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羽化登仙 第138章 論武(1) 文 / 章無計

    第138章論武（1）

    武凌猶豫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離羽凡見武凌猶豫，臉色有些不好，不過還是說道：「要是武兄弟有什麼難言就算了，倒是我問得有些唐突。」

    「羽凡兄過慮了，也沒什麼難言的，我覺得罡氣應該和武技配合使用，而不能只作為身份的象徵。」武凌並沒有打算說謊，索性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理解。

    離羽凡雙眼放光，這正是他想聽到的。其實，他早就發現，罡氣之於武者的作用，絕對不是身份的象徵這樣簡單。罡氣，對於武技殺傷力的增幅，無疑是巨大的。三年之前，當離羽凡還停留在易骨四層的時候，他就在無意之間發現了這一點，剛才的一問，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和武凌分享這個心得，沒想到武凌也有同樣的感受。

    離羽凡心中不由得又對武凌多了一份佩服，這樣的一個心得，假如推廣開來，在武舞大陸上勢必會形成一場修煉上的革命：將罡氣運諸於武技，這樣大膽的想法，之前不是沒有人嘗試過，但是，成功的先例卻沒有幾個。

    擁有罡氣很簡單。只要家底豐厚，獲得一門強大的武技也並不困難，困難的是罡氣的運行軌跡，對於處於摸索階段的武者來說，對罡氣的運行軌跡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稍有不慎，罡氣軌跡不對，一個反撲，就能要了人命。這個東西，非得是有大智慧，有大膽量的智慧之士才能摸索，才敢摸索。

    這樣的人，根據武凌的印象，他也只遇到過三個，一個是之前已經被誅殺的風影林；另外一個，是月孤璃；最後一個，就是離羽凡。

    至於解語嫣、風不二和狼火等人，都是在武凌和月孤璃分享了這個心得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的。這也是這幾個月來，這些人實力突飛猛進的原因。

    「對於罡氣的運行軌跡，武兄弟你又有什麼見解？」離羽凡很是期待，「實不相瞞，直到今天，我也只是掌握了兩門武技的運行軌跡而已。這兩門武技，一門就是兄弟我剛才使用的開山裂石拳法，另外一門就是流星趕月。」

    看得出來，事實真的就如市井之間的傳言一般，離羽凡對於武道的追求，真的超出了許多尋常的武者。不然，他不會如此坦誠的向武凌說明自己的底牌。

    對於離羽凡的坦誠，武凌很是感動：「羽凡兄，罡氣運行軌跡這個說法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我一般都叫它為心法。」

    離羽凡又是眼前一亮，罡氣的運行軌跡這個說法只是他根據實際情況，有感而發，現在聽了武凌心法的稱呼，頓時覺得自己又輸了武凌一層。

    「心法！」的確，這樣的說法既簡潔，又明瞭。

    看離羽凡接受了這樣的說法，武凌淡然一笑，接著說道：「我看來，心法和武技，一定是一一對應的關係，一種心法配合一種武技，才能發揮出最強悍的殺傷力。如果心法和武技不能相得益彰，胡亂使用心法，恐怕會得不償失。」

    離羽凡點頭，大受啟發。武凌說的，雖然簡單，對他離羽凡，卻無異於一扇新門，讓他豁然開朗。

    「心法真的如此重要？」風不二一改往日嬉皮笑臉之姿態，面色嚴肅。顯然，武凌和離羽凡交談的這些，風不二還有很多不解之處，因此有此一問。

    「呵呵，風兄弟，你一定還沒有摸索出一套屬於自己武技的心法吧？這其中的好處你是不會明白的。打個比方，假如說你的武技能爆發出三匹馬的力量，使用上適合的心法，這個力量將會翻個翻。」離羽凡耐心的解釋道。

    「我明白了。」風不二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做恍然大悟狀。

    「你能明白什麼了？長舌男……」月孤璃不甘寂寞，譏道。

    風不二頓時大囧，他現在開始為不久之前無意之間吐露月孤璃的心事後悔起來了。被月孤璃冠以「長舌男」這樣的稱呼，風不二隻有聽著的份兒，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聽說離家的武技一向都屬於陰柔一派，不過，剛才，看著你和武兄弟比試的時候，所用的武技盡皆都是剛猛非常、血氣方剛，我猜測，你一定是沒有找到適合自家武技的心法吧！」

    離羽凡無奈點頭：「不瞞兄弟，我從三年之前就發現了這個秘密，不過，我苦苦摸索了三年，也只是摸索出這兩套攻擊性最強武技的心法而已，至於家族的武技，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呵呵，那有什麼，自己創造也是可以的嘛，就像你自創的開山裂石拳法，我肯定接不住一招。我相信狼火你也接不住吧！」風不二拉上了狼火。

    狼火很是不忿，心想好事情你不找我，這樣需要服軟的時候你想起我了。儘管如此，他還是辯解道：「那一拳我是接不住。不過，這有怎麼了，反正我們現在是體武境界，要關心的就是凝煉筋膜骨骼，五臟六腑，等身體強度夠了，再去尋找適合自己武技的心法豈不是更好。我一直覺得，路到橋頭自然直，尋找心法這樣的事，等到我們修煉到易髓四層，再去煩惱吧！」

    狼火雖然生得莽莽撞撞，給人一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錯覺，不過，他也是易筋一層的強者，對於武道一途，沒有自己的見解也是不可能的。

    狼火的話，直把風不二說的一愣一愣的，他本想借此機會找找狼火的麻煩，沒想到狼火竟然說出這樣一番連武凌都要耐心品味的想法。

    看著其餘的幾個人皺眉思考的樣子，狼火不由得意起來：「小樣，哥哥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由於還沒有修煉到易髓四層，武凌並不好對此做任何評論。在場的諸人，只有月孤璃是煉神還虛境界，有發言的權利。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月孤璃身上。

    不過，這目光之中，又有些不同。武凌和離羽凡的目光，全是期待；而風不二和狼火的目光之中，寫滿了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