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四章 夜羽 文 / 九天青雨
長巖山山高萬仞，山石突突滿山松林。
夜羽門就長巖山山巔。
夜羽門能人輩出，江湖素來為人敬畏。可幾十年前開始，夜羽門卻開始低調行事，不經常江湖走動，彷彿做了隱士一般。
江湖人眾說紛壇，可誰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畢竟人家門派想做什麼是人家的事，旁人干預不得。
近年來雖然說夜羽門與熾陽門，雷殃門，水隱門共成武林四大勢力，但是明眼之人都知道，夜羽門雖然不知道為何江湖淡隱，但實力卻是比其他三大勢力要弱了很多。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夜羽門畢竟是夜羽門。很少有江湖惡徒來夜羽門搗亂，就是有也都有來無回。夜羽門基本不怎麼江湖走動，其他三大勢力倒也不侵犯夜羽門。
破雲一路上來，上山路的台階上滿是枯黃樹葉，顯然很少有人上下山。
遠遠一座宏偉宮殿出現破雲眼前。宮殿宏大氣魄很是雄偉，宮殿前的牌匾之上『夜羽門』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門前兩名玄色青年無精打采的分站兩邊。
左一人懶洋洋的對右之人說道，「孫師兄。咱們還設什麼守衛啊。一年間都看不到有幾人來咱們夜羽門。」
右孫姓青年也是有氣無力的說道，「可不是嘛。上月我去山下辦事，山下的鄉民看我們這麼久沒走動，還以為咱們夜羽門散伙了呢。」
聞言破雲不由微微皺眉，慢慢走到大門之前。
兩人看見破雲懶洋洋的問道：「是拜師還是供奉啊。」
破雲皺眉沉聲道，「我找貴門門主有要事，還請兩位通傳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左之人嗤鼻道，「你若說出我夜羽門門主姓字名誰，我就幫你傳喚去。哪來的野小子沒事找事。」
破雲眉頭一皺，還真不知道夜羽門如今門主是誰。
「下確實不知貴門門主是誰，但是下的確有要事要找他相商。還請兩位通報一番。」雖然兩人對破雲如此無禮，但破雲看夜羽門前輩淼刃的情誼上，也不願和他們計較。
右之人不耐煩喝道，「通報個屁，趕緊滾。別這擾了大爺的清閒。」
破雲眼神一冷，沉聲道，「下與夜羽門有舊交身，如你二人再口出無妄，別怪我不客氣！」
破雲對女孩子沒什麼辦法，但對男人的辦法還是很多的。
右之人聞言瞪眼喝道，「你小子還對我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說著就拔出佩劍想攻向破雲。
破雲心暗歎一聲，使用出對男人直接的辦法。全身殺氣大放，奔騰的殺氣鋪天蓋地般壓向二人。
夜影的殺手可是生死間徘徊的，夜影磨煉的破雲是出色，一時間濃濃的殺意罩向二人。
二人忽然感覺渾身處冰冷的殺意，身體竟抖動起來。二人大驚，想呼喊嘴卻只是動動說不出一句話。
二人眼俱是恐懼之色，臉龐已經被驚懼所扭曲！
「何人來夜羽門撒野！」一身著淡藍束身的年人走出門外。
年人怒目看著破雲。「你是何人！來夜羽門有何貴幹！」
破雲全身殺氣散去，淡淡的道，「我本是要找夜羽門門主有事相商，怎料二人一再刁難。難道這就是夜羽門待客之道嗎？」
年人眉頭一皺沉聲對二人問道：「可有此事？」
右之人抹抹額頭冷汗，猶豫道，「師叔。此人來歷不明，我二人不過詳細盤查，不想此人誤會我二人。」
年人怒目一瞪二人，知道二人肯定刁難了破雲，倒是沒想到破雲只用氣勢就把二人治得服服帖帖，心下又對破雲警惕三分。
年人轉顏道：「是我這兩位師侄唐突了，還望見諒。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破雲見年人絲毫不維護自己門下，對年人多了幾分好感，和聲道，「一場誤會罷了。只是下不想騙閣下，而現實不是能說出我名字的時候。」
年人微一皺眉，笑道，「好，請閣下進門內詳談。」說著手一揮做個請的姿勢。
破雲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子，別人都他好言好語，他也不會惡語相向。當下和聲道，「有勞了。」跟隨年人走進門內。
看著兩人漸漸哦組員，左之人忍不住啐道，「倒霉。竟然讓王師叔遇到了，以後免不掉又要面壁了。」
右之人搖頭歎道，「師弟。你還沒看出來次人武功之高嗎？不是師叔遇到，此人若要取你我性命猶如探囊取物。」為人師兄畢竟多些見識，知道破雲根本沒有沒想為難他二人。
破雲隨年人來到前殿。一路上不住有人向年人打招呼還不時的對破雲張望。破雲這才知道年人姓王，暗歎夜羽門不知多久沒來客人了，來個陌生人便如此好奇。
前殿很大但裝飾的很寧靜。
年人指引破雲坐到一張圓桌旁邊，為破雲斟滿茶水，這才不慌不忙問道，「下夜羽王自庸。閣下想找我夜羽門門主也要說明理由。」
破雲暗道「庸人自擾之。此人心境倒是不錯。」並不答話，從懷裡掏出一枚流光閃閃的古樸戒指遞給王自庸。
王自庸接過戒指臉色大變，失聲道：「雉清戒！」
「你如何得到此戒的！」王自庸急道。
「前輩勿急。這就是下來夜羽的目的。」破雲淡然笑道。
王自庸臉色變得平緩，沉聲道，「請稍等片刻。」拿著戒指轉身走了。
破雲一笑。早知道掌門戒指一出就能把門主找來，悠閒的拿起茶杯慢酌起來。
片刻。
王自庸帶領一人疾奔而來。
後面之人年紀比王自庸要大很多，等身材一臉和善，但此刻臉色卻顯得異常焦急。
兩人急步來到破雲面前。
王自庸向破雲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夜羽門門主木海。」轉身對木海道，「師兄，就是這位年輕人帶來的雉清戒。」
木海阻止破雲起身，和聲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好一個『風擎木海』。不愧為一方霸主，雖驚不亂。明明知道戒指來歷重要，但是還能絲毫不亂。」破雲心點了點頭，和聲道，「下破雲。見過木前輩。」
「破雲？」木海眉頭微微一皺。「閣下可曾聽說雷殃門正追查一名叫破雲的青年？」
破雲無奈道，「雷殃門找的應該就是我了。」
木海哈哈大笑道，「你不怕我擒了你去邀賞嗎？」
破雲微笑道，「如果看見掌門指環還把擒去領賞，那夜羽門恐怕早解散了。」
木海、王自庸相視一笑。
木海點頭道，「小兄弟說的好。不知小兄弟何時何地獲得的雉清戒？」拿著雉清戒的木海有些抑鬱。
木海對破雲的灑脫多了幾分好感，稱呼間也親近不少。
破雲點點頭，緩聲道，「破雲此來夜羽門就是想傳達王環王前輩的消息。」
木海、王自庸兩人臉色大變，急切的想知道破雲想要說什麼。
破雲詳細的把如何巧得淼刃，如何落入潭，如何巧遇王環葬身之處，如何獲得掌門指環，龍契圖等等統統說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和陳隱的事情略過。
破雲說完把淼刃，龍契圖放桌上不再言語。
偌大的前殿沉靜了。
良久，木海緩緩抬起頭看向屋頂，眼淚水朦朧，長歎一聲低聲道：「師祖果真去世了。」轉顏怒吼：「熾陽門！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怒吼震得屋樑灰塵四散，屋外疾奔來數名弟子，顯然是被吼聲所引，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沒你們的事！都退下去！」木海看全部弟子退去，轉頭對破雲低聲道，「吳青是我師祖，王環是我師叔祖。家師七年前去世的時候還對師祖念念不忘。今天你能帶如此珍貴的消息來，實是夜羽門的恩人。」說著恭恭敬敬的鞠躬一禮。
破雲一驚，連忙躲開施禮道，「木前輩何須如此多禮。破雲只是做了答應王環王前輩的事罷了。」
「當年我師祖一去不復返，執掌夜羽大任落我年紀尚幼的師傅肩上。師傅沒有掌門指環本難服眾，加之年少知淺吃了太多苦頭。為了夜羽門忍氣吞聲，令門下不江湖走動才得以不被其他勢力吞併。」木海點頭黯然道，「今日得知師祖的消息也算以慰師傅天之靈。」
一旁的王自庸也是神情黯然。現別說師傅一代，就是自己與木海一代也只有木海與自己二人而已。夜羽門前途實堪危。
破雲安慰道，「木前輩不要太傷心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以後的對策。」
王自庸點頭道，「對。師兄，我們還要好好計較以後的行事，不能沉溺傷悲。」對破雲問道：「不知破雲是何門何派？」
破雲淡然道，「破雲無門無派。只是落入谷之時現一本武功心法，照之修煉而已。」
木海點點頭沉聲道：「既然師祖早有安排，我即刻安排移交掌門給小兄弟。」
破雲慌忙急道，「此事萬萬不可。破雲才疏學淺怎能當此重任。」
木海鄭重道，「師祖之訓，弟子怎能不從。我師兄弟定會幫你打理便是。」說著把雉清戒遞給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