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預言之進行 第七十九節 克勞斯 文 / 沙計時
第七十九節克勞斯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世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喜歡這首歌，因為愁緒盈懷的歌詞、婉轉低回的曲調，更為林青霞和秦漢。無論是最初的《窗外》中的青澀少女，還是《滾滾紅塵》中的人到中年，喜歡青霞和秦漢的影迷們，似乎已分辨不清他們演繹的是劇中人，還是他們自己，於是隨著音樂響起，伴隨他們一起走進那個年代故事裡面，感受那份愛與哀愁、繁華與落寞……）
「伊莫恩這麼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來，春季因為沿途補給的地方很少，再加上洋流的影響這個季節其實很少會有私獵奴隸的船隻出現，而周瑜大都督剛才分明說對方是一隻規模不小的艦隊，看伊莫恩的擔憂不無道理啊。」約瑟芬公主突然說道。
「咚咚咚……」約瑟芬公主的話音未落震天的戰鼓便已經敲響了。
「去看看吧，艦隊已經發起進攻了。」穆拉丁說完便率先走出了飯廳直奔主甲板上而去。
當穆拉丁來到主甲板上只見在破浪號的正前方有一支大約三十隻船的大型艦隊在和炎之國和水之國的聯合艦隊對峙著，這些船隻從外形上一看便知道是來自帝國的，不過這些船的體量都不太大只有一兩百噸，他們的四周已經被聯合艦隊團團圍住，周瑜大都督的旗艦體量龐大的巨龍級率先突在艦隊最前方不斷的在用旗語在向對方通告必須停船接受檢查，但是對方卻遲遲不肯做出答覆。
見對方居然遲遲不肯做出反應，大都督右手一擺他旗艦上的八台飛石機同時一輪齊射，八枚巨石頓時從飛石機中激射而出落在地方旗艦的前方大約十來米的地方，巨石落在海面上激起的水柱足有十來米高。這是一種警告只要對方再無視艦隊提出的要求大都督並不介意就地擊沉。這次虛射很快便收到了預期的作用，只是幾秒鐘之後對方的旗艦上便已經開始用旗語表示願意接受檢查。周瑜大都督喚過傳令兵叮囑了幾句，旗艦上的旗語向對方通告必須所有船隻都必須全部降下船帆，落錨接受己方艦隊的登艦檢查。可能是炎之國的這次要求過於苛刻對方又一次沉默。
周瑜大都督再次一擺手，旗艦上的一門由魯雲專門調教過的飛石機單獨的開火了，一枚飛石精準的擊中了對方旗艦的主桅桿上，主桅桿斷裂的聲音雙方即便是相隔大約四百多米卻依然是清晰可聞。大都督旗艦的旗語開始倒數了「十九八七六五……」倒數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是對方由於主桅桿被擊毀已經沒有辦法發佈旗語做出回應看來一場屠殺就要毫無懸念的開始了，就在此時對方的主甲板上突然跑出來十來個水手不斷的搖動白旗示意投降。大都督嘴角微微一笑下令登船檢查，大約三十艘水之國的戰艦快速的靠了上去逐個對對方的艦隻開始檢查。
檢查的結果大約一個小時後便傳到了約瑟芬公主殿下的手中，令人吃驚的是在對方的艦船上不但查出了大約一萬五千名被擄掠而來半獸人奴隸，居然還另外解救了大約兩千名娜迦族和人魚族的水之國原住民居民，基德將軍憤怒的不斷跳腳咒罵。
「如果只發現半獸人的奴隸也許這位基德將軍就不至於這麼憤怒了吧，他的心中還是沒有把半獸當做他們水之國的子民來看待。」穆拉丁卻低聲對伊莫恩說道。
「平等永遠都是相對的，絕對的公平原本就是不存在的，如果想要改變命運我看半獸人還需要依靠自己的雙手去改變。」伊莫恩深有同感的小聲說道。
「把他們頭目壓上來。」約瑟芬公主厲色的說道。不多時之後，衛兵便壓著一位商人打扮肥頭大耳的西方人走了進來，這個胖子雖然已經被對方抓住了卻依然神情極為倨傲昂首闊步的便走了進來，他來到公主面前摘下頭上的帽子只是稍稍表示了敬意。
「我是帝國防務大臣格林的家臣，奉命來水之國採購相關物品這是通關文牒以及我通關的物品清單，這是一次正當的商業往來但是貴國卻對我們的艦隊擅自攔截並損壞了格林大人的個人財產，如果這件事情傳到我們大人的耳朵裡也許會對兩國的友好關係造成極為不好的後果。」胖子的話雖然非常的客氣但是極具威脅的味道。
「基德將軍，給那位格林大人發一份通報就說他的艦隊遭遇了強風暴整個艦隊全部覆滅無一倖存。」約瑟芬公主絲毫沒有理睬對方的威脅而是淡淡的對基德將軍說道。
「你們這是蓄意謀殺！我抗議！」胖子憤怒的揮舞著拳頭說道。
「蓄意謀殺？如果有必要我並不介意這麼做。」約瑟芬公主語氣極為平和的說道。
「你……」胖子為之氣結。
「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第一條我們問什麼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你也許還可以留下一條活路。第二條路我們把你原路送回普拉普吉島交到半獸人的手裡隨他們任意處置，我想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約瑟芬公主顯然在見對方之間便已經準備好了這套說辭。
「不，不。千萬不要……」聽到要把自己交給半獸人處置胖子極為驚恐是叫道。
「不要嘛？那好吧，如果你夠聽話的我們就不考慮這麼做了。」約瑟芬公主笑著說道，她此時笑容既殘忍又美麗。
「我說……」胖子投降了，約瑟芬公主見對方服軟了便命人搬來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伊莫恩殿下你來問吧，審訊並不是我的強項。」約瑟芬公主知道伊莫恩必然有他需要瞭解的事情便主動提出讓伊莫恩來審問這個胖子。
「你真的是格林的家臣？」伊莫恩並不和約瑟芬公主客氣，他的確有很多疑問要向對方質詢。
「是的，我叫克勞斯，成為格林大人的家臣已經有三十年的時間了，大人對我極為信任如果你們把我交給大人，大人一定會重謝你們的，又或者你們可以向他提條件只要你們提出來……」
「卡嚓」「窟窿」胖子話還沒有說完穆拉丁走上前來一腳將他屁股底下的椅子踹塌了，胖子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極為驚恐的抬頭望著穆拉丁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只回答他提出的問題，其他話沒有問你不許廢話。」穆拉丁冷冷的說道。
「你們是從哪裡啟程的？什麼時候出發的？從哪個港口出發的？都經過什麼港口做的補給？」伊莫恩問道。
「我們是八天前從巴拉望島出發，經過馬裡楮亞灣並補給後，繞過前面的伊諾灣峽於五天前到達了普拉普吉島。」胖子克勞斯戰戰兢兢的答道。
「五天時間你們就抓了接近一萬七千名奴隸？就是一萬七千之鴨子要想抓住也沒有這麼快吧。」伊莫恩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克勞斯似乎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實話實說。
「看來你還是願意和半獸人去談了……」伊莫恩冷漠的說道。
「不，不，我說……格林大人臨行之前告訴我們，他預先已經派人在水之國的各個島上抓獲了不少奴隸，我這次去只是負責把人運回來而已。」克勞斯徹底放棄的放棄了僥倖的念頭老老實實的答道。
「格林要這麼多半獸人的奴隸做什麼？」伊莫恩問道。
「這些半獸人並不是我們大人要的，而是為幾個神秘的灰袍人準備的。」克勞斯答道。
「你看是不是這種灰袍子？」伊莫恩從靈石中取出昨天夜裡他從那兩個死去了的灰袍人身上剝下來的灰袍子問道。
「是是，這種灰袍子的邊角在陽光下會有三道金邊閃現。很難被仿製錯不了。」克勞斯此刻正坐在地上仰望著伊莫恩在舷窗旁舉著那件灰袍子說道。
「哦，我之前還真沒有發現這個秘密啊。」伊莫恩一聽克勞斯這麼說便也就這陽光再次打量這間灰袍子，果然在灰袍子的邊角在發現有三道金邊在閃現。
「好，不錯。繼續這樣我可以保證你可以活著離開這條船。」伊莫恩鼓勵道。
「謝謝大人。」克勞斯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些灰袍人是什麼時候開始接觸格林的？」伊莫恩接著問道。
「其實這些灰袍人接觸我們大人也只是大約三個月前的事情，我記得那時入冬不久的一天大人剛從暴風城回到尼康城，突然有人要求求見我們大人，大人起初不肯見他們但是對方遞給我了我一顆大珍珠並且要求我轉交大人一封信，我把信交給大人之後大人立即就親自出門迎接來人，當時那個人身上就穿著這麼一件灰袍子。」克勞斯指著伊莫恩手中的灰袍說道。
「那個人是不是叫做佈雷維克？」伊莫恩突然一字一頓的問道。
「啊，您怎麼知道那位風之使者的……」克勞斯猝不及防脫口而出。
「他自稱風之使者？」伊莫恩卻明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是，我們大人便是這麼稱呼他們的。」克勞斯沮喪的說道。
「那個叫做佈雷維克的傢伙和風眼有沒有什麼關係？」伊莫恩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們大人似乎從來不和風眼的人有來往，畢竟他們是……是王室的下屬勢力。」克勞斯答道。
「你出航的時候還有誰和你一起出發的？」伊莫恩接著問道。
「這……什麼都瞞不過您……好吧我都告訴您吧，但是希望您能保護我千萬不能放走船上任何一個人。」克勞斯說道。
「你放心吧，茫茫大海誰也跑不了。」伊莫恩寬慰道，
「我們出發的當天那位叫做佈雷維克的傢伙突然率領著三艘砂之國的商船和我們匯合了，我們一直接班而行在普拉普吉島也是他安排了人來接應，並把事先藏好的奴隸裝上我們的船上的。」克勞斯答道。
「他們什麼時候和你們分手的？」伊莫恩接著問道。
「兩天前突然有個灰袍人駕駛著另外一艘砂之國的船來到普拉普吉島和佈雷維克說了幾句，佈雷維克便急匆匆的帶著三艘砂之國的船提前離開了，他出發前對我說不必等他裝完後就直接返航。」克勞斯答道。
「你是說還有第四艘砂之國的商船？那艘船現在在哪裡？」伊莫恩緊張的問道。
「我們離開的時候那艘船還在普拉普吉島上停靠著，我去船上看過他們的水手告訴我，那個灰袍人並不在船上聽說要幾天後才會回來。」克勞斯答道。
「那兩個灰袍人之間說了什麼我想你都你聽見了吧。我見你剛才眼珠一轉。老老實實說否則我立即把你雙腳剁掉丟進海裡喂鯊魚。」伊莫恩厲聲喝道。
「千萬不要……我說……我似乎聽見他們說大地神殿的一位大祭司被什麼抓了。」克勞斯驚恐的答道。