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預言之觸發 第一百九十七節 魯爾的底牌 文 / 沙計時
第一百九十七節魯爾的底牌
(七月,注定是屬於荷花的季節。能在七月遇到一場綿綿細雨,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聽雨打荷葉的滴答聲,變成了我的心跳聲,將嫣紅的羞澀,開在了荷花的臉上。喜歡看荷花。無論是雨中的荷花,羞羞答答中不堪風雨的摧殘。還是陽光下的荷花,瀟瀟灑灑中透著一股清麗脫俗的氣質。或者是月光下的荷花,將花心包裹得緊緊的,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羞煞人也。望著滿池的荷花,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是一朵盛開的夏荷,在你不小心路過的時候,能夠讓你的眼中留下驚鴻一瞥。從最初的含苞待放,到最後的花自飄零水自流,只需要短短數秒的時間去完成。無憂、無慮,無嗔、無怪……可是,我不是荷花,無法驚艷你的人生。我也不是時光的篡奪者,無法讓美好提前綻放,更無法讓凋零延遲。這就是命運,或者,就像是一出電視劇,剛開始的時候是輕鬆明快的色調,中間開始曲折迂迴,然後愛恨情愁的**迭起,最後卻逃不脫曲終人散的一聲歎息。「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當一個人閒庭信步於雨中的荷塘時,才發覺今年的荷花與往年不同。荷塘邊擺弄著大大小小上百個水缸,裡面被一枝枝荷花點綴著,在以往只能遠觀,無法近看的荷花,現在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淺黃色的花蕊,拳頭大小的嫩綠的蓮蓬,被深淺不同的粉色的花瓣簇擁著,在一片綠色的荷葉上輕輕搖曳。古樸的水缸,裡面只呈現半缸清水,因為沒有淤泥,而將荷花的身姿倒映得越發清麗無瑕。偶爾有一隻蜻蜓翹立花間,聞得花香後又拍拍翅膀從容地離去。看著人嘴角不禁莞爾一笑。)
「炎之國並不是一個甘心久居人下的國家,作為實際統治了大陸數千年的古老大帝國他們的名族自尊心是不可能容許這種事情長時間發展下去的,所以他們並不是要在我的父王和格林之間選擇一個將來的靠山,所以他們決計不會支持他們之中的強者,相反格林目前的強勢讓他們明白只要他們稍微用把力支持一下格林,格林就一定會如同疾風怒濤之勢最終取得整個帝國的實際控制權,而且這個速度之快一定會超出炎之國目前對戰爭的準備進度,這絕對不符合炎之國的國家利益,可是如果這場的戰爭時間拖得越久,那就對他們做好最後一戰的準備就越是有利。那麼怎麼樣才能讓戰爭盡可能拉長那?那就只有讓目前弱勢的一方也就是我的父王獲勝才能最大限度的符合炎之國的國家利益。不過這還是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是炎之國不願意看到一個強大的帝國,而是希望帝國最終分裂成為多個國家,而這樣他們就可以憑借他們所熟悉的合縱連橫之術來最終分化瓦解我們,而這個問題的核心就在於作為弱勢一方的帝國王室不能過早的垮台。所以炎之國是如論如何都不會支持格林的。」魯爾王子肯定的說道。聽到魯爾王子說到這裡的時候那位阿薩爾大人卻不禁長長的仰天長天了一聲,見到他如此反應魯爾王子先是稍稍一愣但是稍後就明瞭了他的實際用意和感受。
「世人都說王子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老朽卻要說他們根本就不了王子您,以您的才幹,稱王帝國依然是委屈了您,您就應該要圖霸整個大陸這才配得上您的才華。」阿薩爾不由由衷的讚歎道。此時他已經完全被魯爾王子的才華所折服了,但是他的眉頭卻絲毫沒有展開,畢竟魯爾王子所說可不是什麼令人歡喜的境況……
「那麼如果你父王肯把軍隊的權力交到你的手中,您有把握最終平息格林的叛軍並最終確保國家不會因此而分裂嗎?」果然阿薩爾都沒有給魯爾王子對自己的話表現出謙遜的時間就搶著問道。
「兵者,國之大事者也,死生之地,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這是寫在炎之國著名軍事家孫武的著名軍事著作《孫子兵法》開篇之言,這些大致是說兵凶戰危,戰爭是人類社會最殘酷的競爭,它是解決政治問題的最後一種手段,它用實力說話,它用流血的方式來最終強迫失敗者臣服。戰爭的結局,直接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並且是用「生」與「死」、「存」與「亡」這種最慘痛的代價和最極端的選擇來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當你在戰爭中失敗,必須接受「死」與「亡」的現實,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改正錯誤的機會。因此,國家的主宰者、戰爭的決策者,對戰爭問題不能有絲毫忽略,必須認真對待。國家安全是國家的最大利益,戰爭是關係到國家安全的最大威脅。戰爭的發生或消失,並不以某個國家統治者的意志為轉移。無數歷史事實證明,不敢面對戰爭者,忽略戰爭存在者,最後都將被戰爭無情地吞噬掉。我們必須具有憂患意識,常常要從自身的生死存亡考慮一些競爭方面的問題,尤其在和平的時候,在順利的時候,在勝利的時候。這不是危言聳聽。」
「沒有任何人在戰爭開打之前就能夠百分之百的認定自己將會必然的取得勝利,即便是孫武大人自己也絕不敢說這句話。格林之所以敢於發動這才叛亂就是因為他目前掌握著帝國最精銳的近五十萬大軍,這幾乎就是帝國全部的家底了。雖然說會最終影響戰爭最終勝負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如果當絕對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其他的因素在強也不足以挽回這種劣勢。所以如果現在您讓我說如果吧兵權交給我是不是就可以最終戰勝格林,我是無法回答您的。」魯爾王子聞言不禁苦笑了幾聲後說道。
「王子對格林的野心早就瞭然於胸,老朽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你會毫無把握,否則您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父王召集你去開御前會議您都爽約不去卻跟隨老頭子山迢路遠的走一遭這個炎之國,您可別告訴老朽您是來這裡遊玩的吧。」阿薩爾聞言卻大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魯爾王子聞言又是不斷的苦笑卻並沒有及時的做出任何回應。
「對了,你就不擔心你父王獨自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目前這個局面嗎?」阿薩爾見魯爾王子沒有說話便繼續問道。
「阿薩爾大人認為我父王會應付不了目前這個局面?」魯爾王子笑著反問道。
「我倒不是有意唱衰你的父王,但是你的父王剛愎自用正是他的決策失誤以及對於政事的荒廢才最終讓格林尋到了可趁之機,這一點您總是不能輕易否定吧。」阿薩爾環顧了四周見附近沒有什麼其他人能夠聽見他們的對話便低聲的說道。
「您的話雖然不錯,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我的父王就會在和格林的正面交鋒中落在下風,至少在軍事之外的層面上格林和我的父王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比如奴隸住貴族們就絕對不會去支持格林。」魯爾王子笑著說道。
「這倒是不錯,但是目前就連圖戈聖地都已經拋棄了你的父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阿薩爾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到,這個老狐狸今天如果不從魯爾王子的嘴裡最終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是決計不會罷休的。
「其實這個早就在我父親的意料之中,宗教固然重要,但是宗教再強大也不如現實的利益重要,目前帝國內部最強大的一股力量其實已經不是奴隸主貴族們了,而是不斷因為不堪忍受貴族壓搾額奴隸們,但是他們目前還沒有真正的捏合到一起形成的一個強有力的拳頭,而宗教對於他們來說才更加比宗教對奴隸主的影響要大,奴隸主是不會真的因為宗教的原因而放棄自身的利益的,所以圖戈聖地的拋棄並不足為懼,而且他早就對此作出了預案,他不是已經宣佈自己成為總教皇了嗎?」魯爾王子搖搖頭說道。
「即便是如此他的目前的形勢也不太樂觀啊,畢竟在軍事層面上他還是處在絕對的劣勢之中啊。您真的認為您缺席這次至關重要的御前會議沒有關係嗎?」阿薩爾鍥而不捨的問道。
「參加了也沒有用啊……」聽到這裡魯爾王子終於忍不住長歎了一聲說道。
「這是為何?」阿薩爾立即問道。
「目前這個階段,我的父王最大的任務還不是要考慮軍事層面上問題而是如何爭取奴隸主貴族們的支持,而奴隸主貴族們他們對我有關改善奴隸待遇的說法非常的不滿,他們這一次一定會藉機向我父親提出類似的條件逼著我的父親就範,如果這個時候我在的話反而會讓我父王難做,他一方面要借助我的軍事指揮能力,一方面又必須要向奴隸主們妥協,你說這個時候我如果在的話會讓他多麼的為難啊。」魯爾王子再次長歎了一聲說道。
「王子真是宅心仁厚,能夠替你的父王著想……」阿薩爾也隨著歎了一口氣說道。
「而且目前這個階段,奴隸主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支持我來統領整個帝國軍隊的,對於他們來說我遠比我的父王要更加難以駕馭,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我最終掌握了帝國,必然要進行變革從根本上推翻奴隸制度,所以除非格林已經徹底佔據了絕對不可動搖的優勢的時候他們是不會讓我來執掌兵權的,所以我現在就是回去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的。」魯爾王子說道。
「那麼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您即便是掌握了帝國的軍隊就能夠戰勝格林嗎?」阿薩爾問道。
「如果我說我能的話,你才會在您回到帝國之後讓你家族徹底支持我的父親吧……」魯爾王子終於把話給挑明了。
「不錯,如果連您自己都沒有把握了的話,我是不會把我的身家性命都壓倒你父王身上的。雖然只有你父親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代表我們奴隸主的利益,但是如果他最終抵擋不住格林的大軍的話,那麼切就都變得毫無意義了。因為一個死人是什麼都保障不了的。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跟著您出使炎之國而不去參與這次御前會議的真正原因,因為決定了我們最終是不是要支持格林其實真正的決定權還是在您的手中。如果連您都無法保證戰勝格林那麼我們也就只有另作打算了。」阿薩爾見魯爾王子依然把挑明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您為什麼就認為我就一定會向您說實話那?」魯爾王子目光逼視著阿薩爾大人一字一停的說道。
「因為我是堅信您是真心愛著你的父親和這個你們家族歷經千年才最終建立起來的巨大國家的,所以我們相信你不會拿這個開玩笑說大話的。」阿薩爾毫不迴避魯爾王子目光的逼視。
「如果真的把兵權交給我,並給我兩年的時間,我就一定會殺的格林片甲不留。」魯爾王子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空口無憑,老朽必須要知道您具體的計劃,和您目前所掌握的牌。」這個老狐狸果然知道什麼時候才是提出問題的最佳時候。聽到阿薩爾這麼問魯爾王子有凝視了阿薩爾半響之後才伸手從腰間的靈石之中取出來一張地圖拿在手中。
「這張地圖上有我在三年間私下訓練的大約五萬精銳目前所駐紮的準確地點,以及我囤放糧草輜重的地點,這大概就是您所說的我的底牌了吧,請阿薩爾大人觀看。」如果只是阿薩爾自己一個人要看魯爾王子是決計不會把手中的這張地圖交給他的,但是聯想道此人個大首相巴貝爾的特殊關係,魯爾王子還是下決心把手中的地圖毫無保留的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