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預言之觸發 第兩百二十六節 屬於眾神的力量 文 / 沙計時
第兩百二十六節屬於眾神的力量
(踏進城市的門,在城裡人鄙視的眼神之海裡,我是一葉孤舟,卑微的划行,幾縷浮沉,幾番心酸。我渴望成為城裡人,成為聲色犬馬,繁華錦簇裡的城裡人。只有那樣,我才能擺脫農民的桎梏和父輩留下的烙印。於是,我把自己扔進喧囂裡,爾虞我詐裡。遍體鱗傷也好,挫敗也罷,終是不悔,因為我要做城裡人。慢慢的,我的夢想不再是黃粱美夢。而我忽然很懷念村子,懷念那片掃帚梅。只是二十年來我從未在這個城市裡看見掃帚梅。直到今天。一片片的掃帚梅,夢幻般的出現在我面前。一朵朵的花飄著微弱的芬芳,於一呼一吸間,進肺腑,溶入靈魂。我驚訝,愕然,又虔誠拜謁。她們應該出現在這裡。已是秋了,北方的秋不講情面。身邊的一顆柳樹,柔軟的枝條依舊,葉子開始有了斑駁的黃色。腳下的無名小花,也憔悴了妝容。秋即將踏碎萬丈紅塵。只是我面前的掃帚梅,依舊生機勃勃,不見一絲秋來的影子。她們樂觀勇敢的開著,面對忽起的風和一場比一場寒的雨。用柔軟的花瓣剪破一道道寒冷的紗帳,讓花期在秋光裡燦爛。我忽然覺得這不是秋天,是花團錦簇的春。頓悟,是一個人曾糾結許久的心結,而於一瞬間明白過來。而這頓悟的背後,是長達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苦苦追索和一遍遍的捫心自問。索性,今天這一刻我忽然頓悟。做一顆掃帚梅,擁有質樸無華的外在,擁有一顆聖潔的心。夫復何求?一步步離開這片花海,我頻頻回首,頻頻揮手。和過去,和掃帚梅。)
「你錯了……月神其實一直沒有放棄戰鬥,只是你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而已。她的睿智和慈悲讓她更早的看穿了這些神靈的齷蹉和卑劣,於是她現在化作人類正在用自己的雙手來改變這個世界。」空空突然向加妙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在空空說完這句話後加妙突然默然了良久,直到十多分鐘之後才聽見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也知道她的元神早就已經不在月神殿了……不然精靈一族也不至於會放棄一直所堅守的中立立場,但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加妙似乎是在回應空空的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說宗教所創造的是人們仰視眾神的窗口,人們在那裡見到的比起他們所擁有的更明亮或更灰暗。但是對於向加妙這樣的人來說宗教信仰是他們的一切,因為他們一切力量、權力、榮耀以及財富全部都來源於宗教信仰,一旦他一直所堅持的信仰被打破了這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比死都要難以承受。
「當然有意義,信仰只要我們堅持他就在我們的心中,但是如果我們放棄了那麼信仰就會淡然無存。如今你走的並不算太遠,只要你潘然悔悟還來得及,貧僧堅信月神一定會歡迎你的回歸。」空空見加妙的意志出現了鬆動便趕緊趁熱打鐵的勸道,但是他說完這句話後加妙卻再次默然了良久。
「我也不能清楚我是不是還能回頭了,我雖然知道在眾神的面前我無能為力,但是我還是堅信力量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如果你真的想要說服我,那麼除非你能夠在我所創造的世界裡戰勝我,如果你做得到那麼我自然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去聯繫你。不過這一切是你在我的這個世界裡能夠活下來。」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一直陷入沉默之後的加妙突然開口說道。
「好,為了讓你回頭貧僧樂的在這個你所創造的世界裡戰勝你。」空空聞言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便站起身來說道。
「我馬上要施展的正是盤古所傳授給我的駕馭死亡的能力,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你可以在這樣等級術的攻擊下存活下來,那麼我將立即返回哈根森林和攝政王重新討論精靈一族的立場。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這個術乃是真正的屬於眾神的力量,不但霸道而且完美的近乎完全沒有弱點。若你無力與之抗衡那就說明盤古這麼做即便是錯誤的也沒有人有能力去糾正他……」加妙再次沉默了一會後沉聲說道。
「這個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制衡的,絕沒有什麼力量是完全無敵的,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宗教存在了。你無須顧忌只需放開手攻擊貧僧好了,貧僧若是不敵最終死在你的手中,貧僧也絕不會相信你就會甘願墮落下去,以你智慧遲早會看明白這一切。」空空立即打斷了加妙的話搶著說道。
「大師……」加妙完全被空空的犧牲精神給震撼了,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加妙你無須有任何的顧忌,就如同我並沒有把點醒你看做是貧僧的責任一樣,能夠讓你重新自拔的永遠都只有你自己而已,如果我真的死在一種暫時無法被制約的力量上的話,貧僧樂的成為最終戰勝這種力量的鋪路石。」大師說完便重新亮出了那根金剛杵,這一次加妙不再答話而是立即便開始施術了,只見剛才好不容易才被從黑暗中解放出來的天空之中突然起了一層濃稠的黑霧,這層黑霧瀰漫的之快異乎尋常,只是頃刻間便已經在加妙所創造出來的世界裡被完全充滿了。只見這些黑霧所過之處所有的山川河流綠地轉眼間就開始荒蕪了,萬物凋零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呲……」當這些迷霧徹底把空空也徹底包裹在其中之後,首先是他身上的衣物在轉瞬間就開始分解變成了飛灰,如果不是大師功力非同小可極力用玄氣護住了下盤,興許立即便會出醜。只見他是將手中的金剛杵向身上一晃,那件五彩錦斕袈裟便再度出現在他的身上。
「沒用的……這以經不是幻術了,這是真正的暗屬性的攻擊,真正屬於死亡的力量。任何在其中的物品即便是金石也終將化成灰燼所不同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五彩錦斕袈裟只能抗拒五行之力,對於暗屬性的攻擊則肯定是無能為力。」但是此時加妙的聲音卻再度在半空及時的響起。聽到加妙這麼說空空暗自點了點頭,他揮手收回了身上的這件袈裟後便突然發現此刻自己的右手上的皮膚已經完全乾癟了,原來的油脂和水分早已經被黑霧給蒸發殆盡了。然後他便感到自己臉上的肌膚開始一陣陣的刺痛,大師忙在手中幻化出來一面鏡子,只見鏡子裡面的自己已經衰老的一塌糊塗,不但到處都是乾裂的皺紋就連原本豐潤的臉頰的深深的凹陷了進去,而眼珠子也因為周圍肌肉組織的萎縮而幾位突兀的鼓了出來,看上非常的驚悚。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即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見到自己這幅摸樣大師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是確然是看的心驚肉跳忙盤膝坐倒在地,不住的口誦金剛經全文。
他開始誦讀金剛經後身上枯萎的速度便立即減緩了起來,但是卻無法回到之前的充滿生命力的狀態,與此同時只聽他骨骼不斷的發出辟辟啪啪的聲音,便如同在放鞭炮一般的響亮。
「這種死亡的力量是由外至內的,先是乾枯你的肌膚隨後第二步便是讓你骨骼的密度逐漸鬆弛,由於密度變大體積也將隨之變大。你的骨架將平白整體長大一倍,但是骨質卻變得異常脆弱,這個時候一旦被人觸碰一下就會導致接二連三的骨折,要是摔一跤就可能被徹底震的真個身體化為齏粉。這種術其實是把控制時間的力量加入到了暗屬性玄氣之中。」加妙見空空已經非常的危險了便乾淨向他做提示,但是他自己心中並沒有指望這個時候空空還有最終戰而勝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