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預言之進行 第一百二十四節 愛麗兒 文 / 沙計時
第一百二十四節愛麗兒
（登頂山巔，獨上高樓，在凝滯的規律和秩序之上看向遠方，向望著一種更高的生存時，人常常是沉默的。而在暗夜裡踩著習俗和道德的台階，覓向深邃的心靈時，就更不需要秉持語言的火把。在純粹的遠眺中，精神衝破了千百年意志的封鎖，以獨有的堅韌皈依原本的古樸，這時，作為萬罪之源的文字，以及建立在文字之上的文明，只能在鬧市裡高聲喧嘩。每個人都會在某個時刻，默默地望著遠方；或者是多年之後，在遠方默默地望著來處。沒有遠望，就不會有遠行的決定，而走著，總會比等待有所收穫：荒原中失憶的歌聲，大漠裡風乾的傳說，也許，還有煙雨中自己那躑躅了很久的影子。）
「圖蘭！你是不是沒有睡醒啊？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和我說，目前你沒有這個資格和我討價還價，能夠開出條件的只有我！」豐丹怒聲的呵斥道。
「小子，這個天上地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圖蘭也憤怒的咆哮著。
「那麼你今天就見識到了，眾神之前寵著你，世人崇拜你，就連我的師祖齊天大聖也對你倍加推崇，都是他們把你給慣壞了，所以你才會這樣的囂張跋扈，桀驁不馴。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今天我這個無名小子就是要你老老實實的就範。」豐丹嗓門卻明顯比身負重傷的圖蘭要更加洪亮有力。
「你！……」圖蘭不禁為之氣結。
「我什麼我？一分鐘時間到了，看來你是不肯乖乖就範了，那麼我也就懶得和你廢話了，反正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從來沒有指望投機取巧過，一夜之間成神這種好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你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反正就是這樣了。」說到這裡豐丹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圖蘭就準備強行吞噬了。
「慢，等一下，啊，好痛，你個蠻橫的小子，先等一下。」圖蘭見到豐丹開始玩橫的只好再次求饒知道。
「有話快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豐丹抓住圖蘭的手卻毫不放鬆。
「好，我願意把我一部分力量借給你，那麼你要保證留下我的記憶。」圖蘭終於服軟了。
「但是你怎麼保證你能夠遵守諾言？」豐丹反問道。
「我也可以立誓。」圖蘭說道。
「不行，他的力量太強大，即便是眾神也無法因為他的失信而收走他所獻祭的生命。」耐薩裡安及時的提醒道。
「我有辦法。」書仙及時的出現了。
「什麼辦法？」圖蘭驚異的問道。
「我可以用眾神之鎖，鎖住你和他。這樣如果他要是想要吞噬你就會導致自己反而被你吞噬，不過從此以後你和他就無法分割了。你的思想中就永遠有他的一部分。不知道你敢不敢這樣嘗試。」書仙慎重的問道。
「眾神之鎖居然在你這裡……我想知道你是誰了……」圖蘭怒視著書仙喃喃的說道。
「那我豈不是成了雙重性格了嗎？」豐丹有些擔心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兩面，正如光和影同存是一樣的道理。」書仙說道。
「你不反對？」豐丹突然望著圖蘭問道。
「不反對……」圖蘭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我也不反對。」豐丹咬著牙說道。
「你不用擔心，眾神之鎖控制在我的手裡，只要有必要我就可以隨時關閉他的意識，圖蘭就看不見你做什麼了。」書仙頗具意味的說道。說這兩句話的時候書仙眼中充滿了別樣的趣味，豐丹也立刻就會意了，畢竟他可是一個有著私生活的男人了，誰也不想在自己幹那種事情的時候被人打擾吧。書仙的實則句話等於為他解除了最後的後顧之憂。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那？」豐丹問道。
「很簡單，這次都不用耐薩裡安幫忙，你直接吞噬就可以了，我想圖蘭大人應該不止於會出爾反爾吧。」書仙笑著說道。
「當然不會！」圖蘭憤怒的說道。
「那你們兩人相對而坐，如果順利的話半個小時候這次雙方合作的吞噬就將結束了。」書仙極為滿意的說道。
「稍微等一下，我還有個條件。」圖蘭突然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豐丹極為鄙夷的望著圖蘭說道。
「當你和凱瑟琳公主在一起的時候，不要鎖住我……」圖蘭突然用一種近乎於懇求的神情說道。
「不行，這種事情也是可以參觀的嗎？難道你還想觀摩和學習？」豐丹憤怒的拒絕了。
「不……凱瑟琳公主是圖蘭當年心愛的人愛麗兒當世托世……這就是為什麼凱瑟琳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鍾情於你的真正原因。」書仙突然插話道。
「原來是這樣……」豐丹說道。
「我保證在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干涉你的思想，更不會做出任何舉動。」圖蘭誠懇的說道。
「看著我們……你難道不會嫉妒？」豐丹詫異的問道。
「嫉妒啊，但是我給不了她……她所要的一切我都給不了她……也許只有你才能給她……其實我早已經不再在意過往和眾神之間的恩怨了，我想要一個身體其實就是想要能夠近距離的陪在她的身邊……」圖蘭喃喃的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豐丹說道，但是圖蘭卻並不答話而是望著書仙，書仙稍微愣了下。
「只要是豐丹答應的事情，我絕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和道理，你放心吧。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是很清楚了。」書仙正色的說道。
「那麼就開始吞噬吧。」圖蘭聽到這句話居然主動的做到豐丹面前，雙掌伸出與豐丹雙掌相對。
「凱瑟琳前世叫做什麼名字？」吞噬進行了一半左右的時候豐丹卻突然問道。
「愛麗兒。」圖蘭悠然的說道。
「她和凱瑟琳長得像嗎？」豐丹繼續問道。
「時間雖然經過了幾萬年了……她的容顏就如同刻在我的心裡一樣……」圖蘭的回答你可以認為是在回答豐丹，但是也可以說是在自言自語，而豐丹也是依舊無法得知凱瑟琳和愛麗兒兩人是否長得極為相似。
「力量再強看來終有極限，即便是如你這麼強大也最終是無法抗拒時間的車輪的碾壓……」豐丹聽到這裡也是不無感慨的說道。
「書仙……他們兩個在說同一件事情嗎？」耐薩裡安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詫異的問道。
「這……權當是吧……」書仙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的說道。
「你當年為什麼的不帶著她一走了之？」豐丹問道。
「她愛她的族人，愛她的故鄉。我只帶走她一個人，她終究也是無法幸福的。」圖蘭神色黯然的說道。
「所以你就選擇了為了她而和這個世上最強大的眾神們戰鬥？」豐丹問道。
「你到底想要問什麼？」圖蘭終於忍耐著不住翻著白眼問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沉淪成為惡魔？」豐丹問道。
「沒有眾神何來的惡魔。」圖蘭慘然一笑說道。
「但是墮落如果沒有自己內在的因素也是說不過去的吧。」豐丹追問道。
「額……你這句話倒也有些道理，嗯，我的確是因為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我認為以我的力量，沒有什麼有資格約束我，即便是眾神也不行。」圖蘭突然愣了下後說道。
「難怪老師們總是說過度追求力量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那……」豐丹恍然道。
「你的老師們並沒有說錯，力量越強的越容易墮落。因為沒有人能夠約束他了。」圖蘭說道。
「那麼我師祖齊天大聖那個人也是那麼強，他為什麼就沒有墮落那？」豐丹問道。
「誰告訴你他沒有墮落過那？」聽到這個名字圖蘭不屑的說道。
「啊……他也曾經墮落過啊……」豐丹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