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十二章 暴露 文 / 九天青雨
破雲得知了一些關於清宮主人另外一座行宮的消息,自然不勝欣喜。告誡郭武與大鳥不得再胡作非為後,直接找到了憐茗居住的門上。
憐茗對破雲的直接多少有些意外,淡淡道,「不知道石公子所問何事?」
破雲看著憐茗心又浮上憐靜俊俏的小臉,心一黯,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旁人,看著憐茗不言不語。
憐茗眉頭微皺,向李金等人揮揮手,「你們先下去。有事我自會招呼你們。」
李金滿臉不樂意,狠狠瞪了一眼破雲,怏怏離開了。雪華和倩兒好奇的看看破雲,跟李金後面出門房門。
屋裡只剩下破雲與憐茗兩人,氣氛卻彷彿凝重了起來。
破雲沉聲道,「陳門主,我有一事相詢,看破雲公子的情面上,請陳門主據實相告。」
憐茗上上下下打量半響破雲,沉聲道,「你問我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眼睛盯著破雲,道,「江湖近崛起的高手怒夜叉,和你是什麼關係?」
「就是我。」破雲摸摸腦袋,苦笑道,「不過這個綽號可不是我起的,太難聽了。」
憐茗彷彿早就預料到了,神色忽然變得加鄭重,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不是破雲!」
破雲大吃一驚,心狂震。萬萬沒想到憐茗會有此一問,難道什麼地方有紕漏之處?勉強維持住神色不變,淡淡笑道,「我當然不是破雲。陳門主為何有此一問?」
憐茗直盯盯的看著破雲,彷彿要把破雲臉上披著的假面具看破一般。
不過,後還是沒能看穿。
憐茗忽然轉而一笑,道,「我見石公子性格與破雲相仿,而家姐又對破雲公子神思嚮往,不由脫口一問。」眼睛輕瞟破雲,大有深意道,「如果石公子有幸遇到破雲,請轉告他,我姐姐對他一往情深,他可不要辜負了我姐姐的一片心意。」
破雲心滴血,強捺心的思愁,微笑道,「如果遇到破雲,石某自會轉告的。」臉色沉重到,「我來找陳門主是想打聽一下,有關夜羽門王自庸的事情。」
憐茗神色微變,皺眉道,「夜羽王自庸?」
「不錯!」破雲微微點頭,「想必夜羽門王自庸的死訊,陳門主早就聽聞了。我想打探一下王自庸的死因。」
憐茗緊盯著破雲的眼睛,反問道,「那石公子與王自庸又是什麼關係?為何來此地專程找我來詢問?」
破雲眼睛絲毫沒有退縮,直視著憐茗,沉聲道,「王自庸與我素來交好。而我來此地找門主的原因是,我知道門主曾經查訪過此事。」
憐茗盯著破雲半響,忽然道,「不錯。我是調查過此事。」
破雲追問道,「陳門主是從何處聽聞王自庸的死訊的?當時夜羽門並未向江湖宣告王自庸的死訊。」
憐茗拿起茶杯卻又放下,淡淡道,「既然你查到了這些,想必知道王自庸臨死前接到過一封飛鴿傳書。」
破雲眼睛一亮,「不錯。王自庸接到傳書後就下山而去,不想死了山腳下。」
憐茗妙目光芒一閃,「不知道石公子調查到什麼,王自庸是如何死的?」
「這正是石某找陳門主的原因。」破雲煩悶道,「王自庸的遺體已經被入土為安。從調查的種種跡象看不出有什麼異常,若說王自庸是死於暴病突斃。我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一個常年習武之人,會抱病而亡的可能太小了。」
憐茗點點頭,眼神色漸緩,對破雲的戒備少了不少,淡然道,「我之所以派雪華,倩兒兩人去調查。」忽然頓了頓,沉聲道,「那是因為…王自庸接到的飛鴿傳書就是我的!」
破雲眼睛收縮,失聲道,「是你的傳書?!傳書寫的什麼?為什麼王自庸接到傳書就下山去了?」
「王自庸江湖的為人素來不錯。我與他有些舊交。」憐茗臉色一黯,「我查到破雲曾經去過長巖山,而長巖山就一定是夜羽門。我就傳書給王自庸,我長巖山下的村落裡等他一晤。」
「飛鴿去了一天都不見他的蹤影。本來從山上到山下村落,用不了半個時辰的。」憐茗緩緩道,「我感覺事情蹊蹺,就去長巖山看了看。卻現王自庸已經死了。」
憐茗長出一口氣道,「當時我顧慮我的身份,馬上把雪華和倩兒找來,想讓她們打探一番。」
破雲點點頭。
夜羽門的木門門主,飛鴿傳書給四大勢力之一夜羽門的王自庸傳書,而夜羽門的王自庸又忽然暴斃,這傳出去還不大亂,心也對憐茗十分感激,如此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可以說是很信任他。
「雪華和倩兒打聽到王自庸確實死了。」憐靜沉聲道,「我查到的就是這些東西。但我敢肯定一點,王自庸絕不是暴病突亡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玄機。」說著眼閃出精光。
破雲皺眉思道,「如果不是暴斃,那麼從接到傳書下山到被現死亡,應該沒有多久。那誰會這麼短的時間內行兇呢,是巧遇,還是早有安排呢?」
憐茗微微點頭,「從飛鴿傳書開始到我知道王自庸的死訊,足足有將近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的時間裡生了什麼事,才是我們應該調查的。」
「不錯。」破雲點頭,苦笑道,「夜影消息眼線遍通江湖,以後還要陳門主多多留意。」
憐茗點頭道,「王自庸是我的老友,我自會追查徹底。倒是你有什麼現嗎?」
破雲苦笑一聲,「方纔我連誰的飛鴿都不知道,一直以為是飛鴿傳書有些端倪。現看來,我知道的東西剛剛與陳門主一樣多。」
憐茗輕歎一聲,一臉遺憾。看來對王自庸的死的確耿耿於懷。
沉默一會,破雲忽然抱拳道,「既然事情有了交待,那石某就不多留了。石某這就告辭。」
沒等憐茗說什麼,破雲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破雲心煩悶,一路不停直接出了城門,出了城門好久才現,自己是一路向西到了一片蒼莽之,遠處據鹽湖清澈的湖水陽光下閃著金光。
破雲隨意的坐一棵大樹下,靠著樹幹,心想的都是王自庸是如何死的。
可想來想的結果依舊,仍然是一點頭緒沒有。
破雲懶懶的躺下,感覺著身下軟軟的草坪給自己帶來的舒適,眼睛瞇著看向天空。
天空的白雲悠悠然然,破雲暗歎要是像白雲一樣無憂無慮,只管飄到哪裡是哪裡就好了。
「這就是你找好的墓地嗎?」一個刺耳的聲音突兀的出現破雲的耳。
破雲大驚,連忙起身四處觀看。
只見左邊三丈有餘,並排站著兩名黑衣蒙面人。
破雲眼睛收縮。
如此破雲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方圓數十丈內飛針落地都會有所聞。這兩人竟然無聲無息的侵入破雲身邊三丈,可見兩人武功之高。
兩名黑衣人緩緩走到面前十步距離,冷冷的看著破雲。
破雲渾身戒備,寒聲道,「兩位想幹什麼?下此小憩,難不成還礙到二位的眼了嗎?」
為的一名蒙面人陰陰做笑,冷冷道,「你就是怒夜叉石雨。」
「你是何人?」破雲反問道,「連真面目都不敢見人,難道比我還醜嗎?」眼譏笑之色十足。
為之人陰陰一笑,「不要想耍花招。我們來就是要你的命的。」
破雲皺眉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我們之間有什麼瓜葛不成!」輕描淡寫想要套出一些黑衣人的消息。
哪知黑衣人並不上當。
為之人陰笑道,「我們就是殺你的人!」
另一人用刺耳的聲音說道,「別廢話了,趕快殺了他!」
為之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對另外一人不甚滿意,但也沒再說什麼,抽出一把古型寶劍直刺破雲。
長劍夾著風聲眨眼就到了破雲面前,破雲心一驚,腳下飄忽向旁邊閃過,反手把月痕抄手裡,怒道,「既然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為之人陰陰一笑,「如果你現把龍契圖拿出來給我,我沒準還能賞你個全屍。」說完桀桀怪笑,完全把破雲看成一個死人。
「龍契圖!」破雲心大震,脫口道,「誰說我有龍契圖了?」
為之人彷彿心情很好,也不急於一時要破雲的命,陰冷道,「不用再裝了。我們已經知道你就是那個破雲,那個破雲就是你。雖然不知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但龍契圖卻一直你身上。」
破雲心大震,眼充滿不信之色。
這個秘密誰都不知道,為何突他們兩人會知道!
為之人看著冷冷出神的破雲,得意道,「別想了。其實這是很簡單的事情。破雲掉崖之後不久,你就江湖出現,而且和那小子一樣,專門找雷殃門的晦氣。我們調查你的時候,現你破雲那小子掉崖以前彷彿根本沒有這個世上呆過一樣。」
「這樣想來,那還有什麼好奇怪的。」為之人說著眼陰狠的寒光一閃而過,「是不是?破雲!」
另外一人刺耳的聲音再次催促起來,「趕快結果了他,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為之人,嗤鼻道,「怕什麼怕,還怕他跑了嗎?」話雖這麼說,但眼睛一直瞟著破雲,以防破雲有什麼動作。
另外一人見為之人如此態,不由怒哼一聲,「廢話如此多!我來!」抽出長劍閃電般刺向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