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預言之觸發 第兩百零一節 聯名信 文 / 沙計時
第兩百零一節聯名信
(世界如故,生活如故,只是孩子眼中的世界和生活是新鮮的,多彩的,他們每天都會發現許多新奇的東西。任何一件很普通的東西都可能成為他們眼中珍愛的玩具。他們有許多的問題,對未來有無限的期待。在他們眼中,每一件事物都是生活的點綴,都是生活賜予自己的禮物。而成人眼中的世界和生活就只是世界和生活本身罷了。生活如一張無形的網,改變了我們的模樣,直到我們忘記了什麼是生活,直到我們不再思考為什麼而活,而是千篇一律地活著,活著似乎也沒什麼理由也不需要什麼理由。我們被生活所工具化,我們成了生活的俘虜,而且是不想逃跑的奴隸。我們只是習慣了也接受了生活本身的單調和乏味,其實只要我們改變一點點,你會發現,生活還是有很多驚喜的。)
「除了梅塞爾之外,不知道雷登大人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選了?」見到雷登推薦的梅塞爾已經被數位將軍一同抬出了議事廳去搶救了,巴貝爾首相笑著問道。梅塞爾雖然並沒有什麼真的才能,但是看起來他的人緣還不錯,他這一倒下至少有十多名將軍都參與到對他的搶救之中,抬他出去的人更加的踴躍,因為這個時候誰留下來萬一被那個白癡胖子推薦給國王那就基本是死路一條了
「不管怎麼樣,反正不能讓一個主張解放奴隸的王子去做這個統帥……」雖然雷登的確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但是他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不能由魯爾王子出任平叛的統帥,而在場諸多的將軍和貴族領主們卻並沒有任何一個站出來對他的意見作出反駁,見到這一幕納賽爾王也是只有暗自搖搖頭了,納賽爾王本人絲毫不會反對解放奴隸,其實只要是能夠加深的自己對於這個國家的統治,他不會介意給奴隸們自由。他之所以不支持自己的兒子是因為奴隸主們反對,而奴隸主在他的眼中才是真正的國家支柱。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他自負還有極為漫長的生命足以長時間掌控帝國的絕對控制權,而這才是他處處防備這個出類拔萃的已經全面有超越自己趨勢的兒子。
「平叛的統帥又不是國王,而只有國王才有權利改變目前關於赦免奴隸的相關法律,據我所知我王並不支持解放奴隸。」由於雷登的話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巴貝爾首相只得把他的注意力從魯爾王子的政治主張上轉開了。
「但是如果魯爾王子在這次平叛中立下了大功,誰還能阻止他登上王位?」雷登的話立即在群臣之中獲得了強烈的反響,議事廳中頓時就吵嚷了起來。
「我不會把王位傳給一個會主張解放奴隸的王子,即便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因為除了王子之外我還有兩個女兒,瑪麗公主和伊麗莎白公主,我堅信她們都是繼承王位的合適人選。」就在此時納賽爾王突然站起身來,手按佩劍朗聲對群臣說道,但是他的話說完之後群臣卻依然沉默不語。在詫異之餘納賽爾王只得把目光再度轉向他身邊的巴貝爾首相。
「我王,這是三天前我收到的所有七百三十位奴隸主大領主的聯名信,在信中這些領主們一致要求我王把禁止任何人修改憲法第七條,第三十五條以及第一百六十六條寫入憲法之中。」說著巴貝爾便取出一張信函呈給了納賽爾王,見到這張信函的同時納賽爾王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他明白這是這個老狐狸率領所有的奴隸主們在向自己做最後的攤牌。
憲法的第七條之中明確指出奴隸是奴隸主的私產,神聖不可侵犯。國家有義務和責任保護奴隸主們的這一合法權利。憲法的第三十五條規定,奴隸不得享有姓名權、婚配權、以及死後被埋葬的權力,他們的身上必須被烙印所屬奴隸主家族的印記。奴隸主擁有隨意處置奴隸的權力,國家有義務和責任保護奴隸主們的這一合法權利。憲法的第一百六十六條裡明確指出,國王或執政官不得在處節假日固定的表演性質的活動之外的任何時間裡隨意赦免奴隸主的奴隸,在節假日固定的表演活動中有國王或執政官赦免的奴隸,必須由國家向該奴隸的所有者支付三倍以上的賠償。這三條法律可以說是帝國憲法之中關於保護奴隸主權益的核心,當年的那慕爾.薩伊斯副首相當時想要修改的便是其中的三十五條,他認為奴隸不得享有姓名權、婚配權、以及死後被埋葬的權力,他們的身上必須被烙印所屬奴隸主家族的印記,奴隸主擁有隨意處置奴隸的權力這幾條都過於嚴酷缺乏人性,他主張他更加寬容的對待奴隸,給與他們姓名權、婚配權、以及喪葬的權力並限制奴隸主不經過審判就處置所屬奴隸的權力。
奴隸主之所以要求把禁止任何人修改憲法第七條,第三十五條以及第一百六十六條寫入憲法之中,就避免即便是魯爾王子將來繼承了王位也不能通過修改憲法而使得自己的政治訴求得到伸張。納賽爾王大略看了看這封信,除了這三個主張之外其中還有一條關於國王必須改善與圖戈教廷的關係的時候,他不禁冷笑了一下。但是他卻並沒有就此發作,而是把所有的內容都看完之後就把信函重新遞給了巴貝爾首相。
「那麼首相大人對於這封聯名信有什麼看法。」納賽爾王其實是絕對不會在這個命運的關鍵節點上公開反對這封聯名信上的所涉及的每一條內容,這不是尋常的上書而是一次赤.裸.裸的政治訛詐,而且沒有絲毫的討價還價的餘地,但是他卻並不想立即就認輸簽字,因為他必須在簽字之前得到奴隸主們至少兩個承諾。而這兩個承諾自己不方便在這個提出來,他此時詢問巴貝爾就是希望哪位熟悉並瞭解自己所思所慮的首相大人替自己說出來。
「憲法的第七條、第三十五條以及第一百六十六條是體現帝國對於處於帝國支柱階層基本權益額保護,而這些權益神聖不可侵犯。我認為這是一份值得我王重視的態度,但是我王在同意這些條款之前,我建議奴隸主們應該知道適可而止,因為向君王提出意見有三種合法的途徑,但卻不包括這種聯名上書的方式。所以這次應該作為一次特例被我王特別許可,但是之後任何有在敢於使用這種帶有脅迫性質的方法向我王提意見的人都必須被嚴懲。其次,在得到我王的特許之後,所有聯名上書的奴隸主們都必須讓家族中至少三分之一的青壯年立即加入平叛的軍隊之中,並鄭重向我王宣誓效忠。」巴貝爾首相躬身對納賽爾王說道,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在群臣之中頓時再度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騷亂,在巴貝爾的話語之中關於奴隸主們都必須讓家族中至少三分之一的青壯年立即加入平叛的軍隊之中這一項可以說是要求所有的奴隸主貴族們把人質交給納賽爾王,這不能不讓他們心存疑慮。
「雷登大人對於首相大人的這個主張怎麼看?」納賽爾王並沒有直接對巴貝爾首相的這番話做出反應而是立即轉頭向雷登說道。
「如果我王真的許可我們的信上所說的所有條款,那就真是皇恩浩蕩我等感激都感激不過來了,那麼我們自然應該把我們的子女送來保衛願意維護我們權益的國家平叛軍隊之中。至於宣誓就更加是分屬應當的事情。」雷登聞言單膝跪倒在地向納賽爾王說道。
「那麼在場的其他領主們有沒有什麼其他不同意見?」納賽爾王心中急於平定這次事件,他再次高聲的問道。
「老臣有話要說。」就在此時巴貝爾首相卻突然轉過身來躬身說道。
「首相大人只管說吧。」納賽爾王此時對這個老狐狸其實充滿了感激,因為他自己不方便說的話都已經被這個老人給說出來了,避免了自己的一場尷尬,同時也為自己爭取了絕大多數奴隸主貴族的支持。
「在過去的十三年之中,帝國共舉行了大約十九次大型御前會議,二十五次小型國事會議。加在一起平均每年都不足三次,而您在加冕初期的時候前三十年裡每年的僅國事會議一項都超過了六十次,如今國家再度陷入了空前的危機,希望我王能夠更加勤勉的操勞國事。」巴貝爾這番話還沒有說完,納賽爾王的臉上就頓時一紅。的確在最近的百年之中他因為迷戀更為強大的力量以及永恆的生命,他都一直把自己關在位於帝國王室墓室之中,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缺席國事會議居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乍一聽到這個數字的確不由他不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