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三十八章 病逝 文 / 九天青雨
邢寅與破雲的決鬥離奇毒身亡，破雲憤怒之下卻沒有絲毫線。不得已只要繼續前往熾陽門，怎料來到熾陽門現門內外一片哀聲，上前詢問，得到的回答不由讓破雲大吃一驚！
守衛神情悲傷紅著眼睛，哽咽說了一句話，「我們門主不幸病逝了！」
破雲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聲問道，「陽融陽門主去世了？！」
守衛終於忍不住抽抽泣泣，哽咽道，「不錯。敢問公子何人，可是來悼念…」忽然覺得破雲還不知道門主去世的事情，改口道，「來熾陽門有何貴幹？」
破雲還沒有從震驚緩過神來，聽守衛如此一問，苦笑道，「那請通告陽化水，陽公子。就說故友破雲來訪。」
守衛一聽『破雲』二字，不由收住悲慼多看了幾眼破雲。
破雲這個名字江湖簡直是耀眼之星。
一人大鬧雷殃門、把江南陳家大小姐的比武招親大會鬧得一塌糊塗，陳家江湖可是除了四大門派以外強大的所，而陳家都沒能奈何破雲，可見破雲實力是多麼強大！當然，知道內情的人一定不會這麼想，反而會替破雲捏把汗，誰知道以後憐靜會如何蹂躪破雲。
守衛互看一看，立馬向門跑去。
陽融竟然死了！陽融今年年紀算來雖然已經古稀，但平日身強體壯而且武功高深，怎會突然病逝呢？破雲苦笑，自己好不容易來熾陽門，到頭來熾陽門主陽融連看都看不到一眼。
破雲正胡思亂想間，門內快步走出兩人，為一人形神憔悴，眼圈紅紅的，一副悲傷過休息不夠的樣子，正是陽化水。後面跟著的則是通報去的守衛。
陽化水見到破雲迎上去苦笑一聲，道，「沒想到破雲兄到來，快裡面請。」
破雲看著憔悴的陽化水，心一酸，沉聲道，「陽兄…陽融伯伯…」
陽化水沉重的點點頭，長歎一聲，道，「先進去再詳談。」拉住破雲的手走進熾陽門內。
破雲感覺陽化水的手掌冰冷，甚至有些微微抖。以陽化水的武功，身體竟然變成如此這樣，破雲暗歎一聲，看來陽化水受到的刺激非常之大啊。
陽化水拉著破雲，不管來往施禮的弟子，逕直帶著破雲穿過前庭來到走進的書房。關上書房的房門，給破雲倒上一杯香茗，陽化水不由長歎一聲，神情落寞的很。
破雲心很不是滋味，低聲道，「陽兄不要太傷心，一定要注意身體啊。」頓了頓道，「陽伯伯…是得什麼病…什麼時候走的？」
陽化水長歎一聲，低沉著聲音道，「家父是昨天病逝的。」
破雲皺眉道，「陽融伯伯武功蓋世，為何走得如此匆忙。」
陽化水眼神直，愣愣道，「其實家父早已身染惡疾，昨日終於撒手人寰，撇下熾陽門、撇下我走了…」眼眶紅，淚水眼來回滾動。
破雲聞言有些意外，早就得病了？疑惑道，「陽伯伯得的是什麼病？不能醫治了嗎？」
陽化水低頭沉默片刻，抬頭苦笑一聲，道，「其實說是得病不如說是練功走火入魔。」
破雲眼神一暗，習武之人忌諱的就是練功不慎而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者輕者致殘，重者喪命。
陽化水定定心神，聲音充滿無奈，道，「家父早十餘年前，就有了練功不妥的跡象，只是江湖沒有人知道而已。」說著苦笑一聲，「家父脾氣剛烈，一直以為能以自身的修煉，化解體內的逆流真氣。但…」重重的歎息一聲，「但家父的剛烈脾氣非但沒有化解體內的逆流真氣，反而越嚴重。」
破雲暗歎一聲，陽融暴烈脾氣是出了名的，雖然陽融自己也知道自己脾氣的壞處，可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武功是走剛猛一路。遇到這般情形，倔脾氣上來是不服輸，一定要用自身功力化解逆流真氣。但有時候，不是有毅力、有恆心就能辦成一件事的。
「家父練功不妥之後沒有多久，就因為自己胡亂修為，亂用真氣而雙腿癱瘓不能走路。」陽化水沉聲道，「兩年前是雙眼失明、不能言語。家父性情暴烈，如何受得了如此委屈，是加緊練功以求突破。不料越嚴重，終於昨日…仙去了…」
破雲心難過，一代宗師竟然落個如此下場，原來清月門出事之前，陽融就已經練功出岔，也是為什麼熾陽門顯得對清月門滅門一事不甚關心的原因，自身難保又有什麼精力去管別的事情。
自從深谷內見過夜羽門前輩留字，和清月門滅門之事熾陽門沒有出多少力之後，破雲心對熾陽門總是有一種敵視的感覺，如果不是這次身不得已，根本不會來熾陽門。但是現破雲心的這種想法卻漸漸淡化了，原來陽融身患頑疾自顧不暇，只有一個年紀幼小的陽化水又能幹些什麼呢。
破雲輕輕拍拍陽化水肩膀，勸道，「陽兄節哀順變，既然事已至此，陽伯伯泉之下也不希望陽兄一蹶不振的。」
破雲暗歎一聲，人遇到此時之事是需要關心的，這也是自己唯一能替陽化水做的事情了。別的事情，熾陽門如此之大是輪不到自己來管的。
陽化水感激的看了一眼破雲，道，「我曾經多次為家父尋找名醫、武功心法和靈丹妙藥。」忽然神色一黯，「怎奈家父脾氣太過倔強，總是把我找來的大夫大罵出門，總是不肯讓大夫細細診斷一番。我曾找來名動江湖的鬼手神醫診斷，可家父依然不見，後只是請鬼手神醫開了幾副藥方。兩年前雙目失明、雙腿癱瘓之後，我又找來鬼手神醫替家父診斷一番，沒想到…」
陽化水表情痛苦，沉聲道，「雖然這次家父沒有拒絕，但是鬼手神醫卻表示已經無藥可救，家父只剩下一到兩年的壽命。」
陽化水彷彿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下子把心的鬱悶一吐而出，喃喃道，「鬼手神醫說如果開始的時候醫治，有很大機會能把家父治好。可到了後來，真氣逆亂已經非常嚴重，任醫術再高明也是無能為力了。雖然我們沒有告訴家父詳情，但家父想必已經知道自己已經病重厲害，反而對自己的性命看得很淡了。」
「從那之後，從來不談自己的傷病。只是反反覆覆告誡我，不能辜負門眾，不能隱沒了熾陽門，以後的熾陽門門主的重任就要我來背。」陽化水終於控制不住，伏案而泣，痛苦道，「可是我根本不想挑這個擔子！我只想父親平安無事！」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再也不受眼睛的束縛，順著陽化水臉龐急急滾落。
破雲眼睛不由一酸，自己非常能夠理解陽化水的心情。昔日父母雙亡，自己簡直連活下去的信念都不甚堅決。看著眼前這個年青一代，武功高的青年高手如此痛哭，破雲心沒有一絲譏笑的想法，反而深深的同情陽化水痛失父親的沉沉悲痛。
陽化水忽然抬起頭，伸手胡亂的抹擦臉龐上的淚水，強顏笑道，「小弟心智不堅，倒叫破雲兄見笑了。」
破雲微微搖搖頭，鄭重道，「世人皆知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又有幾人能理解下句，只是未到傷心處呢？陽兄能敞開心扉，把自己心不快痛痛快快的洩出來，這是陽兄的不幸的萬幸啊。勞累了身體、積勞成疾如何能夠接過陽伯伯的重擔！」
陽化水眼閃動著激動的光芒，感激的淚水眼眶不住的徘徊，強捺自己的情緒，強笑道，「不知破雲兄此來有什麼事情？」
熾陽門主昨日才病逝，而且破雲對此毫不知情，顯然不是為了悼念而來。陽化水雖然悲傷過，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破雲苦笑，眼前熾陽門如此這副情景，叫自己請熾陽門出頭的話如何說的出口。
破雲苦笑連連，道，「破雲…只是仰慕陽兄風采，加之昔日清月門與熾陽門交好，所來想來拜見一下陽伯伯，不想…」說著閉嘴不言，臉上露出悲痛神情。
陽化水長歎一聲，喃喃道，「世事難料啊。」
破雲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陽兄，小弟向陽兄打聽一個人。」
陽化水一怔，道，「破雲兄管說，小弟知道必定相告。」
破雲思道，「陽兄是否知道貴門可有一位叫做陽烈的人？」
陽化水一愣，道，「陽烈？」
破雲點點頭。
陽化水喃喃道，「陽烈…是我祖父，怎麼了？」
破雲心大震，神色自若笑道，「沒什麼，只是從朋友聽說原來熾陽門有位叫做陽烈的高手，原來竟然是陽兄祖父。」
陽化水點點頭，有些失望道，「可惜我沒有見過家祖，只是聽家父談起過祖父的事情。」
破雲心一動，暗道不妙。現今陽融病逝，如此一來，豈不是再沒有人知道陽烈的事情，想念間不由長歎一聲，低沉道，「不知陽伯伯遺身可，小弟想去參拜一下陽伯伯。送他老人家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