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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一:拆不掉的房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詛咒自己的人【上】 文 / 功德無量

    更新時間:2012-09-26

    挪動了一段距離之後,受衣服牽扯很快就陷入無力狀態的櫻花男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在瞄了瞄目標之後乾脆合身改挪為滾動,在將櫻花服滾成血紅色之後終於滾到了目的地,用嘴將因為沾染地上獻祭用的鮮血而變成一個髒團的手帕叼到自己的身上,喘口氣的他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望著對方:

    「恐怕不僅僅是佩服吧?別忘記了,我這副身體可是你的備用後手,你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神魂割了一部分溶于于我的身體之中,這不但是為了方便控制我,也未嘗不是為了萬一發生什麼好奪舍我的身體,若非如此,你何至於如此信任於我?」

    靜靜的懸浮在一邊望著櫻花男巨大的主公眼中的寒意更盛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清除了那部分相應的記憶,沒想到原來這麼多年你所謂的忠心耿耿都是假的,而我竟然一直被你所蒙蔽!」

    「假的?」櫻花男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夜護善信!用你那骯髒狡詐陰險的腦袋瓜子好好想一想,夜護一族對於外人的種種考驗全是經過你手,對於你自己的手段,你給我假裝一個試試?

    別說外人,就連夜護一族的後輩你又何時放心過,他們為什麼每一個都對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哪怕明知道送死也義無反顧?不就是因為你在他們所謂的『成人禮』拜祭活動中給他們集體洗腦的結果改造記憶的結果。

    別忘記了,我的神魂早已經和你相融,若我有異心你豈能沒有發覺?更何況你們那些洗腦之術外加記憶改造,這麼多年哪一個叛徒臥底沒有被你揪出?又有哪一個沒有被你洗腦之後反過來利用?假的?笑話!」

    那位主公大人——也就是櫻花男口中的夜護善信,眼中冷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也正是我最奇怪的地方,近千年來,不要說普通人,就連其他的神徒被我揪出的也不少於百人,卻從來沒有察覺到你的任何異心,為什麼你能夠騙過我?」

    櫻花男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異的神色,彷彿是在回憶,又好像是在沉思,許久之後才用傷感的語氣說道:「那是因為我竟然連自己也騙了!」

    夜護善信再次皺起眉頭:「連自己也騙了?」

    櫻花男點了點頭:「在我出手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你我會刺殺你,你會怎麼做?」

    夜護善信張了張嘴,眼睛死死的盯著櫻花男,許久才開口道:「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彷彿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所以緊接著他就再次補充道:「不管他是誰!」

    櫻花男笑著晃了晃脖子:「我想也是,因為這麼多年,我已經用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忠誠,一次次生死考驗和折磨,哪怕就連最笨的對手也知道,天底下誰都有可能會背叛夜護一族,唯獨我不可能!」

    夜護善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可你最終還是背叛了!一個最不可能背叛的人竟然背叛了,我是那麼的放心於你,相信你甚過世界上每一個人,甚至決定在成神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解除你身上那無窮的詛咒,可你竟然選在這個時候,你」

    「詛咒?」聽到對方說及詛咒,櫻花男雙眼突然怨恨的盯望著夜護善信:「是啊!詛咒!若不是因為它當年我就不會加入夜護家,也不會變成這副鬼模樣並日日夜夜忍受那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之苦,更不會連死也成為一種奢望,那你知道如何惡毒的詛咒是被誰所下的嗎?」

    「是誰?」夜護善信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實在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樣的怨恨才能下得如此狠毒的詛咒?世界上能夠對一個生命所下的所有詛咒,在對方身上都能夠找的到相應的痕跡,他活這麼久還從未碰到過如此歹毒的詛咒。

    而且這還不算,咒術就像毒藥一樣,天地萬物有生就有克,有施咒的就有解咒的,久病成良醫,為了解除身上的詛咒,櫻花男從當年加入夜護家族起就開始研究咒術,說其已經成為日本咒術界的第一人絕不會有任何人會反對。

    他如今甚至已經不需要施咒對象的毛髮等物,只需要看對方一眼或者瞭解到對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詛咒對方,可就是這麼一位大能,卻偏偏對自己身上的詛咒沒有任何辦法。

    按照道理來說,就算他身上的詛咒再多再厲害,有這麼一個大師存在,這幾百年下來,也應該解的差不多了,可問題是其身上的詛咒還是和當初一樣多,當年有多少詛咒,現在依然有多少詛咒,一條未增一條未減

    ——不是他沒有解,而是每解開一條詛咒,就會出現一條進階版的詛咒,如何說有什麼區別的話,現在那些詛咒已經進化到一種近乎於道和法則的地步,就算是神一旦成為詛咒對象,一時半會兒也甭想輕易的解除!

    這不是吹牛,之前那些神徒所請下來的神靈,很多都是因為中了他的詛咒才一時失神被自己輕易拿下的!

    為此他曾經一度懷疑是否對方身上的詛咒本身就是某位詛咒之神所下,只不過他實在想不出有哪位詛咒的神明能夠精通如此如此強大的詛咒,現在突聞對方提到詛咒所下,看樣子對方似乎知道些什麼,這倒是真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櫻花男突然咧嘴一笑:「是我!」

    夜護善信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你?自己咒自己?」

    「對!我詛咒自己日日受穿心斷腸之苦、萬鬼噬心之罪!詛咒自己每個月經受一次血脈逆流、骨肉剝離重聚之苦,詛咒自己半人半鬼,不能生亦不能死,詛咒自己靈魂受煎熬,詛咒自己」

    望著顯然有些瘋狂的櫻花男,夜護善信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激靈的打了個冷戰:

    他相信對方所言不虛,若非如此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這麼多年,對方身上的詛咒往往隨著其自身對於咒術的理解力增強亦隨之加深,而且往往在解除一個詛咒之後不久,就會有另外一個其無法破解的詛咒再次出現,甚至在其詛咒之力連神也可以詛咒的時候,卻無法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

    如果其身上的詛咒本來就是他自己種下的,那麼這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自身不願意解除自身的詛咒!_del_log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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