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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章 魚死網破 文 / 探探

    第6章魚死網破()

    周易和媽媽收拾了一下生活用品,就朝著醫院門外走去。走到醫院門口,那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周易的臉上傷口時,讓他有著一絲灼痛感。周易拿起了外套遮蓋在自己的頭上,然後一隻手拄著拐棍。就看到了周易的爸爸迎面走來。

    「來,給我拿著吧。」沒等周易反應過來,周易爸爸就一把接走了周易手裡的東西,朝著自己那辛苦半輩子買的伊蘭特小型居家轎車走去。打開了後備箱就把東西扔了進去。

    周易沒有讓媽媽攙扶自己,而是自己拄著拐棍朝著車裡走去。等東西都放好了,周易就問著爸爸:「爸,等會我們去哪裡啊?」

    周易的爸爸聽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先去派出所一趟吧,他們要去那裡核實下筆錄。」

    周易聽後,應了一聲,就打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朝著當地的派出所開去。

    在爸爸的攙扶下,周易下了車,拄著枴杖朝著派出所走去。

    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去路,面無表情的道:「幹嘛的。」

    「問一下,小伙子,你們的梁所長在嗎?是他讓我來的,我姓周」周易的爸爸在傳達室門口問著裡面正在叼著煙的保安道。

    那保安聽後,看了一下今天牆上掛著的值班表,然後對著周易的爸爸說道:「那你等下,我問問在不在辦公室。」說完,就見他拿起了電話,打了過去,頓時那面無表情的臉龐轉變的極為燦爛:「喂,梁所長嗎,外面有個姓周的來找你。」

    然後就看到了那保安掛掉了電話對著周易的爸爸說道:「進去吧,在辦公室。」

    周易爸爸聽後,禮貌的笑了下,就朝著裡面走去。就見周易在後面冷哼了一聲:「哼,狗仗人勢!」不過那保安明顯的沒有聽到,趴在桌子上玩著自己的手機。

    走到了派出所的大廳裡,裡面的一些民警看到周易後,臉上的表情甚是怪異。周易的爸爸也沒有看他們,而是直接帶著周易朝著一個辦公室走去。

    『咚咚』

    「進來吧,」門裡傳出了一道因為抽煙顯得異常厚重的鼻音。

    於是,周易的爸爸就推門而入,周易和他媽媽也跟著進去。

    到了屋裡,一屋子煙氣繚繞,嗆得周易的媽媽乾咳了兩聲。

    那梁所長按滅了自己手上的煙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如果不是在派出所,那周易肯定認為眼前的人是殺豬的,而不是所長,一米六多的身高穿著一身肥大的警服,隆起的肚皮彷彿要把那警服撐爆了般。

    梁所長走到了周易的面前,笑道:「你是小易吧,身體怎麼樣了。」

    看著面前的梁所長,周易雖然不是很喜歡前者,因為和自己心中的反差很大,但是還是禮貌性的回句:「梁所長,身體好多了。」

    梁所長聽後,點了點頭,拍了下小易的肩膀,說道:「好了就行,醫藥費你們也放心了,那天晚上打你的那些人都給你們墊付了。」

    梁所長說完這番話後,周易卻是不住的問道:「那權霜他們呢?關起來了沒有?」

    梁所長聽後,臉色倒是一時有些不自然,然後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著一份資料,對著周易說道:「你看看吧,具體的都在這上面了。」

    周易疑惑的接過梁所長手裡的那份資料,越往下看身體就不住的顫抖。

    然後一把把那資料扔在了地上,瞪著梁所長氣憤的說道:「什麼叫構不成刑事犯罪!強姦未遂算不上刑事犯罪嗎?什麼叫醫院給不出傷殘評定,嚴重腦震盪,身體多處骨折,躺在醫院裡半個月,這不是重傷害嗎?」

    周易把一疊資料重重的甩在地上,看著那面前的梁所長,企圖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易的爸爸看了看周易,急忙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呢。」從地上撿起了資料又對著那梁所長陪笑道:「你看這小易不懂事,這弄得。」

    那梁所長聽後,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小孩子不懂事,脾氣大,我們理解,小軍,你也別說他了。」

    那周易的爸爸看到梁所長沒有生氣,就對著周易的媽媽說道:「小蘭,你帶他到大廳裡轉轉去,我在這和梁所長說說話。」

    隨後,周易的媽媽便拉著他朝著大廳走去。周易也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跟著他媽走了出去。

    剛出門,周易就抓住了他的媽媽問道:「媽,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這樣。」

    周易媽看著周易歎了口氣,就朝著派出所的院子裡走去,周易也是跟著走了出去,臉上有些生氣的問道:「媽,你倒是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易的媽媽此時愁眉苦臉,想對著周易說些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和他說。不過在周易那質問的目光中,周易的媽媽還是說了句:「孩子,怪爸媽沒本事,哎。」

    這時,周易的媽媽顯然還想說著什麼,但是周易的爸爸卻是走了出來,對著他們道:「咱們先去尊豪吧。」

    尊豪是當地一所特別出名的酒店,當地的一些政府高官或者職場商人都會在這裡吃飯。在周易的印象裡,爸爸並沒有什麼特別有權勢的朋友,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而已。不過周易卻是已經隱約的猜出了一些事情,但是一家人在車裡都沒有說話。很快就到了尊豪門口。

    周易的爸爸把車停在了門口,就朝著大廳走了進去。當周易跟著一起進入大廳的時候,就見到他爸爸和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西服的男人握著手,嘴裡說著什麼。

    在那裡寒暄一陣子後,那戴著眼鏡的男人看向了周易,朝他招了招手,然後轉臉朝著二樓走去。走到了一個叫做百合的門口停了下來,對著周易的爸笑道:「就是這裡了,請進吧,周先生。」

    於是,周易一行人就走進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包廂裡,撲面而來的就是那百合花的香氣,如果不是因為特別的事情,說不定在這裡會是一個商務洽談的好場所。

    在周易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做夢都想殺的人,而周易的爸爸知道周易進來後肯定是這反映,抓住了周易的衣服,面容冷峻的看著他。

    周易也不是傻子,看到自己的爸爸瞪著他,本來抬起的枴杖慢慢的放了下去,只是不住的喘著粗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而那飯桌上的人看到他們進門,坐在首位的一個人,急忙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拉著周易爸爸的手就是說道:「你們一家人可來了啊,趕快坐,趕快坐。」

    那周易的爸爸帶著周易也不客氣,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周圍掃過眼前的人,除了剛剛那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人外,就是那做夢都想廢掉的男人,那個曾經差點把自己打死,差點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強暴的人!再看去,就是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而她旁邊則是坐著一個渾身都是真金白銀的美婦。

    而剛剛那個起身拉著周易爸爸的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

    待周易爸爸坐下後,那人就說道:「你是小易吧,身體好點了嗎?」

    而周易則是冷眼望去,抬頭朝著權霜的位置說道:「嗯,還活著呢,倒是讓有些禽獸失望了。」

    周易剛說完,那權霜聽到後,本來那面無表情的臉龐則是轉變為憤怒,指著周易罵道:「你有種再刷一遍?」

    「啪」一陣響亮的巴掌聲頓時在這包廂裡不住的迴響著,就看到坐在權霜面前的中年人收回了手掌,說道:「小兔崽子,你膽子這麼大,老子在這裡你都敢說話。」

    那權霜剛剛那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起來,沒有看那個打自己巴掌的男人,而是低著頭,在那沉默起來。

    忽然,氣氛變得尷尬起來,而那美婦人見狀,輕輕的笑了下,然後說道:「小易吧,我給你介紹下。坐在首位的是我們縣局的刑警隊大隊長,鄭宇,我是權霜的媽媽王慧,你叫我王姨就好了。」

    然後又指了指剛才打了權霜的中年男人道:「他是權霜的爸爸,剛剛帶你們進來的是他爸公司的律師。」

    周易聽後,冷哼道:「又是縣局的人,又是律師的,這是幹嘛呢。」

    那王慧聽後,卻也沒有事情,忙說道:「小易,我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和你當面道個歉。」

    說完,看著周易,周易則是表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王慧,道:「道歉就不用了,我可不會故意打了人之後再去跟別人道歉,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

    沒想到周易這麼直接,本來還想拐彎抹角的去說著一些場面話的王慧愣了一下,然後對著周易道:「今天第一呢,是和你道歉的,第二就是你和我們家小霜的事情。我這裡有十萬塊錢,你看……」說完,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了一疊用報紙包住的十萬塊錢。

    周易的爸媽此時都是沒有說話,周軍是在一所私企裡上班,每月拿著四五千塊錢的工資,而他媽媽胡蘭開著一個小店,本來日子過得挺不錯,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事情。

    但是,他們決定一切都讓周易去解決。

    周易從剛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會是這結果,冷哼一聲,道:「十萬塊錢就想打發我了?現在的錢就這麼值錢嗎,二十萬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聽這話,那權霜的爸爸臉上抽搐了下,點了支煙,就對著周易說道:「小伙子,胃口大可不好啊。」

    說完,就朝著那坐在首位的鄭大隊長看去,那大隊長看後,會心一笑,對著周易呵呵的說道:「小易啊,二十萬是有點多了,你可不要不懂事啊。」

    周易卻是毫不理會那個明顯著收了錢的大隊長,語氣異常堅定道:「二十萬,這事算完。不然,等我我高你們吧,你們不是有關係嗎。我直接告到省裡,不行我就告到國務院,看能不能扳倒你們。」

    「是嗎,小伙子你能耐挺大的。」那權霜的爸爸此刻又是說道。

    「不大,我的能耐要是大了,躺醫院裡的就是你的兒子不是我了。」周易在不斷的嘗試著他的底線。

    這時,周易的媽媽胡蘭叫了他一聲:「小易……」

    周易轉過臉去對著他媽笑了笑,示意讓她放心。

    此時,一直坐在旁邊傾聽的那個律師開口道:「周易,我和你說吧,你的女朋友陸雪雯的家裡已經拿了十萬塊錢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了,而且,現在醫院沒有給出傷害鑒定,而且案件也不構成刑事犯罪,我想你今天在派出所的時候看了吧。」

    說完,看了看周易的表情,繼續道:「所以,你根本高不倒權霜的。」

    周易看了看那個律師,哈哈笑道:「你以為我不懂法嗎?你以為你們在這個縣裡可以為所欲為,到了市局你們還敢這樣嗎?到了省廳你們還敢這樣嗎?我告訴你們,我就是告到老,都會一直告下去的。現在,三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說完,就拿起了杯子,狠狠的朝著地上摔去,有股魚死網破的味道。

    聽著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屋子了倒是寂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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