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六百零四章 道為何物 文 / 漢隸
柳魂兒走後，烈騰不僅苦笑，柳魂兒悟的是魂道，看來自己一切掩飾都無法逃脫她的眼，看著儲蓄戒指之中的天命屍體，烈騰沉吟一番，拿出了天命殘本，神識探進其中，道：「前輩，烈騰有要事相見。」天命的殘魂在天命殘本之中，但他留在其中彷彿有著自己的原則，就算烈騰面對生死危機，也不會出面相救！這令烈騰大為不解，從昔日天命殘魂對衍天劍所說！他們存在的目的應該是某人的用意，但為何在為難之時也不出手相救?
「何事？」天命殘魂的聲音迴盪在烈騰的腦海之中！
「前輩，我得到了天命前輩的無頭古屍！此古屍若是給你，想必能夠發出其屍體蘊含的幾成力量！」烈騰連忙傳音道。
天命殘本之中一片安靜，那滄桑之音也沒有立即回答！半響之後，滄桑之聲才平淡的響起：「能發揮出力量又如何？小輩，老夫的任務並非是成為你的利器！當回答你三個問題之後，老夫也就解脫！所以，這屍體你自己留著用吧。」
天命的回答令烈騰頓時懵了，一時未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這天命殘魂竟然不需要天命的屍體？沉吟良久，烈騰心中疑惑，天命殘魂留在此地只是為了回答自己三個問題？沉思良久，烈騰抹去腦海之中的思緒，便拿出了第三式「滅」！
肌膚觸摸到這張紙，一股陰寒的黑色霧體衝入了毛孔之中。令烈騰右手微微一顫，他神識直接探入天命第三式之中。霎那間，烈騰只感覺自己沉入了一片毀滅的汪洋之中，一股無法形容的毀滅之力瘋狂的衝擊著烈騰的魂魄。瞬間，這股力量衝破了烈騰的泥丸宮，全部瘋狂的湧入了烈騰的魂魄之中，頓時，以魂魄為中心形成一股好大的黑色漩渦，當這張紙之中蘊含的力量全部湧入烈騰魂魄之時，烈騰只聽到一道滄桑之聲迴盪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悟道之路，蒼茫無邊。窮極一生，只為求道。今朝醒悟，道本無邊，則癡人望道之彼岸。既然道本無邊，吾以平生所悟，滅萬物之道，以求道之彼岸！遂，吾創滅之一式。只求滅盡萬物之道！」
滄桑的話語很平凡，但所說的卻是震人心魄，但烈騰遭受這股詭異的毀滅之力衝擊，根本來不及去體會天命的話！便沉入了吸收之中。
就在烈騰在似睡似醒的狀態之中吸收之時。猛的聽到了一聲聲的呼喚之聲，而這聲音正是來自於小傢伙！遽然。烈騰渾然清醒，他睜開了雙眼。看著滿臉焦急的小傢伙，烈騰漸漸回過神來，道：「怎麼了？」
看到烈騰睜開雙眼，小傢伙這才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被人偷襲了呢，那什麼道尊的大壽開始了，我們去看看，道尊有多強去！快快，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去！」小傢伙臉上的焦急舒展開來之後卻是露出了興奮之色，彷彿是遇到了什麼令他心中驚喜之事，聽到小傢伙說要介紹個人之時，烈騰愣了一下，這些天，小傢伙還認識了朋友？
怪異的瞥了眼小傢伙滿臉欣喜若狂的模樣之後，烈騰緩緩站了起來，他對天命第三式瞭解的並不清楚，倒不是小傢伙打擾到了，而是需要長時間的去領悟，顯然，在君家，不是適合烈騰深度領悟第三式之地！突兀的，烈騰竟然看到了小傢伙的臉孔之上竟然微微紅了一下，烈騰愕然，小傢伙今天怎麼如此怪異？
被小傢伙一路拉出房間，卻是發現慕凝靜靜的站在小院之中，目光迷離的望向烈騰的房間不知在想些什麼，看到兩人出來，目光眼中的迷離漸漸消失，她平淡道：「烈…瘋魔，清虛道尊的大壽已經開始！我們去看看麼？」
「嗯。」烈騰看了眼慕凝微微點頭。一行三人迅速的朝著君家的後山急速移動，當到達之時，已然人山人海，參加清虛道尊大壽之人卻是北皇設宴之人的三倍還多！這很大部分原因皆是清虛道尊的威懾力非北皇能夠比擬的，一個到達道尊無數年，一個剛踏入道尊之境，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
各大宗派皆是盤坐在地，滿臉虔誠的聽著迴盪在空中的滄桑之聲！在他們的前方則是一個約莫十丈酷似金字塔的小山包,而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盤坐在地,神態祥和的俯視著下方的悟道者,他的話語溫和,目光滄桑,他緩緩的講述著他對道的領悟!
烈騰三人尋了一處空地便盤坐下來,靜靜的聽聞著清虛道尊的講道!雖然烈騰與君無情有著血海深仇,但能夠聽道尊講道這無疑是每一個未踏入道尊之境的悟道者夢寐以求的，烈騰自然不會放過。
「道之四重只是道的第一個大步驟！！邁過了道之四重便意味著真正的踏入了大道之途！所以，道尊，並非道之彼岸，只是剛踏入大道之列的悟道者！」清虛道尊緩緩的講述著，諸多人聽聞之後，皆是面露苦澀，道之四重只是停頓在道之上？而進入了道尊之列才算是大道？那麼，大道又分為幾個層次？想一想便令諸多人心生絕望，他們站在了道之四重之巔，卻是才發現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道有三千！踏入道尊，意味著悟得屬於自己的大道！而三千之道皆可進入大道，所以，諸位道友皆可悟得大道！」
「至於大道有多少種！。這些，老夫不敢斷言！不過，大道的深奧遠非道能夠比擬！或許，天地之間有著大道尊！而老夫所悟的大道只不過是大道尊所開闢出來的！混沌的奧妙無窮，道之路，大道之路，需潛心去鑽研和領悟！」
「每個人所悟的道不同，則意味著他們的路不同！既每個人的路不同，那麼前人所走出的路不一定適合每一個人，諸多道友望走前人的道之路，這只會束縛自己的道之路，所以，每位道友皆因追尋屬於自己的道之路。」
「悟道之路並無捷徑！一時能夠一步登天，又如何？悟道之路所要經歷的磨難以及考驗，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悟道之路需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悟下去！老夫所見過的天縱奇才多如牛毛！但能夠進入道尊之列者，寥寥數幾！」
清虛道尊的話語祥和，卻是蘊含著他對道的領悟，他的話令諸多人茅塞頓開，他們其中有著太多的皆是被各自宗派用丹藥以及強者的威壓強行栽培，他們此時如流星般耀眼，但正如清虛道尊所說，他們之中無數天縱奇才能夠踏入道尊之列者，不超過三人，甚至沒有。
「老夫送諸位道友八字：厚積薄發，大器晚成！」
「清虛道尊！晚輩有三個疑惑，不知道尊可否解惑。」沉吟了許久，烈騰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前方的清虛道尊鞠躬之後，郎朗說道。烈騰所得到的對道的領悟皆是對道領悟極深的強者留下，這些道就算在深奧對烈騰也無用，倒不如解開眼前對道的疑惑，所以，這個機會，烈騰自然不會錯過！
「大膽！！」盤坐在前方的君無情猛的站了起來，看著人群最後方的烈騰，厲聲喝斥道。清虛道尊講道只是大壽的第一個綵頭，而第二個才是解道，此時烈騰突然提出無疑是對清虛道尊不敬。眾多悟道者皆是驚詫的看向烈騰。
「無礙！道友請說！」清虛道尊看了眼君無情又眺望前方的烈騰，緩緩說道。
「請問清虛道尊，道為何物，諸多道友皆在悟道，但道到底是什麼？這是晚輩第一個不解之處！」烈騰高聲道，這倒不是他有意刁難清虛道尊，悟道至今，烈騰說不透道到底是什麼，師尊長鶴子留下的道非道，酒鬼的世間本無道，大道歌講述的道，令烈騰對道更為不解！
當烈騰問出這個問題，那些驚詫的目光漸漸收回，全部轉過頭看向了清虛道尊，不僅僅是烈騰疑惑，他們亦是一樣！他們雖是悟道者，但讓他們說出道到底是什麼，是怎麼樣的存在，他們也無從說出口。
「不管是以往，還是如今，老夫也一直在自問，道是什麼，大道又是什麼。」清虛道尊讚賞的看了眼烈騰，緩緩道，而這句話說出，卻是引起了眾多強者神情呆滯起來，連清虛道尊都無法說清楚道到底是什麼麼？
「不過，老夫認為，道由心生，所以，道既是心！心中有道既是道！」清虛道尊沉吟一番，又緩緩說道，這是他對道的領悟！
烈騰聽聞之後，目光微凝，陷入了沉思之中，道由心生？他隱約撲捉到什麼，卻是這個念頭稍縱即逝令烈騰無法去撲捉到，良久之後，烈騰再次抬起頭看向前方的清虛道尊，道：「請問道尊，道為何物！這是晚輩第二個不解之處。」
烈騰的第二個問題卻是令眾多悟道者皆是面色一變，而君無情更是臉上隱現怒意，第一個是道為何物，第二個又是，這不是有意刁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