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九章 雲湧 文 / 九天青雨
一名褐色長衫青年問座旁的一人，「張兄。此二人到底什麼來路？看起來武功好像很強似的。」
青年旁邊的年人四下看了下，低聲道：「孫弟年紀尚淺是以不識此二老。這兩人可是大有來頭啊。」
年人仰頭把酒一飲而，「這二人都是成名十幾年前。汪婆婆善用暗器與毒而且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只要招惹她或者就是她看不順眼之人，不管多久她都會尋去報復。而且所用之毒多是陰毒之類，一時不讓人死，卻又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曾聽說有一人招惹了汪婆婆，汪婆婆用毒藥把這人毒下，這人全身潰爛卻不得死，慘嚎十餘日才嚥氣，摸樣之慘讓人不忍側目。」
說著年人又四處張望，生怕被汪婆婆聽了去。連聽著的青年都嚥了口吐沫，神色頗為緊張。
「雖然是聽說，但這是武林人總所周知的。縱然有所出入，但汪婆婆也不是好招惹之人。」
青年聽的入神，才現年人杯已空，給年人倒滿，好奇問道，「那汪婆婆說的那個大氣董煬是什麼人呢？」
年人輕啄一口，顯然對大氣董煬的印象要比汪婆婆好，至少沒有那麼恐懼。
「大氣董煬幾乎是與汪婆婆同時成名的。據說大氣董煬天性好武。當年大氣董煬偶然得到一本秘笈心法，照之修習現與自己原來的武功多少有些相沖。不過大氣董煬生生的把秘笈融入到原來的武功，之後便武功大增遨遊江湖四海之。不過卻還是留下了一絲症狀。就是容易放屁。」
年人說著不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其實放屁只是排出濁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練武之人能摒之不放。可大氣董煬是修習功法所致，不能自己，所以江湖人就送他了一個大氣的稱號。大氣董煬聽說非但不怒反而歡喜的很，說是名號起的切。」
青年拿起酒杯輕吸一口微笑道，「原來是放屁蟲啊。這位前輩倒是好心性啊。」
年人笑臉一整，噓聲「孫弟如此想可是危險的很。此老喜怒不定，心情好能和你稱兄道弟，心情差哪裡都要取你性命。你我這般武功低微之輩，與此老打交道實是危險至極，說不定那句話得罪了此老便丟了性命。」
青年一臉蕭，「是啊。我的武功尚不及張兄，人面前猶如三歲孩童一般。不知道何時才能武功登堂入室。」
年人顯然與青年關係很好，安慰道，「孫弟也不要灰心，就說此次雷殃門重金懸賞的破雲，據說就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
青年一聽來了興趣，「是啊。不知道這個破雲到底是什麼人，想來是得罪了雷殃門？要不怎麼雷殃門肯下這麼大血本想要他，還不論生死。」
年人微微搖搖頭道，「恐怕不是單純得罪這麼簡單，此次雷殃門懸賞之重，可見此人並不簡單。」
青年點頭道，「張兄所言極是。雷殃門長老權利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千斤黃金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上數輩子，而雷殃門獨門絕學雷動掌法是誘人。相傳雷動掌法一經施展，天地變色雷聲轟鳴，威力大的驚人！」
年人又飲一杯酒，點頭歎道，「每樣東西都是武林人夢寐以求的。我此來本沒報什麼希望，只是希望僥倖沾上星點好處，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再者這個沒有顯身的破雲，也是個好惹之人。」
青年臉上一絲希冀，「這個破雲到底是什麼來歷呢？連沉寂許久的夜羽門都出來袒護他，說他是夜羽門弟子，外人如若欺凌便是與夜羽門為敵。如果不是夜羽門實力不如從前，雷殃門還真不一定敢動一下這個破雲。還真想與他見上一面。」青年臉上充滿了好奇。
年人笑道，「孫弟，還是算了。據說此人很高已經連斬數人了，陰山二鬼，刺娘，無一不是江湖好手。以你我武功與之較量，無異於以卵擊石。賢弟還是死了這份心。」
「他是如何練成如此高強的武功。」青年聽得一臉嚮往神色。
一名臉色臘黃的年人從桌旁走過，對雙眼愣的青年順口說，「那個破雲也是人，沒有人天生就會武功的。他能練好武功，難道你就不能？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青年回神過來看蠟黃年人已經走出酒樓，青年彷彿明白了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眼是堅毅。
臉色臘黃的年人從酒樓出來漫步街上，心煩躁不已，「雷殃門竟然如此重視我。看來雷殃門與清月門的事是脫不了干係的。倒是去震龍山不急於一時了，雷殃門如此重視此事，我若去了無疑自投羅網，要從長計較才行，只可惜連夜羽門都被我牽連出來。此時風聲鶴唳，對我十分不利啊。」
此人正是破雲喬裝而成。
破雲自手刃了惡毒的刺娘後，怕為人知道行蹤惹來麻煩，馬不停蹄趕路來到了郫縣。不想剛到郫縣就現武林人士陸陸續續的到達了郫縣。
破雲還沒明白怎麼知道他的行蹤，郫縣四周就已佈滿了江湖好手，想大搖大擺的走卻不驚動人是不可能了，想來破雲容貌的畫單早已江湖散佈開來。
破雲性喬裝一番，看看這風起雲湧之勢的郫縣到底會生什麼事。
郫縣鄰近樹林的一間木屋裡。
一名素衣女子焦急的走來走去，忽然抬頭對另外一名女子道，「茗兒。還沒有破雲的消息嗎？」
憐茗調笑道，「姐姐。你也太心急了，剛到這裡一天就要你的如意情郎呀。」
憐靜俏臉一紅嗔道，「死丫頭就知道胡說八道。現外面那麼多武林高手，甚至連幾個老怪物都出動了，破雲如果遇到哪有勝算。」
憐茗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雷殃門這招也是夠狠，光自己人派出尋找不，說還重金懸賞破雲。現只要有利益驅使之人均聚集郫縣，是有些棘手。」
憐靜憂道：「還沒有破雲的消息，不知道他現到底如何，怎不叫人擔心。」
憐茗安慰道，「夜羽門出面支持破雲，相信會對破雲有所幫助的。」
憐靜一臉愁容，「雖然不知道夜羽門為什麼支持破雲，但是夜羽門早已失去江湖霸主地位，正因如此，雷殃門根本不為夜羽門所動，依然我行我素。」
憐茗拉住憐靜的手安慰道，「好了，姐姐。你我都沒有喬裝，出去多有不便，還是等一會等李金回來看看有沒有破雲的消息，你就別著急了。」
憐靜看了看憐茗微微點頭，心暗道現也只能耐心等待消息了。
幽暗密室。
屋子當一個石桌上一盞油燈閃著豆大的光亮。
一個黑影坐石桌旁邊，旁邊還垂站著兩名黑衣人。
一陣腳步聲傳來，門打開，外面還是漆黑一片，不過卻外面走進一位錦衣國字臉的男子，男子臉上的黑痣，昏暗的燈火下顯得格外惹人注目。
黑暗的人影手揮了揮，垂站立的兩名黑衣人閃身出了密室。
國字臉黑痣男子掏出一張畫像遞給黑暗的黑影，恭聲道，「大哥。我的手下說一個叫郫縣的小地方，現了那個叫破雲的蹤影。這是此人的畫像。」
黑暗的人影雙眼精光一閃，一聲沙啞的聲音傳來，「去找人把這件事辦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國字臉黑之男子點頭道，「大哥，你放心。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不管他是不是那個破雲，他都死定了！」
破雲半躺半坐的靠村邊一顆大樹下，透過樹葉看著落下的陽光，腦海裡飛快的思著。
「方纔看見李金出現村莊，想來憐茗必定也來了，憐靜應該也來了。」破雲想到憐靜心一暖。
方才破雲是狠狠克制自己才沒有與李金相見，因為現破雲知道自己就像一個熱山芋，到哪裡都會給誰惹麻煩。當然不能給心之人惹麻煩了。
「江湖人是怎樣得知我的行蹤呢？一路而來，我已經非常小心了，可還是有刺娘半路攔截，現是這麼多人直接圍堵於我。到底是哪裡洩露了行蹤呢？」破雲歪著腦袋苦苦思，「現郫縣高手越來越多，老怪物也越來越多。剛才那汪婆婆和大氣，單獨一人我自忖還能從容應付。可兩人聯手後我的勝算就不太高了。」
「開始還以為沒什麼大事，順便瞧瞧熱鬧。可照這麼下去，這裡的危險越來越大了。」破雲心苦，「怎麼辦？是早日離開這裡？還是靜觀其變？」
破雲知道一旦出村被現，就是被數十人、數人追殺。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是有個限的，不可能和這麼多人相鬥。
退一步就是破雲有能力擊殺所有人，但是破雲不是嗜殺成性的人，他也不能會出手殘殺如此多人。
破雲看著天空飄來飄去雲朵，喃喃道，「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