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再見徐老 文 / 風中的失落

    第二百一十四章再見徐老

    徐竹心知道，徐少傑到北京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和徐少傑把話說開以後，徐竹心隨便了很多，她開口問徐少傑了。

    「少傑，到北京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就直說。」

    徐少傑的心情也轉變了，想不到徐竹心曾經有一個弟弟，如果徐竹心的親弟弟還在，也不會容忍徐竹心的丈夫如此的囂張，如今的徐竹心，在感情上，已經是他的親姐姐，不是他的老師了，所以，徐少傑也就開口，將在北京來的目的和遭遇說出來了，想不到徐竹心聽著聽著，忍不住笑了，徐少傑第一次看見徐竹心這樣開心的笑容。

    「少傑，你真是傻啊，哪裡有這樣做事情的，你要是能夠成功，就真的稀奇了，各省、市，甚至是縣，都在北京設立辦事處，這些辦事處是幹什麼的，就是走關係的，每年他們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北京的各部委拉攏關係，就是為了爭取項目和資金的，如果不需要依靠關係，什麼事情都能夠辦好，還設立辦事處幹什麼，再說了，國家計委掌握的項目，都是針對全國的大項目，各省市自治區的分管領導，到了國家計委，都不一定有好的遭遇，你是縣長，直接找到計委去，人家沒有轟你出來，就算是不錯了。」

    「姐，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難道灰溜溜的回去嗎，沙隆縣的情況特殊，基礎條件不好，招商引資不會有什麼成效，只能依靠大項目來支撐，再說了，我的處境，你是知道的，否則，我也沒有必要這樣辛苦的。」

    「好了，姐來幫你，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今天我回家去一趟，找找爺爺，你等我的消息。」

    徐少傑不願意鬆開徐竹心，徐竹心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成熟美，雖然37歲了，可是因為沒有生孩子，身材非常好。

    「姐，我想今天陪著你啊。」

    「好了，不要說小孩子的話，你是縣長，有工作，時間寶貴，我幫著你想辦法，有沒有效果看你的機遇和運氣了，只要你記著姐姐就行了。」

    徐少傑回到賓館的時候，有些恍惚，他感覺先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也許就是一個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回歸自然狀態，徐少傑本來想到了徐老，可這樣太渺茫了，徐老會管這樣的事情嗎，徐老憑什麼管這樣的事情啊。晚上，徐少傑哪裡都沒有去，徐蘭打來了電話，徐少傑說自己正在辦事情，一切都好，劉娟看見徐少傑一直在沉思，也沒有打擾，她認為，徐少傑可能是在認真考慮，該如何處理好眼前的事情。

    晚上10點鐘，手機響了，徐少傑看見了，是徐竹心的電話。

    「少傑嗎，我說好了，明天上午10點鐘，爺爺要見你，不過你一定要小心，爺爺似乎不是很高興，我沒有說你是什麼事情，爺爺不准我說，要親自聽你說。」

    「姐，謝謝你了。」

    「少傑，晚上有什麼事情嗎？」

    徐少傑立刻起身，他知道徐竹心的意思，在北京的時間不長，一定要多陪陪徐竹心的，徐少傑想不到，出身權貴家庭的徐竹心，內心會這樣苦。徐竹心果然在家裡，這次，徐少傑進去之後，默默陪著徐竹心，中午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好好吃飯，坐了一會之後，徐竹心帶著徐少傑，找了一個地方，兩人好好吃了一頓飯，徐少傑喝了一些白酒，徐竹心喝了一些紅酒。

    吃飯之後，徐少傑送徐竹心回家，獨自在北京的大街上慢慢閒逛，他想到了很多，徹底清醒的時候，徐少傑還是能夠分析很多的事情的，徐少傑主要想到的，是徐竹心的愛人，這是一個怎麼可怕的人，有著家族的榮耀，有著不一般的身份，肯定也是有著不一般的能力，徐少傑一無所知。

    吃過早餐之後，徐竹心帶著徐少傑出發了，徐少傑知道，沒有徐竹心的帶領，他根本找不到地方，也無法進入四合院。

    再次進入四合院的時候，徐少傑的感覺依舊是緊張，不過，因為考慮到了沙隆縣的事情，徐少傑強忍住緊張的情緒，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成敗在此一舉，徐少傑強迫自己鎮定。

    徐老在院子裡坐著，雖然是夏天，但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這樣的天氣很煩人，顯得有些悶熱。看見徐老的時候，徐少傑感覺到脊背都在冒汗，徐老的氣場太強大了。徐老依舊是那樣神定氣閒，絲毫沒有因為天氣的悶熱，有什麼不平靜的地方。徐少傑發現徐老面部沒有什麼表情，正拿著報紙看，徐少傑過來之後，徐老沒有抬頭。徐老的對面擺著一把籐椅，徐少傑沒有坐下，靜靜的站在徐老的對面，一個軍人給徐少傑泡茶之後，也離開了，院子裡沒有其他人，徐少傑依舊站著，不敢坐下。

    「竹心說你有事情找我，你是不是想著匯報工作啊。」

    徐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徐少傑一個哆嗦，徐老的氣質實在太強悍了。

    「我的確有工作給徐老匯報。」

    「是嗎，那就長話短說，給你兩分鐘時間。」

    徐少傑氣的幾乎發瘋，他不清楚徐老為什麼會這樣，兩分鐘能夠說清楚什麼事情啊，可是，徐少傑不能有絲毫的表露，他只能按照徐老的要求說話。

    「徐老，我到北京來，是為了沙隆縣水電站的項目，國家計委有計劃，準備投資200億元，用於水電站的建設，主要是針對老區的，我非常想爭取到這個大項目，沙隆縣的水資源很好，建設大型水電站的想法早就有了，也向上級爭取過項目，但沒有成功，這次我到北京來，就是想辦成這件事情，可我自身沒有能力去爭取，甚至見不到國家計委的領導，所以我想著求您了。」

    徐少傑沒有用兩分鐘時間，不到一分鐘就說完了，說完之後，他靜靜等著，徐老沒有說話。

    兩分鐘時間到了。

    「怎麼，就是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事情嗎？」

    徐少傑此刻才明白，敢情徐老以為他到北京來跑官了，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也難怪徐老會有意見，徐少傑有些釋然了。

    「徐老，就是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事情。」

    「為縣裡跑項目，是好事情，可是，也需要慢慢來，計委管著很多項目，不會因為一個縣開綠燈的。」

    「我知道，我不甘心，我想為縣裡做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

    「沙隆縣遭遇了不少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年輕，在沙隆縣擔任縣長，如今沙隆縣的基礎條件不好，招商引資難以出什麼成績，我感覺到對不起沙隆縣的人民，我必須要為他們做些什麼，必須讓沙隆縣的經濟快速發展，讓人民群眾過上好日子，我的心裡才會安心。」

    徐少傑慢慢將自己在沙隆縣的經歷說出來，徐老沒有打斷，靜靜聽著，徐少傑說完之後，徐老稍微沉思。

    「你沒有做錯，有什麼不安心的。」

    「徐老，從工作層面說，我沒有做錯，可是，從感情層面說，我不一定完全安心，沙隆縣因為特殊的情況，出現了這樣那樣的事情，都是一些不好的現象，應該查處，但是，我只想到一個方面，打破了沙隆縣的平衡，查處了這些醜惡現象，我就有責任讓沙隆縣發展起來，但我沒有準備好，大破之後，必須大立，我以為憑著自身的一腔熱血，能夠讓沙隆縣的經濟飛速發展，但現實不是這樣，嚴酷的現實打破了我的夢想，因此，我感覺欠著沙隆縣全縣人民一筆帳，我不能躲避的帳，如果我不能將沙隆縣的經濟搞起來，我一輩子不會安心的，這是我的責任。」

    「言重了，丁原是市委書記，完全可以將你調走。」

    「徐老，我不會這樣要求，我不當逃兵。」

    徐老沉默了一會。

    「你為什麼會說離開沙隆縣是當逃兵？」

    「徐老，組織上將我派到沙隆縣，出任縣長，我才25歲的時候，就出任沙隆縣代縣長，我知道，市委和丁原書記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將我派到沙隆縣的，我是丁原書記的秘書，從一定層面上說，我是被破格提拔重用的，我肩負著重要使命，我必須證明自身的能力，如果在戰場上，我算是在部隊遭遇重創之後，火線提拔的，如果我不能帶領部隊打勝仗，僅僅是考慮面臨的困難，選擇逃離，我就不是男人，我就是逃兵，我就是市委用人失誤的典型，不僅僅是現在，將來我也無法抬起頭做人。」

    「你今年26歲了嗎？」

    「是的，我已經26歲了，虛歲27歲了。」

    徐少傑有些奇怪，徐老為什麼問出來這樣的問題。

    「嗯，竹心這孩子，還是會看人的，你的材料帶來了嗎？」

    徐少傑趕忙打開公文包，裡面有裝訂好的整套材料，他恭恭敬敬遞給了徐老，接著退回了原位，依舊站立著。

    「坐吧，為什麼一直站著。」

    「徐老，您是革命老前輩，在您的面前，我沒有資格坐著，我還是站著好。」

    徐老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笑容。

    「材料放在我這裡吧，我不敢保證，既然你有這樣的雄心，我幫著你試試。」

    「謝謝徐老了，徐老，我不敢佔用您太多的時間，我告辭了。」

    徐老點點頭，沒有說話，徐少傑也是想著趕快離開，如果說在四合院裡面吃飯，他估計，自己可能會一粒米都吃不下去。

    很快有軍人帶著徐少傑離開了四合院，進入紅旗車裡面等著，大約10分鐘之後，徐竹心出來了，滿臉的興奮。

    回到徐竹心租住的屋裡以後，徐竹心再也忍耐不住開口了。

    「少傑，你都說了些什麼啊，爺爺很看好你啊。」

    徐少傑老老實實將見面的整個過程複述了一遍，徐竹心越聽越興奮，到最後，忍不住跑到徐少傑身邊，親了徐少傑一下。

    徐少傑猝不及防，臉色很快就紅了，看見了徐少傑的表情，徐竹心有些開心的笑了，彷彿一個女孩子做了一個惡作劇。

    「姐姐，今後我到北京來了，你每次都要親我啊，不然我不服氣的。」

    徐竹心的臉紅了，想不到徐少傑也知道貧嘴。

    「少傑，你真是貧嘴，看姐姐以後好好收拾你。」

    吃飯之後，徐少傑回到了賓館，他告訴劉娟，暫時不要離開北京，等候消息。劉娟大為吃驚，難道說徐少傑有通天的本事，能夠完成登天的任務嗎。

    下午，徐少傑再次到了妹妹徐蘭租住的房屋裡，這次，徐少傑的情緒好了很多，他不禁想起了馬建華，馬建華在北京教書，可惜，他沒有馬建華的地址，馬建華沒有說，據瞭解，好像沒有在北京市，現在學校正在放假，可馬建華的家在北京市。徐少傑放棄了找到馬建華的想法，陪了母親韓慶娥整整一個下午。

    兩天後，徐少傑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國家計委計劃司的，要求徐少傑到國家計委做專題匯報，並且約定了具體的時間，徐少傑看了看手錶，只有三個多小時了，他立刻通知劉娟和水利局的專家，做好準備，馬上到國家計委去。

    劉娟被驚得目瞪口呆，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徐少傑居然想到了辦法，一時間，劉娟不知道說什麼好，一行人趕到國家計委，這次，有人在外面等著。匯報的過程很簡短，波瀾不驚，基本上都是水利專家介紹情況，計劃司的負責人簡單詢問了幾個問題，整個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不過，計劃司的幾個人一直在關注徐少傑，26歲的年輕人，就是縣長了，而且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可不會那麼單純。

    離開國家計委之後，徐少傑有些茫然，沒有得到具體的指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劉娟還沉浸在興奮之中，縣水利局的專家更是不用說了，在國家計委給領導匯報，這是巨大的榮耀，這天晚上，徐少傑在賓館裡面等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敢去找徐竹心，如果太頻繁，引起他人的懷疑，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