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八十三章 修煉 文 / 九天青雨
時間：2012-08-22
破雲進入青龍宮，並沒有現後的考驗，而是孤獨把自己一生經歷，書寫牆壁之上留待後人。
破雲一口氣看完，心悲愴之情油然而生。
孤獨，果真人如其名。
其一生坎坷，後還是孤獨終老。縱有抵擋萬千之能又有何用，夜闌人靜還是獨對孤燈。
縱是天下無敵又有何用，面對自己心愛之人離自己遠去還是那麼無助無力。
破雲深吸幾口氣，胸煩悶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轉默然看著玄鷹。
玄鷹變得出奇沉默，見破雲看過來，淡然道，「牆壁上是什麼東西？後的考驗是什麼？」
破雲長歎一聲，把牆壁所寫之事和玄鷹說個遍。
玄鷹雕塑般站立孤獨身旁，直到破雲說完半響，才喃喃道，「那後的考驗就沒有了…」抬頭道，「既然這樣，你還是先修習主人武功心法，出門需要使用武功心法之力，學不會就出不去，我說進來容易出去難，想必你已經明白怎麼回事。」
破雲落寞點點頭，沉聲道，「雖然孤獨前輩不收我為傳人，但破雲不能忘記孤獨前輩大恩大德。」說著恭恭敬敬跪倒孤獨面前，「孤獨前輩天之靈，請受晚輩一拜！」說著重重的叩次。
玄鷹靜靜的看著破雲行完禮，道，「既然主人有遺命此，一切按照主人遺命即可。此處少水少糧，以你大概能支持半年時光，半年內如果修習不成主人獨門心法，你就要命喪於此。」
破雲心一沉，轉眼看著孤獨身旁的兩本小小冊子。
卷冊很薄，上面覆蓋著灰塵，乍一看和地面一般，是以破雲開始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拿起卷冊，輕輕抖去灰塵。
上面一本封皮上寫著『納淵氣息』，破雲翻翻看看是內功心法，翻出下面一本卷冊，封皮幾個大字『斷息斬』。
破雲翻翻看覺無論內功心法還是劍譜都是難上加難的高深武學，可以說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絕世秘笈。
可破雲手捧著兩本絕世武功，非但沒有想像的喜悅，反而心卻浮上一股心酸的感覺，側眼看著面目平淡的孤獨前輩，忽然有種想痛哭流涕的衝動。
「你還要愣到什麼時候？」
玄鷹生硬的語調響起，「半年，只有半年。還有，你不出去，憐靜他們就不能離開此島。」說完看都沒看破雲一眼，小鳥依人般孤獨身旁，垂假寐起來。
破雲苦笑一聲，輕輕搖頭，現的確不是應該愣的時候。自己不是大羅神仙，武功再高強也要吃飯的，沒有糧食半年時間自己就會被困死這裡，而自己困死這裡，憐靜也要被害得陪葬，這是破雲說什麼都不願生的事情。
破雲調整一下心情，朝孤獨恭敬一躬，踱步走到門前盤膝坐下，看著手的兩本卷冊良久，靜下心慢慢掀開『納淵氣息』心法。
卷冊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破雲熟悉的字跡，孤獨前輩的字跡。
「『納淵氣息』乃是餘年過年看徹世間偶然創下的內功心法。世間萬物皆不能脫離水而存，而浩瀚汪洋永遠都比高山峻嶺要多的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可以說是世間的主宰。『納淵氣息』便是吸取天地精華，把身體化作浩瀚汪洋，以致內力渾厚無比加無窮無。」
破雲倒吸口冷氣，把身體比作浩瀚汪洋，讓內力變成波濤洶湧的波浪，這實前所未遇，聞所未聞，一下子便被『納淵氣息』玄奇的心法內容吸引住。
「天為乾，地為坤，天地流轉陰陽互轉。海之淵，地之府，地藏奇峰海納川。地者，豐也。海者，納也…」
每一句心法都讓破雲驚喜萬分，原來對內力一途還有如此見解，讓自己大看眼界，偏偏又有許多重要地方晦澀難懂，不由又皺眉苦思…
轉眼破雲已經完全進入『納淵氣息』博大精深的心法之，臉上喜一陣，愁一陣，手掌比比劃劃，臉色變得比月陰晴不定的天空還要快…
用心的時候，總是覺得時光過得飛快。
破雲感覺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餘。
『納淵氣息』開始修煉之時，破雲感覺困難無比，經常三兩天才能悟出一句心法，但修煉一個月餘之後，破雲便感覺不論運轉『天清月明功』還是『清心訣』，『納淵氣息』都能自動運轉起來，慢慢的替代『天清月明功』和『清心訣』。
『天清月明功』還差一些，『清心訣』彷彿非常配合『納淵氣息』，只要『納淵氣息』流轉，『清心訣』便悄然消失，轉為淡淡涼意輔佐『納淵氣息』。
這讓破雲十分意外，本來自己身上已經有了兩種不同內功心法。
內功本以純為先，十分忌諱雜駁多學。
內力修煉起來沒有捷徑，內力有所成往往要數十年之久，試想如此之久的時光，誰人能有工夫再學其他心法。別的心法沒有練好，自己本身的心法也被荒廢。像破雲如此身兼兩種內功心法之人已經是非常少的。
現修煉第三種『納淵氣息』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
破雲自己也知道這點，但自己、憐靜等人能否脫困，全要看自己能否學會這『納淵氣息』，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本來不同路的內功相修煉非常容易產生相剋現象，弄得兩路內功都練不好。『天清月明功』對『納淵氣息』沒有任何衝突的跡象，對『納淵氣息』充耳不聞。
『清心訣』像早就盼著『納淵氣息』來到一般，十分配合。這也讓破雲修煉的速大大提升。
這三個月來，『納淵氣息』的心法口訣已經完全融會貫通，雖然掌握不甚熟練，但只要日後自己多加熟悉，沒多久便能運轉自如。
這也多虧破雲原來把靈丹妙藥當乾糧用，沒有破雲體內眾多奇丹異丸幫忙，破雲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龐大的內力。
玄鷹對破雲僅僅三個月便掌握『納淵氣息』也感到出奇的驚訝，只道是主人早有安排，『清心訣』便是『納淵氣息』的藥引，有了『清心訣』相助，『納淵氣息』才會有如此成就。
破雲大為贊同，暗道沒有『清心訣』的輔助，自己絕無可能修煉如此之快。不過轉眼便已過三月還是蠻驚訝的。
接下來破雲便要破門而出，但玄鷹死命要求破雲先學習劍式『斷息斬』。
破雲心實擔心憐靜的安危，玄鷹卻道應該一鼓作氣勢如虎，把劍式學完，或者乾糧用再出門，畢竟出門之後就有非常非常多的事情要做，想要潛心修煉就十分不易了。
破雲當然也明白玄鷹的意思，也知道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但心始終放心不下憐靜，直到玄鷹提到還有四蛋一旁守護憐靜，破雲才稍稍安穩一些。
四蛋縱然不是陽化水對手，但加上憐靜卻勝之有餘，左右思量半響才下定決心先學習『斷息斬』。
其實破雲早就對這招『斷息斬』十分好奇。
根據孤獨前輩的留言來看，這招劍式應該是以服人為主，而不是像『饕餮』那般雄厚霸道的招式，但為什麼稱作『斷息斬』卻一直讓破雲感到奇怪。
等破雲翻開『斷息斬』之後，立時明白了此劍招的意思。
以孤獨之言來說，世間萬物皆有靈性。
有靈性，也就說有自己的呼吸。『斷息斬』便是要斬斷萬物呼吸的劍式！
破雲從來沒有想過萬物呼吸一說，而自從掌握『納淵氣息』之後，稍稍能感悟其之理。『斷息斬』便是以『納淵氣息』為輔助的高深劍法。
破雲暗暗舒口氣，暗道還好是先修煉的內功，不然先練劍法，別說半年，就是十年八年也是出門無望了。
『斷息斬』只有一招兩式。
一式『困斬』，一式『殺斬』。
『困斬』斬斷呼吸之時留有餘地，致傷不致死。而『殺斬』卻和『饕餮』一般出手無情的劍式。
雖然只有兩式，但『斷息斬』變化之複雜，比之破雲以往所學任何劍式都有過之而不及。
無奈之下，破雲只得暫緩『殺斬』劍式，專攻『困斬』劍式。這也是破雲出於對孤獨前輩的尊敬，以服人為主，不到不得已不開殺戒。
『納淵氣息』和『斷息斬』均是孤獨一生得意武藝，又豈是簡單易學之途。若說『納淵氣息』有『清心訣』幫了大忙，那『斷息斬』就再沒有任何其他捷徑。
單單『困斬』一式，便讓破雲絞腦汁，吃苦頭。
終於，把『困斬』的形神意髓體會貫通，破雲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現糧食幾乎已經消耗殆，至多不會超過十天的食物。
破雲苦笑連連，暗算自己學習一式『困斬』便用了近三月。以破雲現的功力和悟性，學習一式花費如此之久的也就只有這『困斬』，或者說還有『斷息斬殺斬』！
破雲暗忖時間已經來不及修煉『殺斬』，只是先把口訣記下，等待來日再修煉。
收拾停頓兩日，破雲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憐靜，揮手如刀，把臉上絡腮鬍須剃得乾淨，頭挽個髻，面對著玉石門愣。
「你是不是還忘了些什麼？」
破雲一愣，回頭見玄鷹正落幾乎全部插進地面的劍柄之上，立時恍悟。
原來還真件重要之事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