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十二章 跟蹤 文 / 九天青雨
破雲偶然聽說夜羽門王自庸王師兄身死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來現竟然是真的。不過王自庸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加害呢?王自庸的徒兒郭杉忽然說,之前,王自庸與雷殃門的少門主何一曾有過摩擦!
郭杉定定神,回憶當時的情形。
當日,眾人無功而返。
王自庸,何一等一行人恰巧一同出山,礙於情面便接到同行。半路上何一和他的手下屢次欺凌幼小,王自庸終於忍不住出手相攔。
何一沒有找到血魄,本來就沒什麼好氣,加上平日驕傲蠻橫慣了,立時與王自庸翻了臉。而另一邊的王自庸本就不屑何一的為人,再加上血魄之行,同何一一組的幾人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雖然沒人說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何一害死了他們。是以,王自庸非常厭惡何一。
見何一翻臉,王自庸也不再留情面,馬上就出手開打,隨從的弟子們拚命勸阻才算平息了兩人的怒火。其實,兩人都知道硬碰硬沒什麼好處,對自己對門派都有害無利,也就順水推舟,順台階就下了。
但是,兩人心當然不會釋然,對彼此的厭惡加濃重,馬上分道而行。然後,王自庸就回了夜羽門,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生了。
聽完郭杉之言,破雲雙眉緊鎖心暗暗揣摩,難道是雷殃門下的毒手?
破雲心一團亂麻,煩躁下了決定,先去找雷殃門的彆扭,然後去夜影去打探一番。
心有了決定,破雲立時找到木海說了自己想去下山查找一下線,但並沒有說去雷殃門或者夜影。
一來不想為夜羽門添麻煩,有夜羽門的人幫忙去找雷殃門麻煩,後果會很麻煩。再來破雲不想透露與夜影的關係,還有就是破雲獨行慣了,自己倒是容易行動。
木海三番四次要隨破雲一起下山調查,破雲只說了一個問題就讓木海無法動彈了。
「夜羽門不能一日無主。」
不能一個主持大局的人都不留下,如果有人趁機對夜羽門下手豈不糟糕。當然,破雲是拒絕了木海要派人跟隨他的好意。
第二日。
破雲出下山,木海一直送到山下才依依不捨的與破雲分別。破雲扭頭看著木海疲憊的身軀,心一酸,加堅定了要找出王自庸死因的決心。
「離這裡近的雷殃門堂口就要屬汾州了。」破雲喃喃自語,「好,就去汾州!」
破雲並沒有著急趕路,兩天後到了雷殃門三大堂口之一的汾州。
能讓雷殃門作為三大堂口之一,說明汾州絕對是塊流油的肥肉。汾州地廣人博魚龍混珠,三教流人士都聚集這裡混口飯吃。
雷殃門就是看這點,這裡安營紮寨。其實早年這裡並不是雷殃門的地盤,這裡是清月門的領地。
清月門一夜之間飛灰湮滅,門下的地盤都被幾大勢力吞併了。而這汾州就被水隱門吞併下來,後來雷殃門快速崛起,水隱門大開方便之門幕後支持有加。這汾州就稀里糊塗的到了雷殃門的門下。
江湖稀奇古怪之事時有生,況且,如此大放就把一個肥的流油的寶地送給人家,其利益可見一斑。江湖頂級的熾陽門與夜羽門都不說話,其他的小門派又有什麼好說的。
破雲這一路走來風塵僕僕,路邊吃了一碗風味餛飩,接著去客棧開了間上好的上房,狠狠的洗漱一遍,這才慢悠悠的走上街。
街上轉了一會,破雲就開始瘋了。
破雲拿一錠銀子買了一包花生米,這包花生米本來就值一個銅板。破雲還暗笑,方才賣花生米的老人,眼睛都要吃驚的掉出來的情形,主要的是老人飽經風霜,佈滿了刀刻般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花生米只吃了幾粒,破雲就隨手送給街邊閒跑的孩童了,是給幾個孩子每人買了幾包大大的冰糖糖豆。
如果說這些算是尊老愛幼,愛惜貧苦的話,那破雲接下來做的事情,絕對讓人找不到什麼好形容的。
其實他做的事情,很多人暗地裡都偷偷摸摸的做過。
破雲走到妓院門口,把一名招攬客人的妓女,從後背把衣服扯了下來。
妓女反應倒是不慢,感覺後背一涼,前面衣服還沒掉下就抱住前胸了。這讓很多人搖頭可惜的很。
當然,妓女的叫聲是免不掉的。
此女的聲音洪亮的緊,這一叫長街上下的人都聽到了。不過破雲彷彿沒有聽到一樣,又把另一名招攬客人的妓女頭上的簪扯了下來,讓人目瞪口呆的是,竟然順勢把此女的裙子扯下了大半,只剩下身短褲,露著粉嫩大腿。
就是妓女,這麼多人圍觀下,也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尖叫聲尖高了。
人們都瞪著眼跑過來看熱鬧,不時傳出嘿嘿的傻笑聲。而破雲沒事似的,塞給兩名女子兩錠銀子,一轉身湧進了人群。
兩名妓女尖叫了幾聲,緩過神來的時候破雲早跑的沒影了。兩女的臉皮再厚也不能街上搔弄姿了,急忙忙的捂著身體跑進妓院。
圍觀的人群哈哈大笑,呼喝著,喧鬧著。
破雲倚一間衣帽店裡,扔給老闆一頂銀子,也不管老闆驚訝的嘴裡都能裝下個雞蛋,隨手戴上一頂大大的布帽,一臉看熱鬧的看著喧鬧的人群。
確切的說,是看著人群的兩個人。
這兩人一高一矮,衣著樸素,本來是裝作互不相識的,可現都一臉焦急的互相交頭接耳起來。人群左穿右穿,東看西看找什麼東西。
找了幾圈,兩人交耳議論片刻。兩人順著長街一東一西快跑而去。
破雲淡笑著兩人離開,把帽簷往下拉了拉走上了長街。
出客棧不久,破雲就察覺有人跟蹤他。這麼一個陌生的城池,跟蹤一個陌生,而且醜的要命的人,說是小偷都有些牽強了。那大的可能,只有是雷殃門現了破雲,跟蹤破雲的是雷殃門的人!
破雲倒不是怕暴露身份,只是覺得讓人跟蹤是很不開心的事情,就隨意的製造了點小混亂,結果兩個笨笨的盯梢的就把破雲跟丟了。
汾州雷殃門堂口汾州城西。
一片宏偉輝煌的宮殿。
佔地數十里,就連門庭細的圓柱,都是三人不能圍抱大理石製成。
汾州堂口是雷殃門三大堂口奢華的堂口。
這片凡人都要仰頭而望的宮殿,一間寬廣的書房並排坐著三人。當之人不時對兩側之人說說笑笑,尤其是對右手側的一名蒙面女子。蒙面女子卻一副冷若冰霜的態,對當之人的言語不言不語。
當之人熟知蒙面女子的性格,也不意,倒是左手側的年男子與他談的頗為投機。
正說話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當之人不耐的喊了一聲進來。
門開,進來卻是方才追蹤破雲未果的兩人的高個子。
高個子三步並兩步來到三人面前,恭聲施禮,「屬下參見堂主和兩位大人。」
當之人擺擺手,不耐煩道,「有沒有那小子什麼消息?他幹什麼去了?」
高個子看看當之人,又看了看兩邊欲言又止。
當之人眉毛一皺,怒道,「快說!沒有什麼對兩位大人好隱瞞的!」
高個子一臉尷尬,臉上神情變了數遍,嚅嚅道,「我…我們…跟丟了。」後幾個字就像是蚊子叫一樣。
當一人大怒,走過去朝著高個子正反就是幾個耳光,怒道,「廢物!讓你們辦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哪裡跟丟的!」
高個子一張馬臉被打成了豬臉,嘴角鮮血汩汩而下,急忙道,「我和牛胖跟到桃色天,誰知道那小子比急色鬼還要急色上倍。他一把把桃色天迎客的兩名妓女的衣服扯了下來,旁邊的頓時圍滿了人,就那時跟丟了。」馬上又補充道,「牛胖繼續找去了,我先來通告一聲堂主,怕耽誤了堂主的大事。」
汾州堂主抬手又要扇高個子,一旁的年人一把拉住他,勸道,「咱們不知道這小子有這樣的愛好,若是知道也不用這麼勞神費,再者,有我兄弟幾人和這位姑娘,堂主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堂主不必動怒了。」
忽然蒙面女子問道,「他扯人家衣服以前幹什麼了?」
高個子苦著臉,「他花了一錠銀子買了一包花生米,又把花生米送給了頑童,又給他們每人買了幾包糖,之後就去桃色天門口把姑娘的衣服扯下了。」
汾州堂主與年男子對視一眼,均是微微皺眉。
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方才跟蹤的另外一人氣喘吁吁的跑進了書房。
汾州堂主皺眉還未說話,剛回來的牛胖就上氣不接下氣道,「堂…堂主。那小子找到了!」
眾人眼睛都是一亮,汾州堂主催促道,「快說!去哪了?」
牛胖咽口吐沫,喘氣道,「那小子又回到桃色天了。摟著方纔他扯下衣服的姑娘喝酒尋歡呢,還一個勁大叫是堂主的朋友,是堂主請他來汾州的。」
汾州堂主眉毛一皺。
「屬下與楊頭離開後,屬下立馬順著街挨家挨戶的查找。」牛胖喘息之聲終於平靜下來,「沒找多遠,就見那小子大模大樣的走進了桃色天。」
眾人面面相覷。
蒙面女子輕輕一笑,「看來人家是告訴咱們。他等著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