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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四百一十四章 情為何物? 文 / 漢隸

    萬物皆有心!就如萬物皆有魂一般,有魂則有心,心也可以說是魂,魂之所以不同,正是其心不同。

    此時,九皇讓烈騰探究心是什麼,無疑是在點破烈騰,而烈騰正好處於融入迷失禁之中,迷失了自己,若是他能夠在此次明白,心是什麼,不管是在修為還是心境都會飆升,人之一生,若是無法弄清自己的心是什麼,那麼一生也只能止步於一定的境界。

    離開廣場之後,烈騰漫無目的前行著。

    三日之後。

    烈騰終於遇到了第一個仙神界之人,此人是一名健碩中年男子,身穿雖有些樸素,但散發著無盡的威嚴,此人氣勢騰騰的朝著前方前進著,對烈騰絲毫不視,但卻詭異的被烈騰阻攔了道路。

    「道友,且慢!」烈騰身體詭異的浮現在此男子的面前,神色呆滯的望著男子,低聲說道。

    「何事?」此人被烈騰阻擋,眉頭稍皺平淡問道,他目光掃過烈騰,感受到烈騰的迷茫,他心中詫異。

    「請問,道友,你的心,是什麼?」烈騰絲毫不怕男子的目光,抬頭注視男子,緩緩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烈騰會問出這句話,他彷彿是有些急事,也沒多想,便道:「我之心,比天高,比地厚!」說完便要離去。

    「天高,地厚,請問道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迷茫的烈騰望著男子,毫無畏懼的道。

    中年男子頗為不耐煩,他冷聲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能夠勘測出麼?小輩,若是在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說完。此人身體一晃。朝著前方跨出一步已經是在百丈之外。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只是一個距離。若是花費時間,唯恐可以勘測出來,但這也意味著你的道,有了界限。若你無法看透這一點,你的道之路,永遠都只有天這麼高,地這麼厚,無法跨越比天高,比地厚的境界!」烈騰呢喃著,聲音雖不大。但令那跨出百丈的中年男子猛的停頓了下來,其臉色變得極為凝重,竟然是在思索烈騰的這句話,當他醒悟過來之時。竟發覺烈騰已經好無生息的消失不見。

    這中年男子轉過頭望向烈騰的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才醒悟過來,他喃喃著:「天在高,地在厚,也有個界限,而道則是無法去勘測,這不正是我多年來無法突破的原因?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小輩點破!!結下了一段因果!!」沉思了片刻,中年男子苦笑著離去。

    此時的烈騰已經絕非是烈騰。他已經融入了自然之中,是一個求證心。到底為何物的人,他的思想。他的對道的領悟達到了一個無法表達的地步,被他問及之人,可以說,皆能夠被烈騰一語點破,而這若是烈騰恐怕無法做到,但此時的他,足以!

    接連二三,烈騰沒遇到一人,皆是詢問其心是什麼,這也得出了千奇百怪的言論,但還是無法讓烈騰頓悟心到底是什麼,這一過程並非是被人點破便可以領悟,而是需要遇到千千萬萬個人,得到千千萬萬個心,他才能從其中領悟到,心,是什麼!

    烈騰一路前行,遇到了山,他便瞬移越過,遇到了人,他一閃而過,總而言之,此時他的路線成直線!

    這日,烈騰不知已經穿過了多少山丘,來到了一座雲霧山,之所以稱之為雲霧山,是因為,這幾座山脈皆是被雲霧籠罩,根本無法看清其摸樣,而烈騰的路徑正好要穿過這一道山,重要的是,烈騰看到了這座山峰之上有人,所以,烈騰在山前停了下來,雙腳踏空,頭部微仰,目光掃過三頭高山的中心,他面容呆滯,高聲說道:「敢問,三位前輩,心是何物?」

    聲音朗朗,迴盪在幾座山頭之間,久久不能散去。

    半響,山頭都在迴盪著烈騰的聲音,山頭之上並無一人回答,而烈騰也不急,他站在哪裡一動也不動,望著前方,靜靜等待。

    「水」左側的山頭之中傳來了一道渾厚之聲,令人詫異的是,這聲音並沒有任何的回音。

    「水生萬物,亦能包羅萬物,敢問,水又是什麼?」烈騰目光一閃,緩緩問道。

    山頭重新聊賴,烈騰靜靜的等待著。

    「問的好!」右側山頭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猶如天雷震響,卻是並未讓烈騰轉過頭,他依舊看向左側上頭,靜靜等待。

    「水乃生命之源,水是千山萬物,水既是吾之心,亦是道之源,小友,你說,水為何物?心亦為何物?」左側上頭的聲音響起。

    「混沌本虛無,我說,無心、無水、無道!無天下萬物!」烈騰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既無天下萬物,為何會有心?」安靜了許久之後,左側又傳來了聲音。

    「請問,為何又有水?」烈騰反問道。

    左側山頭的老者並未動怒,反而是陷入了深度沉思之中,烈騰依舊踏空,微風吹起其白衣,那本是呆滯的臉孔顯得無比的瀟灑和從容,此時的他,宛如是歷經了千萬磨難之人,見過了世間所有之事,此時的心態,宛如古井之水,毫無波瀾。

    足足過了半天,左側的山頭突然傳出一句話:「世間本無道,庸人自擾之,多謝小友點醒。」說完,聲音便銷聲匿跡。

    烈騰沉吟了良久,才點了點頭,他又抬頭看向右側的山頭,緩緩問道:「敢問前輩之心,為何物?」

    「吾少年之時,曾遇一人,此人浪跡各界,似貴、似富、似貧、似強、似弱……世間萬般姿態,皆可在他之身體現,吾見他猶如見世間萬人,令吾無比敬仰,但吾隨後得知,此人無心!正因無心,他才得以成千萬心,從那時,吾不知,心為何物。」右側上頭聲音顯得凝重,之前烈騰的一番話讓他對烈騰刮目相看。

    「敢問,何為道?」烈騰思索了片刻,問道。

    右側之人彷彿也懂了烈騰的話中之意,他沉吟了片刻:「人心所向、便為道。」

    「道為人心,人心不為道。我說道,他就是道,我說萬物是道,萬物便是道。」烈騰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即,他不在詢問右側之人,而是看向中間山峰,問道:「敢問,前輩之心為何物?」

    「小友,在吾回答之前,回答吾之三人:情為何物?」滄桑之聲浩浩蕩蕩的從四面八方集中起來,讓烈騰愣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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