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預言之觸發 第一百七十三節 禮之劍 文 / 沙計時
第一百七十三節禮之劍
（微風輕輕吹起，柳絮漫天紛飛。漂浮不定的白絮，零零星星漸漸向遠處逝去。心若游絲，隨絮浮沉。陰沉的天空，沒有一絲藍色，陽光躲進一片陰霾。凝視遠去的白絮，茫茫然然，患得患失，心若游絲在風中輕輕淺淺搖曳，透過銹跡斑斑的流年清晰可見影子仍在隨風獨舞。心若游絲飄飄蕩蕩，尋尋覓覓，找不到掛靠的岸。孤寂游離，儼然一驚，卻似那一抹嫣紅在紅塵深處獨自癡念囈語。如繭結痂的心緒，輕輕拆撒，淺淺鬱結，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此情何堪，迷茫，迷茫茫！心還是會疼，在想你的零點一分……悠揚淒婉的音樂聲縈繞耳際，緩緩流淌心間，心弦被誰肆意離亂？寂靜的天空，迷離的眼神，心若游絲纖細易折，行走單行線，淺淺落入紅塵，若即若離左右搖擺不定。游絲易斷，心易碎。怎奈何得了無意間落入的那一抹塵埃，在心間隨意翩點舞姿，暗流湧動，似平靜的湖面悄悄掀起一絲絲波瀾。花易謝，霧易散，獨自黯然神傷。早已過了繁花似錦的季節，卻還在眷戀如花，不自量獨思量。紅塵深深，緣來緣往，誰是誰今生的過客，匆匆的來，匆匆的去，誰會在意那一絲塵埃。在下一個路口，抖落一身的風霜，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容，疲憊不堪的心靈顯得如此無力。輕輕一碰，慢慢變碎。假裝堅強的外表，內心卻纖細如絲，似弦一繃即斷。終歸是平常人，做著平常事，喜、怒、哀、樂常伴左右，綿綿柔情繾綣心間。）
「這個孩子目前已經長出了獠牙，我如果稍微留手就不可能達到試煉的作用。」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下豐丹說道。
「大聖，我想你也聽到了。劍神既然這麼說自然是無法留手了，不過我們三人自然不會看著這個孩子死在這裡，遇到危機之時自然會出手相救，大聖以為如何？」苦行僧再度對大聖言道，大聖聞言立即走到豐丹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衝他點了點頭後便走到一邊了，他這一讓開周圍的人群也都紛紛退開。而豐丹則從齊天大聖手中接過如意金箍棒後向著面前的四人快步走了過去。見到豐丹向他們四人走來，那名黑衣人也向著豐丹的方向走了過去，雙方在相距十米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都立住了腳步。
「你可學過劍嗎？」站穩身形之後黑衣人，雙手一束背在後背冷冷的對面前的豐丹說道。
「沒有學過……」原本想著上來就準備開打的豐丹冷不防被問的有些茫然了，他下意識的答道，這個倒是實話空空從來沒有教過任何一種武器的使用方法，即便是棍法他也是在三個月前才開始第一次接觸。
「居然連百兵之祖都沒有學過……」黑衣人聞言頓時顯得極為失望，遺憾之情溢於言表，這讓豐丹不禁有些尷尬了起來。
「劍號稱百兵之祖，脫胎於上古時期的矛形兵器，是內涵最為豐富的兵器之一。劍不但是防身的利器同樣也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也是禮儀之中顯示身份等級的標誌。自古以來以劍成名的高手不計其數，名劍利器更是數不勝數。但是我今天要讓你見識的第一種劍卻與你所聽說任何一柄上古神兵都不同，我曰之為禮之劍。」黑衣人說著一合雙手，再向左右緩緩一分，頓時從雙手之中抽出來一柄石劍。只見這柄石劍用一種黑色的青石所製，雖然被打磨成為劍的性質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鋒銳之處，這樣的劍別說殺人了，就是用來嚇唬野獸也是一折就斷，豐丹望著黑衣人手中的劍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了起來。
「你知道禮嗎？」黑衣人右手握住石劍的劍柄，左手的三指微曲，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石劍的劍鋒上緩緩的滑過，原本毫無鋒銳的石劍頓時有一絲的寒意向豐丹襲來。
「不知道……」禮是比較東方的一種說法，在西方長大的豐丹自然不知道何為禮了。
「那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禮！」說道這裡黑衣人不再多話，腳下向前踏出一步，隨著他這一腳踏出手中的石劍就緩緩的向豐丹的咽喉部位刺去，石劍雖然無鋒且劍尖頗為圓潤，這一劍即便是刺到也決計不會真的傷到豐丹，但是既然是交手豐丹自然也不肯被輕易刺中，而且黑衣人這一劍刺得速度極為遲緩，豐丹自然也不會被輕易刺中，他本想反手一棍將這柄石劍擊斷但是轉念一想對方既然是如來佛祖派來的使者，自己如果一棍子就把對方的武器擊斷會不會有些不夠禮貌，所以他腳下向右邁出一步身子一側便把這一劍讓了過去，黑衣人見到豐丹讓開便收劍而立，對豐丹笑了笑。
「看來你還是知禮的啊。」黑衣人滿含笑意的說道。聽到這裡豐丹心中不禁一動似乎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這柄劍是當年黃帝祭天之時所用禮器，這柄劍代表著帝王統治臣民的權威和力量，雖然劍無鋒銳但是卻無人敢於之爭鋒，而禮者便是指典章制度以及道德規範。你要經歷的第一戰便是要在這柄禮之劍的攻擊之下既能自保又不能將其折斷。」說著他突然向下方的一塊山石虛劈了一下，劍鋒所到之處山石頓時四分五裂。顯然這一劍如果被劈中豐丹立即便會被斬為兩段，黑衣人這麼做便是要告誡豐丹如果小看此劍一旦被擊中也是絕無活命的可能。豐丹立即明白了，原來這一戰是考校自己的身法和閃避的技巧。於是他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如意金箍棒，這個棍子太過霸道有如此之長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碰到了石劍必然會這段這柄石劍，那麼自己也就輸了。
「嘿嘿……你也不是一味的沒有腦子啊……那麼你注意看好啊。」黑衣人見到豐丹收起了長棍不禁再次笑了笑，然後他再次緩緩的刺出一劍，豐丹再次向右一閃早早的就閃了過去，黑衣人卻並不急於變招而是等這一招使完之後完成了收勢之後才再次橫向緩緩的揮出一劍，豐丹這一次身子一低讓過這一劍，黑衣人依舊是讓這一劍完全收勢之後，才斜著劈出一劍，豐丹向左一步靈活的讓開了。如此黑衣人依照這個速率一共向豐丹刺了三十二劍之後，拔劍一收交與左手。
「看清楚了嗎？」黑衣人問道。
「看清楚了。」豐丹聞言不禁一愣但是還是禮貌的回答道。
「我接下來的劍招永遠也不會變，一直都是這三十二路禮之劍，只要你能堅持到我演示完七遍這三十二路禮之劍那麼你就算是過了這第一場試煉了。」黑衣人把左手之中劍再度叫道右手後說道。豐丹聞言不禁一愣，這三十二路劍法毫無精妙之處，完全是直來直去的刺擊和劈斬，而且速度奇慢無比。這樣的劍法比說是黑衣人使上七遍便是七十遍自己也決計不會被擊中，更不會折斷石劍。
「這就是第一場試煉？」豐丹聞言不禁有些失望的說道。
「狂妄的小子，等你接下來後再說吧。」說罷黑衣人便再度向豐丹刺出了第一劍，但是豐丹馬上發現這一劍遠比之前所刺的要快捷很多，不過速度卻還是可以來得及閃避，豐丹便依照之前的做法及時的閃開，之後黑衣人的劍法果然如其所言和其之前所演示的完全一致，除了出手速度之外無論是出手的角度還是招式的順序都絲毫無異，雖然這一次他的出手速度快了一倍左右但是豐丹卻還是輕鬆的便閃了過去。當最後一式用完之後豐丹的身形也再度回到了之前的原地，黑衣人這一次並不收勢而是接著第一式繼續當胸向豐丹刺來，但是這一次的他出手速度卻又比之前的要快出一倍有餘，豐丹頓時心中一驚連忙向左邊閃過，他這一次由於對黑衣人出手的速率不夠適應他這一次閃避的方向與之前卻是截然相反。
他剛剛閃過這一劍，就見到對方的下一招橫掃的劍尖一驚離自己的咽喉只有不到幾厘米的距離了，寒氣森森的劍氣已經讓他週身的皮膚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知道這一劍要是被掃中，自己不但咽喉會被切開就是整個頭顱都會被完全切了下來。危急時刻他立即猛地向後一仰身子，石劍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子掠了過去，不禁驚出來他一身的冷汗。但是還沒有等他抬起身子第三式斜砍就已經快要劈到自己的頭頂了，他只得順勢身子的一個空翻，黑衣人這一劍堪堪從他的雙腳之下擦身而過，就在這一劍擦身而過的同時豐丹突然意識道自己之前之所以閃的毫不吃力是因為自己一直遵循著規律再戰鬥，但是這一次自己就因為一步踏錯，形勢就立即變得極為被動。這一來如果如此繼續下去一定會被對方擊中或是被迫擊斷石劍，而自己要想脫困就必須回到之前的節奏之中，於是他立即不等對方第四式擊出就立即提前站到了位置，果然這一次對方的劍招還是依樣畫葫蘆的使來，而提前就為的他卻是極為輕鬆的讓過了這一劍，之後回到了節奏之中的他就再也無懸念的度過了這一輪。
「禮是君王統治臣民的辦法，任何不遵循法治之人都絕難以與之抗衡。你現在懂了嗎？」黑衣人邊出劍邊說道。
「懂了……」深有體會的豐丹聞言立即點點頭說道。
「禮如同天圓地方一般的教化萬民循規蹈矩的生活，也早就了繁榮盛世讓百姓過上了好日子，但是君王的貪慾卻讓這個禮不斷的束縛臣民以攫取更多的可供其駕馭的物資和力量，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堅持多久那？」黑伊籐說到這裡他的第三遍劍法又來臨了，這一次的速度較之第二次已經是又快了一倍有餘。此時黑衣人的手中的石劍已經是快的讓豐丹目不暇接了，他這個時候已經不能憑借目視劍法來做出判斷了，而是憑借對對方劍招的適應和記憶並按照之前的閃避之法做出預判才堪堪將這一輪度了過去。
「之前的速度的君王禮之劍便是在治理國家，但是因為法度寬鬆，臣民不免心生懶惰，更有甚者便會向你這樣試圖以身試法，結果就是受到禮法的懲戒。只有回到制度之中才能安然度過，但是禮終究是君王治理國家的手段而已，難免會對人民的創造和發明產生束縛，也從而限制了社會的進步。隨著君王野心的不斷膨脹禮法的約束也就越加強，如果說之前的世道還可以稱之為制世的話，這個時候臣民在不斷的強大的禮法的束縛下別說創新了就連生存都變得艱難起來了，那麼這個時候你該怎麼辦那？」就在黑衣人說完這段話之後黑衣人的第四遍劍法也已經又從第一遍開始刺出了，這一劍即便是豐丹提前做出了預判但是也還是差一點就被刺中了，接下來豐丹不得不加快了身法，在不斷的騰挪和閃避之中才算是勉強的能夠渡過這一關了。
但是豐丹此時也想到這才是第四遍，自己就已經是閃的如此艱難了，要是到了第五輪自己豈不是根本就躲不過去了嗎？想到這裡他心中頓時一慌頓時就差一點被劍鋒掃中，他立即開啟了八門遁甲之術，一口氣開了四門之後才算是堅持著把對手第五輪劍法堅持了過去。但是他也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了，難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就要開啟第五門了嗎？豐丹開始遲疑了。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嗎？你閃避的速度越快，我的劍就越快這絕不是解決問題真正辦法。「黑衣人雖然對豐丹的突然提高的速度有些驚詫但是他只是稍一發力豐丹就還是吃不消了。
「該怎麼辦？」豐丹此時也在不斷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