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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章 懲惡 文 / 九天青雨

    兩人互望一眼低聲喝道,「什麼人!蕩杞堂堂主此玩樂,知趣的趕快走。」兩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急急忙忙的把蕩杞堂的招牌打出來。

    一人走進燈光,明目黑,正是破雲。

    破雲冷冷的看著兩人。「剛才我說的話想必你們也聽到了,別想耍花招。我只是來找韓釁的,你們也應該知道以你們的武功,來多少人都是送死的。」

    兩人呆立半響。

    錢曲顫聲問道,「你…就是你殺害了副堂主?」

    破雲上前兩步,冷聲道:「後問你們一遍,到底走不走。我不乎多殺兩人。」

    破雲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面對自己的仇人和對同伴不利的人會毫不客氣的動手,決不會手軟。破雲知道,懦弱只會增加傷害,有時候只有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兩名黑衣人只覺嘴裡苦,明知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可臨陣脫逃會遭到雷殃門的追殺,一時左右為難猶豫不決。

    這時,緊閉的房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傳出來,「兩個廢物,都給我滾到一邊!」

    兩名黑衣人如釋重負,冷汗打濕了衣襟,連忙退到一旁。

    一名衣衫凌亂背背彎刀,面色白皙瘦高的男子從屋裡走出來,眼充滿了怒火,喝道,「你是何人!敢一而再與我蕩杞堂為敵!」

    破雲拿出銅牌晃了晃,淡然道,「夜影殺手。不是想與蕩杞堂為敵,而只是想取你韓釁性命。」

    韓釁強忍怒氣,沉聲問道,「夜影殺手?!仲輝就是你殺的?!」

    破雲抬頭看著夜空的星星,喃喃道,「這麼美的景色殺你這種人簡直就是糟蹋呀…」

    韓釁怒極反笑,「黃口小兒!既然你存心找死,那就休怪你韓爺心狠手辣!」從背後抽出柳葉彎刀,力劈華山直取破雲面門。

    破雲腳踏天龍步轉身閃開,伸手淼刃出現手。

    「大堂主。我想問你點事情,如果回答滿意我倒是可能饒你一命。」破雲向後閃出幾步,手淼刃護住胸口。

    「小崽子你問個屁!去死!」韓釁手彎刀如影隨形的追上破雲。

    破雲一皺眉,眼寒光一閃,喃喃道,「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老實回答的。」

    破雲手淼刃迎面朝韓釁連刺三下,韓釁臉色微變,急忙向後退出幾步。

    兩人對視一下,兩條人影面對面猛衝過去。

    刀光閃閃,淼刃森森。兩人如花間蝴蝶相互穿梭,令人眼花繚亂。

    旁邊觀戰的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均覺心下駭然。韓釁的武功他們是知道的,絕對能算上江湖一流一的好手,沒想到破雲竟然和韓釁鬥個半斤八兩。方纔若是有半分不敬,估計現早已經身異處了。

    破雲拍出一掌,向後退出兩步後如閃電般轉到韓釁身後虛點一指,飄然飄出丈許。左手反握淼刃,冷聲道:「韓釁。你應該明白你是贏不了我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韓釁心羞怒異常。旁人看來似乎兩人勢均力敵,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只是韓釁一人攻擊罷了,破雲的淼刃只是防禦用的。韓釁的步法沒有踏天龍步的破雲精妙,剛才破雲虛點一指就能分出勝負,只是破雲手下留情罷了。

    韓釁深呼一口氣,沉聲道,「你想問什麼?」

    旁邊的兩名黑衣人不禁疑惑。方才韓釁還氣勢勃勃,怎麼這麼一會就服軟聽破雲的話了。

    他們哪裡知道,韓釁心悔的腸子都青了。以為自己的武功迎敵沒問題的,哪想到破雲的武功竟然如此犀利,早知道如此,堂口不出來多埋伏些手下也好。現眼見不敵破雲,服軟總比丟了性命的好,衡量上下,也顧不得面子了。

    破雲心一笑,低聲道,「敢問韓堂主何時做的蕩杞堂堂主?」

    韓釁沉著臉,低聲道,「蕩杞堂成立便做了堂主。」

    「倒是沒撒謊。」破雲心想到,臉上神色不變,「不知堂主來做蕩杞堂堂主以前做些什麼。」

    「以前雷殃門總堂做事。」

    破雲心一動,沉聲道,「那韓堂主可知雷殃門是怎樣崛起跡的?」

    韓釁一怔,照實答道,「雷殃門是有水隱門輔助才迅速展的,江湖人眾所周知的。」

    破雲低聲道,「雷殃門門主容貌如何?有多大年紀?姓字名誰?」

    韓釁想了想,「門主的容貌我還真沒見過,每次相遇門主都是蒙面的。年紀看其頭黑白參差,想來已過年了。至於姓名只是聽說姓何,名字就不知道了。」

    破雲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當年血洗清月門的黑衣人正是年,而破雲永遠忘不了追殺他和那個國字臉嘴下有痣的年人。

    破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緩聲道:「告訴我,當年清月門飛灰湮滅是不是和雷殃門有關聯!」

    韓釁眼睛收縮臉色大變,脫口道:「你是清月門的人?!」

    破雲目光一冷,冷聲道:「是我問你!」

    韓釁臉色數變,沉聲道:「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回頭朝兩名黑衣人喊道,「你們過來。」

    兩名黑衣人愣愣的聽著破雲、韓釁兩人談話,忽然聽韓釁招呼連忙跑過去。

    兩名黑衣人剛到韓釁面前還未開口,韓釁陡然雙掌齊出拍兩名黑衣人胸口之上!

    兩名黑衣人慘哼一聲,如斷線木鳶一般飛出老遠掉地上。胸口下塌七竅流血,抽搐一下便再也不動了。

    韓釁陰沉著臉扭頭走進屋裡,破雲眼睛亮光一閃,沒有理會韓釁。因為破雲知道韓釁絕對不會逃走的,剛才交手已經震懾住了韓釁。

    屋內一聲沉悶的女子慘叫聲,閃爍的微光熄滅,韓釁鐵青著臉踱步走了出來。

    韓釁沉聲道,「不論你是不是清月門的人,想來你也與清月門有牽連。既然我技不如人我也不多問了,只是我要說的只能讓你一人聽見。」

    韓釁深吸口氣,沉聲道,「早雷殃門崛起之初,門主就下達命令,只要見到或者有打聽清月門的人,直接格殺勿論!雖然我們也都猜想雷殃門與清月門必脫不開關係,可身居雷殃門高位,享榮華富貴誰又去想那麼多。主要的是門主的武功深不可測,他面前我覺得自己連他三招都走不過。」

    破雲眼睛收縮,剛剛和韓釁交手雖然處上風,但取勝怕是要五十招之內。雷殃門門主竟然能三招取勝,實是比破雲強太多。

    韓釁繼續道,「雖然各個分堂堂主的武功高低不低,不過武功高的也自認不能走過十招。」

    破雲沉聲道:「他為什麼要對付凡是和清月門有關的人?」

    韓釁搖搖頭,「這個門主並沒有說過。門主武功高深,他不說又有誰人敢問呢。」說著苦笑一聲,「這也是為什麼今日之話不能入第三人耳的原因。如果被門主聽到風聲我必死無疑!」

    破雲沉吟道:「他平日何地,有何喜好,有什麼親人。」

    韓釁道,「門主無事就門內震龍山,有一子年十八左右,喜好倒是不知。」

    破雲微微點頭,沉聲道,「多謝韓堂主據實相告…」頓了頓沉聲道,「不過韓堂主過去壓迫姓,欺凌婦女實罪大惡極!今日雖饒你一命,但武功必須廢去!以儆傚尤!」

    韓釁聞言大驚,轉身便要退去。破雲卻如鬼魅般,伸手韓釁胸口連點幾下。

    韓釁只覺渾身暖暖的懶洋洋的,默運內力,丹田沒有一絲氣勁,全身武功竟然被廢去。

    韓釁滿臉冷汗,惡毒的看了一眼破雲,有聲無力的說道:「今日韓釁認了。多謝不殺之恩,不過想請教尊姓大名,日後也好燒香禱告以謝閣下不殺之恩。」

    韓釁言語冰冷森森,眼惡毒之意毫不掩飾。要知道習武之人視武功為生命,一個武功蓋世之人突然變得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不心生憤恨。

    破雲不乎的隨意道,「我叫破雲,姓什麼你就無需知道了。今日繞你一命,望你迷途知返重做人,若他日再作奸犯科讓我知道必取你性命!」

    韓釁只覺眼前一花,破雲縱身一縱,身影消失不見了。

    韓釁忽然覺得渾身無力,癱軟的坐地上。想剛才自己還是威震豐州的風雲人物,片刻之後竟然成了手無縛雞的廢人。韓釁不由悲從心生,眼淚**,勉強站起身慢慢的走遠…

    夜晚又變得平靜,只剩下兩具屍體和隨風搖搖欲滅的燈籠,大地間一片詭異恐怖之色。

    一條人影如落葉飄落院,一身黑衣如一桿槍一樣佇立不動,彷彿看不到血腥的場面一樣。

    黑衣人轉頭看向破雲消失的方向,微弱燈光映臉上竟然是陳靖。

    陳靖眉頭緊皺,低聲喃喃:「沒想到雲哥竟然是清月門的人。雷殃門的門主可不是好惹的,此事頗為麻煩。看來要提醒雲哥不要亂來呀…」

    身形轉動,陳靖消失庭院。

    庭院又恢復了深夜的寧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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