中華橡膠廠廠址，為了減少環境污染，把這個廠拆掉後就造了這個公園。
一天，家興正在別墅的房中，彙集了國內外各方面調查收集來的報告、資料，研究東方集團如何交接替，還準備了結幾個外商退出東方集團的意見和做法，以及下一步集團經營方向的決策意見等。忽然傭人來通報有人來訪。
這天正好是星期天，步行街上的遊客特別多，一眼望去只見人們都已換上春裝，男的是西裝、休閒裝，女的特別是一些年輕的姑娘，穿著時髦、流行的時裝，顏色鮮艷不說，有的已經穿起吊帶裙，有的還把肚臍眼也lou在了外面。
同時，目前中國製造的中國商品已遍佈全世界。就是東方集團的產品百份之七十也是銷往國外，而且都是美國、日本、西歐等一些經濟發達的國家和地區。過去只能擺在地攤上叫賣的中國生產的普通商品，現在都上了擋次也能夠登上名貴商店、公司和大型超市的大雅之堂，放在貨架上展示、銷售，而且成為搶手貨，供不應求！這是過去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麗絹補充說：「小陳的車子開慢一些，有的地方路邊kao一kao，家興就把是什麼地方、什麼景點再簡單地說兩句。」
於是，小陳和老周去把車子開過來，大家上了車，再坐到車子上兜著風，看這徐家匯一帶大樓的夜間燈光；看商店的霓虹燈閃爍著；看迎面駛來的一輛接一輛汽車的車燈，射來的非常耀眼的光芒，這等夜景同樣美不勝收。
他們先來到徐家匯公園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小陳就名正言順地當起了嚮導，介紹這裡的繁榮景況。
見麗絹、君蘭他們都到了，家興就對麗娟說了自己處理這事的想法：就是東方集團公司準備全部接盤，組織開發、經營思南他們的爛尾工程。麗絹聽後不僅馬上表示同意，還問家興具體怎麼進行。
家興還對有德說：「一個人怎樣做人，自己的人生觀是主要的，當然環境、家庭因素也很重要。你現在做父親的認識了過去做事情的是非，應該說值得慶幸！一個人犯點錯誤不可怕，只要認識肯回頭就是好事。人們常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知道好友這人的本質是好的，也很聰明，也有一定的工作能力，而且他現在正在做投資咨詢和金融方面的業務。我們東方公司下一步的發展，正需要這方面的人才，他能答應並且馬上能夠做到我上面說的三點，我一定收留他。這要看他的決心和意志了。」說到這裡，有德老夫妻倆非常滿意地走了。
這時，家興冷靜下來想了想，明白了，他是想要東方集團公司把這件事情管到底。就問孔文：「你我是老戰友，你家的事就是我自己家的事，要我怎麼管你說出底線來。」
正說著，麗絹、君蘭、愛芬也來了。
麗絹說：「家興，我們集團下一步怎麼進行，你策劃得怎樣了？」
後來，家興還想出個好辦法，每個人化幾元錢，坐上在這步行街上叮叮噹噹地來回行駛的觀光小電車，這樣既看了這南京路上的風光，又可坐下歇歇腳，消除消除疲勞。
這時，思南和孔文父子來不及打招呼，但有一個【警】察認識思南，原來曾是思南的手下，說這幾個人是襲擊了【警】察。孔文聽後就搖搖手，說思南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然後他就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五個人就從河南南路開始，在南京路步行一條街上自東向東西慢慢地逛了起來。
海燕就說：「我們房產的十個項目，包括這賓館、酒店全部開發完畢，已經銷售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而且房產證等手續都已經給客戶辦理好，還有約百分之五，大約五，估計在半年左右就可以銷售結束。今後除了把這酒店、賓館、辦公樓經營好，就不準備再開發新的房產項目了。」
五個人一路上走得累了、餓了、渴了，就會在馬路上找個好坐的地方休息一會兒，或者買些冷飲、零食、點心解解渴、充充飢，或者乾脆坐到小吃店裡吃上一餐。
接著又從宛平路、廣元路、華山路、虹橋路、又轉到漕溪北路拐到中山南路、天鑰橋路。在又快到肇家濱路的地方，找到一個可以停汽車的地方，兩輛車子又都停好。然後大家一起下了車，開始步行。
家興說還有商店可以考察，麗絹和錦繡說，饒了她倆，愛芬說以後再來吧。
這且不表，再來說說思南的事情，因為挨打只是皮膚表面傷，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就出院了。然後，思南通過好友，找到了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經過談判，把項目給東方集團公司繼續開發。他欠銀行的貸款由東方公司幫助償還，把抵押的土地證贖了出來。項目和土地證全部過戶給東方公司，東方公司再給了他一部分補償款，扣除思南項目建設的1300萬元填支款和利息，餘下的款子都給了這個原來房產公司的老闆，這事全部了結。
家興、君蘭雖然來過好幾次，但從來沒有這麼久地站定下來，觀賞這等美麗的燈光夜景。這錦繡雖然是老上海，但是專門到南京東路上看燈，也是生平第一次。就是老在世界各國跑跑，什麼樣的美麗都市都見過的麗絹，也歎服地說，像上海南京東路上這樣燈的海洋並不多見，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小陳和女朋友走後，這幾個人坐了一會兒，又一起來到南京東路上去看夜景。
照好相出了王開走了沒幾步，三個女人又鑽進了「老風祥銀樓」。一進去就不肯出來，看了戒子看項鏈，看了黃金看白金，看了寶石看鑽石。兩位男士只好耐著性子跟著轉悠。麗絹、錦繡、愛芬喜笑顏開地買了好幾件項鏈、掛件、鑽戒，家興跟在後面，摸出銀行金卡刷卡付款。
麗絹當場就表了態，這個項目就是做虧了也不要緊，只要少虧一些就行。主要是幫助解決好思南、建芳填進去的1300萬資金。
家興拉著錦繡也邊走邊說：「今天這裡只好看三家百貨公司，匯金、六百和太平洋。」
家興摸出手機聯繫了一下小陳。小陳和他的女朋友湊巧也在這個餐廳裡，而且就在附近，於是叫了過來一起用餐，同時打手機把駕駛員老周也一起叫了來。
小陳就問今天的收穫怎樣。錦繡反問小陳有什麼收穫，大概親夠了吧。接著大家就你一句、我一語地誇起了小陳的女朋友，把小陳說得既開心、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家興要【警】察把這些打人的人放了算了，可帶隊的【警】察不肯，說這裡面有兩個人是專門替人家討債的人。討不到就動手打人，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次，警方正在尋找他們，所以今天必須先把這兩個人請進【派】出所再說。
錦繡接著也開了。，說「家興，你就擺這個肩胛吧，我們總得伸出手救救思南。」
五個人出了銀樓又到一家又一家的百貨商廈裡去轉開了。「華聯商廈中聯店」、「日向百貨」、「華東置業商廈」、「置地廣場」、「華僑商店」「華聯商廈」、「上海時裝有限公司」、「上海絲綢商廈」、「寶大祥」、「恆源祥百貨公司」、「市百一店東樓」、「市百一店」、「新世界城」等，一個個層面，一隻隻櫃檯地看過去。
第三天這一行人還是按照原來計劃進行。吃過中飯稍事休息後，小陳和老周兩位駕駛員就開著兩輛車子從別墅出發，兩點多鐘就到了河南南路，找了個地下停車庫把車子停好。小陳就說他要去看他的女朋友，請他們幾個人自己去考察。晚上八時他把車子停在國際飯店門口等候，到時大家手機都開著。老周也說他也有些事情要請幾個小時假。家興都同意了，小陳和老周就先走了。
家興說只要你這個真正的大老闆同意，後面的事情就統統交給燕子他們去辦理。關於法律問題，孔文是專家，不用我們操心。
家興說完又叫張敏、建芳，立即去銀行取款，並要此人一同去，還叫人把思南送往醫院，孔文跟著也去了醫院。
家興、錦繡連忙穿好衣服下得樓來，一看這麼晚了、還這麼遠，不僅張敏、建芳來了，而且張榮，孔文都來了，肯定又出了什麼大事了！
另兩個【警】察正在盤問那帶頭行兇的人。不料他回答，打人是為了討債。【警】察的態度很明確，欠債該還，討債合法，打人違法，必須依法先行拘留，被打的人立即送往醫院驗傷、治療。
這個餐廳裡全國各地的各種小吃、各式風味，應有盡有。這七個人是吃了這樣吃那樣，吃了個夠。
晚上，這些商舖寬敞、明亮的櫥窗，伸掛在外面馬路上方的燈箱廣告，加上所有的霓虹燈全部打開。
話說這孔思南正在被挨打之間，賓館的保安和110【警】察都來了。這時，家興、孔文剛從小汽車裡出來，見到一大幫人圍在停在前面路邊的一輛小汽車周圍，還有110的車子。
這一幫人從下午三點一直兜到天快黑，太平洋百貨公司只看了一半，實在都走不動，不想兜了。於是就出了這太平洋百貨公司，穿過馬路進入新都海鮮酒樓，總算找到了坐位坐了下來，先休息一下喘口氣，然後弄了些吃的，把肚皮填飽了。
君蘭也說：「家興，你只要導遊得我滿意，我肯定請你吃點心。」
家興聽完，笑著沒有開口，而這小陳就操縱著方向盤，兩腳輪流輕輕地踩著汽車的油門和剎車，緩緩地駕駛著車子向前行駛了起來。
說著大家就上了車，不一會車回到了別墅，大家都覺得累了，到家後，洗把浴，就都睡覺了。
這孔文、張榮兩人今晚來的目的達到了，坐了片刻就起身走了。
而這「三結義」的三駕馬車，家興、君蘭、麗絹又對集團今後的走向進行了認真的議論。東方集團肯定還要繼續經營，而且要越做越發達。但這三個老的老闆都要退出歷史舞台，而麗絹的第一桶金也要全部退出，作為她向社會獻愛心的基金。
問題是今後東方集團的領導班子誰來負責、怎樣組成？還有，到底以經營什麼項目為主？這幾個人討論來、討論去，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沒有個定論。關鍵是誰來出任集團的總裁，接替人是問題的焦點。
車子到了徐家匯，就向右一拐，朝東進入肇家濱路。
這有德老夫妻倆走後，家興又回到樓上自己的辦公室裡，坐下來喝著茶，看看這次調查匯總來的資料，又回想這次調查中看到的實際情況：這麼多的商舖、公司，建設的宏偉、規模和氣派並不比國外的大城市差到哪裡；特別是貨架上陳列的商品，門類齊全、款式新穎、做工考究、質量可kao、造型美觀、新品不斷、真是琳琅滿目。在一些名優商店、公司、大型超市的貨架上，還到處都能夠見到東方集團生產的服裝、玩具、家用電器等商品，商標是「lx」領先，而且銷售情況良好，真是值得慶賀。
在「上海絲綢商廈」、「寶大祥」這三個女的還挑選了好幾塊上等呢絨、絲綢面料，當然還是家興刷卡付款，而君蘭則成了「書僮」一路上只管拎包、提貨。
家興把思南這事處理好，就來到海燕辦公室。見麗絹、君蘭都已經到了，就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幕。大家聽後都感到很掃興，也為思南生意做到這種地步而惋惜。
「你打什麼太極拳，下個命令不就行了！」
「這還要我說什麼底線，你那麼聰明的人閉著眼睛也能想出來。」
今天，這家興和君蘭也是西裝筆挺，黑色皮鞋擦得雪亮，走起路來ting著肚皮顯得格外神氣，一看就是兩個大老闆。麗絹和錦繡、愛芬，也都穿著亮麗的、紅色、粉紅色的套裝，一副貴fu人的氣派。
到了2005年的春末夏初，五月時分，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家興、君蘭、麗絹帶著錦繡、愛芬五個人在上海市裡按所做的計劃進行了調查研究，順便也是欣賞、飽覽上海城市的美麗風光，以及改革開放以來近三十年的成果，結合回憶童年時曾經做過的那些美好的想夢！
小陳開著車邊說：「特別這幾年，原來馬路兩面的破舊房子已經大面積的拆除了。並且逐步造起了高樓大廈，現在是一幢接一幢，這好幾里路長的肇家濱路，真是一天一個樣，經常在變樣！」小陳把車子向東開到徐家匯路時，找了個機會把車子轉個彎，調了個頭，又沿著肇家濱路向西開回去。
第一天吃了中飯，他們就從居住的生態別墅開車出發，沒有多少時間就到了徐家匯。在寬敞的漕溪北路上向北行駛，先是看見了華亭賓館，上海建設得比較早的一排十幾層的高層。再向北沒有多少路，就是上海體育館和八萬人體育場，車子又開了一會，就看到了徐家匯天主堂的尖塔，兩輛車子都kao路邊停了下來。
「這個－－－－－－」
家興也非常乾脆地說：「我們過去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你不必放在心上。我這個老『共產』黨員沒有這個肚量，還談得上要為解放全人類而奮鬥嗎。你既然信得過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把好友交給我們。但是你要先向他說明幾點：不再參與賭博；做事、做人要走正道。也就是說：君子愛財，要取之有道；三是一定要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斷絕來往。」
家興也想了一下說：「這樣好了，小陳先開著車子在這裡幾條主要的馬路兜上一圈，然後找個地方把車子停好，我們就到這裡幾個大的商場裡去轉轉看看。」
又休息了幾天，家興等人的調查考察活動繼續進行，這次是到淮海中路（解放前叫霞飛路）去調查一番。
在為期半年多的考察、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由家興執筆，君蘭、麗絹一同商討，錦繡、愛芬參加意見，寫了一份近三千字的調查報告。這個報告有三個部分，一是調查的情況，二是調查後的結論，三是對東方集團下一步經營的建議。這份報告準備提供給東方集團新的領導班子決策工作時作參考。
最後決定總裁位置先交給立業代理，以後時機成熟再做決策。至於今後的經營內容，暫時維持原狀。從現在開始做兩方面的工作，一是聽聽這些準備接替的人的想法，二是立即開展國內外全面的市場調查，並且作了分工，家興等三個人，先進行本市的市場調查，並且做了調查的計劃。
小陳就說：「這裡現在成了徐家匯商圈，所謂商圈，必須有比較集中的大商場，這裡有『匯金廣場』、『市百六店』、『太平洋百貨』、『港匯廣場』、『今亞金店』、『匯聯商廈』、『東方商廈』、『太平洋電腦廣場』，還有吃的、住的、玩的、休閒的等等。附近還有兩個大的體育場，交通有地鐵一號線、三號線，公交車輛四通八達。這裡平日裡人流如潮，到了節假日更是人山人海，有時可以說擠也擠不動，人們到飯店裡吃飯，往往都要排隊。」
這次是先開著車子在這淮海中路從西到東，也就是西起常熟路，東至西藏南路來回轉了兩圈，先觀賞淮海路總的風光。
家興接著也說，他八十年代住在這裡時，那時還是很一般的地方，後來就很快地發展了，但具體情況說不清楚了，還是讓小陳來介紹。
家興正yuang睡覺，忽然外面大門的電鈴響個不停，傭人去把門打開一看，來人正是姑爺張敏和沈家大小姐，還有兩位上年紀的人，就招呼到了大廳裡坐好，去樓上通報老爺、太太，說姑爺和沈大小姐來了，還有兩位老年紀人。
2006年春節過後，五個人又去走了走四川北路一條街，閘北不夜城，浦東新世紀商城等。最後又跑了華聯、聯華、農工商、吉買盛、大潤發等幾家大賣場、大型超市。
到了六點多，大家實在走不動了，就在「新世界城」樓上的大餐廳裡，找了個餐桌坐了下來。
特別是見到有銷售東方集團產品的櫃檯，他們就看得更加仔細。有時還詢問售貨員，銷售情況怎樣？產品有什麼問題？顧客反映如何等等。一些重要的內容，家興、君蘭在筆記本上認真地記了下來。
這時，錦繡也來到了客廳，很熱情地接待了姓王的老夫妻倆，大家坐定後先說了些客氣話，講了些這兩年各自的大體景況，說到最後，王有德說起了他兒子好友的事情。說現在王家在上海沒有別的親朋好友，只有家興和錦繡，君蘭、愛芬、麗絹；現在看來家興等人才是真正的朋友、親家，只有他們有這個能力、氣度、辦法，來幫助、教育和挽救好友，捨此他是沒有別的路好走。
南京東路從外灘到西藏中路這一段有幾里路長，這裡就是過去說的「十里洋場」。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已是八點半了。幾個人立即折回頭，向西到了國際飯店門口，小陳的車子已經停在路邊在等著了，老周的車子也開了過來。
這五個人分乘兩輛橋車，家興的橋車駕駛員是小陳，麗絹的橋車駕駛員是老周。「三結義」的三人坐家興的車子，兩位夫人坐麗絹的車子。這小陳二十來歲，歲數不大，可駕齡快有十年，駕車技術高超，同時對上海的道路、尤其是在哪裡可以停車都比較熟悉，又有耐心、服務態度又好，他的車子在前面帶路，老周開的車一直在後面緊跟著。
這次的考察確定了幾條線、幾個點。幾條線是北四川路、淮海中路、南京東路等；幾個點是徐家匯、老城隍廟，就是豫園等。這次考察的重點，是看看商店貨架上陳列的東方集團生產的各種商品。考察時間，第一步是十天左右，上午休息，下午加晚上有計劃地進行實地考察。
家興下樓，到大客廳裡一看來人，竟然是姓王的老夫妻。這有德嫂兩隻手裡還提著兩隻大的塑料袋，說：「家興大哥，鄉下沒有什麼東西好帶上來，弄了些大閘蟹給你們嘗嘗鮮。」
麗絹就要小陳開車把她送回學校，然後再來接大家一起回別墅。小陳的女朋友很感動，說她自己回學校就可以了，但這幾個人都意見一致，一定要小陳把女朋友送回學校，九時到國際飯店門口等大家。
張榮就問：「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君蘭就說：「這條馬路叫肇家濱路，解放前是東西向的一條河濱，叫肇家濱，是條有名的臭水濱。解放後經過幾番填河、拓寬、改造，才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這種情況下，今後東方集團公司內部對於經營的方向、項目，以及怎麼決策又產生了不同意見，但到底怎樣打理，且聽下回分解大家在九曲橋上照了相，最後，在城隍廟裡，麗絹既燒了香，還捐了錢，還了當年在尋找她母親時許的願。
麗絹問：「這條ting寬闊的馬路叫什麼路？」
「老孔，這事可不是打仗，不是下命令就可以解決的。」這時張榮終於開了。，緩和了一下緊張氣氛。
這項目工程建設的承包，仍歸思南，其他事項全部由錢大為負責處理，樓盤銷售由張敏負責。這個項目到2006年的夏天完成建設，並且到年底銷售也基本結束。
其實，家興是已經想過，要徹底解決問題只有把這個項目全部接過來，由東方公司來開發。他同海燕也研究過，確定接收這個爛攤子。就說：「這個事情，明天我們再商量、商量。」
家興問：「老師，老孔，這麼晚了趕來我家肯定有什麼事情？」
這三位老闆娘這麼一喊，兩個老頭只好滿足她倆的要求。於是這五個人真的進去照了好幾張照片。有雙人的、單人的，還有兩個男的，三個女的和五個人一起照的。照相時，這三個老女人嘰嘰喳喳的，簡直像是孩子一樣，興奮得不得了。
又過了一些時間，快要過年前，又來到豫園商城轉了整整一天。在這裡，五人瀏覽了「老鳳祥銀樓」、「亞一金店」、「老廟黃金」等幾家金店，還到「綠bo廊」、「新綠bo廊酒樓」、「上海老飯店」仔細地瞭解了他們的經營情況。
孔文連忙走上前一看，110的幾個【警】察有幾個認識孔文，其中一個主動向孔文敬了個禮，並說：「老局長，這裡有幾個人在行兇打人。」孔文再仔細看了下被打的人，正是自己的兒子思南，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這裡數不清的霓虹燈有各式各樣的造型，真是五光十se、五彩繽紛，色彩斑斕、異常耀眼，而且是在連續不停地以各種模式旋轉、變換、跳躍著。使你簡直像是身處萬紫千紅的霓虹燈的海洋裡，這成千上萬盞照明燈，確確實實使人眼花繚亂、美不勝收、不忍離去！
家興說先讓海燕匯報房地產總的情況。
家興雖說在虹橋路上住過，但今天要他當這裡的嚮導可不行了，因為這些年，這裡的面貌改變得實在太大了。幸虧小陳駕駛員，是張上海的活地圖。他就領著大家在這徐家匯轉開了。
「我過去只聽說徐家這裡是怎樣的熱鬧，今天來一看確實是名不虛傳，在外國這樣熱鬧的地方還真不多。小陳，你領路，我們到商場裡去考察一番，麗絹、愛芬來，我攙著你們兩人一起走。」君蘭說著笑著，兩隻手就拉住麗絹和愛芬在前面走了起來。
小陳的女朋友二十出頭，還在上著大學，人很秀氣，也有幾分姿色，說話也很文雅，吃好飯她就起身要回學校。
同時，還瞭解了幾家吃的情況。如滄浪亭、大同酒家、紅房子西菜館。還訪問了「蘭生大廈」、「錦江飯店」、「花園飯店」、「東湖賓館」等。前後考察了三天，瞭解、收集、積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
「怎麼了，什麼問題直說，是自己老兄弟盡說無妨。」
「這事嘛－－－－－－我不是把思南欠民工的工資都支付了嗎，還有什麼事？」
他們正走著，忽然看到王開照相館，現在叫王開攝影公司，把錦繡給吸引住了。她立即停下腳步，像孩子般的用手指著王開喊了起來：「麗絹、愛芬慢點走，我們進去照個相、留個紀念！」
「還有什麼你自己去想。」這孔文是越說越來氣。
大家走到「華聯商廈」就停住了腳步，開始一會兒朝東看去，一會兒往西觀看，欣賞這南京東路上「步行一條街」上夜間的美麗燈光景觀。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這思南和建芳的事情你算是過問完了？」
這兩輛車在徐家匯附近的幾條馬路上兜了兩圈，就往回開，晚上八點多回到別墅。幾個人在路上說今天實在太累了，第二天休息一天，隔一天再去造訪南京路一條街。
如此一來，打秋風的、找茬的，都會事光掂量掂量，再做決定。
顧誠很開心：「謝謝爺爺，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待！」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葉老爺子今天見了二兒子，才想起顧誠寫過的文章。其實他之前也看過，但畢竟人老多忘事，一年過去忘得差不多。此番重新被提醒，才將當初的驚喜，與現在的感謝重合。
葉老爺子，對顧誠這個少年英才，抱有很大的期望。十分的感興趣。看他究竟能走到何種地步！
此時，廚房也將宴席做好。
山珍海味，鐘鳴鼎食，堪比國宴的規格，堪比國家會議的人選，眾人紛紛落座後。先向老爺子行禮問候，再與顧誠倒酒感謝，最後才喜氣洋洋的用餐。
用餐完畢，葉家人畢竟個個工作繁忙，呆到下午兩三點。自葉老爺子離開，也紛紛告別而去。不多時，就剩了顧誠、葉羽、葉萱、雲惜顏四人。
「姐，顧誠哥，我們去機場吧。」
收拾好行李，葉羽幫著拎包，對葉萱說道。
「萱姐，顧誠。你倆就不能多呆幾天嗎？」雲惜顏眉頭微蹙，聲音婉轉。
葉萱搖搖頭：「都十二月份，再不回去，人家還以為我這個鎮長被撤職了。」
顧誠也笑著解釋：「雲惜顏，我也想在這留著，可家裡事多，事情都堆積成小山了。」
「嗯，那走吧。」雲惜顏無奈的領首，滿臉失落。
顧誠是少有對她不假辭色的男孩，非親非故，卻短時間內，令她產生興趣。
四人出門，鄭佳早已集裝待發。即刻啟動車櫞，奔向京都國際機場。
這次沒乘坐軍方的飛機，也許是葉萱覺得沒什麼急事。到了京都國際機場，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一片，夾雜一些黃發白頭。
如今並非過去的清一色華國人，許多的異邦人，再加上一些染髮的，令某些傳流下的俗語都不大適合了。
「好了，你們回去吧。」
下了車，走過特殊通道，葉萱對仍然相送的二人說道。
「姐，顧誠哥，放假我去看你們。」葉羽笑著說。
「萱姐，顧誠。路上小心，回到家給我打電話。」雲惜顏補充道。
葉萱點頭：「嗯，回去吧，現在想見面，方便得很。再見。」
「再見！」……
眾人揮手道別，雲惜顏葉羽開車離去。顧誠三人上了飛機。巨大的飛機沒等多久，便呼嘯登上雲層，漫看白雲被霞光浸染，好似一個連綿的毛茸茸毯子，其間稀薄不定。最後一個俯衝，降臨在江城國際機場。
葉萱二人，有南裕鎮的司機迎接。顧誠也有花蕊等候。三人在機場坐了會，便揮手道別，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駛去。
林肯領航員寬大平穩，空氣淨化器過濾的空氣很很清新宜人，顧誠連日在京都葉家。可以說時刻都打足了精神，生怕搞出岔子。所以簡單的跟花蕊打過招呼，就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花蕊呢，見到平安無事的老闆，自然也是滿心的歡喜。聽從顧誠命令，直接返回泉縣，也沒往別處去，而是開到家屬院。將老闆攙扶進家門，為他寬衣解帶。心跳較快中，花蕊服侍顧誠安息就寢。
明情況，又主動拿過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清洗。忙碌一番後，擦擦額頭的汗水，花蕊流露幸福的笑容。於夜幕深沉中，安安心心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顧誠起床時，瞬間幾乎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是在葉家。
掃視周圍，顧誠才放鬆的一笑，到家了。
緩緩神，揭開被子，顧誠一愣。自己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內褲。
若是女人被扒了衣服，想必會慌得沒了頭緒。但顧誠稍稍回憶，就大聲叫道。
「花蕊！」
「老闆。」花蕊立刻應聲，然後急惶惶的推門而入：「怎麼了？」
看著撩人心懷的女保鏢，顧誠驚訝的問道：「昨晚上，你幫我脫得衣服？」
「哦，對。老闆，旁邊還有內褲，你可以直接洗澡。衣服都晾乾了，我拿過來。」說著，臉蛋紅潤的花蕊就返身出臥室，收拾衣服。
顧誠好笑，明明是個害羞純潔的女孩，偏偏老做些難為情的事，花蕊還真是可愛。
拖鞋一穿，顧誠進了衛生間。溫熱的水流沖刷，很快就洗漱完畢，順便連牙也刷了。
神清氣爽，精神振奮，顧誠套上乾淨衣服，拉著花蕊，去隔壁混飯吃。
在白馨家用過早餐，閒聊著事情。然後二人就往公司趕去。
圈圈公司，所有的員工設備，已經全部分到江城上班。而如今的泉縣公司廠房，則全部是由鄉下遷來的第一藥材人員。
因此，公司的面貌是大有改變，沒了一台台齊整辦公桌電腦，多了些高端的農業機械，和一個個戴著眼鏡的研究人員。
跟陶紅農包翰等打過招呼，顧誠才進入辦公室。
「老闆。」沈婷滿臉喜意，眼睛裡真摯的歡樂難以掩飾。
「你回來啦！」沈婷疾步走到顧誠面前，看情形似乎想投入他懷抱，又有些在乎場合，挺翹的玉兔兒劇烈起伏。
「沈婷，我回來啦。」顧誠則不然，絲毫不理會場合。再說，反正也只有花蕊在身旁。他一個大步上前，雙臂伸開，摟住沈婷，將她迷人的身軀抱在懷裡。
許久後，沈婷才從激動中回過神。連忙紅著臉，掙脫懷抱，強自鎮定，撫著凌亂的套裝：「老闆，我向你匯報下最近公司的情況吧。」
「嗯，你說。」顧誠笑笑，坐在靠背椅裡，搖晃著，看向沈婷。
而花蕊的身影，在方纔的擁抱時就悄悄的消失了。
沈婷莞爾一笑，含情脈脈的望著顧誠，開始工作：「老闆，南裕鎮的土地，我們請專家看過，已經有了幾份詳細的規劃，一會兒你先敲定。縣城西北的工地，也有比較大的進展，一號樓的主體，即將興建完畢。另外還有位於江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