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一:拆不掉的房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 獵人? 文 / 功德無量
更新時間:2012-10-04
鬆開緊握夜叉刃的手,夜護明月將視線投注在血池之中,只見血池之中的血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逐漸向著金色轉變,同時一股奇特的異香從池中飄起,使每一個聞到的人都有一種菩提頓悟的感覺,伴隨著異香的是血池上方出現的種種異象——無數形態各異的娃娃、仙女、菩提樹、菩提果、菩薩佛陀以及經書卷章!
見到夜護明月朝著血池一步步走去,早已經將血池視為自己的私人所有物的夜護善信,氣急敗壞的咆哮聲隨後便如雷般的響起:
「站住!你這個孽障,竟然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老祖,是夜護家的創建者,我乃夜護善信的英靈,還不快放開我!」
對於他的咆哮,夜護明月充耳不聞兩眼放光直直的望著血池,然後彷彿被操縱的木偶一般機械的一步步朝著血池走去,只是沒等其碰觸到血池的邊緣,就隨著一陣巨力而倒飛出去。
咳咳!
擦著地面橫行一段距離的夜護明月咳嗽著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抬頭望著血池的方向:
在血池的邊上閃現出一個人,竟然是夜護善信?
新出現的夜護善信木然的望著夜護明月,然後將頭轉向夜叉刃的方向並作出一個邁開大步朝前走的姿勢。
「呵呵!想不到吧!我還留了一手,特別是你,我親愛的弟弟!你竟然忘記了我之前從你身上收回的盔甲,還有你——敢於忤逆我的丫頭,等我拔出夜叉刃我會讓你嘗嘗——嗯?怎麼回事?」
夜護善信囂張的聲音嘎然而止,只見那個由盔甲幻化的自己的身體,如同電視接收信號不好一般的不停的閃爍著,並且在真人與盔甲之間不停的轉換著,最終還是還原成一件女式的盔甲,然後靜靜的懸浮在血池邊上,如同守衛一般守護著血池。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那一縷意識竟然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理會夜護善信的咆哮,夜護明月掙扎著再次坐了起來,然後不管不顧的再次邁開大步朝著血池的方向走了過去,只是這次直到她直到走到血池邊,並且將手伸到了懸浮的盔甲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你這個忤逆的東西,竟然敢窺視老祖的東西,我命令你放下我的盔甲然後立刻拔出夜叉刃!否則——」
「你的東西?夜護善信!這種顛倒黑白欺軟怕硬、硬生生把別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強人行徑果然沒有改變,多年以前是這樣,如今亦是如此,這明明是一件女式盔甲,是你從池中的那位身上剝離的好不好?你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好意思說這是你的!
而且命令?你這個驢腦袋,到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擺臭架子用命令這個詞?你現在是求人,不是坐在密室之中發號施令,哈哈!求人懂不懂?你腦袋被門板夾了,還命令真他奶奶的搞笑!」
「你閉嘴!我夜護善信!以夜護家祖先和守護者的身份命令不!要求你拔出刀刃,作為回報,等我成神以後我會給你想不到的榮華富貴,還會賜你永恆的生命!」
對於夜護善信的話,夜護明月充耳不聞再次選擇無視掉,她只是癡迷的雙手在那件女式盔甲上不停撫摸著,然後下意識的嘗試著輕輕一拉——竟然拉過來了?
夜護明月明顯愣了一下,很顯然對於這種情況她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不過下一刻她立刻狂喜著準備把這些盔甲穿到自己身上,只是還沒等其有所行動,就感覺到身體猛然一僵,然後不由自主的轉過身。
「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給你一個改過自新投奔我的機會你竟然不好好把握,別以為你不動手我就沒有辦法,別忘了,你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脈,我豈能沒有制約你的方法?
這種操縱的機會只有一次,因為你身體之中有半個法則的氣息,原本打算在最後關頭才動用這招讓你主動獻祭作為最後的祭品,沒想到——也好,反正之前我已經把自己的身體獻祭出去了,也不差你這點!」
夜護明月驚恐的眨巴著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操控,竟然一點點的挪向夜叉刃的方向,然後在夜叉刃面前站定,伸出一隻手握向刃柄,好在她的手在距離刃柄還有一拳頭的時候便定在空中,否則其含在眼中的淚水真的會奔湧而下。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敢干擾我的行動,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呵呵!不幹什麼。只是不想讓她拔出夜叉刃而已!我突然覺得這樣挺好的,畢竟你自己之前也說過,這個獻祭的受益對象是你,一旦你脫困跨入血池,獻祭的最後階段就會不可逆轉的正式開始,到那個時候誰也阻止不了你。
可現在不一樣,夜叉刃不但可以斬殺身體,亦可以斬殺吸收靈魂和意識,當然還有神魂,若非透過獻祭你所增長的神識被夜叉刃源源不斷的吸走,此刻的你應該已經強壯到隨便一個念頭就可以殺死我的地步了,我突然發現眼下只有夜叉刃才可以制約你,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你操縱丫頭來拔掉刀刃放你出去?」
「你這個骯髒的寄生蟲,若非你不停的攔截搾取獻祭給我的神識,就算不用她把我也可以指揮著盔甲出去,若非是你我早已經完成了獻祭成為真神,我發誓等我成為真神之後,一定要讓你嘗遍世間各種痛苦,我要讓你後悔投胎到這個世界上,要讓你——」
「對不起,能打擾一下嗎?誰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密室之中,只是這個聲音用的不是倭語,所以倆人並沒有聽懂對方說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通過說話的聲音注意到來者:
一個十**歲的少年,清瘦的臉頰、濃濃的眉毛,一雙冷漠的彷彿經歷了萬年滄桑、平靜的彷彿無波的湖水般的眼睛,正端坐在血池邊上橫著一根手指放在鼻孔下輕吸著——不是二十又是誰!
而聽到此聲音的夜護明月雖然沒有回頭,卻是如同見鬼般的把眼睛瞪的老大,彷彿聽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不停的眨巴著眼睛。
「你是誰?」
「你是怎麼進來的?」
兩句咆哮聲幾乎同時從夜叉刃上傳了出來。
對方聽不懂二十的話,他同樣也聽不懂鳥語,他只不過在之前輕點了一下在自己識海中出現的那個亮點,然後就聽到一句「回應召喚,即將降臨」就隨著意識的一陣旋轉,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到了這個看起來非常古老的鬼地方。
「日你大爺的!我竟然忘記了自己根本就聽不懂鳥語!不過我好像記得有個鬼的能力好像是心靈溝通!嗯?召喚無面鬼!」
因為是響應召喚,所以識海之中那本坑爹的書本已經可以隨意使用,所以隨著其一個響指,一個身著古代仕女服,體格勻稱,身材完全可以讓很多見到的人浮想翩翩的女子出現在二十面前,只不過若是他們看到女子的臉,估計就換成惡夢連連了
——反襯太大:再漂亮的女子若是整張臉完全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正常的五官,估計其身材再好也不會讓你有非分之想!
「咳咳!現在誰來告訴我,到底是哪個召喚我來的!」
「回答我,你到底是誰?是怎麼越過外面專門阻擋各種神通出入的防線進來的?」
一個咆哮聲緊接著二十的話出現,不過這次因為有無面女的關係,所以這次他倒是聽懂了。
「哦!其實我是被召喚進來的!嗯?原來不是你!奶奶的!不是你你吼什麼?一個死意識,一會兒再收拾你!」
二十剛回答了一半,就好似聽到什麼似的朝著夜叉刃的方向吼了一句,然後回過頭望著漂浮在金色液體中的那位夜叉女,然後彷彿聽什麼似的點著頭,然後不時的「嗯」著,最後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不由得的笑出聲來,同時回頭望著夜叉刃的方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麼說你無意之中豈不是當了一回最後得利的獵人?確實如此應該說河蚌相爭漁翁得利才對!一個是喪盡天良,另外一個雖然是為自己的女人報仇,為此不惜詛咒自己算的上是個癡情種,可最後也未嘗沒有另起心思打成神的主意,至於小丫頭,按照你所說的純粹是被**蒙蔽了雙眼,不過成神耶!還真的是情有可原的!嗯?原來她是你的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二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以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了夜叉刃的下端一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貪婪是人世間最大的原罪,一群被貪婪所蒙蔽了眼睛的傢伙!這個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陷阱挖的可真夠深的!既然如此,我來幫你完成下面的步驟吧!想必這就是我這次被召喚過來的使命吧!獻祭的對象是那個傢伙,沒關係!叫我想想,對了!替死鬼!這傢伙剛好有一個新法則可以嘿嘿!就是這傢伙!出來!」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