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49章 初見 文 / 功德無量
第49章初見
隨著錢罐離天愚的頭越來越近,老、病、殘、孕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遮掩不住的笑容,一副陰謀即將得逞的獰笑——當然該叫喊的還是在叫喊,該顫抖的還是在顫抖。
只是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某處,那個剛才丟給殘疾乞丐的男子,也露出一副魚兒上鉤的滿意表情。
「爆!」當討錢罐與天愚擦肩而過的時候,隨著乞討男子一聲大喝,討錢罐如同炸彈一般應聲而爆,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針,以爆炸點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飛亂的彈射著,伴隨著彈射的還有五顏六色的雲霧般的氣體。
因為沒有防備,而且距離過近,所以雖然天愚極力閃避,可是還是被部分牛毛針刺中,當然,那些五顏六色的煙霧也沒少吸入。
而那位乞討的殘疾男子,在大喝的同時,以與自身完全不相符合的速度,猛虎撲食一般合身朝天愚撲來,幾乎在其中針的同時,對方那唯一的一隻胳膊,已經堪堪卡近他的脖子。
「回!」「躲!」兩聲刺耳的大喝,分別從那個咳嗽的病人和捂著心臟的老者口中喊出。
殘者的手已經觸及到天愚的皮膚,卻在聽到大喝的同時,硬生生的違背慣性規律的定在半空,然後如同倒放鏡頭一般以同樣的速度迅速回縮——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不過只可惜晚了點!
原本因為中針以及吸入毒煙而軟綿綿的天愚,在大喝聲響起的同時,如同被碰到了的肥皂泡一般,「啪」的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隨著一張憑空而立的符咒金光閃過,準確的粘在殘者手中。
「啊——」殘者發出無比淒厲的嘶吼之聲,從他的手臂接觸符咒的部位開始,隨著金光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是「刺啦——吱吱」烙鐵烤肉般的聲音,一陣如血般的雲霧從其身上冒出,夾雜著道道黑煙迅速的消散於陽光之下。
原本如同心臟病發作一般的老者也不喘了,病者也不咳嗽了,倆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沒有理會痛的在地上嘶吼的殘者,老者站起來的同時衝著那位孕婦吼了幾句奇怪的話,一直大呼小叫的那個孕婦也同時嬉笑著站了起來,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迅速的閃到老者和病者的身邊——除了依然堅挺著的大肚子,任誰都無法將其和孕婦聯繫起來!
三人站定之後,卻沒有看向地上不停翻滾的殘者,而是分別取出一張符紙閉著眼睛念動符咒在眼中一劃,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物依舊,只是人已非:
街還是那條街,環境什麼的都沒有改變,唯一的區別是原本看熱鬧的行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空蕩蕩的街道中心,正瞪著驚愕的雙眼望著自己的三男一女一行四人——正是這次的目標。
三人先是一驚,不過馬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才對嘛!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嘛!在知道自己無法走出結界之後,任誰都會進行一系列的針對活動:
比如想辦法驅散人群,比如設下一個小陷阱什麼的,在剛才看到只有一個對手的時候他們都應該想到的,只有「殘」那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才會為了搶功而中了那麼簡單弱智的陷阱。
老者微笑著前跨了一步,對著二十一行施了一抱拳禮:「各位好!」
二十搖了搖頭,彷彿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同時伸出一根手指頭擺了一下:「不對,你們不是中國人,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不是我們的語言!」
——雖然對方說的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但是剛才對方衝著孕婦喊的話根本不是漢語,當然也不像少數民族語言,倒是有點像……猛的等大眼睛,二十眉毛一挑「你們是日本人!」
老者先是一愣,然後露出微笑,彎腰行了一個日本標準的鞠躬禮:「在下土肥原少主麾下五弱門五組弟子老,首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旁邊的是在下師弟病、師妹孕,這位地上的是殘,旁邊已經玉碎的是幼!」
介紹完之後,老者抬起頭,微笑著望著二十一行,一副繼續為所有人解釋疑惑的樣子。
「五弱門?老?病?孕?殘?幼?老幼病殘孕,應該是這樣排的吧?不過沒有名字嗎?」二十的眉頭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解釋而鬆開:「而且這個結界是你們放的吧?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者的耐心顯得特別的足,而且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表現的是一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姿態:
「是的,老幼病殘孕!至於名字,在下等自從入得師門,就已然放棄名字,所以老幼病殘孕就是我等名字,至於結界,不是我等凡夫所能布下的,而是少主麾下神師所布,至於我們的目的,請稍等下,得我們準備一下,請少主親自來為諸位解答!」
彷彿是為了顯示誠意,老者先是舉起雙手示意手中並無任何東西,然後放下一隻手伸向懷中掏出一物並展示在二十一行人眼前:「不要誤會,一個可以傳送影像的子母結界法器而已!」
老者將法器放在地上,同時從懷中掏出數個相同的法器在地上按照一定的順序位置布下,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只看到二十周圍數步之外突然突然冒出一道環形火焰,甚至還有一道火焰順著如同蛛網一般的路線燃向那位大肚孕婦,只是未到其腳下便被其甩下的一團污血給熄滅!
這份突然冒出使得二十一行人立刻做出防禦姿態,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那位老者一巴掌將孕者扇倒在地,同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短刀丟在其面前:「巴嘎,竟然企圖私自對少主的客人不利,簡直是其心可株,馬上向客人以死謝罪!」
「嗨!」被扇倒在地的孕者爬起來先向二十一行跪地磕頭,然後抓起地上的短刀直接捅入腹部,然後順著一橫,幾乎將自己腰斬:
一瞬間鮮血如泉水般的從其腹部湧出,同時一股無色液體順著刀口斷腹噴湧而出,中間夾雜著被斬裂的胎衣、胎膜——很明顯,這一刀下去的結果是一屍兩命!
「啊——」項思妃先是猛的大叫一聲,然後直接撲在二十身上把頭埋在他的懷抱之中,而天愚和十一則在第一時間分別一個錯步閃到孕婦旁邊,正要查看卻被孕者分別用帶血的手攥住各自伸出的手,只見孕者帶著滿頭的冷汗望著他們,使勁的搖著頭:
「不,不要,不要看,對,對不起!請,請你們原諒我,一定要原諒我!我,我只是被仇恨沖昏了腦袋,請,請你們一定——」
話音未落,隨著一陣陣抽搐,女子兩眼一翻,再也沒有動靜了,同時一件衣服則被老者蓋向孕者身體:「對不起,請讓一下!剛才雖然我的師妹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過她已經用死彌補了自己的錯誤,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瞭解,其實我們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十一併沒有理會他,只是在發現孕者沒有脈搏之後,不顧地上的污血,直接盤坐在旁邊閉目念起超度的經文,而天愚也在旁邊念起同樣的道家超度之文——專注誦經的他們並沒有發現,老者和病者嘴角那一絲微微翹起,也不會注意到孕者留下的鮮血,正在慢慢的沿著一種奇怪的軌跡在周圍勾畫出某些圖案,同時侵染向自己的鞋底、衣物,更不會瞭解到在衣服的遮擋之下,孕者的肚子正在慢慢產生某些變化,逐漸的縮了下去。
老者和病者並沒有打擾十一和天愚:病者如同傻了一般在旁邊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裡,而老者也雙手合十,同樣的以自己的語言念起超度亡靈的經文,同時從懷中抓起一些畫面符咒的符紙,對著空中如同撒紙錢般的撒著。
雙方很有默契的一句話也沒說的等著十一和天愚把各自的經文念完,等他們倆回到二十身邊站定,老者才向十一和天愚分別鞠了一躬:「我替師妹謝謝你們,非常感謝!現在請讓我聯繫少主,與你們進行對話!」
因為發生剛才剖腹的一幕,所以二十一行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二十一行首肯的老者先是對著二十一行行了一禮,然後分別對著地上擺放完畢的法器運功施法,隨著施法完畢,一股憑空出現的大風從法器之間吹起,將剛才老者撒紙錢丟出的符紙吹的滿天亂飛——只是都是對著二十等人的方向飄去。
當然,這些二十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都注視著法器中間顯露的畫面:
一位特意在人中部位留下一片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正對著傳像陣跪坐在地上,微笑著對著眾人行了一個大禮:「大家好,在下土肥原一犬,請多多指教!」
眾人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盯在他身後那位男子雕像——一尊只是通過法陣傳影就能帶給二十一行人威壓的奇怪雕像,雕像周圍是一群穿著打扮如同唱戲一般,正舉行著某種儀式的白袍高帽陰陽師,很顯然對方正在進行著某種不知名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