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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預言之觸發 第兩百零五節 擊昏 文 / 沙計時

    第兩百零五節擊昏

    (人類的宗教是人類階級化、社會化、政治化的產物。耶穌為什麼說:「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裡的,正要怕他?」前者的權勢只能禍及人的存在,強制拆去你的住房,讓你下崗失業,讓你流離失所,最多讓你步台大兵後塵,做個尚能喊冤叫屈的冤死鬼;而那後者的權勢還會禍及人的去存在,讓你受冤卻不能喊冤,即便是受冤而死也不許你再有機會投胎做人。西方的「耶和華」,希臘「宙斯」,東方的「天帝」,它們的創作原型都是取材於遠古氏族的偉人與領袖形象,政治人格賦予了它們說一不二、唯我獨尊、喜怒無常、猜忌多疑的特點。上帝是一切權力的最大化,在父系社會上帝不能有女人氣,它是慈愛的卻不會是溫柔的。聖經說上帝忌邪施報,實際上是他的權力不受限制,他的資本不受限制,於是最忠於上帝的好人約伯,最先成為了上帝手中的一粒骰子,尤其可悲的是「上帝不只是擲骰子,還把骰子擲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上帝死了」!意味著西方人的價值系統遭受顛覆,與其相關的價值開始重估。西方人的價值觀,建立在宗教信仰之上,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償善罰惡的上帝在人類的罪惡、教會的罪惡、基督徒的罪惡面前不僅無所作為,而且常常做了犯罪者的擋箭牌。所以尼采聲稱:上帝被它的信徒和他們的虔誠殺死了,尼采嘲笑基督徒不能公開討論自己的信仰,鄙夷地稱基督徒是進行「祈禱的野獸」。認真地想一想尼采的思想不無道理,信仰如果只是一個人用來對付別人的立場,只是無窮無盡的說教,只是盲目的崇拜,只是沒有行動的祈禱,那麼越是虔誠的信仰,豈不越是有害嗎?往簡單裡說,信仰就是一個人的價值立場,往複雜裡說,信仰就是信仰者在自己頭腦裡掀起的一場渴望造神的風暴。風暴停歇了,信仰也就失去了生機。)

    站在佈雷維克左手的那個灰袍人名叫魯特,他的身手不錯但是卻是一個一勇之夫,這樣的人在佈雷維克的眼裡根本算不上威脅。他修為雖然在佈雷維克之上,但是佈雷維克壓根就沒有把他絲毫放在眼裡。佈雷維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右手邊的這個身材瘦小的灰袍人的身上,和傲慢無禮的魯特相比這個身材瘦小的名叫阿斯的灰袍人顯得格外的陰鷙,他話極少佈雷維克曾經嘗試著和對方交流下但是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他發現阿斯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善意。

    阿斯是佈雷維克父親執掌小靈塔時候重點被他排斥的一個,雖然他的父親如今已然被人擒獲了,但是阿斯在新任大執事艾曼的手下也並沒有受到什麼重用,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被派到這個絕境大雪山來受苦了。當佈雷維克瞭解到此人對自己的父親是如此的憎恨之後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小心提防這個傢伙。

    「阿斯,你看對面的山上有人正在干擾玄獸們的進攻,乾脆我們也出手吧。」魯特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的說道。

    「我們小靈塔雖然是世俗勢力,但是畢竟也受到眾神締約的約束,我們如果干涉凡人的戰鬥,我們身上的咒印就會發作,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對方的高手了,就是那些拿著長矛的大兵也隨時能取了你的性命。」阿斯不以為然的說道,他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冰冷且生硬,讓人聽了格外的不舒服。

    「但是他們那邊不是也有人在出手嗎?怎麼他們就不受締約的影響那?」魯特大惑不解的說道。

    「那就說明這幾個人原本就不屬於任何世俗勢力,所以身上就沒有任何咒印的束縛。」阿斯有些不耐的答道。

    「這些該死的咒印真是太可惡了,導致我們不能夠由著性子來殺戮。要是有辦法破除就好了。」魯特抱怨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破除……」阿斯嘴角顯出一個殘忍的向上的弧線淡淡的說道。

    「原來真的有啊,我一直都聽說有但是從來也都沒有人肯告訴我,不知道老兄能不能指點一二,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其他人的。」魯特之所以對阿斯這明顯帶有調侃意味的話會有所期望是因為他曾經聽人說話阿斯曾經是上一任小靈塔大執事的有力爭奪者,一個這樣的強者嘴裡說的話自然有其道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佈雷維克,由於自己的修為遠高於佈雷維克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把佈雷維克放在眼裡。

    「你真的想知道?」阿斯用眼角瞟了一眼身後的佈雷維克笑著說道。

    「不用管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你只管說他要是敢出去亂說我就立即做了他。」魯特連頭都沒有回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說道。

    「二位前輩只管說,晚輩去那邊的看看。」佈雷維克非常識相走到那邊的巨岩上向對面的山上眺望著,此時突然有一隻碩大的甲蟲落在了他的肩頭,見到此狀佈雷維克拿起這個甲蟲放在了自己的耳後,並裝作很怕冷的樣子把灰袍子上的帽子帶到了頭上。

    「您請說。」見到佈雷維克是想的走開了魯特連忙恭敬的說道。見到魯特再度開口阿斯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他轉過頭來沖魯特極為詭異的笑了笑。

    「只要你……」剛說這三個字後阿斯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硬了,一臉愕然的望著魯特,魯特心中頓時大奇但是又不敢說什麼只好也呆呆的望著阿斯。

    「只要什麼?」見到阿斯半響不語魯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詫異開口問道。但是阿斯卻眼珠向右側一斜,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魯特此時也已經意識到出了事情,他立即伸手向自己腰間的靈石處摸去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自己的靈石,就感到自己背後有惡風襲來,他不及取出兵器身子向右邊一側,從後面頓時襲來一棍將他對面的阿斯頓時砸了個腦漿並裂而亡,魯特不禁嚇得一聲冷汗而後面的偷襲者卻不容他做出反應砸死了阿斯之後便立即一棍向自己的腰間掃來,魯特見到對方這一棍掃的又急又狠,自己如果非要取出武器必然會來不及格擋對手這一棍,而且看剛才打死阿斯這一棍偷襲他們的人力道極為霸道,自己的武器根本不足以正面格擋。想到這裡於是魯特立即身子一矮讓過了這一棍隨後一縱身突然向對方的懷裡衝了過來。

    偷襲他的人自然便是豐丹了,他一棍子砸死了阿斯之後立即便再度攻向魯特,但是沒有想到魯特卻突然揉身貼身攻了過來,魯特其實本身就並不擅長使用長柄武器,而是極為擅長近身格鬥,他出手既快且狠。豐丹幾乎就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的,自己額下巴和小腹就已經接連中招,先中招的是小腹疼的他整個身子弓的如同一個熟透的蝦米一般,隨後魯特順勢一個勾拳命中了豐丹的下巴,豐丹頓時就被這一記勾拳仰面打倒在地,手一鬆如意金箍棒便「堂啷」一聲掉了一邊失去了意識。而擊倒他的魯特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身子高高躍起雙足猛地向已經昏迷過去的豐丹當胸踐踏了過去,這一下如果真的踏中了豐丹,豐丹絕對沒有不死的可能,但是就在他縱身在半空的時候,從雪地中突然無端的探出來十多根成人手臂粗細的樹籐,一下子就像他的身上纏了過去。

    魯特猝然遇襲卻絲毫不慌亂右足一抬在自己又左足上一點,整個身子又一次向上方騰起來足有一米多高,與此同時他上半身猛的一折頭上腳下的向下衝來,但是不同的是此時他的手中突然多了兩柄寒光閃閃的短刃,只見他雙手一晃一片閃耀的刀光過後那些無端長出來的樹籐已經盡皆被他雙刃給斬斷了。斬斷了樹籐之後他身子毫不停歇筆直的挺著手中的兩把短刃向依然在下面昏迷不醒的豐丹的胸口刺落。但是就在他雙刃即將要命中豐丹的一瞬間,從右側又飛過來兩根樹籐一下子纏住了豐丹的胸膛和雙足,並就在魯特雙刀即將要命中豐丹胸口瞬間把他從對方的刀尖下救走了。魯特見到這一幕心中越發發狠了,他甚至不及等到身子落地,右手手腕疾抖手中的那柄短刀頓時便脫手而出激射正在被拖走的豐丹。他對這個在背後襲擊自己企圖至自己於死地的少年心中真是必欲殺之而後快。

    「堂啷」就在飛刀擲出即將命中豐丹咽部的瞬間,半空之中突然橫空飛來一柄寒刃生生的把魯特擲出的這柄短刀給斬為了兩段。魯特舉目一看只見一名妙齡少女手持雙刃冷峻的站在豐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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