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深淵 文 / 情少爺

    第87章深淵

    「王！」

    看著朱旭四人的身影，徹底被黑暗吞噬，原本捧著托盤的雪猿族強者，丟下手中的動作，走到雪猿王身前恭敬的說道。

    「何事？」

    朱旭是走了，但雪猿王眼中的凝重卻並沒有因為朱旭的離去而有所消減，見到族人問話也不過是掃了一眼，心中卻是開始思索別的事情。

    「那些人類不可信，縱然他們不說，但如若他們走出這裡，必定會有人知道，我看？」一隻年長的雪猿，與虛空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然後靜靜的望著自己的王。

    的確，朱旭等人不說，但他們從山嶽九重天內走出來的事情卻必定會就此暴露，人類的天性如何，雪猿一族雖避世多年，但心中對此卻是雪亮，在種族存亡面前由不得雪猿族的強者多考慮。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雪猿王深邃的目光盯著身前的山道，淡淡地問道「你們認為他們有可能從裡面走出來的嗎？」

    「王，那個為首的少年我們看不透！」年長的雪猿顯然比任何一個族人更瞭解人性，沒有回答但卻點在了根子上。

    「是啊，王，為了族群的發展，我們還是小心一點！」說著，另外一隻雪猿從果樹中跳出，枯瘦的身形，脫落的毛髮也從另外一個方面反應出了老者的閱歷。

    「那你們說說我們怎麼辦？」

    雪猿王很強大，但其可以統領這一脈的根本，絕非依靠單一的武力更多是睿智，聽聞族群長老的言論，雪猿王的眉宇皺的更緊。

    「這……」

    眾族群高手都有心擊殺朱旭，將一切有損族群的消息壓制在最小的範圍呢，但此刻卻是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辦法來，因為其身後的通道，留給雪猿一族太多的恐懼，可是就算如此，族群具有遠見的長老卻依舊認為朱旭他們會從中走出來，不為別的，就憑他們看到朱旭一眼人的形象，那個人類絕對不是什麼魯莽，沒有腦子的傢伙，如此之人如此冷靜的情況下，還要選擇進入……

    「都沒有辦法，那就等著！如果他們出來了，我族以禮相待，奉為歸並，如若出不來，那則更好，什麼事都沒有！」雪猿王很是無奈，但這卻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可是……，王！我們可以借助低於地形的熟悉，在山道中撲殺他們，只要不進入最深處……」一個長老還是有所不甘，從族群強者中走了出來，跪在雪猿王面前說道。

    「是啊，王，那個人類是很強，但他身邊的人卻是……我等不信結合我一族之力，還滅不了他們！金猿王馬上就要出世，這點損失我們損失的起！」

    「王，為了我族的昌隆，你下令吧，我等願為先鋒，進入深淵擊殺人類！為金猿王的出世奠定時間基礎！」

    「絕跡不能讓人類從深淵走出來，不然我族的安息地不保啊！」

    ……

    雪猿一族，與世間還有幾脈無人可知，面對族群養息之地可能暴露的危險，眾族群強者無一不是擔憂起來，山道恐怖，但也不過是少數付出代價，如果以這些代價可以將此地的消息封鎖，為金猿王出世拖延時間，雪猿一族當真承擔的起，於是乎眾雪猿族強者紛紛向雪猿王請命。

    「糊塗！」

    看著眼前一種為了族群可以出生入死的族人，身為他們的王雪猿王很欣慰，但卻不得不潑他們一盆冷水，「人類不可信，但難道你們忽略了人類的智慧吧！金猿王對於我雪猿一族的確重要，但不要忘了，這些人類的身份，你認為一個可以與我披肩的人族弟子，在其家族，宗門的地位會比我低嗎？會不受人族強者的庇護？他若死深淵中那是氣運不濟，是貪心不足，人族再強大也不會貿然出手，就算出手看在冰魄宮的份上我等也有迂迴之力，但如果死在我等手上，結局是什麼？你們想過嗎？」

    「王，人族如何會知道，如果知道，我等養息之地早已不保！」一位雪猿族的長老執拗的辯解，的確依他的認識，至無法理解此中的緣由。

    「逆轉天機，洞悉過去！」

    雪猿族的長老不理解，但雪猿王如何不知道，化神瞭解了過去，返虛明晰了現在，洞虛則是直指未來，只要人族強者願意還原這一切又有何難，到時候引出個強者，雪猿族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聽了雪猿王的話，眾長老也紛紛想到了武道的威嚴，一時間各個臉色慘白，不在多言。

    「那我們豈不是？」一個膽大的雪猿族長老，戰戰兢兢的問道。

    「無妨，只要不是死在我們手上，有冰魄宮這尊招牌在，人類不會拿我們這樣，再說金猿王馬上就要出世，一等出世我們就離開這裡！」揮了揮手，雪猿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果樹間，顯然是為先前所受的傷煩惱去了。

    ……

    走在漆黑的山道中，朱旭等人卻是不知雪猿一族因自己等人而引起的議論。

    整個山道成螺旋型向下趨勢，山道內顯得異常潮濕，青苔嶙峋，陣陣古樸發散著悠久歷史氣息的味道溶於虛空啊，接著夜明珠的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朱旭四人謹慎行走，不時踩落些許破碎的岩石，但卻只能看到山巖掉落，卻無法聽到山巖落地的聲響，哪怕是那麼一絲聲響都沒有。

    唯有貼合巖壁才可以一點點走下去，如若走錯一步很可能就此跌落山道，摔落無盡深淵之中，被黑暗徹底吞噬。

    「四弟，今日的行為你是在莽撞了一些，雪猿王看似熱情，實則……」自進入山道之後，朱昆一路上並沒有多說是什麼，但實則卻是不斷思考著自登上九重天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隱隱中他總覺得有所不妥，直至現今才將事情完全理通，出言道。

    「大哥，你放心好了，這些我如何看不出，只是不我願點出罷了！雪猿王一心為了族群，就似我等一心為了朱家，在情感上是沒有對錯的，再說了，雪猿王並沒有直接對我等出手，看似計謀卻是助了我們，我們有何必就此為難他？」朱旭豈能不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知道不解釋就算他不說，心裡的擔憂卻是要結下。

    「既然知道，你為何如此，難道你對於著冰魄宮分宮的遺址，有我等所不知的認識？」朱旭做事一向都有原因，這點朱昆也是明白，但冰魄宮無論對於朱家還是朱旭而言，都是離得太遠，朱旭如何肯定此地的蘊藏是誰的，又如何敢保證自己可以活著走出去，對於這些朱昆也是不好大意。

    「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幹，更何況如今帶上了你們！」朱旭淡淡地說道，顯露出一份成竹在胸的樣子。

    「那就好！」看朱旭不願多說，朱昆也是明白自己這個四弟，的確有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機緣，既然不想說也就是算了，畢竟有些東西還是自己藏著最好的。

    「一會你們都跟在我身邊，這處深淵直通海底深處，指不定會有什麼強大的妖獸駐守也不說定！」

    自進入山道之後，潭道人便開始有所動作，片刻的功夫便是將深邃山道中的情況摸了一個遍，至少就眼前而言危險是不存在，要有危險也要緊接深淵之下的水道之後才會存在，是以朱旭倒也不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山道的面積逐漸放寬，當朱旭四人的身形下降到與地平線差不多統一的時候，山道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光線也慢慢地亮了起來，望著眼前宛如馬蜂窩般的山洞，朱旭的身子卻是不停，直徑在潭道人的指點下尋了一處隱與視眼之外的山道鑽進了進入。

    四人急速穿行過山道，濃郁的水汽便是鋪面而來，水汽之中帶著一份腥味，不似海水又不似血腥，淡淡地卻顯得非常怪異，感知到這些一路領先的朱旭卻是沒有緊縮，因為他發現在這裡還有一些腳印未曾被水流沖走，顯然這些腳印都是比較新的，看來在朱旭還未抵達這裡之前，已經有人通過別的途徑進入此地，而且從腳印的凌亂程度來看，顯然來的人還是不少。

    見到朱旭停了下來，朱昆他們也是漸漸的發現了流水下的不同，面色略帶凝重，他們四人經過一系列的方法才尋得這裡，卻是未曾料到此地竟然還有別人進入。

    對於被人在眼皮子地下捷足先登，潭道人的老臉顯然有幾分掛不住，彪悍的神念破開朱旭肉身，急速掃蕩一番得出最終的結論。「沒事，就是幾隻小爬蟲而已，而且他們都已經受傷，顯然是被逼進入此地，並非知曉這裡的秘密，對你們造成不了威脅！」

    雖然不知道別人如何進入此地，但朱旭還是不免要做的謹慎一點，蹲下身子，從水塘中抓出一塊泥巴放在鼻尖嗅了嗅，「是白家的人，泥土中有白家弟子特有的荷香味。」

    各家各派，無論與心法，還是武學，乃至於平常使用的東西，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誌，由其是一些代表家族的事物，更是有嚴格的規格逾越不得，因此在某些時候也使得別的有了追蹤他們的方向，而白家的荷粉便是獨屬於白家才有的東西，那股清心淡雅的味道，但凡聞過的人都不會忘記。

    「不止，還有索家的人！」朱陽指著巖壁上一處凹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