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四章 出其不意(2) 文 / 風中的失落
第二百零四章出其不意(2)
梁超進入華美保健城的時候,神色自若,看上去就是經常出入娛樂場所的,雖然梁超的面孔陌生,但他語言風趣,出手闊綽,很快就喝小妹套上了近乎。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保健城的基本情況,梁超都知道了,接下來,就是要摸清楚保健城的具體情況了。
梁超感覺到好笑,堂堂部隊專業的特種偵察兵,居然要像小偷一樣,摸清楚保健城的內部情況,所謂的保健城,不過是正大光明的賣『淫』場所,很多地方都是這樣,不過是沒有公開罷了,而且這樣的保健茶,都是有關係的。不過,梁超接受了任務,就不會有任何的含糊,他要施展出來所有的本事,摸清楚裡面的情況。
縣城裡面的輿論在慢慢發生這變化,不少關於徐少傑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傳聞很快出來,迅速蔓延著,張紹才一直不敢離開沙隆縣,道路維修工程,雖然不大,可是,徐少傑在這裡擔任縣長,這個工程一定要圓滿完成,所以,張紹才常常是呆在沙隆縣,幾天的時間過去,風平浪靜,暫時沒有遇見什麼問題,張紹才略為安心,他和徐少傑單獨交談過幾次,對沙隆縣的發展前景不是很樂觀,有時候,張紹才甚至是想到了,徐少傑是不是適合在沙隆縣工作。
梁超經過了幾天的調查,向徐少傑報告,徐少傑說的東西,肯定沒有在華美保健城裡面,他已經到處都看過了,沒有能夠收藏這些東西的地方,特別是侯老四的辦公室,梁超看了所有的角落。徐少傑和梁超兩人都斷定,這些東西,在侯老四的家裡,現在,就是要找到機會,進入侯老四的家裡了,找到這些東西了。
「少傑,我抓住了幾個小混混,準備到工地上搗亂的,他們說是稅務所的幹部,我看著不像,就讓工人抓起來了,你快叫人過來看看。」
接到電話,徐少傑興奮起來了,這是一個重大的轉機,前兩天,丁原書記打電話來了,很關注沙隆縣的情況,幾個外地來的商人,雖然很快從派出所出來,但也是馬上離開了沙隆縣,無論董太平怎麼勸說,商人就是不願意和沙隆縣做生意了,徐少傑已經非常頭疼了,不清除沙隆縣這一股地下勢力,所有的工作無從說起。徐少傑憑直覺,認為這些人和侯老四有關。
「大哥,你要保密,不要走漏任何的消息,我馬上派人過來,不要將人交到派出所和公安局,就地看著,你馬上找個安全和隱蔽一些的地方。」
「少傑,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就在我的指揮部二樓,這裡一般人不准上來的。」
徐少傑感覺到了希望,這一場戲,和上一次的太像了,幾個商人離開沙隆縣的時候,總算是說了實話,原來,在工商局的幹部來之前,來了一幫人,自稱是稅務所的幹部,要求看所有的賬目,這是不合規矩的,稅務局就是要看,也只能要求看銷售賬目,魚苗還沒有開始銷售,哪裡來的銷售賬目,誰知道這群稅務所的幹部出言不遜,其中一個長相兇惡的人,還動手扇了商人一個耳關,因為這樣,其餘幾個商人都過來了,準備和稅務所的幹部評理的,這班所謂的稅務局的幹部根本不理睬,丟下幾句話,什麼店舖要馬上關門之類的話之後,揚長而去。接著,工商局的幹部來了,眾人正在氣頭上,幾句話不合,雙方發生了爭執,後來動手了。徐少傑和董太平非常驚奇,稅務所的幹部膽子再大,也不會做這樣魯莽的事情,不過,解釋是沒有用的,商人堅持離開了沙隆縣,這件事情就無從查起了,現在,又出現了這一幕,徐少傑認為,查清楚真相的時間到了。
「老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認為,這幾個人肯定不是稅務所的幹部,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一定和上次的事情有關聯,現在,你一定要竭盡全力,挖出背後的根子來,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徐縣長,我知道,一定是侯老四在背後搗鬼,可是,幾個人交代了,也不能有多大的作用啊,侯老四如果不認賬,還是沒有辦法的,缺乏關鍵的證據啊。」
「這你不用操心,我們一步一步來,先掌握情況,取得證據,下一步再來想其他的辦法,現在主要是把握時間,如果幾個人被看押的時間長了,侯老四會有所準備的,所以,你要抓緊,問出來結果越早我們就越主動。」
「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的。」
「老李,記得用信得過的人。」
李明帶著幾個幹警,趕到了張紹才的指揮部,開始秘密審訊了幾個混混,李明親自上陣,此刻,為了得到好的結果,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證據,李明不反對採取非常的手段,兩個小時之後,李明得到了重大的情報,他立刻報告了徐少傑。
「徐縣長,調查清楚了,這些人,都是侯老四安排的,目的就是阻止張總施工,迫使張總離開沙隆縣,上一次外地商人的事情,他們不是很清楚,不過,其中有一個人說,前段時間,有幾個兄弟離開了沙隆縣,到南方去打工了,據說待遇還很不錯,他們之間通過電話,我已經記下了電話號碼,查到了大致的地方。」
「很好,事不宜遲,馬上傳喚侯老四,老李,我還有一個考慮,是不是對侯老四的家裡開展一次突然的搜查。」
「徐縣長,不合乎規矩啊,侯老四雖然涉嫌組織人員冒充國家工作人員,但是,我們沒有理由搜查他的家裡啊,有些不妥當。」
「你就不要死腦筋了,想想辦法啊。」
李明從徐少傑的語氣中間,聽出來了一些名堂。
「好吧,我來想辦法。」
「抽調武警戰士來完成這個任務,不要讓公安局的幹警參加,另外,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梁超,很不錯的,部隊轉業的,跟著你參加這次的行動,我考慮,這次行動之後,將梁超調到公安局工作。」
徐少傑的安排,令李明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執行了。
「將侯老四交給公安局,詢問的過程你不要參加,你就是提出時間要求,必須要留置24個小時以上,問話結束以後,如果侯老四要回家,必須請示你。」
「徐縣長,公安局問不出什麼來的,為什麼這樣安排啊,我還準備直接詢問侯老四的。」
「不,你參加對侯老四家裡的搜查,我再說一邊,搜查不要讓公安局的人參與,甚至不要讓公安局的人知曉,今天夜裡進行,不要驚動太多的人。」
「我明白,這件事情我親自辦理。」
「還有,馬上派人到南方去,找到那幾個在外地打工的人,帶回到沙隆縣來,一定要成功,不能讓他們聽見風聲跑了。」
「好的,我向淮揚市公安局求助,一定辦好這件事情。」
公安局裡面,侯老四咬死不認賬,說根本不認識那幾個小混混,一定是冤枉他的,因為他在縣裡的名氣大,因為他做了很多的生意,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公安局的幹警,侯老四基本上都認識,和有些幹警,還不僅僅是認識,關係非常要好,所以,侯老四滿不在乎,詢問的過程,一直都是說說笑笑的,詢問的人似乎不著急,和侯老四慢慢交談,時不時抽著煙,說幾句笑話。
「我說啊,問也問完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詢問的幹警呵呵笑著,一直沒有正面回答,侯老四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侯哥,你著什麼急啊,在這裡坐坐,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啊。」
「我要照顧生意啊,哪裡會沒有什麼事情。」
「唉,侯哥,你就不要問了,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反正就是一天時間,你明白意思就可以了,侯哥以後不要對我們有意見啊。」
「哪裡哪裡,怎麼說這樣的話,我們是兄弟啊,我明白了,你們是執行公務,我完全配合,完全配合。」
「侯哥,不過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公安局裡面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侯老四坐在食堂的包間裡面,和幾個詢問他的幹警在一起熱熱鬧鬧喝酒,因為沒有什麼事情,侯老四沒有給侯義兵打電話,反正一天之後就離開公安局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侯老四已經想到了,這一定是徐少傑安排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自己死不認賬,徐少傑拿不到證據,無可奈何,至於那幾個小兄弟,還是要安撫的,到時候,承諾一下,給他們幾個錢,如果被關押一陣子,托人好好照顧他們就是了。
侯老四認為,徐少傑只有這麼大的本事,根本不能夠和侯義兵抗衡,前面外地商人的事情,徐少傑算得上是慘敗,董太平和李明先後出面,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最終商人還是離開了,現在,輿論對徐少傑很不利,想不到徐少傑居然出這樣的餿主意,自己在公安局裡面,好好享受一天時間,出去之後,找機會繼續羞辱徐少傑。
李明親自帶隊,前往侯老四的家裡,侯老四在縣城裡面有私房,很是氣派,家裡餵著兩隻大狼狗,氣勢洶洶的。
李明帶著人到了地方,天已經完全黑了,侯老四的家在接近城郊地方,周圍的住戶不是太多,再說了,侯老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周圍的鄰居很少關注,生怕惹上什麼麻煩事情,大家都認為,侯老四是在社會上混的人,離得越遠越好。
偌大的四層房屋,只有侯老四的老婆在家裡,當武警戰士出示搜查證的時候,侯老四的老婆滿不在乎,破口大罵,並且準備放出狼狗,武警戰士哪裡會客氣,一個槍托打來,侯老四的老婆癱在地上,只知道哭鬧,再也不敢罵人了。
梁超很有經驗,他首先進入了侯老四的書房,這些秘密的東西,侯老四一定是藏的非常隱秘的,按照慣常的理解,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臥室,一個是書房,在臥室的可能性非常小,梁超看見了侯老四老婆的那種潑辣,這樣的女人,藏不住話,所以,侯老四不會將重要的東西藏在臥室裡。
書房裡面有一個大書櫃,裡面放著很多的書,都是嶄新的,梁超笑笑,侯老四根本不是讀書人,要這麼多的書幹什麼,有什麼用。在書房裡面仔細看過之後,梁超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有些著急,多年的偵查經驗,讓他覺得書房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書桌上有著一層薄薄的灰塵,電腦上面也有,說明侯老四沒有動過,很快,梁超的目光集中到了書櫃上,這個書櫃很大,佔據了一面牆,如果是不熟悉的人進來了,一定會以為,這家的主人是飽學之士。
一番觀察之後,梁超笑了,他徑直走到了一個書格的面前,所有的書格都落有灰塵,唯獨這個書格,顯得很乾淨,看來是經常翻動的,梁超拿出了那幾本書,書格的後面是空心的,一個暗格出現在眼前……
徐少傑焦急等待著消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徐少傑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次的行動,一定不能失敗,這是最好的機會,如果不能夠找到錄像帶,今後就麻煩了,沙隆縣的官員會因為侯老四的威脅,不斷製造麻煩,徐少傑不清楚哪些幹部牽涉進去了,會時時刻刻處於被動的局面,而且,這次找不到錄像帶,就算是定下了侯老四的罪,也是很小的事情,侯老四完全可以想辦法,錄像帶一旦被轉移,再想找到,如同登天。
徐少傑還想到了侯老四背後的侯義兵,侯義兵比侯老四厲害很多,這些東西,如果直接被侯義兵掌握,引發的地震,足以震塌沙隆縣的官場,到了那個時候,時間過去了,自己什麼事情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