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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七十一章暖房殺人事件 文 / 李閒魚

    百鳥沖的臉,就是皮同的臉,其實,別說是一記耳光,就算是陸少山捅他一刀,他也是不介意的。只要是不會立刻讓皮同的身體立即死亡的話。

    一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如此囂張,這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百鳥沖沒有立即下手,而是抱著膀子,靜靜地看著陸少山,欣賞著他的囂張的樣子。

    「我不是讓你去放蛇嗎?」陸少山的火氣稍微小了一點,「事情辦妥了嗎?」

    百鳥沖淡淡地道:「事情辦妥了。城主,你真狠。那樣陰毒的辦法都能想到。」

    「辦妥了就行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滾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陸少山又意識到了他的狀態,他將一隻手擋在了雙腿之間。

    讓百鳥沖感到很有優勢感到時候,他發覺他的要比陸少山遮遮掩掩的東西大一倍有餘,或許,那就是陸少山羞於被人看見,著急地遮掩的原因吧?

    陸少山見百鳥沖仍然沒有離開的跡象,怒道:「你他媽.的今晚是怎麼了?還不快滾出去!」說著話,他又揮手向百鳥沖chou來一巴掌。

    這一次,百鳥沖沒有讓他得逞,伸手就抓住了陸少山的手,用力一捏,陸少山頓時慘叫了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反了、反了……老子是臨黑城城主,你敢對我如此無禮……」

    百鳥沖蹲在了陸少山的面前,一邊捏著他的手,一邊說道:「陸少山,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你此刻已經是死到臨頭了呢?」

    陸少山頓時愣了一下,「皮同,你……」他忽然意識到,一種危險的臨近,而眼前的皮同,也和他所熟悉的皮同有著很大的區別。

    「我不是皮同,我就是那個你想整死的百鳥沖。」百鳥沖淡淡地說道。

    「百鳥沖?你開什麼玩笑?皮同,你今晚很奇怪,但我不怪你,你放開我,然後回去睡一覺,明天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陸少山滿心疑惑,還有恐懼,但他都極力地壓制了下來,臉上也不lu聲色。

    百鳥沖抽出皮同身上的匕首,突然一匕首插在了陸少山的小腹上,然後問他道:「這下,你該相信我是百鳥沖了吧?」

    陸少山哪裡還有心情回答百鳥沖的話,小腹上突然就多了一把匕首,鮮血直冒,他沒死,但卻已經被嚇了一個半死。劇烈的疼痛下,他大聲地慘叫著,想引起周圍的巡查的兵勇注意。然而恐懼是飛速攀升的,就在他意識到,根本沒人在附近的時候,一股渾濁的niao液從他的雙腿之間流溢了出來,打濕了的雙腿。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很懂享受,你這間房有保暖的功能,牆壁很後,密封也特別好,所以……現在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百鳥沖說道:「所以,你還省省力氣吧,你越是激動,越是掙扎,你的血就流得越快,你也就死得越快。」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百鳥衝!百鳥沖現在應該在牢房裡!」

    「你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我也不是來和你爭論我是誰的,讓你知道我的身份,算是我的禮貌吧。對你們這些有學問的學士,我是很有禮貌的。」

    百鳥衝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陸少山卻越是恐懼害怕。他看著百鳥沖,其實也就是看著皮同。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皮同就是百鳥沖,但自從小腹上多了一把匕首之後他就信了。就算給皮同一千個膽子,他也是不敢這麼做的。然而就這麼等死他卻做不到,他可憐巴巴地看著百鳥沖,眼角也流出來眼淚,他顫聲說道:「好吧,我不問你是怎麼變成皮同的……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也不能因為我抓了你,你就殺了我吧?我有錯,但罪不致死啊……求求你放了我,對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百鳥沖漠然地看著陸少山,他抓住陸少山小腹上的匕首,輕輕往外一chou,頓時一股殷紅的鮮血泉水一樣地從陸少山的小腹中湧來出來/

    「啊……」陸少山又慘叫了一聲,他的眼淚也流得更急了,「百鳥沖,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給你我的一切,那些床上你的女人,你去玩吧。」

    「那些殘花敗柳我沒興趣,再說了,你玩過的女人,我怎麼能去玩呢?」百鳥衝將匕首上的血跡擦試乾淨,又看似尋找陸少山身上的可以下刀的地方,而又不至於一刀就將他殺了。

    「我、我賺了很多錢……我可以把它們全部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呃?你的錢,在哪呢?」百鳥衝將匕首放了下去。他缺錢,只要有了足夠的錢,他就可以按照閻鬼告訴他的方式,進入那個鬼煉者的賣場。有了足夠的錢,他也可以購買大量的yao材,煉製二鬼丸,給安娜潘蘿她們使用。

    「在……」即將說出口的時候,陸少山忽然又閉上了嘴巴,「我沒那麼傻,我告訴了你,你立刻就會殺了我。這樣吧,你現在離開這裡,我明天就告訴你。」

    百鳥沖抬手,又將手中的匕首插在了陸少山的大腿上,一邊淡淡地道:「那就不是你傻,是我傻了。」

    「啊!不要、不要……我告訴你……我的錢都藏在……」然而,保命的東西,陸少山又豈能就這麼毫無保障地說出去。他緊張地看著百鳥沖,生怕這句話又惹得這個殺神不高興,二話不說,拿著匕首就往他身上捅。

    「那麼,你有多少錢呢?」這一次,百鳥沖並沒有再捅他一匕首。

    「我有五百……不,有一千萬銀幣,全都是太明王朝官方錢莊的錢票……」陸少山有些閃爍地說道,他的眼神也向床榻上看了一眼。

    陸少山的動作很隱秘,但還是沒能逃過百鳥沖的眼睛,他也看來床榻上本woo一眼,忽然笑道:「一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眼睛最能說實話。你的錢,都在那床下吧?」

    陸少山頓時面如死灰,連連擺手,「你不要胡亂猜測,我的錢根本就沒有在那個地方,不信、不信你去找找看吧!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我的錢在什麼地方。」

    「你才當城主多久?就有一千萬銀幣,在我看來,上一任老城主的死恐怕和你有關吧?他的財產,也都變成你的了吧?再加上紅鬍子匪幫賄賂你的,搜刮百姓的……嗯,這麼看來,你說的數字還是可信的。」

    「是的是的,那是很大一筆錢,只要你放了我,那些錢都是你的了……」

    那確實是很大一筆錢,只要有了這筆錢,他就能支付二十萬銀幣的入場費,還能餘下的錢購買想要的鬼家法器、鬼煉者秘笈什麼的。

    「你……同意了嗎?」陸少山試探地問道。

    百鳥沖沒有說話,卻徑直向床邊走去。他將三個女人抱下床,然後揮動拳頭,將大床粗暴地拆掉。

    「你不可能找到的,不可能……」嘴裡說著話,分散百鳥沖的注意力,陸少山一邊奮勇地向門口爬去。只要爬出這間屋子,大吼一聲,招來兵勇保護,他就獲救了。

    但是,卻在他就要爬到門口的時候,聽得空中傳來嗖地一聲響,他的腳踝上就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之間洞穿了他的腳踝,更扎進地面,將他活活地釘在了地上。

    眼淚和niao液再次從陸少山身上不同的地方流出來,他想哭,但後來裡卻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他太痛了,失去了太多的血液,他的反應和知覺都在變麻木。他也越來越冷,就像是置身在一個千年的冰窖之中。所有痛苦的感覺累積在一起,潮水般襲來,他又感到懊悔,什麼女人不好玩,非要去打那個夢織的主意呢?自古才子愛佳人,打主意就打了,無可厚非,可為什麼要想整死百鳥沖呢?

    太多後悔的事情,可是,陸少山卻無法吃到一粒後悔的yao。

    百鳥沖拆掉了整只chuang,沒有發現任何寶箱之內的東西。但當他用腳去踩踏地面的時候,卻找到了一塊中空的地磚。踏碎它,他就找到了一隻上著鎖定鐵箱子。那箱子不是很大,一尺見方的樣子,密封很好。這樣的箱子,裝真實的金銀錢幣根本就不能裝多少。但如果裝錢票的話,那卻是沒有深淺的事情了。太明王朝管辦錢莊發行的錢票,最大面額是十萬。一百張便是一千萬,要裝下簡直是綽綽有餘。

    百鳥衝將鐵箱子提了起來,不是很重的樣子,他心中也就越發確定裡面裝著陸少山搜刮來的錢票了。他將鐵箱子放在了陸少山的旁邊,又轉身去他的衣服堆裡找到了鑰匙。

    「那麼,你會不會告訴我……我拿著這把鑰匙都打不開這鐵箱子呢?而只要我放了你,你就會告訴我這把鑰匙的使用方法呢?」百鳥沖淡淡地道,他將鑰匙舉到了陸少山的面前。

    「呸!」陸少山絕望了,卻也有勇氣來,張嘴就向百鳥沖的臉上吐了一口血水。

    百鳥沖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陸少山。倘若是他本尊在此,他是不會讓血水沾到他身上的,但在鬼上身的情況下,他卻是沒有那種潔癖的。他拿著鑰匙打開了鐵箱子,一如他的猜測,裡面全是大額度錢票。十萬面額的最多,也有五萬的和一萬的,厚厚的好幾疊。

    太明王朝的錢票,採用特殊煉製的紙張書寫,然後蓋上特質的印章。那印章只有一半,還有另一半在錢莊之中,需要核對才能兌付。所以,即便是仿造技藝絕頂的人也無法仿造太明王朝管辦錢莊的錢票。這也是無論走到哪裡,只要使用太明王朝官辦錢莊的錢票,就能買到想要的東西。

    百鳥沖沒有時間來清點鐵箱之中錢票的具體數額,但即便是有時間,他也了不會這麼去做。他將鐵箱子在的錢票全部取出來,撕下一條床單,包好,然後挎在了肩頭上。然後,他再次將視線落在了陸少山的身上,賺錢,並不是他此次的目的,殺人,才是他這裡的原因。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百鳥沖拔出陸少山腳踝上的匕首,遞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後湊過頭去,輕聲說道:「告訴你最好一個秘密,我是一個鬼煉者,你死後我會在大牢之中抓了你的鬼魂,讓你變成我的鬼民,受我奴役,試問,在我的鬼煉世界,你又怎麼不放過我呢?」

    陸少山的心徹底冰涼了,百鳥沖不僅是要殺了他的人,還要奴役他的鬼魂,這對於他來說,沒有比這更悲慘的命運了。但是,明知道是這樣的下場,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躲避。

    「不過,你也可以安心,陰間世界其實並不可怕,現在,放鬆心情上路吧。」百鳥沖說完,用匕首割開了陸少山的咽喉。

    皮同的匕首很鋒利,輕輕一下就能割很深。陸少山的氣管和主要血管都被割破,鮮血狂噴而出,將他的身體全部染紅。他捂著chou風的咽喉,緩緩地倒了下去。再怎麼幹脆的死法都是痛苦的,再加上心中的極其不甘不願,所以他的眼睛,始終都無法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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