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潭羽道人(上) 文 / 情少爺

    第69章潭羽道人(上)

    時間在閒談中一點一點過去。

    在整個過程中，一人兩妖所談論的可謂包羅萬象，從人文到地理，從地理扯到國度，在從國度牽扯到整個世界的對峙問題，話題總是天馬星空般的不著邊際，內容卻總是可以引得兩條妖獸的共鳴。

    驚訝，喜悅，各種神色，一點點自鐵脊霸王鱷的瞳孔中泛出，漸漸的就連朱旭都已經將他們四品妖獸的身份忘記，夥伴的感覺點點滴滴自朱旭體內泛出。

    「照你這麼說來，這孔慶可謂是這個時代的第一人嘍？」小池不解的問道。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孔慶身為儒家學派這一代的大師，又怎麼可以用第一人來稱呼，不過此人的事跡的確被人歌頌！」朱旭含笑的解釋起來。

    「真的搞不明白你們人類，將第一看的這麼重，如今又來什麼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道道，真是亂七八糟的！」搖了搖巨大的身子，小瓜近乎不解的說道。

    「的確，人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前一刻或許正氣凜然，下一刻卻是邪氣加身，早先還和你稱兄道弟，下一刻便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去，想要在人世間混跡，不多留個心眼不行啊！」愛恨情仇，恩怨相了，這種事情朱旭見多了，故而有此感歎。

    「那你是什麼樣的人呢？」

    「你覺得呢？」

    「好人！」

    「呵呵！」聽到小瓜的回答，朱旭無語的笑了，好人，壞人這是小孩子對於人直觀的理解，簡單而又直接，但實際上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嘛，「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又有故事啊，好啊，好啊，你快說！」小孩子心性的小瓜如果不是礙於身軀的龐大，這個時候或許早已跳了起來。

    「從前啊，有個人在發洪水的時候被捲入了洪流中奄奄一息，這個時候來了個路人，路人看到之後伸出援手將人救了，這個人便拜這個路人為義父，並且每年都去上門拜訪，這段故事在鄉鄰間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孝子。就這樣又過了幾年，這個人在一次外出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早先與自己一樣遭遇，如今陷入奄奄一息的少年，回憶義父的救命之恩，這個人將那個少年救了，當少年從生死絕境中醒來後，當即也拜了這個人為義父！」頓了頓，朱旭沒有繼續說下來。

    「感恩戴德，更是施恩與人，這人照你之前所說，是個好人！」小瓜搶言道。

    「不急，朱兄既然停下，表示後面還有故事，我看朱兄還是一併說完吧！」相對於小瓜的性急，小池顯得更為穩重。

    「後來，這個村子來了馬匪，馬匪就是一種殺人越貨的強盜，仗著自己武藝高強欺壓普通老百姓的人。馬匪進村燒殺搶奪一番之後，結果引來了官兵，而官兵就是抓馬匪的人，於是乎馬匪便要村裡人帶路逃出去，這個時候抓來三個人，一個是你說的好人，一個是好人的義父，還有一個則是好人的義子。大家都知道被馬匪抓走後，可以保全一個村子的人，但被抓去的帶路的人卻是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要從中選一個人出來！」問題出來，朱旭也是聽了下來，顯然要看看兩獸的反應。

    「好殘忍啊，我們妖獸就算吃人，吃血食，也是他們侵入我們領地之後才會這麼做，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殺同類的，你們人類怎麼這麼凶殘！」

    「這個問題，顯然是選人的問題，但不管選誰，三人之間都有關係，不好選啊！」

    回答與之前一樣，小瓜是看了表面，而小池卻是看到了裡面。

    「的確，馬匪抓了好人問話，經過一番思考之後，好人將自己的義父供了出來，並稱其是村子裡最好的獵人，最擅長在叢林中帶路！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你們怎麼認為？」這個故事，在九州大陸內很多人都聽說過，甚至與還曾今引來儒家大儒的爭論，流傳之廣影響之深不言而喻。

    「怎麼可以這樣，那個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小瓜唏噓道。

    「那你覺得選誰呢？」

    「選義子也不行，至於選自己更是不可能，好複雜啊！」被朱旭這一句反問，小瓜無奈的揮動下巨首，顯然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你們人類可真複雜，不過想來也是因為這個關鍵，你們人類之所以強大卻又無法統一九州的關鍵！」

    「的確，人性這個東西，可不是向你們想的那樣，複雜但卻有透露一個根本，那就是自我！沒有自身利益的事情，人是不會做的！當然也有例外，不過這例外很少罷了！」點了點，其實這樣的人才足夠真實，真正大公無私的人還是少的。

    「我們別說這些了，石門要開了！」

    「哦，要開了？」

    聽到小瓜的話，朱旭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轉身望向石門，這個時候緊閉的石門再次起了波瀾，石門背後烙印的圖畫一點點在血紅色的光輝下浮現，圖案中的存在好似被喚醒，一個個試圖從中掙脫，不過卻又被另外一種力量狠狠壓制。

    「朱兄，退後點，每次石門開啟後，外界的寒氣便會湧進來，恐怕你們人類可能受不了！」小池出言提醒道。

    「沒事，這點寒氣對於一般人而言是趨之若鶩的毒藥，但對於我而言卻是大補！」話雖這麼說，但朱旭還是退後了一步，畢竟怎麼說，也是小池的一番心意。

    「出去之後，我們就不可以再說話了，祭壇之上有一種奇特的力量，你等會取了妖靈草之後，就不要動其他的，不然可能會有危險！」小瓜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因為對於它來說，這種與人交談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可惜這份美好去的卻是那麼快。

    「沒什麼好難受的，等你們服用妖靈草之後，自然可以晉級成為後天妖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再次暢談了！」朱旭聽出了小瓜內心的不捨，當即出言說道。

    「我很期待著用人身與朱兄交談，不說了，門開了！」

    「嗯！」

    說話間，一抹藍光順著門縫透了進來，冰藍色近乎妖異的光芒越發燦爛，照在人身上一股冰徹刺骨的感覺驟然升起，感受到不同於尋出的陰寒，朱旭也是不敢有絲毫托大之心，運轉內息當即鎮壓。

    「嗷！」

    獸吼在起，小瓜，小池帶著一聲重獲新生的吼叫蜂擁而出，化為流光消失在神秘的空間裡。

    「呵呵，真是孩子心性！」

    搖了搖頭，朱旭回望一眼神秘空間深處，那團徐徐燃燒吞吐著炙熱之氣的地域冥火，亦是踏出了腳步衝出了石門。

    地底空間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當然這裡面要除去所謂小龍的鐵脊霸王鱷的屍骸，此刻的屍骸內外不見一絲血肉，只留下一截背脊最硬的脊骨掉在冰層上，就算是如此，這條長不足三米的背脊骨卻是出現了冰晶化的蛻變，好似已經被冰海沉埋千萬年。

    看到這些，獸嚎在其，也不知因為心中的恐慌，還是對於同類死後的慘狀而悲傷，嚎叫不斷響徹地底空間。

    「玄冰惡靈，無物不侵，無物不吞，更是擁有寒冰之力，幸好我找到躲藏的地方，不然結果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著僅剩下的枯骨，朱旭心中也是噓唏不已，概歎之間朱旭的腳步卻是一點點向著載種著各種靈藥的祭台走去。

    緩步走進，朱旭越發覺得這處祭台的不尋常，祭壇面積不過一畝地左右，但裡面栽種的靈藥種類，數目卻是多達上百種，植株數更是以千這個計量單位，但無論朱旭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看不出其中的不合理之處，每一株靈藥都在祭壇的保護下茁長成長，吞吐著濃郁的芳香。

    看似正常，但這卻是最大的不正常，稍微通曉藥理的人便是知道，各種靈藥都是有屬於自己生長的環境條件，不同的環境生長的狀態也是不同，而且也沒有這種集中一處的事情發生，這樣的結果只會造成大批的草藥長勢不好，可這裡卻不是這樣。

    「火龍草，玉珠花，碎骨榮，千尺康蘭……」

    縱然想不通裡面的竅門，朱旭省的廢心乾脆就是不想，而是根據自己所知的藥名，將這些靈藥的名諱想出來，不過令朱旭自己都感覺無語的是，這些靈藥中自己知曉的不過十分之一，有些甚至連年份都看不出來，相對於陰噬花在這些靈藥中簡直就是渣，或者說只能算是一株小草而已。

    再好的心境，面對這些堪稱絕品的靈藥面前都顯得是那麼脆弱，如果不是有前面的玄冰惡靈打前站，後有小瓜的提點，當看到這些靈藥的時候朱旭的手或許早已神了進去，進行採摘，哪怕沒有適合的容器保管，朱旭也要將這些採下來，只感覺心裡癢癢，卻是無法動手，這種空如寶山卻空手而歸的感覺，直壓的朱旭難受。

    「娘的，這不是玩我嗎？」秉著眼不見心不動的念頭，朱旭狠狠地閉上眼睛，這種感覺實在噁心。

    可就算如此，心底的**依舊不是這麼好壓制下來的，這倒不能說朱旭的心境修為不行，實在是現在如同一個手握天下權勢的帝王，面對長生不死的誘惑一樣，根本就不是想放就放的，又如同與儒家大儒對於儒門經典的渴望一樣。

    靈藥不管是藥力外，更重要是的元氣，如今朱旭修煉最缺的是什麼，還不是靈藥的支持嗎，有了充足的靈藥後，加之體宗修煉本身就不存在的門檻，如果這些朱旭都得到，只需要拿出一小點修為就可以如同做火箭一樣直接升上去，可以說太心動了死死牽動著朱旭內心的**，解脫不得。

    「媽的，這不是玩我嗎？」腦海中越是鬱悶，心裡便是越發肉疼。

    「白癡，玩的就是你，妖獸不能取，難道你一個人還不能取嗎？腦子被驢踢了！」

    就在朱旭感覺自己快承受不住的時候，一聲顯得極為不屑的聲音從腦海深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