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預言之進行 第兩百二十一節 布特老人 文 / 沙計時
第兩百二十一節布特老人
（每每談及愛情這個既深奧又簡單的話題，眾說紛紜，像天氣變化那樣令人琢磨不透，又像日光譜——赤橙黃綠青藍紫，可以比較準確地定位。人們提及愛情很少關注朋友之間和親人之間廣義上的愛情，更專注於夫妻之間狹義的愛情，那是因為夫妻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人生旅途中伴隨時間最長久的穩固關係。這種夫妻關係使人類有序地、穩固地、長久地發展下去，不僅是繁衍後代，也利於社會和諧。愛情是人與人之間尤其是夫妻之間強烈的情感，這也是人類區別動物的分水嶺。這種情感既有信任、無私、親近的一面；也有背棄、自私、疏遠的一面。前者是主流，後者是支流。夫妻之間的愛情包括情感和情.欲，也包括對家庭和社會的責任。）
「七十二魔神住那邊怎麼樣了？」魯爾王子突然轉變話題問道。
「您的父親納賽爾王昨日突然親自來到雷霆之城，他們似乎找到了一位女性預言之子的屍體，作為引導，那麼他們在三日之內便有可能召喚出來所有的魔神了。」布特老人皺著眉頭說道。
「看來冥界之神也沒有能夠阻止這件事情啊，這樣看來我的父親真的是越陷越深了……」魯爾王子遺憾的說道。
「但是有趣的是，亡靈谷居然也加入了攻擊七十二魔神柱的隊伍之中。」布特老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魯爾王子一眼。
「亡靈谷和冥界之神已經達成了共識，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魯爾王子若無其事的說道，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變化。
「我們應該怎麼去應對那？」布特老人問道。
「我們？我無須應對。只需要順勢而為就可以了。」魯爾王子笑著說道。
「順勢而為……」布特老人重複著魯爾王子的話說道。
「是的，順勢而為。」魯爾王子說道。
「您還是在擔心格林那邊的動向吧。」布特老人覺得魯爾王子似乎並不太喜歡這個話題。
「那當然了，格林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但是我們目前內有我父親的不作為，以及外部炎之國的蓄勢待發，這個時候格林的發作簡直是要讓這個擁有四百多年的大帝國即將土崩瓦解了。」魯爾王子憂慮的說道。
「若可為則為之，若不可為……」
「若不可為也要為之！」不等布特老人說完魯爾王子手按劍柄霍然佔了起來，他快步走到窗前望著遠處滾滾而來的烏雲。
「山雨欲來城欲摧，看來雷霆之城即將要有一場大變故了。」魯爾王子頗為感慨的說道。
「我始終還是感覺這一次格林還遠沒有到必須和你父親反目的程度，你父親那邊至少還要有一段時間的閉關，這個時候他舉兵造反不太合邏輯。」布特老人說道。
「我也希望他先不要反，至少給我留點籌劃糧草的時間，他只要一動手我就必須要集結部隊了，那個時候我們之前積攢的那些糧草根本就不夠看的。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魯爾王子憂心忡忡的說道。
「您認為這會是一場拉鋸戰？」布特老人有些詫異的說道。
「時間短不了，一方面格林極具戰略眼光，有早就在大張旗鼓的做準備了，手下精兵強將也很多，既有人才又不缺乏物質的基礎，在軍中又極有影響。要想擊敗他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急是急不得的。」魯爾王子說道。
「您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貴族是不會支持他的，沒有了貴族的支持他怎麼可能持久的了。」布特老人不解的問道。
「在開戰初期，格林一定會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裡處在優勢，那些貴族們除了少數王室的貴族們會從一開始就堅決的支持我父親，但是絕大多數都會選擇中立保持觀望的態度，這種情況估計會維持很久，直到他們可以確認某一方真正能夠把取得的優勢最終轉化為勝勢的時候才會最終把寶壓在哪一方上。貴族保持中立我父親和格林便只有相持下去，要想子一年之內分出勝負時間是不太可能的了。」魯爾王子說道、
「你真的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幫助您父親而不是自己順勢獨立？」布特問道。
「所謂順勢而為，並不是說看準機會就要自立為王，所謂勢是掌握著國家命脈的這些人的人心所向，其實也就是那些奴隸主貴族們到底會支持誰。從目前看來這些人之中不會有人會來支持我，所以我並不具備自立的條件。」魯爾王子略顯遺憾的撇了撇嘴說道。
「您為什麼非要指望這些腐朽的貴族集團那？其他階層的人支持我感覺更加重要，比如，平民階層以及奴隸階層，只要取得了他們的支持也是大有可為的。」布特老人似乎對魯爾王子的觀點不太認同。
「奴隸和平民手中一沒有財權，二沒有軍權，他們雖然需要爭取但是單純依靠他們是不可能建立一個國家的，最終還是需要掌握國家財富和軍隊指揮權的奴隸主大貴族們。」魯爾王子搖搖頭說道。
「既是如此，王子緣何一直主張要解放奴隸，最終開罪了這些人那？這豈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嗎？」布特老人大惑不解的問道。
「我之所以支持解放奴隸只是說要改善奴隸的待遇，不要總是把他們逼到絕路上，其實只要稍微善待他們一下，國家就不至於像這樣總是陷在平息叛亂的泥沼裡。而我說的解放奴隸也是通過讓一部分奴隸獲得自由讓其他還沒有獲得自由的奴隸看到希望，有了希望人就不至於總是鋌而走險，這樣國家就有了修養身息的機會了。」魯爾王子說道。
「您要是這麼說，就請恕我直言啊。您的這個做法就是兩頭不討好，既無法拉攏奴隸和平民階層，又會得罪貴族階層。」布特老人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我心裡也很清楚，但是這的確是挽救國家的唯一可行的辦法。」魯爾王子無奈的說道。
「恕我直言這個帝國已是大廈將傾，您雖然英明但是卻也不可能最終挽狂瀾於既倒，帝國就是一艘行將沉沒的巨輪，他的傾覆將無可逆轉，您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捆在這個沉船上那？」布特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因為我的姓氏，因為的血液裡流淌著方丹家族的血脈，因為這是我的國家。您說我能怎麼樣？」魯爾王子聞言不禁有些衝動了。
「這個姓氏早就腐朽不堪了，您千萬不能再有絲毫的幻想了，您是明天的太陽，是天空之中最閃耀的明星。只要您拋開這些，天地對您來說寬闊的很那。您大可以自立門戶，重新開創一個新局面……」
「夠了！別說了！」布特老人還帶繼續說下去，魯爾王子突然怒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題。
「天色不早了……您早點去休息吧，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魯爾王子低聲說道。
「老朽的話，您可以不聽，但是這件事情你終究還是需要去面對，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也是對的，老朽這就告辭您自己多想想吧。」布特老人見魯爾王子情緒有些失控便也就只好告退離開了。布特老人走出魯爾王的房間很遠突然站住腳步轉過頭來望著來時的路。
「哎，我以為您是一位真心為天下窮苦人著想的仁善之人，原來也只是一個為了一家一國一方利益而著想的人……哎……」布特老人連續歎了兩聲才轉身離去了。
「父親，您這是？」他剛走出不遠迎面正撞上自己的三個兒子。他的大兒子見父親愁雲滿佈不禁詫異的問道。
「此人能輔佐咱們就輔佐，不能輔佐便照樣回到咱們的故土安心漁獵便是，父親不必太過憂心。」還沒有等布特老人回答，他的二兒子似乎聽見了老人之前的牢騷話說道。
「你倒是長了一雙長耳朵，嘿嘿，老朽一時氣話做不得數，你們不必多想。」布特老人生恐自己的兒子生出異心來，便趕緊辯解道。
「父親其實兒子一直有幾句話想要和您說，就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老父親您既然已經有所察覺，那麼我也覺得應該和您說說了。」愛德華說道。
「嘿嘿，看來你今天是非說不可了，那你就說吧。」見自己的兒子似乎其志甚堅，布特老人也不好強行壓制。
「父親，國家不過是一方利益集團謀求利益的工具而已，我們即便是輔佐了這個人上台，也不過是換了一批人來重新瓜分利益而已，而不是真正的拯救人民於水火之中，既然不可為，我們又何必非要為之那？」愛德華說道。
「你的這些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魯爾王子畢竟代表著更加先進更加文明的一方，我們如果不幫助他，難道還去幫助格林嗎？」布特老人說道。
「誰說我們不幫助魯爾王子，就一定只能幫助格林那個混蛋那？我們大可以向以前那樣隱居山林笑傲桑田啊。」愛德華說道。
「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的消極避世的思想，亂世之中正是大好男兒一展抱負的時機，豈能漁獵而混沌與市井之間那？」布特老人不滿的說道。
「父親，我覺得二哥說的不無道理，我們倒不是不想建功立業但是目前的形勢是，這位魯爾王子雖然頗為開明，但是他終究局限在家國天下的層次，而並不是以萬千民眾的福祉而奮鬥，這樣的人兒子認為他遲早會腐化墮落的，他目前還沒有掌握權力等他掌握權力之後又會是怎麼一個情況那？」布特老人三兒子雷恩說道。
「你居然也這樣看魯爾王子？你平時不是最與他交厚的嗎？」布特老人見自己的小兒子也這麼說不禁大為詫異。
「私交是私交，天下事是天下事。兒子雖然沒有什麼大才學，但是這一點還是能分得清楚的。」雷恩說道。
「那麼你們說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布特老人見兒子們都這麼認為便問道。
「我認為誰能夠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我們就去輔佐誰。」愛德華說道。
「那麼你認為誰能夠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那？」布特老人好奇的問道。
「父親您覺得斯巴達克斯如何？」亨利突然問道。
「不行，此人雖然有些能力，但是終究不是治國之才。」布特老人說道。
「他雖然沒有治國之才，但是卻有真正的仁愛之心。」愛德華說道。
「他有沒有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沒有推翻這個帝國的決心。」雷恩說道。
「你們已經決定了？」布特老人說道。
「嗯，我們這幾天一直都在商量這件事情。」亨利直言不諱的說道。
「好，那就聽你們的。」布特心中哀歎了一聲說道。
「您同意了？」愛德華興奮的問道。
「我同意了，不過要最後為王子做一件事情後再離開他，也算是我們父子回報他的知遇之恩吧。」布特老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也好，不管怎麼樣，魯爾王子的為人我們還是很欣賞的，能夠為他做些什麼也是我的願望。」亨利說道。
「那麼我們要做什麼那？」愛德華問道。
「去解決這個人！」布特老人從靈石之中取出那枚三寸長的喪門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