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七十章 脫衣 文 / 九天青雨
原來青龍宮竟然建造海底之下,破雲眾人來到了神奇而又玄妙的海底世界。
面對孤獨的五道房門,玄鷹只讓破雲一人進入青龍門。
眾人不得其解,玄鷹卻說了一句很妙的話。
「破雲!脫衣服!」
人很多時候都會脫衣服的。
沐浴的時候、衣的時候、就寢的時候…
脫衣服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現脫衣服就未免有些…
四蛋率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捂著肚子眼淚橫流,恨不能地上翻幾個滾才好,幸災樂禍的看著破雲。
憐靜俏臉微紅,掩口吃吃嬌笑,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已經變得和四蛋相差無幾了。
陽化水一旁冷眼觀望,不過眼神深處那抹譏笑卻沒有逃過破雲的眼睛。
破雲羞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上前給四蛋每人一記頭槌,打得四蛋哇哇亂叫。
破雲返身一把採住玄鷹,一把把它按牆上,怒道,「你這個混蛋白毛鳥想死不成!敢如此消遣我!」
玄鷹被破雲掐的難受,撲稜稜的亂抖翅膀,怒道,「你幹什麼!瘋了不成!誰消遣你了!」它掙扎著想從破雲手掙脫出來,可破雲盛怒之下幾乎沒有留手,手掌生了根一般死死的按著玄鷹。
「這還不叫消遣我?!」破雲怒極反笑,眼凶光閃現,「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會知錯的!」眼凶光越來越盛,手上用力,抓住玄鷹的手慢慢收緊。
忽然,頭上咚的一聲,破雲只感覺頭上劇痛,手掌不由鬆了幾分,就見憐靜搶上來把玄鷹從手奪走,怒嗔道,「你瘋了嗎!想掐死小鷹呀!」
破雲心神一緩,感覺自己方才下手是有些重,暗歎苦笑一聲,「這…這能怪我嗎。是這傢伙當著眾人羞辱我的。」
玄鷹脫了束縛,憐靜懷喘著粗氣,看得憐靜心疼的要命,狠狠的瞪一眼破雲,還沒說話就聽春蛋大笑道,「老大就老大!魅力大得連隻鳥都能吸引!」
秋蛋大笑道,「是極!是極!老大的這門功夫,我兄弟是望塵莫及!連鳥兒都能吸引!」
夏蛋故意板著臉道,「老大這門功夫叫做『引鳥絕』。鳥都被引的乾乾淨淨!」
冬蛋吃吃笑道,「那老虎豈不是有了敵人!」忽然臉色一變,大聲道,「不對!不對!不能!不能!」
夏蛋奇道,「冬蛋莫不是被老大蓋世神功嚇著了不成?什麼不對、不能的?」
冬蛋急道,「老大是你我老大。如果白毛鳥跟了老大,那你我兄弟豈不是不如一隻雜毛畜生!」
春蛋臉色一變,用力點頭,連聲道,「不錯!不錯!此事萬萬不能!這如果傳出江湖,我四蛋威名豈不受挫!」
四蛋齊聲稱是,同聲道,「老大!三思後行啊!別衝動!冷靜!冷靜!」
破雲剛剛落下一些火氣,立馬又被四蛋燃著起來,怒道,「你們這幾個混蛋胡說什麼呢!」
春蛋仰天哀嚎,「完了!完了!老大鳥迷心竅了!」
夏蛋哀聲道,「四蛋威名要毀於一旦了!」
秋蛋、冬蛋頓足捶胸,哇哇大哭起來。
破雲額頭青筋凸現,咬牙切齒,簡直要被四蛋氣瘋了,怒吼道,「閉嘴!」
「完了!老大開始嫌棄我們了!」
「是啊!開始對你我兄弟大吼大叫了!」
「想我們壽丘四蛋一世威名,後落得如此地步!」
「嗚嗚嗚!嗚嗚嗚!沒法活了!」
憐靜笑得嬌軀亂顫,見破雲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知道再如此下去,過不了多久破雲就要動真怒,朝四蛋怒嗔道,「你們幾個臭蛋閉嘴!再唧唧歪歪,本姑娘不帶你們去玩了!」
四蛋聞言立馬止聲,憐靜鬼靈精怪的脾氣他們可是早有領教,違了她的心意,可不是不帶去玩那麼簡單的事情。
憐靜拉起破雲的手,勸道,「別生氣,氣壞了身子。」
玄鷹從憐靜懷一掙而出,拍打的翅膀,道,「石頭真是奇怪,沒來由的生什麼氣。」
破雲怒道,「還不是你!」
憐靜撲哧一笑,攔住破雲,扭頭朝玄鷹道,「小鷹,戲弄破雲要看場合呀。下次別這樣了,至少,換做沒什麼人的時候戲弄。」
破雲苦笑,憐靜這哪裡是教訓人,根本就是帶壞小孩子。
「我沒有戲弄破雲呀。」
玄鷹疑惑道,「我什麼時候戲弄他了?」
憐靜一怔,疑惑道,「不是你讓他…讓他…脫衣服的嗎?」
「是啊。」
玄鷹道,「你們不是要看青龍血脈嗎?不脫衣服怎麼看?」
啊???
眾人聞言不由張大嘴。
脫衣服…原來是這麼回事…?
眾人的眼光不由又落到破雲身上。
破雲被眾人看得不舒服,怒罵道,「笨蛋白毛鳥!說得不清不楚的!」
「我怎麼沒說清楚!」
玄鷹翅膀拍打著破雲的腦袋,「我不是讓你脫衣服了嗎!」
「你!」
破雲氣得直瞪眼,上前又要教訓玄鷹。
憐靜攔住破雲,斥道,「小鷹都說清楚了,你還想幹什麼!是你自己會錯意罷了,怎能怪小鷹!」說到後不由吃吃低笑起來。
「就是。」
玄鷹道,「你說你不知道青龍血脈,我說讓你脫衣服看看就知道了,誰知道你如此蠢笨,比那四個蠢蛋還要蠢些。」說著小腦袋看看四蛋,眼是不屑。
四蛋被玄鷹小看,不由氣得哇哇怪叫,上前就想來個四蛋分鳥,但看憐靜橫眉立眼的盯著自己,想想玄鷹方才召喚小弟的場面,不由氣勢大減,乾脆只哇哇,不上前。
破雲重重歎口氣,有憐靜護著玄鷹,看來自己想要翻盤是不可能了,只能自認倒霉,忽然抬頭惡狠狠道,「脫…脫上衣行,褲子絕對不行!」
憐靜撲哧一笑,俏臉羞紅,看好戲般看玄鷹如何回答。
玄鷹愣愣道,「當然只脫上衣了。脫褲子幹嘛?」
破雲羞窘萬分,簡直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連忙重重哼了一聲,不情願的慢慢脫掉上衣。
破雲古銅色健碩的胸膛敞露出來,寬廣的胸膛柔光下閃著光。
憐靜偷眼看去,不由癡癡看呆住,忽然一抹紅雲浮上雙頰,還好眾人都看著破雲,沒有現自己的變化。
到了這般田地,破雲反而沒有了羞窘,斜眼看著玄鷹,好聲沒好氣,「請問,那個什麼青龍血脈哪裡?」
玄鷹大大的翅膀重重給破雲頭頂來了一下,道,「你的眼睛不管用嗎?你肋下的是什麼東西?」
破雲一怔,肋下?疑惑道,「你…你說我這胎記是青龍血脈?」
這次玄鷹乾脆不再說話,彷彿不屑回答如此幼稚的問題。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攏到破雲的肋下胎記。
胎記淡淡紅色。
從左肋下蜿蜒而出,大約一尺左右後逐漸減淡,一道若隱若無的淡紅一直通向右肋下,右肋下同樣蜿蜒而出一道尺許淡紅。
眾人驚奇之餘,倒也沒有感到過分驚訝。
雖然紅痕從背後幾乎連通了左右肋,但,畢竟如何看都是普通胎記。
破雲倒是有些奇怪,喃喃道,「怎麼有兩道胎記了…右邊的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開通靈只能之後,就現了你肋下的那條青龍血脈。」
玄鷹道,「只不過那個時候青龍血脈還只是普通胎記,並沒有開始覺醒。」
「覺醒?」
破雲聽玄鷹越說越離譜,眉頭不由擰一起,暗道玄鷹通靈的時候,就是第一次聽玄鷹說話,險些讓它嚇死的時候。
那時自己洗澡,倒是有可能被它看到胎記,但此事說來離譜,心還是疑惑不定,狐疑著惡聲道,「我告訴你,白毛鳥!你若是再拿我開玩笑,我非把你鳥毛拔乾淨不可!」
「呸!」
玄鷹伸出翅膀又扇了破雲一下子,傲然道,「當時你的右肋下並沒有胎記,可對?」
破雲滿腹狐疑,但還是點點頭。這胎記是從小就有的,只有左邊肋下有這麼一道,右邊的確沒有。
「你右肋下出現了紅痕,就說明青龍血脈開始覺醒。等左右兩肋的血脈連成一體,匯成一條淡紅龍形,青龍血脈就真正覺醒了。」玄鷹晃晃腦袋,「傳承記憶是如此說的。」
「現左右相連,青龍血脈豈不是覺醒了?」憐靜道。
玄鷹點點頭。
破雲疑惑道,「覺…醒…?覺醒以後有什麼好處?照你說的,覺醒應該是件好事,可我怎麼沒覺得哪裡有變好了?」
玄鷹無奈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傳承記憶沒有提到這些,只是說凡是有青龍血脈之人,方可進入青龍主宮。」
破雲慢慢穿上衣服,撇著玄鷹,「說了半天不還是沒說一樣。什麼青龍血脈,到底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還這裡裝模作樣不知道羞。我都替你害臊。」
玄鷹大怒,拍打著翅膀狠狠的啄向破雲。
破雲本就憤恨不平,有此機會不放過。
一人一鷹纏一起大打起來。
「住手!」
憐靜冷冷的聲音彷彿晴天霹靂一般,驚得破雲和玄鷹頓時老老實實不敢動彈。
看著憐靜眼冷冷的凶光,破雲、玄鷹心忐忑不平,生怕憐靜會有什麼『嚴懲』。
哪知憐靜只冷冷說道,「辦正事要緊!別讓本姑娘多費口舌!不然有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